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星空—喻可欣讲述与刘德华的爱情故事》第7/16页


  我们还是过着浪漫的日子。
  他做事很讲效率,人一到台北,就叫我带他去万华买健身的哑铃来锻炼身体,持续减肥。另外买了十双用了随时可丢弃的糖果袜,因为这一回他在台湾所拍的是古装戏,糖果袜随穿随丢,方便又节省时间。
  我到台湾电视公司定妆,刘德华也陪着我去。进大门时,遇到台视的行政人员,他们还很惊讶地盯着刘德华,害得我们以为又有“事”要发生了,没想到对方只说了一句:“喻可欣,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有一个跟你这么像的哥哥?”(那时台湾还没有太多人认识他。)
  我们对望一眼,心里暗自窃笑。
  我定妆时,调皮的刘德华看着导演拍一些武打的零碎镜头,好动的他,自告奋勇地跟导演说,他想帮忙拍一些武打替身的镜头,只要不拍到脸就行了,导演也为他的调皮、天真莞尔不已,而且真的让他下场一展身手,拍的一些镜头,成为当天最特别的替身。
  这次为了迎接他,我在台北家中玄关旁的一面墙,布置了一面贴着他放大照片的专用墙,显示他是家中的男主人;我也特别为他准备了两套睡衣、鞋子,让他有回家的感觉。
  为了让他感觉像是步入了花的宫殿,我在客厅进门的橱柜上,摆满红色的太阳花,看起来像一片红色的花墙。我向他解释,红色的太阳花就是爱情花的代表;另外在床头,我放了一只水晶碗,里面盛满了水,水面上飘着一片片浪漫的红色玫瑰花瓣,他一进门我就用花了心思订做的一对刻着“惜缘”的陶磁杯子,为他泡玫瑰花茶,满室洋溢着花香,让他从头到尾沉浸在爱情的喜悦里。
  就这样,两人甜蜜地置身在你侬我侬的世界里。
  他洗澡时我帮他轻轻地涂抹肥皂,温柔地擦着背,他对这样的悉心温暖的对待,感动莫名,吸着鼻子,几乎要哭了,令得我有点不知所措。他幽幽地说:“从来没有人这样子对待过我。”
  我充满疑问:“难道小时候你妈妈没有帮你洗过澡吗?”
  后来我才知道,贫穷家庭长大的他,一直到上小学时,妈妈帮他洗澡,都只是在街上的消防栓前抹抹肥皂,再用水冲一下而已。对于这样的答案,我多少还是感到惊讶。
  他到花莲拍戏前,都住在我家,他每天洗两次澡,至少洗三四次头,自己吹发型。我那时候多少觉得他太注重外形,几乎到了苛求的地步。不过其他的时光几乎都是很快乐的。后来他去花莲拍戏,遇到空当,还是往我家跑。最后这部戏的外景转到台北来拍摄,他更顺理成章地在我家陪着我。
  他拍戏我从来都不探班的,也不会和他工作上的同事多作接触,这部戏在台北杀青时,我破例陪他和工作人员一起去聚餐,但那一次却让他酒醉到天明。席间,工作人员激他:“冬冬,他平时不是这样子的。有女朋友在就扮斯文!有女友就不要兄弟了,酒也不喝一口,不够意思!”
  工作人员一激再激,他拿起啤酒大口大口地喝起来,看着工作人员不停地起哄,我以为喝一点啤酒,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哪知道他酒量浅,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醉了。回到家后我才发现他是醉得一塌糊涂,忙着扶着马桶猛吐,吐到连用餐时所吃的香蕉都吐出来了。我在旁边照顾了大半夜,扶上扶下,又拍背,又递水,心疼得恨不得马上能为他分担一点辛苦。女人一旦属于男人,
  男人便不再属于女人。[法国]蒙田


陪他度过冷冻期


  TVB因为想和他续约,刘德华因为怕合约限制了他发展电影事业的雄心,明知会被公司冷冻,仍坚持不签约。我陪他渡过半年多他生命中最艰难的时刻。在冷冻期,他有时会心里不平,痛苦地描述那种动弹不得的感觉很难熬,我还记得他曾说:“他们越是这样对我,我越不会和他们续约。”多数时候我都静静地倾听他的每一句话,偶尔用温柔的话语,来抚平他的不快,给予精神上的支持。我还写了不少信给他,希望用我的爱,来激励他,我总是对他说:
  “我相信你的决定。”
  “我对你有信心。”
  “你的等待会有它的意义和代价的。”
  我父母有时也会在言语上鼓励他,在精神上支持他,我爸爸并仔细为他分析签约的利弊、不签约的未来发展性,完全把他当成家中的一分子来关心他。
  这段时间,公司只给他主持些儿童节目和零星的通告,他利用时间去学泰拳,或与他的死党好友或经纪人聊天,打发时间。
  依照刘德华的合约,他是不可以不告知公司而私自离开香港,我那时的电视剧一部接一部,也无法离开台湾。我们相恋后,第一次长达半年没有办法见面,深深的相思,只能以电话或书信略为舒解,有时长途电话一聊几个小时,居然有一次两人电话费加起来竟高达八万元。连我的干妈都骂说:“这两个神经病,飞机票不知道可以买几张了。”
  我们的感情那时候就像莎士比亚诗中所描述:“看见你的脸,我再也看不见黑夜;
  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世界的全部;
  这私密森林,一点不比闹区冷清。”当时外界风风雨雨,捕风捉影,时而传言我,时而又传他有第三者。我们却每天甜蜜热线倾诉着相思情,不但把双方父母抱怨全抛在脑后,一帮无聊人的闲言闲语,也从我们的耳际一一略过,不予理会。刘德华很有自信地说:“与其说我相信她,不如说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他是一个很懂得适应环境的人。在他这段他没有收入的日子,他用不同的方式经营自己,他曾到张国忠所举办的阿伦演唱会卖门票,藏身在票窗口后面,一天收入几百元,连续一段时间,他也做得津津有味,怡然自得,也忙着兴奋地倾诉他的心情故事。
  其实刘德华从小就很有生意头脑,小时候他住在钻石山,家里开个小杂货店,家里刚好买了一台电视,他就懂得招揽一群小朋友来看电视,然后一一收费。刚进“无线”时,他收入不多,他也会找机会兼职做伴舞,或是兼差帮别人剪头发。
  冷冻的日子好像一世纪那么漫长,他后来忍不住了,偷偷跑来台北看我,他一见我,就拥抱着我,相思的日子那么难以度过,让我们相聚时更加恩爱。
  我们每次都是四人小组出游。
  陪我们一起出去玩的,是我的初中同学杨岱青和他的男朋友,在刘德华来台的这段时间,陪着我和刘德华一起去玩。刘德华觉得杨岱青他们陪我们玩,他也应该去表达一点心意,而且他很懂规划金钱,来台湾总是列有一笔花费预算,和我的台湾友人出去吃饭时,他总会坚持付账,直到把预算花完。我们白天先去大同水上乐园玩;晚上再去国父纪念馆骑双人脚踏车;隔两天又去阳明山的中国饭店游泳,我们的足迹也踏遍附近的通化街夜市等地,玩得不亦乐乎。我为他舍弃高跟鞋,换上他最爱的布鞋,穿着男生宽大的服饰,两个人永远都是以情侣装亮相在公众场合。有时走在路上我会撒娇地喊着要他背我,他就会依我蹲下来,我就像小孩一样上了他的背,等他走不动了,他口中喊着“冲呀!”,就放我下来,两人开怀地大笑。
  我们去板桥大同水上乐园玩云霄飞车,骑水上脚踏车,玩碰碰车,我很胆小,不擅于冒险游戏,常常会被吓得惊声尖叫,四肢发软,刘德华就像个英雄般,用他轻柔的语调哄着我,再以厚实的臂膀来护卫我,让我感到他的体贴。当时去游乐场玩,还没有人认出刘德华是谁,但有人叫我喻可欣时,他还会开我玩笑说:“哦!有影迷了。”
  不论在家里,或在外面,我们的眼光都是只看到对方,我们爱得旁若无人,常常情不自禁地当着别人面前拥吻。还记得那个时候就算和初中同学杨岱青及她的男朋友一起去游泳,我也都不放过他脸上的青春痘,无论我怎么挤他的痘痘,他从不拒绝,从不叫痛。我们的感情累积在生活中的小乐趣中,全然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
  我们平静的生活很快地就被打扰了。第三天上午,一位金姓记者来电说:“刘德华来台湾了,对不对?”
  由于刘德华在冷冻期不方便曝光,我有些惊吓,支吾地说:“我不清楚耶!”
  那记者又说:“有影迷在国父纪念馆看到你们。”
  我还试图辩解:“不会吧,是不是看错人了?”
  记者有点生气地说:“影迷清清楚楚指认就是你们两个。喻可欣你不要忘记了你还是个新人,你是不是不想在影视圈混了?”
  稚嫩的我,被这威吓的口吻吓到了,只好怯怯地说:“我帮你联络看看刘德华,看他在哪里,请他跟你联络好了。”
  中午时分,刘德华睡醒后,我忐忑不安地告诉刘德华:“上午有记者打电话来,说有人在国父纪念馆看到了我们,约我们见面,我跟他推说不清楚你在哪里,试着跟你联络,再请你回电。你是否回个电话给他?你斟酌考虑一下该怎么说。”
  刘德华听了我的陈述就回电话给那记者。我在一旁忙别的事,没想到他和记者通完电话后,却意外地告诉我,他答应记者带我一起出去做访问。我听了他这样的安排,想说如果要和记者见面,一定会拍照访谈,应该要打扮得美美的才对,而且那时候我自己还不太会化妆,赶紧出门找周玲完老师化妆,但回到家后刘德华见到我出外化妆,他的表情却是有些错愕和怀疑,我还一时会意不过来。
  在咖啡厅和我们会面的是另一位资深记者,访问过程中,我只负责在一旁从头笑到尾。记者的疑问,完全交由刘德华作答。他在访问时却又做了一个让我很意外的表白,他很直接地告诉记者:“这是我最后一次在公开场合接受访问。”他的态度很明确,似有玄机,好像话中有话,但我又看不出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经过了一场惊吓,很快的雨过天晴后,我们又恢复了愉快的心情,无忧无虑地过着平凡小夫妻的生活。
  他回到香港后,这则新闻却变成“喻可欣出卖刘德华爆料给记者”。
  我第一次为媒体的报导动了气。
  我激动之下还打长途电话给他,责问他:“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你心里如果真的这样想,为什么没有表示出来,你可以说出来。”他指天誓地地否认他有说过这个话,但又模棱两可地说,可能是经纪公司对外这样说的。
  我后来回想,也许我那时候出门去化妆的举动令他起了疑心,以为我是蓄意安排记者的采访,所以影响了他应对媒体的态度,间接导致对我的伤害,而这件事在我心中到现在一直是个问号。
  ・在数万人前,他公然祝贺我生日
  在他冷冻期的后期,本来两人说好,我生日那天,他一定会来台湾陪我过生日,作为送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后来梅艳芳在红体育馆开演唱会,邀请他担纲一首歌的嘉宾,对他来说那是个提升自己的好机会,而我也刚好拍完戏有空当,所以生日之约只好改成我去香港和他会面。
  这次去,他特地帮我租了一间apartment,我在香港一住就是一个多月。在我的世界中,爱情占第一位,这一趟来香港前,我们已商量秘密结婚计划。为了他,我暂时抛下台湾所有的演出邀约,不顾一切地就去了香港。
  演唱会时,我煲了一壶膨大海放在保温瓶中,陪在后台。等他开始唱时,我特地陪他的医生朋友转往演唱会现场,看演唱会,他在台上唱完以后,突然说:“今天是我女朋友冬冬的生日,Happy Birthday, 冬冬!”现场一片哗然,他的医生朋友兴奋感动地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冬冬,他在对你说生日快乐呢!”
  在那一刻我是很感动,但在内心深处,却依然奢侈地希望我的生日是他来台湾陪我度过,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之前从未在前台看过他的表演,以致那一次梅艳芳演唱会后,他倒是有点吃味地说:“我觉得你爱梅艳芳,比爱我还多。”我为你守夜。而在遥远的地方,
  你醒着,有别人紧靠在你身旁。[英]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秘密结婚计划


  我这次到香港,准备秘密结婚,内心十分复杂,经过他那样公开“祝我生日快乐”,带来不少信心,也有甜甜的期待。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开始面对很多无法公开的现实,一些问题也浮了出来,主要是他成名太快,结婚变成一个大压力,我们再秘密也会有人知道,所以刘德华想到了成龙和林凤娇的模式,他提出我们先秘密地签结婚证书,然后再把我“藏”起来,不要再出来从事演艺工作。
  做林凤娇第二?林凤娇是台湾著名演员,家喻户晓,她在认识成龙之后,从演艺圈消失。刘德华有了这个想法后,我一再问自己:“我能吗?”我很佩服林凤娇的勇气,急流勇退,林凤娇能,我能吗?
  我心动了,认真考虑了刘德华的建议,我们又商量了很多方案,包括他叫我躲到香港的大埔乡下,和他姊姊同住……或者仿圈内某人的形式去拉斯维加斯结婚,一会儿他又说去美国补结婚登记。
  他要我从台湾带结婚证书去香港。我一到香港,就在妈妈的作证下,我们互相签了结婚证书。拥抱着那本红色的结婚证书,我对于两人的未来却很茫然,因为他一下叫我去美国,一下又叫我去拉斯维加斯,一下又叫我到陌生的香港乡下大埔,我随着他的意念转,心情七上八下转折,丝毫没有头绪,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慌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才二十二岁,在当时也不了解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起来,也不知道如何把自己藏起来。我曾经考虑去美国,可是妈妈说去美国要很大一笔的保证金,我不知道怎么找到这笔钱,又不敢向爸爸开口表明我的困难。
  我心里很苦,只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要自己一人孤独过;却没有想到日子可以两个人商量过。我也一再地想过,要我像林凤娇似的躲起来,我做得到吗?我在家是长女,我还要给妹妹立个榜样啊!我的家庭也不允许,爸爸当时还是香港时报的副社长,在华人的报业界有着一定的分量,我必须顾虑到爸爸的立场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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