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假面爱人》第153/368页


  原来,她一直珍惜着。这个女人,她自尊的不好意思说出想和他合影,想要他的照片,于是说拍风景,拍下他们的相偎依。
  这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影。
  他们的感情经历过那么多的低谷,狂潮,甚至,就算分手后撕碎,她也没有真的扔掉。
  那种撕碎扔掉,又捡起来的心情,该是何等的纠结。就像,他俩的情路,一直一直是那么的纠结,因为纠结而多出那么多坎坷。
  殷斐指腹摩挲照片撕碎处的锯齿,举到脸前贪恋的呼吸。
  这照片里有她的气息,有他们一起的气息,也应该有她的憧憬,期望,爱,绝望和眼泪。
  最后崩溃到撕碎,却,还是没舍得扔。
  分开七百多天,她并没有将照片塞到不容易看见的地方,而是就在垂手可拿的床头柜里,她,是现在还在看吗?
  每天每晚,都在看吗?
  就在他为她买醉时,都在看吗?
  眼底涌起热气。
  殷斐摸着那一条衣摆的痕迹,回想她那天穿的什么衣服?是什么表情?真的记不清了。
  曾经,他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忽略她太多,太多,多到她没能力再承受,多到她躲避他就像躲避瘟神。
  殷斐呼吸有点难受,心烦意乱。粗眉深刻的皱起。
  那年,对于她来说,家庭的磨难刚告一段落,事业刚起步,飘摇不安的人生刚有一点稳定,不到一百斤的小身子骨儿,抛亲弃友,背井离乡,躲出万里之外,就为了——给他生个孩子。
  给她以为已经负心的他生一个孩子。
  无名无分的孩子。
  而他呢,竟然相信当年她的气话,竟然软弱的借酒浇愁不曾陪伴她一丝一毫的痛苦。
  一瞬间胸闷气短,喉间有酸酸的东西往上涌。
  殷斐用手支起沉重的头,将照片按原样儿放好。
  走出小馒头的房间。
  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负疚感让他想拥抱这个,他以为的带给他整片心里阴影面积的女人。
  罗汉榻上,胭脂正在拆小腿和脚上他夸张绑上的绷带。实在是太能折腾太能夸张,十几圈了还没拆完。
  听见他出来的门声,猝不及防,解绑带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抬眼看他,却是撞进了男人赤红的眼眸。那里太深,她看不出内容。但是那眼神莫名的让她心跳漏拍。
  她不知道此时男人是疼了心,动了情。像一头跋涉千里的孤狼。
  狼是最孤独最认亲对伴侣最忠情的动物。
  殷斐赤红的眼睛都是情深,心底千言万语。
  他想告诉她,我也一直如你想我一样在想你,我也没有一天放下过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他还想告诉她,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白天的殷大少,晚上的醉鬼。
  但是,他最想和她说的还是,胭脂,我殷斐纵然傲骄不羁,但是浑身的逆鳞,全都被你揭掉,从此以后,我就是最温柔的最温柔的那个爱护你的人。
  浑身的火热,万千相思,血液逆流——修长的身影横在胭脂端坐的罗汉榻上。
  胭脂却惊到了。
  哦,买噶的,这男人是要找我摊牌吗?关于小馒头,是要决斗吗?该来的终于来了?
  那么凝重的神色,那么决绝的眼神儿。
  胭脂顾不得解开一半的绷带,猛的跳下罗汉榻就往卧室跑。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胭脂感觉身子失重,双脚离地,蓦地又落在刚离开的罗汉榻上。
  她心脏紧缩,以为会很疼,罗汉榻不是席梦思,然后在着陆的一刻却没丝毫疼痛,身下垫着他宽厚的大掌。
  一瞬间的惊愣。
  她告诉自己别发呆,片刻的缓冲,胭脂大脑才从容下来。抬眸,对上他莫测难懂却湿漉漉情愫般的眸子。
  心跳,又莫名的漏拍。力的太近,她不习惯。
  两年半,她早已经不习惯离男人太近,尤其是这烟草的香味。
  她神情紧张,全身像小刺猬版的戒备,虚张声势的说:“殷斐,如果你敢在我家,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撒野,看我不废了你!”
  睫毛却使劲眨着,流露了心中的紧张。
  殷斐对着她一级备战的脸,竟温柔的笑了。
  笑了那么温柔,宠溺,那么的——像那个夜晚。
  一时间,胭脂有点像硬拳鎚在软棉花上的感觉。有点无措。
  殷斐把手从她后背当做海绵垫之后抽出来,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那一双眨得过于激烈的眼睛。
  他越这样无言无声的,胭脂越紧张。
  这个男人不说话的时候通常都是有大事要发生,通常都是她左右不了他,弄不明白他。
  “喂,你有事说事没——”
  胭脂偏头躲避他的鼻息,语速很快的表达到一半,殷斐的薄唇却用力的封上了她的唇瓣,带着一股子孤狼的疯狂。
  147 他还管放水呐,这人要是好起来真让人不敢相信
  胭脂眼角溢出眼泪。男人的气息和久违的烟草味道包围住她的感官。
  曾经,她那么迷恋的味道,以为那就是男人的味道。
  但是,她不能流露这些,不想在他面前表现自己对他的在意,也不能在沉迷过去。
  克制本心,冷起脸子:“到底讲不讲道理,都说了,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来打扰我好不。”
  他的身体就像一堵墙,温度就像一块炭,胭脂推着推着就被他温柔的眼神和动作,迷惑的哭了起来。
  长发被男人温热有力的掌心揉搓。低喘,压抑,灼热,从男人黯哑的喉间溢出。
  男人的眼神复杂,疼痛,他皱了粗黑的眉,视线在她脸上游移,最后定格在她眼底,似乎全世界,除了她,真的再没什么能入了他的眼。
  “除了你,我还有谁,嗯?”他黯哑,磁性,低沉,在她耳边温言软语。
  “我不听这些,不要对我说这些——”胭脂忽然想起曾经在银杏路公寓,他也是这样温言软语把她融化了一般,在那夜蚀骨的疯狂里,许诺她,承诺永远。她信了,然后输的彻底。
  她双手怕打他俯下的脖颈,他肌肤上竟全是汗湿。
  胭脂一惊,心下迷蒙下一片。他的浑身都是汗湿的。究竟用了多少激情,可是自己和他在干什么?
  怎么可以!
  “殷斐,你太过分了,起来,你起来——”她鼓足了劲儿的拍打。
  “胭脂,你欠我的。“
  ”……”
  “对,你欠我一个充满烟火气的小家,欠我一个天长地久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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