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狂花》第176/213页


“中了毒?”

“是的。”载思说。

“你能不能看出她中的是什么毒?”

“看得出。”载思说:“她中的是边疆的‘牵机’、天竺的‘兔丝’,和东赢的‘无梅’。”

“边疆的‘牵机’?天竺的‘免丝’?东赢的‘无梅’?”

皇甫睁大了眼晴:“这些都是些什么样的毒?怎么连听都没有听过。”

“边疆地区比较乾早,天气此较热,人比较容易得‘便秘’的病。”载思说:“牵机就是专治这种便秘的药。”

――专治便秘的药,那么就是会使人拉肚子的药了,这种药怎么算是毒药呢?

皇甫没有问载思这个问题,他只是又问:“那么天竺的兔丝呢?”

“天竺这个国度虽然比我国边疆地区还要热,但是那儿人民的生活却极苦,只要能吃的,不甘是好的,或者坏的,他们都吃。”载思笑了笑:“所以他们的肚子经常是坏的,经常拉肚子,一拉就是拉不停,除非吃了‘兔丝’。”

――兔丝即是治拉肚子的药,又怎么可以算是毒药?

这个问题皇甫当然更不会问,他当然又是问那第三种:“无梅呢?这种来自东赢的无梅呢?”

“东赢人的个子虽然都很矮小,但他们的心却远比那些高个子的边疆游牧人还要狠、还要凶、还要坏、还要诈、还要毒。”载思淡淡的说:“能从他们这些小矮人手中制造出来的毒药,通常都是毒中之王,王中之霸。”

载思忽然又笑了笑,等笑声稍微小了些,他才又说:“无梅这种毒药,可以算是那些小矮人的毒药中较温柔的一种。”

“哦?”皇甫觉得很好奇:“怎么个温柔法?”

“这种药对男人固然也有效,但通常他们都不会拿这种药来对付男人。”载思说:“他们在用这种药时的对象,通常都是女人。”

“女人?”

“是的,而且都是那些比较漂亮美丽的女人。”载思说:“这种药毒不死人,只会让人的手脚发软而已。”

――一个手脚发软的漂亮女人,通常都会遇到些什么样的事呢?

皇甫当然知道吃了这种药的女人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形,他只是不懂这三种不是毒药的药加在一起、会使人节生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他没有问载思,因为他知道他会给他一个答案的,载思果然没有使他失望,他很快的就将答案说出。

“将这三种药用一定的份量让人吃下去,会使人变成了……变成了一种‘树木人’。”

“树木人?”皇甫微微一怔:“什么叫树木人?”

“树木人的意思就是说,吃了这三种混合在一起的药的人,全身除了脑袋还活着以外,其他的所有身骨组织都死了。”载思说:“整个人虽然还活着,但宛如树木一样的悲哀。”

“树木一样的悲哀?”皇甫咬嚼着这句话的含意。



树木悲哀吗?

树木纵然有悲哀,也不是人所能了解的。

因为人不是树木,又怎能了解到树木的悲哀?

但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在人的观点上,树木是悲哀的。

因为树木从发牙到长大,老去枯死,都是在同一个地方,除非有人将它移植,否则材木自始至终都是在同一个地方生长。

而人就不同了,人可以到处乱跑,可以任意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玩自己喜欢玩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固然有些人都是在做自己所不愿做的事,吃自己所不喜欢吃的东西,但最起码他还能动,还能走。

树木呢?

它不喜欢这里的阳光,就可以自己躲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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