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的勇士》第4/58页


  短暂的黑夜过去了,阳光透过地牢的天窗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我们这个地牢里的二十七个人全都被看守叫了起来,一个接一个地爬上了楼梯,缓慢地钻出了地牢。
  我很快地适应了刺眼的阳光,看了一下训练场的四周,除了巴德卢特和他的一群手下外,便是让每一个人都深感恐惧的、被巴德卢特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一具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在训练场的中央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训练器械:有训练敏捷能力的旋转刀柱;有训练反应力的暗器机关;有训练力量的石柱;有训练耐力的障碍场…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对人体进行各个要害部位及非要害部位的攻击的技巧训练。这种训练,是让两个人一组进行对杀,而且当其中的一个人失去战斗力的时候,另一个人不准停手,要对其各个要害和非要害部位进行攻击,以观察受害者的反映,至死方休。这种灭绝人性的训练,让所有的受训者都十分恐惧。说不定哪一天,这种噩梦般的死亡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我和阿迪达克跟在其他人的身后,来到训练场的中央。巴德卢特便吩咐手下对所有的人进行分组,然后由“教官”带队去不同的场地进行不同的训练。
  我们这个地牢里的二十七个人被分成了两组,我和阿迪达克被分在了力量训练组里。我小声的对阿迪达克说:“你要跟紧我,千万别走开。”阿迪达克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我们这一组二十个人在新“教官”的带领下来到耸立的十根石柱前。“教官”转过身体,看着站成一排的二十个人,伸出他的肥胖的手臂,一个一个地指着,“你、你为一组;你、你为一组;你、还有你是一组…每个组的两个人必须把一根石柱从这里扛到训练场的对面,然后再扛回来,总共要扛十个来回,今天上午必须完成,没有完成的将要受到严厉得到惩罚。”在停了一下后,这个胖子用手一挥,“现在开始!”所有的人立刻向耸立的石柱跑去。
  我和阿迪达克跑到一根石柱旁,我仔细的瞧了瞧石柱,高有三米左右,直径约两尺,我马上计算了出石柱的重量:这玩意绝不会低于六百斤。我不由得在心里破口大骂:“这群狗娘养的杂种,这么重的石柱两个人要扛那么远,而且还要在一个上午扛十个来回,真他妈的不是人。”
  我对阿迪达克说:“你尽量靠近我的身体,石柱的大部分重量由我来支撑,你要记住了。”“我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力气,可是你一个人怎么扛得动?我真没用,每次都拖累你…”“你别这样,我们是生死之交(在沙漠里,要不是他在最后的时刻,拼尽全力抵挡沙狼的袭击,我恐怕在昏迷中就去见阎王了),我不帮你谁帮你?你放心,我会有办法的。”看着阿迪达克脸上惊愣的表情,我心里在说:“鬼才知道我一个人怎么扛得完,听天由命吧。”
  我先慢慢地放倒石柱,然后在全身上下运起从不轻意使用的“紫金乾坤大法”,将体内的内息转化成内力在所有的经脉中分九层来回不停地运转,当内力在运转中全部达到平衡的时候,我用双臂抱起石柱放在肩上。阿迪达克马上靠近我的背后,用手托住石柱在我身后多出来的部分。就这样,我们两个扛着石柱向训练场的对面走去。由于阿迪达克身材矮小,(我足足比他高出一个脑袋)所以他在后面只能用手“托”住石柱,因此我们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滑稽。
  其他的组合在扛着石柱的时候都是使劲地向前奔跑,想尽快抵达训练场的对面,我却知道这样做只会加增加自身的负担。因为要扛住这么重的石柱本身就很困难,如果再去花力气奔跑,要不了多久就会力竭,绝对不会有剩余的力量去扛剩下的石柱。所以,我尽量地保持身体和石柱之间的平衡,一步一步平稳地向训练场的对面走去。
  在我的体内,原本运转平衡的内力在体外石柱的重压下,开始向外膨胀,发出巨大的能量抵抗外来的压力,让我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住肩上的石柱。而我每向前面跨出一步,便立即深吸一口气,然后纳入腹中丹田,由丹田将气转化成内息送进经脉里,再被“紫金乾坤大法”分解成九层相同大小的内力一层接一层地加入到原来的内力里面去,以补充由于抵抗压力而失去的那部分内力,达到原来没有外来压力时的水平,以保证我的身体里面始终有足够的内力来长久的支撑肩上的石柱。
  看着我和阿迪达克如此缓慢的行走,训练场上所有的看守都认为我们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但是,在其他的组合已经扛不动石柱的时候,我和阿迪达克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停顿。当所有的人看着我们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最后一次将石柱扛回训练场的中央的时候,全都目瞪口呆,因为其他的组合到现在才扛了一半。而且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曾将身上的石柱放下来休息过,这就更加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当我将肩上的石柱放来,默默地散去体内的内力、并收回“紫金乾坤大法”的时候,我发现巴德卢特正用一种阴森的目光看着我。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自己可要小心了,对这家伙我得保持警惕。”但在表面上我依然是一副冷漠的面孔。
  我坐在石柱的旁边,抓紧时间恢复体力。虽然我用“紫金乾坤大法”让身体始终保持了足够的内力,并转化成能量抵抗石柱的重压,但是在长时间的压力下,我的身体毕竟吃不消,体力严重透支。所以必须在死胖子“教官”发出下一个命令前,将体力恢复过来。
  阿迪达克站在一旁,用一种将我看做“天神”的目光望着我。因为在其他人的眼睛里面,我们毕竟是两个人,虽然很明显的是我支撑了大部分重力。但是在阿迪达克的心里则十分的清楚,在所有的扛石柱的时间里,他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来自石柱压力,是我一个人扛完了整个距离。所以,阿迪达克的心里非常的震惊。
  这时,其他的组合出现了意外:只见其中一组的两个人由于没有配合好,沉重的石柱一下子将前面的人压在了地上,后面的人立即承受不住石柱的重量,腰部被硬生生地压断,两段身体被石柱叠压在了地上。没有喊叫,没有多余的挣扎,就这样静静地死去…
  过了一会儿,胖子“教官”在巴德卢特的指示下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现在立即到训练场的左边去接受技巧的训练。”胖子用手指了指巴德卢特,说,“快点。”我停止了体内内息的运转,站起身来和阿迪达克一起来到巴德卢特的身前。这个家伙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指着围墙边斜靠着的兵器说:“你们自己去选件兵器,然后开始训练。”
  我看着手里的阔背长剑,知道这种剑是以砍劈为主的兵器。听阿迪达克说,这种剑是骑士的专用配剑,在骑马冲锋时用来砍杀步兵的。我抬头看着对面的那个黑人,心里在说:“对不起了,黑家伙,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杀你。”
  黑人一手拿着短剑,一手拿着盾牌,在我的面前不停地左右晃动,在寻找向我进攻机会。我把手里的长剑垂在身前,剑尖驻地,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对手。黑人大概是觉得我不会用剑,很好对付,在我将手里的剑垂下,剑尖驻地的时候,立刻挥动手里的短剑怪叫着冲了上来,举剑就刺。我静静地站在原地,将他的每一个动作全都看在眼里。当他手里的短剑快要刺到我的前胸的时候,我立即后退,和他手中的短剑始终保持着那点距离。就在黑人冲势已尽,收剑变招的一刹那,我立即停下,用右脚在身后的地上一撑,左脚同时向前跨出,上身顺着他收回去的短剑返贴过去。在对方左手的盾牌还没来得及护住前身要害的时候,右手手腕一抬,长剑突地掠起,一下子抵在了他的咽喉上,手臂一送一收,便在黑人的咽喉上留下了一个剑孔。我稳住身形,又垂下了手里的长剑。
  黑人一直在往后退,眼睛里流露出无法相信的、惊恐万状的神情。鲜红的血液从我在他的咽喉上留下的剑孔里喷射而出…
  看着倒下的黑人,包括巴德卢特在内的所有的人全都惊呆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恐惧的表情。因为在以前的技巧训练中,这个黑人一直保持着强大的实力,是个非常厉害的斗士,现在却在刺了我一剑后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由于我的出剑的动作太快,周围的人全都没有看见黑人是如何中剑的,只看见我的身体在他收剑的时候向前靠了靠,如此而已。
  看着退到场边的我,巴德卢特让阿迪达克和另外一个大个子出场。我望着阿迪达克的背影,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地紧张:蓝眼睛,你可千万要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一定要活着回来,拜托你千万别死了,如果你死了,我可就完了。(因为听不懂这里的鬼话,就算是我能够活下去也跟死人没有分别。)
  大个子挥舞着手里的巨斧,不停地追砍阿迪达克。阿迪达克则拼命地左躲右闪,根本就毫无还手的机会。不过,这小子记住了我对他说的话(不管和谁角斗,一定要避开对方的正面攻击,再寻找机会从侧面或者背面还击――如果他能绕得到对方的背后的话),始终围着大个子转圈。虽然连滚带爬、狼狈不堪,但是大个子却始终砍不到他。愤怒之下,大个子狂吼一声,和身向阿迪达克扑了过去。阿迪达克见势不妙,急忙矮身向旁边滚开。但是大个子的巨斧这次却是后发而出,往阿迪达克的腰部砍下,阿迪达克慌忙用左手里的盾牌挡住。不曾想,这个壮如蛮牛的大个子力大无穷,挥动的巨斧竟然将挡在身前的盾牌劈开,将阿迪达克的手臂砍伤。阿迪达克一声惨叫(叫得我浑身发抖),拼命地挣扎。大个子想要举斧再砍,斧头却被破开的盾牌卡住了。他双臂使劲往上一抬,斧头是抽出来了,然而身体却因此失去了平衡,向后仰天坐倒。阿迪达克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咬牙挣扎着爬起,踉跄地扑过去,手里的短剑往大个子的身上没命地乱砍乱刺。大个子转动身体,想躲避剑峰,只是身体太过庞大,身体怎么滚动也躲不开,只能用手去挡。只见血花满天飞舞,惨叫声不绝于耳。就在阿迪达克一剑刺进的大个子的肚子里的时候,大个子用身体一下子压住了阿迪达克,同时用还没有被砍掉的左手死死地掐住了阿迪达克的脖子。阿迪达克无法挣扎,只能用手拼命地将大个子的身体向外推。但是以他的力气又如何推得动如此笨重的身体,眼看就要被大个子掐死的时候。我身边的巴德卢特却走了过去,一剑砍断了大个子的手臂,把阿迪达克从他的身体下面拖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迷惑不解,特别是那些巴德卢特的手下,从来没有见过以凶残狠毒而著称的罗马帝国的四大角斗士之一巴德卢特会有这样的“好心肠”。但是,当巴德卢特对着我走过来的时候,我从他的眼神里明白了他的意图:他看到了我对阿迪达克的关心,也见到了我的惊人的神力、以及让人震撼的剑术,于是想卖个人情给我,要我以后死心塌地为他赚钱…
  结束了白天的训练,我护着阿迪达克回到了地牢里面。我将他平放在地上,撕下我身上的衣服为他裹伤。望着昏迷中的阿迪达克,我不由得发起愁来。
  第二天,看守没有让我和阿迪达克出去。过了一会儿,地牢的天窗被打开,一人举着火把爬了下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巴德卢特。他来到我的面前,冷冷的看着我,然后对着阿迪达克说了几句话。阿迪达克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巴德卢特,半响才对我说道:“飞人,这个家伙要你明天和他一起去巴拉蒂亚参加在那里举行的角斗士比赛,要你马上答复他。”我听了,苦笑了一声,“蓝眼睛,他这不是废话么,难不成我还能有选择的余地?”
  “不是,他说要和你一起上场。”
  “你说什么?”我大感意外,还以为耳朵出了毛病。
  “他说你是非常出色的角斗士,他要和你一起成为罗马帝国的最伟大的角斗英雄,并且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不再是他的奴隶。”
  “……”
  我知道我必须答应他,要不然所产生的后果会对我和阿迪地克十分的不利。虽然我能够逃出这里,但是阿迪达克不可能逃得出去,而我又不能离开阿迪达克。所以,我没得选择。
  在得到了我的答复后,巴德卢特在脸上露出了我所看见他的第一个笑容――虽然笑得十分得难看。然后伸出了毛茸茸的大手在我的胸口上打了一拳。
  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这个眼露凶光的奴隶贩子将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会和我们分开…
第七节 自由的代价  
  我和阿迪达克再一次地享受到了特殊的照顾。别的奴隶都用两条腿走路,而我们却‘十分舒服’地坐在了‘车’上。不过这次坐的‘车’和上一次坐的‘车’有所不同,从以前的封闭式变成了现在的开放式,就是用一块厚厚的木板,放在两根连接着四个大木轮的轴的上面的那一种款式。尽管手上、脚上依然戴着手铐脚镣,但是比起其他的奴隶来还是要舒服多了。
  “待遇真是非常的优厚呀。”我在心里这样地想着。
  从队伍出发到现在的二十多天的时间里,我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向四周观瞧着,看清楚了所有的看守和奴隶们的位置,也记下了双方的数量,开始在心里暗暗地盘算起来。
  “恩,二十六个奴隶对三十二个看守,如果一起发动袭击,先清除掉中间的六个,并夺下武器而没有损失的话,那么两边的人数就相等了。虽然都是手上有铐脚上有镣的,但个个都是身强力壮,又都经过了巴德卢特的死亡式的训练,应该有得一拼。”我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所有的看守的体形和神态,并在心里不停地分析着他们各自的实力,“而且看守里面除了巴德卢特外,大概还有三个人算得上是高手,我得想个办法和其他的奴隶们联系。”
  就在我暗自盘算的时候,靠在我背后的阿迪达克对我悄悄地说道:“喂,飞人,他们走的方向不大对头,这是去罗马而不是去巴拉蒂亚的路。”
  我听了阿迪达克的话愣了一下,不知道巴德卢特打的是什么样的注意。
  “你确定是去罗马而不是巴拉蒂亚?”
  “是的。因为在我小的时候和彼德叔叔走过一次。”
  “那你说还要多长的时间才能走到罗马?”
  “照现在的速度还需要走二十天左右。”阿迪达克停了一下说道。
  “蓝眼睛,你的伤恢复得怎样?能不能动手格斗?”
  “…你想…做什么?…”阿迪达克没有反应过来。
  “我想怎样?…我不想被别人当作奴隶使唤,不想被别人拿去当什么角斗士,和其他的奴隶对杀来为罗马的什么贵族取乐。”
  “可是按照我们现在的情况要想反抗,好象不大可能吧。”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你想个办法,看能不能和其他的奴隶联系上,注意别被看守发现了。”
  “好吧。”
  我们两个没有再说话。
  我看了看两边的看守并没有注意到我,便慢慢地抬起了膝盖,将上身向前靠了靠,把双手收回来放在怀里,用腿和身体遮挡住。然后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神色不动地运起了缩骨的功夫,将手掌里的骨头慢慢地叠加在一起,缩小了手掌的体积,再从手铐里面一点一点地向外退出。大约过了有十分钟,我的两只手掌便得到了彻底的解放。没有被看守发现,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我卷着身体坐在囚车的木板上,表情冷漠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等待阿迪达克联系的结果。
  ……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阿迪达克依旧没有动静。虽然我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着急,但我还是希望阿迪达克能够快一点,不然老是这样卷着身体坐在囚车上也不是个办法,而且还得小心地防备着看守巡视。在这种表面漠然内心焦急的状况中,每过一个小时我都觉得好象过了一天那么长久。当真是度日如年,哦~~不对,应该是度时如年才正确。我看着跟在囚车后面的八个奴隶,本来想自己和他们联系的,只是苦于语言不通,递眼色又懂不起,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放弃了。诶,真是冬瓜看南瓜,怎么看都像一群傻瓜。
  就在我暗自苦笑的时候,阿迪达克终于有了反应,他背靠在我的背上,用头撞了一下我右面的肩甲骨,轻轻地说:“他们同意了,过一会儿由前面的人发动攻击。”
  “后面的人知不知道?”
  “不知道。”
  “但愿他们的反应够快,”我吸了吸鼻子,“蓝眼睛,我们都不需要再到罗马去观光风景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一个黑人突然手捂着肚子,身体晃动了一下摔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哀嚎,就好象突然得了什么疾病一样,队伍一下子停了下来。
  左面的三个看守立刻催马靠了过去,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十六个奴隶中的九个立即一涌而上,在看守抽出长剑之前将他们掀下马来摁倒在地,夺剑的夺剑,揍人的揍人;剩下的七个则挡在这些人的前面一字排开,防备着其他的看守的冲击,配合着动手的人。而前面领路的十多个看守在粹不及防的情况下顿时乱作一团。
  我立即伸出双手,抓住脚镣中间的铁链的两端,将早已经运足的内力灌入两臂,猛吸了一口气,“嘿!”地一声大吼,双手劲力吐出向中间一扯,两脚同时向外一迸,便硬生生地将铁链从两边的扣环上震断。我腾地一下从囚车上跳起,手里挥动着断开的两根铁链,对阿迪达克喊了声:“动手!”便转身朝右面的三个看守猛扑了过去。
  后面的奴隶看见了前面的人动上了手,赶紧转过身去阻挡后面的看守。但是后面的看守在巴德卢特的带领下,拔出长剑迅速冲了过来,一下子将囚车后面的八个奴隶冲散。
  右面的三个看守在震惊中抽出长剑,正想催马上前抢救同伴,却没料到在身边的囚车上的我竟然扑了过来,手中还有“武器”,顿时慌了手脚,被我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击毙在马上。我回头对阿迪达克喊到:“赶快拾剑,将多余的给其他的人。”
  因为巴德卢特已经冲近,我来不及拾剑,只能挥动手中的铁链迎敌。
  看着巴德卢特迎头劈下的长剑,我身形向旁一闪,在人马交错的瞬间,我挥动铁链反手一击,打折了马的右后腿,马在悲呤的嘶叫声中轰然倒地,由于速度太快,马在惯性的作用下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巴德卢特则被甩出老远,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面对着其他冲过来的看守,我继续挥动着手里的铁链,链使鞭招,同样地对马不对人,在奔跑着的马丛里左突右冲。左手的铁链使出“排云鞭法”,在身形的四周布下了层层链影,挡住了周围飞舞的长剑;右手中的铁链则一下紧似一下地击打着密密麻麻的晃动着的马腿。
  马在跑动中一匹接一匹地向我的身后滚动着倒下,马上的看守们则一个接一个地甩出、贯倒,有的还被压在了马鞍下,被翻滚中的马的身体压伤。而后面躲过了一劫的奴隶们则立即扑了过去,痛打落水狗。
  我击断了最后一匹马的马腿,将被甩下来的看守击杀以后,我丢掉了铁链,将看守的长剑拾起,冲到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看守们的身前就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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