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假面爱人》第37/368页


  120急救车很快就赶到,医护人员熟练的翻了翻胭脂的瞳孔,确定还有生还的可能。
  某医院的VIP病区。安静舒适。
  解除了氧气和各种设备监控的胭脂被推到了VIP病区的高级智能病房。
  这里配备了电子智能设备以免特护有不到之处,可以自行解决一些日常小事。或者患者有不方便特护知道的尴尬。
  待胭脂躺卧稳定了。护工打了一盆温水例行给患者睡前擦身子。虽然这患者就没醒过一直昏睡着。
  走廊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嘶哑的男声说道:“我来,你出去吧。”
  殷斐进门放下公文包接过护工的水盆。
  他特意买了婴儿用的毛巾拧干,仙师轻柔的一下一下擦拭胭脂的脸。
  她的脸真好看,就像瓷器雕琢的精巧的娃娃,优雅和善。自己再去丽江的火车上第一次看见她,便想占为己有。
  当然,因为她和婉柔很像。
  所以他贿赂了和她同寝的女人,在丽江的酒店制造了艳遇。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他和婉柔像才费尽心思圈住她。
  可是到现在她昏睡不醒在病房,他却不放心她自己睡这儿,把办公室都搬过来,每夜陪着。
  也说不清自己霸占她是因为她像婉柔还是她就是她。
  脖颈,手臂,胸脯上遍布着还没消退的吻痕。
  想起一次又一次自己粗野霸道的侵占她的身体。
  从她的身上索取柔体的满足和快乐却喊着婉柔的名字,每次她的身体都是蓦地一僵。
  他能听见她隐隐的哽咽声,但是他从来没有怜爱的呵护过一次。面对她时自己的心像冷血的杀手,甚至有种为自己的失去报复的平衡。
  此刻一下一下轻轻擦拭她的身体,殷斐才发现,她是多么美好,又多么清瘦。而之前自己除了流氓般的使用竟没有好好的欣赏过她一次。
  他揉了揉额角。
  一周了。医生说胭脂的腿骨折没什么大事,但是脑里有淤血,无法手术必须自己消化吸收。何时清醒只能靠运气。
  所以他切切的等着她的运气。
  擦到小腹时,上面还有殷斐淡淡的牙齿印。殷斐的手指在那青色的印痕上抚摸片刻,往昔的缠惓潮水一般漫开。
  曾经他在心里百般抵触她。既索取又排斥,直到那天她倒在汽车轮前似乎停止生命的气息,他害怕她死。他终于知道他害怕她消失。
  胭脂,如果你能醒来……我……会对你好些的。
  温水擦过后,殷斐开始给胭脂的四肢做按摩。
  按摩到脚趾的时候,胭脂的脚趾忽然有片刻自主的抖动。
  殷斐一阵惊喜。急忙给她穿上衣服,按铃找来医生。
  “脚趾刚刚抖了。是要苏醒?”
  医生又给胭脂查了体征。
  “应该是吧。继续做做按摩,和她说话,经常不断的刺激患者的知觉。”
  一直到午夜,殷斐一直揉着胭脂的关节和四肢,边述说自己在世界各地旅行时候的趣事。最后趴在床边渐渐的眯着打起鼾声。
  “好吵哎。”天亮时,安静空间里一个突兀的声音,熟悉又陌生,透着虚弱。
  殷斐一直没有睡实在,听见声音直起身不敢置信的寻找声源:“胭脂——你醒了?”
  胭脂懵懂的眨眨眼,闭了好久,澄澈的眸子充满探寻看着殷斐。
  “恩。你,是谁呀?我喝醉了吗?怎么躺在这?”
  “胭脂?你?”殷斐没搞懂胭脂的意思?
  难道她是还没清醒?暂时性清醒?梦游?
  胭脂看清楚这是病房,看见腿上绷带石膏,情绪有点激动支撑着要坐起来:“怎么是医院?我怎么了?”
  智能的床,殷斐按了一下开关,床升起来十几厘米的高度。殷斐在胭脂背后垫了枕头靠着:“胭脂,一点小问题,快出院了。”
  胭脂歉意的一笑,笑容纯纯的人畜无害的温柔:“谢谢你了。你是护工?能帮我找一下医生吗?我想知道怎么回事?”
  护——工?殷斐脑袋嗡嗡的。这是哪个电视剧的桥段,在逗我?好玩吗?
  他走近了胭脂,粗黑的眉毛拧劲儿,俊眸审视她:“护工?有打扮成我这样的吗?”
  一身阿玛尼的护工?帅气逼人的护工?带着劳力士腕表的护工?
  胭脂往后缩了缩,眼神迷惘:“那抱歉,你是?”
  我是谁?殷斐之前还真从本来没想过面对失忆的胭脂。
  我是谁呢?
  “我是你——朋友,咳。你的一个朋友。”殷斐点点头:“你出车祸正巧被我看到所以送你来医院,所以我来看看你恢复的情况。”
  胭脂感激的笑了:“友谊万岁。多谢了。以后你如果有什么事我能做的请一定让我做。”
  殷斐退后几步,抱臂盯着她,任凭怎样审视,她的笑容都是很纯的。
  “会的,我一个人住就是烧饭比较麻烦。”
  “哦,那喊我好了,我喜欢烧菜呢。等我出院,烧一桌子菜请你啊。我叫胭脂,你呢?”
  “殷——斐!”
  殷斐重重吐出两个字。这女人竟然把他连名带姓带人的都忘记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忆?
  不过殷斐心里也有一点点侥幸,至少没有面对她醒来后肯定会有的怨恨,歇斯底里。
  我这又算多出了个厨子。
  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办公桌对面坐着蹙眉沉思的殷斐。
  “这种情况在医学上是常有的。失忆。”医生道。
  “失忆?你是说她不记得我了?还是不记得之前的事。”
  殷斐郁闷的点燃一根烟。
  “对不起,病房区不允许吸烟。”
  “哦,抱歉。您继续说。”
  殷斐又将烟头泯灭。这时候除了吸烟缓缓神他不知道做什么活动好。
  “具体忘记什么,真不好说,要看病人的具体反应。从片子来看,应该是颅脑淤血造成的暂时性的记忆障碍。也许不多久就会记起。也许——也有若干年后才记起来的例子。”
  暂时性的。若干年的。
  殷斐揉着额角到走廊点燃一根烟。
  也许这样对她来说也是好事。让她暂时的忘记自己的可怜处境,忘记那场车祸。忘记她有太多的怨恨。
  只是再记起那天不要太残忍。
  一连吸了几根香烟,殷斐回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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