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星空—喻可欣讲述与刘德华的爱情故事》第8/16页


  烦恼归烦恼,日子还是得过。
  刚开始,爱的小巢是属于我们共有的家,有爱,有温暖。
  他每天出外拍戏,收工就回家。每天晚上我看着他带着浓妆疲惫的脸,总会找个舒适的地方,叫他躺着,轻轻地为他卸妆,轻轻地为他洗脸,拿热毛巾为他敷脸清粉刺;每天早上我会比他早起床,叫他起床开工,再拿热毛巾帮他敷脸、提神。
  在他出门前,我已为他做好我特地学的“鲜奶?醯鞍住痹绮停?不管来不来得及,我拿着汤匙追到门口,至少也让他吃上两口。我是新手上路,可怜的他从来没告诉我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就像我那时在台湾第一次煮红豆汤,他喝得锅底朝天。
  只是,这段时间,他变得越来越忙碌,我们沟通的时间少了。
  我们之间的问题没有解决,他的脾气却越来越失控,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有常常暗自饮泣,默默忍耐。
  我们开始有了争吵。
  有时候在生活中为了芝麻小事,他也显得不耐烦,无形间我们周围似乎布满着阵阵的冷空气。
  我们商量如果要结婚,在饭店宴客,请几位至亲好友,也算是公开仪式。他又担心消息会传出来;我们也不可能在香港注册登记,香港公证结婚也可能被媒体公布出来。
  有一天,我们又在为未来发愁时,他突然一反过去哄我的态度,干脆对我说:“我说结婚都是骗你的,我不想有束缚。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
  我看着我眼前最爱的这个人,突然有一种极度不安全的感觉,我像堕落大海一样,整颗心被恐惧拉着快速往下沉。透心的凉,让我不寒而栗。
  我冷冷地说:“原来你根本不爱我,你最爱的是你自己。”
  我看着他,希望他给我一个解释,他就是没有说一句哄我的话。
  我恨恨地咬住他的手臂,但倔强的他不吭一声,任凭我使力咬下去,他还是沉住气,只有眉头紧缩,脸上完全没有表情,我泪流满面抬头望着他……即使他眼眶含着泪水,他还是一动不动紧抿着嘴角,不吭一声。
  这一夜,我们两人无言到天明。以往吵架,都是我不吭声,耐不住的他,一定会先投降。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开过口,我有点慌了,天微微亮时,我轻轻靠向他,投降式地用手碰触他的肩膀。
  他口中只迸出一句话,冷冷地说:“我要你也尝尝这种被冷漠对待的滋味!”我恨他,又爱他,我们两个之间爱恨交杂,激发了亢奋的情欲,他用爱抚代替言语抚平我的情绪,热烈的缠绵融化了曾经凝结的心,表面上看似没有任何问题了,可是我心里开始有了一个结。
  原本看似平静无波的生活,却因他知名度的快速蹿升,空间越来越小。到后来,我在香港连露个面都有话题,我只好回台湾藏躲起来。
  我们分手的原因,没有第三者,而是大多数偶像影星会面对的共同难题;我们深交了快一年外界才知道,而在他开始在影坛发展的这一年之中,他窜红得很快。因为我已在香港的发展断断续续,外界看我倒觉得我是个新人,故意去搭刘德华炒作自己。事实是我们早已在台湾就开始交往了,等到我在香港拍第二部电影的时候,恋情才被曝光,刚开始外界捕风捉影的时候我们不受影响,但是到了后来我们在一起的消息,见报率越来越高,一个礼拜有五天的头条新闻;另外还有可能就是刘德华顾及到影迷对他的在乎,不敢再公开和我的交往,处处都横阻着我们的感情生活。

  回来台湾后,我心里越想越难过。
  我们的热线电话变成吵架专线。
  他有一次想念我,好玩地寄上一张性感女生的裸体图片,我看了觉得很生气,认为他不是真的爱我,一点也没有心情欣赏他的幽默。
  那时候我没事就把自己闷在家里,和我之前一起拍《倚天屠龙记》的好友刘玉璞常常星期天做完礼拜后就到家里来陪伴我。那时她正与圈外的男友陷于热恋,看到我和刘德华的苦恋,觉得不忍心,便苦口婆心地开导我,告诉我不应该交影剧圈的男友,因为压力太大了,对我是一种伤害。
  我开始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不知不觉受了她的影响。但是妈妈依然很肯定我们的感情,她认为刘德华很优秀,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也很真诚,应该要好好努力维护才是。
  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心里开始对他有了不信任的感觉,于是就和他提出分手的要求。
  没想到他一点也没有挽留的意思。爱面子的他,只是平静地说:“你想清楚了吗?”
  “对。”我语气坚决。
  他说:“好。”他的一句好,令我相当伤心,我原来只是撒娇,试探性地问他,只是想让他哄哄我,没想到他竟如此斩钉截铁,让我觉得他早就计划好了要和我分手。
  晚上半夜三更,他忍不住了,才打电话向我妈求援,严肃地向我妈说:“AUNT,冬冬说要跟我分手。你看怎么办?”
  我妈睡到一半被吵醒,心想小孩子吵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说:“现在已经半夜两点钟了。明天再说吧!”妈妈的意思是再谈下去会把家人吵醒。
  刘德华也许误解,以为是被拒绝,便没有再打过电话来。
  分手后,为了彻底忘掉这个人,我花了一天一夜烧掉他写给我的情书,宛如执行一场埋葬爱情的仪式。
  我边烧边哭,熊熊大火,烧不掉我们相互共同拥有的记忆,过去那么甜蜜的日子,变成吞咽不下的苦涩,忘记那天是怎么过的,只觉得心好痛、好痛,泪水像断了线般,怎么擦也擦不干。
  没多久,他来台北拍戏,一位自称是他宣传的女生打电话给我,说他住在彩虹招待所,晚上十一点他会在喜尔顿饭店的舞厅跳舞,十二点他会回到彩虹招待所的×××号房,约我去见面。
  接到那一通电话,我的心被猛烈地撞击,整个都碎了。我不断地告诉自己:“那是魔鬼在试炼你。魔鬼在试炼你!”
  我心乱如焚,表面上意志很坚定,没有去赴约。
  我们互相思念着对方,心里却谁也不想向对方低头。
  由于我的态度强硬,他后来到台湾,也不好意思找我。便找我的好友杨岱青带他去买牛仔裤,也从中了解我的近况。他特别对杨岱青说不要告诉我他来到台湾,可是杨岱青事后还是会跟我说他来过台湾时的一些事。


七个断肠日


  分手两三个月后,我心里痛苦极了。我精神恍惚,神情憔悴,认识我的朋友看到我都吓一跳,只有我感觉不到自己外在的改变,因为我早已经把所有的知觉埋葬在心底最沉痛的地方。这时候我在香港的干妈告诉我她很想念我,于是我决定暂时丢下手中的片约,走了一趟香港,我告诉妈妈,我一个礼拜后就会回来。到了香港,我干爸特地到机场接机,将我送到了酒店,干爸就把信用卡放在柜台,算是对我的照应,接着我跑去找干妈聊天,不过这一次的拜访之后,我在干妈面前就失踪了。
  由于我才宣布和刘德华分手没多久,担心香港媒体知道后又忙着在那边捕风捉影,所以我的行踪极度保密,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谁也没想到,我这一去就是两年。
  和他分手后在台湾的那段日子里,我骗我自己,我不想念刘德华,我不想找他,但当我去到香港时,我住在干妈为我订的新世界酒店,面对窗外这个熟悉的城市,在此地陪着我的,是刘德华无线训练班的同学、好友;脚上踩着的是我俩昔日共同走过的街道;住的是我每次探视刘德华住的新世界酒店,我的心开始乱了方寸,情绪顿时错综复杂了起来。
  深夜时,在饭店的广播频道中,听到我熟悉、喜爱多年,一首俞作词的歌《天各一方》:
  谁令我能情深一片,
  令我轻柔如水清澈,
  令我心灵恢复恬静,
  令我安躺月下。
  旋律和歌词都勾起了我最深层的想念和感触,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我的手就自动地拿起电话拨了他的号码,而他正好在家,我只说了一句:“我来香港了。”
  我胃痛,他半夜送胃药
  电话那边的他语气听起来有些压抑:“我听朋友说了。我知道啊!”他迟疑了一下:“现在太晚了,我们改天再饮茶。”
  “我胃好痛哦。”我坦白告诉他我不舒服,他也知道胃痛是我多年的毛病。
  “好,我现在马上拿胃药来。”他的迟疑被他的关爱赶走,毫无隐藏。
  刘德华很快地就到了饭店,我们看到彼此的那一瞬间都吓了一跳。
  刘德华原来有点胖,我以前经常还笑他“小胖”,但是才短短时间没见,他脸上明显枯瘦憔悴得很可怕,几乎只剩下一层皮包骨,以往炯炯有神的双眼已经毫无神采,那种暗淡的神色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给我的震撼,令得我几乎不敢正视他的脸庞。
  我也早已看不见自己,但是此时看见了他枯瘦的脸庞上,瞳孔里正流露出看我的心痛感觉,两人像失措的孩子般,感到那么地无助和害怕。我们的心都有着同样的疑问:“为什么让我们到今天这种情境?”我的心像撕裂了一般,接着,两人静默地凝望,大颗、大颗的泪珠同时涌出两人的眼眶。
  我吃了胃药,开始言不及意地聊着彼此的近况,见面的气氛有点僵,不知道说什么好,谈起来还是老问题,怎么避开媒体、影迷?怎么处理影迷的问题?我们还是意见分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两人只有泪眼对泪眼。
  我们就这样一起想对策,一起哭了七天,几乎每天都是相对流泪到天明。
  在这重逢的第一天,我已经换好睡袍,他却侧着脸不敢正视我,我的睡袍明明很保守,他还刻意地拉了我的睡袍把扣子更往上紧扣,我当时觉得奇怪,不过事后我了解了:那是一个男人害怕碰触他内心的渴望而表现的压抑举止。
  这一晚,我们一直聊着彼此的近况,直到天明。
  刘德华临走时,还约定第二天来找我。
  墨镜、鸭舌帽、破鞋,刘德华变成藏镜人
  第二天,他到饭店时,我怔住了。
  刘德华偷偷跑来约会,头上戴了一顶鸭舌帽,几乎压住他的大半边脸,脸上戴了粗黑框的老土眼镜,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衫,脚上蹬着沾满灰尘的烂布鞋,鞋子太小脚后跟几乎一半裸露在外,样子有点可笑。
  他为了避人耳目,收工后穿着向替身借的旧衣衫,就跑来了。
  以后每天只要他有空,那怕只有几个小时,他就会往酒店跑,到了酒店附近即打电话叫我准备开门,他到了酒店即以极快速度冲进房间。
  很明显的,存在我们之间的老问题还在,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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