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假面爱人》第261/368页


  老天你能不能给我保留殷斐的一条命啊――
  此刻上楼就像跟命运在赌,赌那个罩在小罐子里的骨子是几是不是要她命的那个。
  终于来来到ICU监护室。走过十几步就是玻璃幕墙能看见里面护士的身影。
  胭脂双手捂脸,不敢动不敢看不敢移步。
  她不敢看啊,里面要不是殷斐,怎么办?
  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她不能眼看着他早上还是生龙活虎的此刻就不在人世,她唯有死,唯有陪他一起死!
  殷斐,你不能撇下我,你不能自己先走,殷斐,没哟你我怎么活?我不能独活!
  “你是病人家属?”此时重症室里的护士走出来抬头看见捂着脸抖成一团的胭脂。
  胭脂没说话,抬起头已经是悲伤的不忍看的一张脸。
  “你还是家属吗?”护士再次提高音量问,有点这个职业习惯性的冷漠不耐烦。
  胭脂扶着墙站起来,往玻璃幕墙那边挨着脚步。
  每一步都还是那么沉重。
  玻璃墙内的病人几乎全身的纱布,带着头套脸上插着各种管子。看上去身材很高大。
  胭脂的心悬到了极点。她按住护士的手臂:“护士,我能进去看看吗。”
  “如果你不是伤着的家属是不能进去的,这样吧我给你说下,伤着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眉特粗――“
  “是我老公――”胭脂极度恐惧的心竟然绽出点笑容,是殷斐,一米八五是他,没死!他没死!
  “让我看看进去看看好吗?”第一次,她求人,带着哭腔双手合十。
  护士是个中年妇女估计也能体会胭脂此时的心情吧。
  “只能,我请示主治医师。”
  五分钟后,护士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务必换上消毒装备,只有2分钟时间给你看确认。”
  “谢谢,谢谢。”胭脂感激的恨不得给护士行礼,只要此时此刻能让她走近殷斐身边哪怕看一眼。被护士指导着心慌意乱的换上消毒衣,消毒手套,面罩,鞋套。
  ICU里开着适度的空调。各种指示灯一闪一闪。
  病床上的男人身材高大,静静的躺着。腿上都是白纱绷带。
  那紧闭的眼睛和高蜓的鼻骨胭脂一眼就看出他就是她悬心恐惧的要命的人。
  面罩下依旧能看出粗重的墨眉。紧闭着眼,像极了他疲惫时睡觉的样子。
  只是皮肤灰黄苍白毫无生气。鼻孔插着氧气管。微微翕动。
  殷斐!泪水瞬间决堤!哽咽压住了空间一切声音。
  胭脂的心就象被万千伏的电流击穿一样,疼的不能呼吸,那种憋闷的呼吸不出的滋味啊。只能张着嘴喘着,鼻涕眼泪已经黏脏了白色的裙子。
  她不能呼吸不能站立,浑身瘫软的蹲下。静静的看安静躺着的男人。
  但是,她还是暗自庆幸,两死一伤,死的不是她的殷斐,不是她的命。
  “好了,可以出去了”护士拉起她,轻声提醒。
  胭脂眼光紧紧盯着他的面孔,心如刀绞。
  胭脂克制着走出病房。立即双膝发软瘫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冷静,这时候你要冷静。在这里只有你安排呢。
  她反复提醒自己硬撑着站起来,心提在咽喉。
  “这位家属如果确认的话,赶紧到住院处交费吧,重症室每天的费用很贵的,不缴费很可能就监护不了。”
  “钱不是问题。我要见主治医师。”
  胭脂平生第一次说出财大气粗的话,是的,此时只有钱多才能有最好的救治。
  “主治医师不在,但是值班医生也有他的病情资料。随我来。”
  很幸运,值班医生胭脂认识,是以前她车祸住院时的医生,不知怎么到W市来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老公的命。”胭脂强迫自己还能客气的挤出一丝平静:“乔医生,我老公他伤的怎么样?还没有脱离危险吗?”
  220 别赶我走,好不好
  “谢谢你们救了我老公的命。”胭脂强迫自己还能客气的挤出一丝平静:“乔医生,我老公他伤的怎么样?还没有脱离危险吗?”
  “目前生命体征还不稳定。”乔医生摇摇头:“主要是头部受到重创,车祸一瞬间气囊探出护住了躯干。但是目前也不好说。目前距离车祸发生时间还短,观察六小时。”
  “谢谢你!一切费用都不是问题。等我老公伤情稳定就可以转院了是吗?我想还是回B市休养。”
  胭脂极力克制着全身散架般的无力:“我们有足够的经济支持,只要W市医院保证最好的治疗。等下我就提款把所有的医疗费用补上。可是医生,我老公,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只要体征稳定确保不会损害脏器就没大事,但是清醒过来还不好说。”乔医生职业性的陈述。
  “医生,以您的经验看呢?这种……?”胭脂却不甘心,此时此刻她多么想听到一句肯定的话。身子已经不那么抖,意识渐渐接受了现实,却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恐惧当中,她眼巴巴的看着乔医生。记得他的口碑还是蛮好的。
  “别人的经验对个体的病患是没什么大的参考意义的。只能过了前几个小时危险期。等待奇迹吧。”
  中年医生微微一笑安慰道。
  离开医生办公室,胭脂在ICU的玻璃墙凝望。
  那般霸道好动的男人此刻静静无声,令她难以接受。早上临走时的温情眼神还在眼前晃动。
  眼泪立时又汹涌澎湃:老公,你一定快点醒过来,不是说让我写检讨吗?不是要我记住那些――动作吗?我都会乖乖的做。
  都怪我,要不是你来找我也不会出这样的事,胭脂的自责,使得她的疼痛更加加倍。
  胭脂没走,就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走廊的椅子上,一直一直往那里看着。
  老公,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一会儿你就醒过来看看我啊,千言万语还没有对你说。
  此时,手机铃又想起来:“是伤着家属吗?请你过来交通队一趟领取部分物品和处理情况。”
  “好。”
  走出医院,胭脂给A市的赵阿姨打电话:“赵阿姨――”虽然想用平静的语气说,可终归还是忍不住哭起来。
  “怎么了?胭总?”
  赵阿姨措手不及,焦急起来。胭脂很少当面哭出来。
  “殷斐,在W市遇到车祸,你赶紧拿支票过来,附属医院,呜呜呜――”
  “啊!“赵阿姨也愣住。犹如晴空霹雳。
  “胭总,你挺住,殷先生还要你照顾。我马上过来啊,一个小时多点车程。”
  “嗯,嗯。”机械的应着,心,痛的难以呼吸。
  “赵阿姨,我不知道怎样将这个消息告诉殷斐的母亲。”殷母,想到她胭脂本来就发憷,应该是根本不想再打照面的关系,现在却不得不将这种消息通知她。
  “我来说吧。我也代表你的娘家,马上我就过来了啊。”
  “嗯。”
  囫囵擦把泪,胭脂急忙又打车来到交通队。
  和事故科提了A市的靳一轩,原来他们还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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