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假面爱人》第262/368页


  事故科的赵科长给胭脂倒杯水,让到座位上,开门见山:“根据调查,您应该是生还的那位殷先生的家属?”
  胭脂点头,想到死了两位,立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死一伤?怎么定性?”
  “我们当时立即调取了事故现场的监控视频,是一辆两箱小货车带着一车货物撞上的兰博基尼。不是追尾,是迎面。兰博基尼的司机为了保护副驾的位置自己司机这边迎头撞上。本来货车这方司机位置是不在撞击中心位置,但是,碰巧两车相撞,旁边一辆长箱载重车刚开过去一时躲闪,车厢上面的木头颠簸落下砸中货车司机。所以,兰博基尼司机和货车司机当场死亡,兰博基尼副驾位置的伤着气囊弹出昏迷。这是照片,你辨认一下,死者。“
  小吴啊――
  早在看见殷斐时,胭脂的心就担心着小吴。
  总是带着笑的,机灵稳重的年轻人,他还没有结婚成家啊。
  小赵从手机里调出几张现场照片。
  胭脂悲痛的捂着脸,看第一眼肠胃就翻滚的想吐,血,都是血,两个车头部位都是血。血肉模糊中果真是小吴已经变形的脸啊。
  “认识,他。“胭脂手指颤颤的指着小吴:”我们这边会派人处理好她的情况。“
  “另一个肇事者,你看,认识吗?我们怀疑是恶意肇事案。”
  赵科长将手机屏幕放大,上面出现一个头骨碎裂,身体因为挤压大量流血的人形。
  胭脂摇摇头。
  “这位死者的身份成迷,到现在也没调查出来。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手机证件,包括驾驶证,车辆是两天前某租车公司用假身份证租借的。所以更像是一场有就预谋的主动恶意肇事。”
  赵科长说完收起手机:“所以,你们这边要是有什么线索,及时和我们联系。”
  胭脂木然的点头,脑袋里还是小吴的惨状,如果不是他护着副驾自己没有避让,那吗躺在现场的就是,殷斐。
  小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私自出走,一层一层的痛一层一层的自责,压得胭脂的心就像没有了血肉,僵硬着,难以喘息。
  “这边有些现场的遗留物,你来看看哪里是你们这边人的。”
  赵科长打开一个大柜子,里面一个很大的塑料袋子,透明的。
  胭脂一眼先是看见了殷斐的手提电脑,没有经过直接碰撞,竟然完好。
  还有一些车上的零星的小物品。她也不知道是殷斐的还是小吴的。忽然视线撇到另一个袋子里的一枚戒指。
  “赵科,这是?肇事车的吗?”
  “是的。认识?’
  “不太能确定。有个叫丰俊西的人,我在他中指上见过,但是那是好几年前见过的,因为图案奇怪我就一直有印象。但是我不敢叫准。”
  “丰俊西?刑侦那边的通缉犯?是挂牌督办的。殷太太你确定这枚戒指是在他身上见过?”
  胭脂直勾勾的盯着塑料袋里的环形金色带天使与骷髅图案的戒指,确定的点头:”对,是他带过。并且丰俊西绑架过我,和我老公是有宿仇的。“
  赵科长一拍手:“线索提供的太好了,老刘,赶紧通知法医提取死者DNA。”
  “赵科,那我要回医院了,有消息请及时通知我。”胭脂十分压抑疲惫的起身,想到外面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主要她想哭一哭,为小吴。
  那么机灵懂事的男孩,昨晚,还给她,送水――
  眼泪啊,止不住的流。
  红颜祸水,自己恨自己是不是红颜祸水。
  莫晓蕾因她死了,小吴也因她死了。他们都是那么好,那么好的人――
  “好。你注意状态啊,节哀。”赵科看她行尸走肉一般的样子很是担心的叮嘱。
  胭脂完全没听见,身子像影儿一样飘忽的走出去,下楼。
  小吴,殷斐,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
  走到楼下正接到赵阿姨电话:“胭总,我已经到了W市下高速了,你现在在医院吗?”
  “不是,到,西区交通队来接我。”有气无力的声调,真的只剩下躯壳了。
  十分钟后,见到赵阿姨,胭脂立时瘫倒在她身上:“阿姨,我是不是很不祥?因为我,小吴死了,老公昏迷――”
  “傻孩子,天灾**,关你何事,有人要害他们,这是他们的一劫,你别多心。交通队不是说恶意肇事吗。”
  再次回到医院。赵阿姨买了午饭。
  胭脂把脸贴在ICU的玻璃墙。
  他那般强壮霸道的人此刻也只是个无知无觉的患者。
  殷斐,什么时候你能起来像没事一样?还能不能像没事一样?
  护士抽了一管血出来。
  “护士,我老公现在,怎么样?”
  “要化验了才知道。等下主治医师会来。”护士匆匆走过。
  此后赵阿姨去交款补上欠费交上预付款。
  胭脂的泪水一直模糊没有停过。
  忙完这些,又回到玻璃墙边。医护人员正在查体征。
  主治医师是胭脂要求聘请的医大老教授。满头白发,金丝眼镜。目光深邃。
  指挥护士做完记录从ICU走出来。
  “教授,我是患者的亲属。他的情况怎样?”胭脂迎上前问。
  “脑部震荡受了刺激,伴有轻微淤血。腹腔积液,正在消炎。现在看来,体征稳定。下午就可以转到病房。”
  老教授慢条斯理,在他们常年累月和重患打交道的过程当中,早已经对此平淡了。
  胭脂却急得要死,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讲这就是塌下大天的事情。
  “教授,但是他还在昏迷?为什么?”
  “这要有个过程。目前看现在的治疗还是有效的。”老教授摘下眼镜,掏出口袋里眼镜布擦擦又带上:“观察,只能观察。”
  “那,今天他会醒吗?或者什么时候能清醒?”胭脂完全呈现了一个无助的人的失态,磨磨叽叽婆婆妈妈不停的问同一个意思的问题。
  这样的打击,对她一个本来就坎坷连连的女人来说已经不堪重负。
  “这要看个体情况,没意外的话,应该要清醒的。”老教授昂起头,明显的不耐烦。
  “医生,我希望得到最好的治疗。必要的话可以请国外专家。一切以治疗为目的。”胭脂再次强调。为了殷斐,为了他还能生龙活虎的霸道装逼,她宁愿倾家荡产也可以的。
  “好,好,我们会尽力的。”老教授已经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胭脂也亦步亦趋的跟到办公室门口:“那,您费心了。谢谢。”
  眼巴巴的看着老教授走进办公室,关上门。胭脂转头又抓住了护士:“
  “我先登记一套最好的病房。等患者一出重症室就可以住。”
  “你可以考虑我们院新增的智能病房。但是费用很贵,很贵。”
  “好,智能病房加一个高级特护。”不怕贵不怕贵我只怕他不快点好。
  两小时后,解除了氧气和各种设备监控的殷斐被推到了VIP病区的高级智能病房。
  这里配备了电子智能设备以免特护有不到之处,可以自行解决一些日常小事。或者患者有不方便特护知道的尴尬。
  待殷斐躺卧稳定了。胭脂打了一盆温水。他这么爱干净的人一定想好好洗澡了吧。
  仔细的一下一下擦拭他的脸,脖颈,手臂,胸膛。想起一次又一次自己受伤之时,他神抵一样出现。每次自己发烧之时,他也是这样满怀怜爱的为自己一下一下轻擦轻拭的降温,雾气就禁不住又蒙上双眼。
  一切,他都做的那么多,他都不说,自己却感知的那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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