《快穿天上白月光系统》第22/76页


  宴山白轻轻按了按他的胳膊,将他抬起来的手执住放了下去,柔声说:“你已经内里尽失,全身武艺皆废。若是还想习武的话便不要多问,从今天起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说罢又问:“明白了吗?”
  “咳咳……咳,明白了”原来这人是想救自己“敢问……公子该怎么称呼?”
  “宴山白。”
  少年楞了一下,他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个眉眼如画的佳公子竟然是当今武林盟主。这样一来,自己绝对不能让这人知道真实身份。
  又是一刀滑下“你叫什么?”他问。
  “黎折生。”江湖上无人知道危雾阁人的真名,现已落魄至此,他也不再讲究什么直接就将名字说了出来。
  “嗯”宴山白虽嘴上同他讲着话但是手底下却半刻也没停,现在腐肉都已经被挑了出来。他从旁边的竹架上取了一瓶疮药轻轻的洒了上去,这是宴山白前几年自己研制出来的,见效极快。没一会,黎折生全身上下便已被绷带缠满。宴山白将小刀重新消毒,银白色的刀刃被收回了袖中他说:“莫动,接下来你每日都需换药服汤,大概十天之后便可以为你断开再重续筋骨了,若是成功内力就会慢慢恢复。”
  一会后侍女端来了药汤,宴山白亲自将他身子抬起,继而一勺一勺的喂到了黎折生的嘴里。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黎折生问。
  曾有过做医生经验的宴山白对手底下的每一个病人都尽心尽力,这还是第一回 有人这么问他。宴山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又一勺的苦药塞到了少年的嘴里,堵住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放下了碗,宴山白忽然发觉,或许是上一世和喻清?糯袅颂?久的缘故吧。现在的自己和那人越来越像,话也变得越来越少。
  收拾好东西后,又从屋内拿了床被子来,宴山白小心翼翼的将它轻轻地盖到了黎折生的身上,再给周围侍女交代了一番后便离开了这里。
  看着男子渐渐远去的背影,黎折生慢慢眯上了眼睛。这个鲜少露面的武林盟主比江湖上传的还要神秘,就连他从来都不知道宴山白竟然懂得医术……不过这也正好,危雾阁绝对不会有人猜到,救下了自己的人竟然会是当今的武林盟主。
  不管这人目的是什么,既然他想帮自己那不正好吗?黎折生闭上了眼睛,他非常期待看到那个所谓的“叔父”发现自己这个“废人”竟然重新恢复武功时的表情。
  一只双目赤红的鹰扇动着翅膀从窗外飞了进来,黎折生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它的头,那鹰低头稍微啄了啄他的手再次向窗外飞去。走廊上站着的宴山白瞄了它一眼,一块仍沾着血的牛肉便从筷中飞了出去。这原本是他用来喂雪狐的,现在正好赏了这家伙。
  狐狸少吃了一块肉,有些委屈的蹭了蹭宴山白的衣摆“呜……呜呜……呜”。
  看了看这入了冬后肥的不像话的家伙,宴山白将剩下的肉也向上飞了出去。狐狸朝着天上的东西呲了呲牙,转身又开始撒娇起来。


第28章 武林盟主X魔教教主(二)
  北地的冬天十分漫长,园子里的雪越积越深。
  卧床十天,在宴山白的精心照料下,黎折生身上的伤终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这日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宴山白就已经开始调试起了方剂,“惑召,你去看看水烧好了没有”他对着暗红色劲装的少年说道。
  “哦”惑召有些后悔当日叫公子把黎折生救回,为了他这几天公子傅都没有怎么好好睡过,自己也连带着休息不了。尽管心里埋怨,但是惑召仍是乖乖的去完成了宴山白给的任务,再小跑着过来“公子,水已经好了。”药浴用水十分讲究,无论是水源还是温度都不能有一点马虎。
  宴山白将刚刚做好的药包递给了惑召,“你先去把它放到水里”说罢将手擦洗干净朝黎折生住的屋子走去。
  此时少年正躺在床上微微侧着头,他看着满天的飞雪不知是在想什么。宴山白将黎折生轻轻扶了起来“可以走吗?”他的语速比较慢,说起话来很是温柔。
  “嗯”黎折生点了点头慢慢的坐了起来。
  闻言宴山白将黎折生身上缠着的绷带解了下来,比起前几天绷带上的血已经少了很多。
  微微有些冰冷的指尖不小心扫到了少年的胸膛,不过他却并没有注意到少年的耳尖慢慢的泛起了红来。
  说到底黎折生的伤势还是很重的,能看得出来他走路有些艰难,就几步路额头上便已经冒出了冷汗。“重接经脉的感觉比这个还要疼呢”惑召一边往里面放置药包一边说:“到时候公子是不会点你麻穴的,只得自己忍着,你要是忍不了就算了,不要浪费我的药草。”
  “惑召,不许无礼。”
  被点了名少年瘪了瘪嘴继而吐了下舌头“好好好公子”说罢将最后一小包药也扔了下去。
  黎折生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等惑召离开之后他才问:“重塑经脉大概需要多久?”
  宴山白答道:“快者几月,慢者三年。”
  “为什么会有快慢之分?”
  药包已经全部浸入了水里,宴山白满意的笑了笑“这与药】剂的轻重有关,越轻的药越温和见效也慢。重的见效快,但是伤者所需承受的痛苦也更多。”他知道黎折生在想什么“虽然不知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着急去做,但是凡被人毁去内力的人肯定都是想要报仇的,只要你能接受的了,我便可以给你上最重的药。”
  “只是”宴山白说“你既然能被人废去内力,只能说明你的武艺仍不如那人。我劝你还是不要那么着急的想要报仇,不如留下我或可以给你指导一番。”
  黎折生在危雾阁的时候不是没被人伺候着洗过澡,可这一次在宴山白的注视下缓缓的走入水中,心里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明明这次连衣服都没有脱。
  不过很快从皮肤、手腕,脚腕上传来的深入骨髓的刺痛便将他激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这比当初被废内力的时候还要痛。
  黎折生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朦胧间他听到有人在耳边轻轻说“忍着点”他不知道这人在哪,手在水中胡乱一抓。另一只不属于自己的,冰凉的手掌被他握住了,有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
  自从药浴与针灸并施重整经脉起,黎折生便开始在园中练武。他虽然已经没有了一丝内力,但是从这精妙的一招一式里,宴山白仍能看出他原本不俗的武技。
  园子里的不少人都喜欢偷偷看黎折生练武,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个少言寡语的少年绝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惑召与黎折生的年龄相差不大,也是个爱武成痴的人,甚至有时候宴山白叫他读医典,他还会偷偷扔到一旁,溜去园中练武。对于他来说黎折生是一个不错的切磋对象,故而惑召也常去找他,卸去内力与那人比划。
  可是危雾阁的招数全都是朝着要命的方向去的,黎折生也并不懂得“让”这一字。
  此时院内寒光阵阵,黎折生虽然因有伤在身的缘故招数偶有迟钝,但是论起武艺,他还是远胜了惑召一大截。几招下来惑召便已然不支,他咬着牙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却说惑召这少年从小就被带到了涅兰教,又是武林盟主手把手教大的,同龄人中他还没有遇到过对手。眼看着就要败下阵来,打斗间他也不禁下了狠手。
  惑召瞅准机会,朝着黎折生的面门一剑劈了上去。
  不过黎折生的反应更快,他一脚扫上了惑召的剑柄,继而也以剑向对手颈间的大动脉划去。
  “黎折生!”宴山白远远的就看到了这边的景象,他将腰间的玉佩一把拽了下来,内力注入其中,玉佩狠狠的撞向了黎折生的剑刃。
  玉佩碎成了两半,剑也被击歪了。
  黎折生的虎口很痛,终于握不住剑使它从手里滑了出去。
  宴山白快步走了过来“没事吧”惑召的脖子不免还是被剑气所伤,留下了一道浅浅的长印“你回去抄《医训经》十遍,抄不完不许出来”宴山白皱眉对他说。
  “……能不能换一个”惑召不喜医术,自家公子的这个惩罚他一点也不想完成。话音刚落他便看到了宴山白慢慢变差的脸色“好好好……”惑召见情况不对撒腿便溜了,园中只剩下了黎折生与宴山白两人。
  宴山白指尖一动,一个枯枝便被内力从树上切了下来“你早知惑召武技不如你,还答应他比试,且下手毫不留情。”
  向来不屑这些正道规矩,只知实力论贵贱的黎折生忽然觉到有些难以言喻的酸涩,这是个他从前不曾有过的情绪。明明是惑召先想要自己性命的,他心里如此想到。
  “我知你本无意置惑召于死地,但是你要明白,君子言行需得当,不可欺凌弱小。比试可以,但是我不知你是从何处学来的招数,一招一式都是为了要命去的。”他蹲下将黎折生的剑捡了起来“以后若是要比试,那便来找我。”
  说罢也不用内力,光借着一个枯枝便刺了上去。
  黎折生也兴奋了起来,他早就听闻过正道武林中有涅兰教,而涅兰教中则有宴山白。这是当今武林第一人,他也严肃了起来,提着剑向那枯枝抵去。
  银白的剑刃,棕灰的枯枝。
  一来一往不过二十招。
  黎折生的剑已经从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他站直了身子朝着宴山白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当年危雾阁老教主在时自己都未曾这么谦逊过。
  狂傲了十几年的黎折生头回遇见了一个打心眼里敬佩的对手,他说:“谢公子教诲。”
  虽然仍是冷着一张脸,但是这回的态度的确端正了不少。他不知道,其实现在的宴山白也在暗自心惊。这个以“武学奇才”之名被捧了十余年的人发现,如今的黎折生其实早已经超过了自己当年的水平。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便会胜过自己,可这样的一个天才竟然是魔教的人。
  “无事”宴山白说“你招数流畅,但是却疏于基础,所以才能被我把剑从手中打下。这段时间你就当做是从头来过,一边塑经脉一边练习这些基础的招数,要不了半年就能多在我手中过二十招。”
  宴山白发现,为了教育这个不听话的魔教人士,自己竟说了这么多话。
  今日无事,他索性直接抱着雪狐坐在了院内看少年练武。黎折生被他这么盯着耳朵上面的颜色一刻都没消下来过,大雪中、剑光里他忽然发现这个正道的盟主长得真是好看,或许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吧。
  尤其是那点朱砂。
  已经明白了这人的天才程度的宴山白却忍不住忧心,他虽然不太理会武林事务,但是危雾阁的恶名却是听了不少的。若是自己真的叫这少年恢复了魔教,那么这世界还会太平吗……
  系统似是听到了他的心中所想“宿主”他说“请您务必不要产生劝诫天命之子,使之更改魔教性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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