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的勇士》第5/58页


  为了速战速决,我使出了专门对付群欧的“波疯剑法”,剑剑都从对方不能挡架的部位、角度刺出,一剑快似一剑,剑剑至命。清光了这些看守,我和后面剩下的两个奴隶一起向前面冲杀过去。
  前面的战况激烈异常,空着手的和手里有武器的奴隶们与巴德卢特指挥的看守们纠缠在一起,喊杀声震天(当然,他们的喊杀声我同样的听不懂),不断地有人惨叫着倒下。老远我就看见阿迪达克在巴德卢特的砍逼下危在旦夕,在惊怒中我飞身窜掠而上,将身边的两个奴隶远远地甩在了身后,直扑巴德卢特。在巴德卢特挥剑刚要砍杀躺在地上已经失去躲避能力的阿迪达克的瞬间,我扔出了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笔直的光线,击向巴德卢特。巴德卢特吃了一惊,放过地上的阿迪达克,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将我扔出的长剑挡开。而这时侯的我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前,在对方回剑横扫的时候,我在高速的冲刺中双腿一分,腰身向后仰倒,使了一招铁板桥的功夫躲过了横扫过来的剑峰,然后腰身再一发力,上身又重新挺起,借着冲刺的强大的惯性,用头部的前额狠狠地撞在了巴德卢特的鼻梁上,并利用巴德卢特惨叫着向后倒退而拉开的那点距离,以大力金刚掌在他的胸口上又飞快地补了一掌,在他的胸甲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掌印。
  我止住身形,转身拉起地上的阿迪达克,点了他左半身的八处大穴,止住了断臂处的伤口继续流血,再扶着他坐到了路边的囚车上。我叫住后面跟上来的一个奴隶,在阿迪达克的翻译下要他留下来保护阿迪达克,然后抓过阿迪达克手里的长剑,扑向战圈。
  剑与剑的交击发出一阵阵的“当当”的巨响,夹杂着刺耳的惨叫声,让身陷其中的人神经发麻,更加疯狂。我来回不停地冲杀,解救每一个身陷危机的奴隶,力求减少奴隶的伤亡,缓解己方的压力。渐渐地,奴隶的人数开始超过对方,并且出现了两个打一个的情况,看守们的伤亡立刻大幅度的上升。在数量站优的奴隶们的围攻下,慢慢地开始崩溃…
  激烈的战斗终于结束了,包括巴德卢特在内的所有看守全部战死。二十六个奴隶最后则只剩下了七个,而其中能够走路的只有两个。三个人失去了一支手臂,包括了阿迪达克,一个人则失去了双腿,我和另外的一个奴隶则浑身上下布满了伤口。所有的辛存者全都站在原地望着满地的尸体发呆。
  过了一会儿,我慢慢的走到阿迪达克的身边,撕下血衣替他裹住伤口,又解开了他身上的八道穴位中的五道,然后呼出了一口气,坐在了他的身边,开始包扎自己身上的伤口。其他的奴隶相互掺扶着也慢慢地走了过来,或坐或站地看着我和阿迪达克,我们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当阿迪达克恢复了神态,我立即问道:“蓝眼睛,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得过久,时间长了会有麻烦。你问问他们,谁对这里的环境熟悉些?”
  阿迪达克点点头,便和辛存的奴隶谈论起来。
  谈论的结果是:只有阿迪达克小时候曾经走过这条路而有所印象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走?我不由得暗叫侥幸,幸好将阿迪达克从巴德卢特的手里救了出来,要不然,我可就成了“聋哑”人了。
  最后所有的活人在阿迪达克的指引下,你扶我掺地离开了这个让人作呕的自然太平间。因为没有多余的力气掩埋尸体,那些死去的奴隶和看守们就这样被丢弃在了地上。
  我们终于重新获得了自由,然而自由的代价却是这么的生命永远地留在了身后的土地上,也许只有他们飘动的灵魂才能够回到他们自己向往已久的故乡…
第八节 流浪者的歌  
  我们六个人离开埋葬了米亚德的那个地方已经有十四天了,阿迪达克依旧是我们大夥的向导,继续带领着我们剩下的其他五个人跋山涉水。
  不过,这时候的阿迪达克又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做我的语言老师,负责教我学习他们这里的语言。以便能够解决掉由于语言上的障碍而给生活上带来的诸多不便。这是我从以前的日子里总结出来的结果,认为我自己如果能够学会阿迪达克他们的语言后,我就不会象在以前的日子里那样茫然地不知所措。而其他的四个家夥却对我的中原话──汉语发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时不时地缠着阿迪达克学上几句。而我们所有的人,在每次听见对方用极其生硬、拗口,同时又十分的蹩脚的腔调学说自己这边的语言时,全都忍不住地哈哈大笑。特别是当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发笑而涨红了脸颊的时候,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眼泪直流。我们就在这种轻松的氛围里相互地学习对方的语言,在不知不觉中我们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也正因为这样,阿迪达克常常是一半认真一半玩笑的对我说道:“喂,我亲爱的大飞哥(实际上阿迪达克要比我大得多),按照你现在的学习进度,用不了多久,我在你的眼睛里面就没有价值了,到时候你可别丢下我不管哟?”虽然我知道这是阿迪达克在和我开玩笑,但是当我每次听到阿迪达克开着这样的玩笑时,我在心里仍然感觉到了一丝寒意,总有一股不祥的感觉笼罩在我的心头。虽然我并不清楚这种感觉的来源,也无法解释它因何原因而存在在我的意识里面。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们在轻松的心情下翻越了许多的山林,跨过了无数的小河,在广阔无边的自然空间里充分享受着自由的乐趣。
  两天以后的一个下午,我们来到了一座农庄前。当我们望着山坡下面的一望无垠的绿油油的田野的时候,立即被这人工与大自然的美丽的杰作所震撼。它是如此的美丽,它是如此的动人,让我们所有的人全都沉侵在这美妙的景物中去。忘掉了一切,大脑的意识在依稀中仿佛回到了欢乐的童年,纯真、无暇、无忧无虑……
  久久,我们才从美妙的梦境中回到现实中来。
  “好美啊……我真想就在这里安家住下来,过着舒坦的、安静的、自由自在的生活。”阿迪达克闭上眼睛轻轻地说道。
  “是吗?我看不一定哦,你能够在这里呆上三天就不错了。”我瞟了一眼一脸陶醉的阿迪达克说道。
  “为什么不能?绝对不会有你说的情况出现。”阿迪达克回过头对着我认真地说。
  “是吗?你确定?”我和其他的四个夥伴互递眼色,相视而笑。
  “我当然能够确定。”
  “哈哈哈哈……”我们几个看着阿迪达克大笑起来。
  阿迪达克看着我们不怀好意的笑声,浑然没有搞清楚状况。在阿迪达克一再地催促下,我忍住笑对他说道:“别说你在这里呆一辈子,在没有女人的陪伴下,我看你在这里能够呆上三天都已经是抬举你了,哈哈哈哈……”我们几个笑得弯腰驼背、喘不过气来。
  阿迪达克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迅而老羞成怒,大叫着向我们几个扑了过来,我们立即向山坡下面跑了下去。在高速的奔跑中,我们穿越了一道又一道麦田;在麦田中相互追逐。在一阵阵的叫喊和欢笑声中,我感觉到了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回到了往日的童年。
  这是一种完完全全地将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所有的罪恶、悲伤和失落感全都彻底地抛弃了的纯真的情感,里面没有沾染上一丝一毫的污点。这感情是如此的纯洁、如此的无暇。
  在此时此刻的天际里,只剩下飘动的微风吹送着我们那欢快的笑声在一望无垠的田野中来回地荡漾。
  “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跑累了,全都躺在了麦田里,望着天空中的朵朵白云。而大脑在极度的兴奋中使得眼前幻现出了五颜六色的光环。
  躺了一会儿,巴拉姆爬起身来走到麦田外的小路边方便,但是,他一出麦林便大声地惊叫起来。
  “嘿,你们这些懒虫快点起来,那边的大树下面有幢房子。”
  “你说什么?”我们从麦地里一跃而起,统统跑出了麦田。
  在坡底的一块平地上的中央的地方有一棵支密叶茂的大树,在大树的下面果然有一幢红瓦白墙的房子,在房子的周围围了一圈矮墙,围成了一个很大的院子。因为在坡顶上我们的视线被麦田挡住了,所以到现在才发现了它的存在。
  “啊……我们一起跑过去,看谁第一个到达。”阿迪达克兴奋地叫。
  “对,对,我们一起跑过去。”达・克林迫不及待的喊叫着第一个冲了过去。
  “蓝眼睛,你肯定是最后的那一个,哈哈哈……”我回头冲着被我超越了的阿迪达克大声地喊道。
  “我一定要超过你……”
  “哈哈……你太慢了,噢,你还差一点才够得到我……哈哈……”
  看着身后的阿迪达克的熊样,我开心地不停的逗着他。
  就在我们快要抵达院门的时候,一条白色的小狗从院门里冲了出来,对着最前面的达・克林“汪汪”直叫,仿佛在说:“欢迎,欢迎。”达・克林不由得童心大起,跟白色的小狗玩起了游戏。
  我四处打量着这个院子,观瞧着每一处细小的地方。大概是我在中原逃亡的时候,被朝廷的追兵追杀得太久了的原故,所以我随时随地都保持着警惕危险的习惯,并没有因为环境的改变而忘掉。因此在我接近陌生人的地方的时候,都会不知不觉地提高了警惕。
  一个中年农夫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站在院门口好奇地看着我们。
  “你们从那里来?”农夫用沙哑的嗓音对着我们问道。
  “我们是从斯巴达来,路过你这里,想在你这里休息一下。”这是我们在路上早就统一好了的对外说词,通常由阿迪达克来回答提问。
  “好啊,没有问题,欢迎,欢迎。”农夫笑着对我们说道。
  “谢谢,这就要打扰你了。”阿迪达克高兴地大声说道。
  当所有的同伴都非常高兴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我对自己的感觉非常地相信,因为在中原逃亡的时候,我就是靠这件法宝一次又一次地从朝廷派出来的杀手的围剿中逃脱掉了。
  我不动声色地仔细查找着任何可疑的地方,却始终没有发现。当我将注意力从四周收回来,农夫刚要转身带领我们进入院子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令我不安的原因:农夫的笑容是假的,因为在他的眼睛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笑意。
  我立即侧身从阿迪达克和巴拉姆两人之间穿过,对着已经完全转过身体的“农夫”使出了糜天三十六路小擒拿手:左脚一脚跨进了“农夫”的两腿之间,从后面紧紧地抵住了他的档部;同时左手顺势递出,一记“铁臂封喉”死死地锁住了他的咽喉,右手随后抓住了“农夫”因走路的自然姿势而向后摆出的右手手腕,向他的背后一拧一提,左手再一发力向后一拽,“农夫”的整个身体就软弱无力地靠在了我的怀里。
  我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阿迪达克他们大声喊道:“有埋伏,快退出去。”然后拖着手里的人质往外退。
  就在我们刚刚退到院门口外,房子顶上,大树上,房子里面,还有院子围墙的后面都露出了人影。我们退到了院子外面的空地上,背靠背地站在一起,拔出长剑,凝神待敌。
  人群从四面八方地围了过来,手里拿着不伦不类的武器,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我和身边的阿迪达克交换了一个眼色,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奇怪的神情,对这群怪模怪样的人的出现颇感诧意。
  所有的人停了下来,围在了我们六个人的周围,不过并没有立刻进攻。我立即明白我手里的人质在他们当中是个很重要的人物。我马上把这个信息传递给了其他的同伴,让他们看清楚我们目前的形式还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这时候,在对面的人群里面走出了一个老人,他一直走到我的跟前才站住脚步。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阵之后,便大声地对我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长得这副模样?你不能伤害我们的领主,放开他。”我在阿迪达克的翻译下(因为我还没有完全掌握这里的语言)明白了这个老头的话,我立即冷笑着对老头说道:“为什么要放他,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娃娃,就那么好欺负。我告诉你,如果你们不让出一条路来给我们走,我立即拧下他的脑袋。你听清楚了,老头。”在听了阿迪达克的翻译后,老头有点急了,不停地大声呼喝着什么。周围的人群立即缩小包围圈,向我们靠近施压。我让其他的人稳住心神,自己则用阴深的目光狠狠地盯住老头的眼睛。我要压住这个老家夥的气势,不能让他为所欲为,否则,我们这六个人就会后果不堪设想。
  在我凝聚起的强大气势的重压下,老人终于退缩了。在回头叫住了围过来的人群以后,老人对我说道:“我放了你们,你们又如何保证不会伤害我们的领主呢?”我听了,对着老人冷冷一笑:“我们只是过路的流浪者,进入你们的院子是经过了我手里的这个人的同意了的。你们却不分黑白,要对我们不利,可以说现在的情况是你们造成的。所以,你没得选择。要么退,要么杀。”
  “等等,你们是流浪者?”老人连忙问到。
  “是的。”我缓缓地说道,“我们仅仅是路过这里的,而不是来和你们打仗的。”
  “原来这样。”老人想了想又说,“那我怎样才能相信你呢?”
  “哈哈哈哈,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老人家。你以为在你们这里还会有第二个人长得和我一样?你不会告诉我在你们要对付的人里面,还会有和我一样的人吧?”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恩,这到也是,你这样的人我的确是第一次见到。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
  老人回过身,让围着我们的人群放出了一个缺口。我们便慢慢地走了出去。当我们走到了山坡坡顶上,在查看了四周确实没有跟踪的人的时候,我松开了扣住“农夫”咽喉、手臂上的双手,将他向山坡下面轻轻地一推,立即回身就走。没想到“农夫”却转身跟了过来,冲着我们大喊:“你们别走,如果你们不是帝国军团的奸细,就请回来。我们欢迎你们。”
  我听了,心里暗暗好笑:“欢迎我们,就是这样的欢迎法,我靠你老老个东。”正想加快脚步,却看见阿迪达克停了下来。我大惑不解,对着他说道:“你怎么了?难道你真想回去?”
  “既然他们和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消除,在他们的邀请下为什么不能回去搞点东西吃。”阿迪达克望着我和其他的人说道。我们几个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的,半天没有言语。我想了一想说:“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蓝眼睛,你可别让我们都载在了这里,因为从他们刚才的情况看,特别是那个″农夫″嘴里说的什么帝国军团让我觉得跟他们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处的。”阿迪达克看看我,没有说话,转身向那个“农夫”走去。我和巴拉姆他们互相对望了一下,全都摇着脑袋跟着阿迪达克走下了山坡。
  而此时此刻的我在心里面隐隐地意识到:我们以前的流浪者的快乐生活就此结束了。
第九节 红色的杜鹃花  
  我们在“农夫”的带领下重新回到了院子里,在人群的注视中进入到了房子的里面去。
  房子里的大厅很宽敞,四周都放置了宽大的木椅,在大厅的中央有张大板桌,桌面上铺着一些地图。看着“农夫”和我们进来后,原本在桌旁看着地图的四个男人停止了说话,全都站了起来。
  “这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这是我们的族长以及三位领主。”“农夫”在两边的人都彼此打量着对方的时候,替双方介绍了一下各自的身份,然后安排我们入座。
  “你们是从那里来的?”族长打量着我,问道。
  “我们是从斯巴达来的,路过你们这里。”阿迪达克欠了欠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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