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皇太子胤礽全集Zei8.net》第25/28页


有没有想到,我酝酿半天,就是把胤礽挨骂换成了胤禛?我记得老康就是骂过胤禛阴晴不定,所以这就大大利用了一把。
说真的,数据不理想,很怀疑自己,脑子里一度很混乱,甚至冒出要不再开一个坑的想法,大家会不会对我这样的状态很鄙视。
有时候天使真的是毫无防备就会射过箭来,我有种感觉,好像在看我文的都是胤礽家的呀,绝对真爱呀,是吗?你们是吗?
鞠躬感谢大家的鼓励!

  ☆、第二十五章

  尽管胤礽提前设想了无数种与皇阿玛见面的情形,就连可能遭受皇阿玛训斥自己无忧戚之色的缘由也苦思过不少。结果,事情的发展却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
  大家一同到达行宫后,便直抵皇阿玛休养的寝殿。听梁九功说皇阿玛睡着了,兄弟几个便各回各屋先把自己换洗干净再过来御前听候差遣。
  胤礽盥洗更衣过来时,弟弟们还未过来,皇阿玛也并未醒转。胤礽便去了准备汤药的围房找李玉白了解皇阿玛的病情,然后就留下亲自为皇阿玛煎药。
  程圆过来禀告皇帝醒了,恰皇帝的药也煎得该服用了,胤礽便端上汤药往寝殿送来。刚走到门前,真是无巧不成书,当年狠厉责斥自己的那番话再次喷薄而出,只不过对象成了四弟胤禛。
  胤祉把垂头丧气、嗟悔无及的胤禛拉出来时,胤礽的两手捏紧了托盘,不过出口却是平静无波,“皇阿玛尚在病中,且前方战况形势叵测,多体谅皇阿玛的心情。回去好好检视自己,回头待皇阿玛舒缓些再过来给皇阿玛请罪,父母从来都不会与自己的孩子计较的。”
  皇帝还未从富尔祜伦口里问出胤礽何在,就见胤礽端着汤药平步而入。原本心里还颇有气怨为何醒来的第一眼没见上胤礽,可这会儿看着胤礽先细心尝药的温热,才递过来叮咛自己慢些喝,皇帝便是如沐春风,称心满意。
  卧病在床的人想必心情都大致相同,皇帝也好,普通百姓也罢,那一刻都觉得自己弱不经风,尤其是心灵孱弱到一碰就会碎。但凡这会儿,身边有个人嘘寒问暖任劳任怨地伺候着、关怀着,病床上的人很容易就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回首往事,也最能记住羸弱中还能握住的那一股暖流。
  上了年纪的长辈训导小辈时,总会说:“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经历过大起大落的胤礽何尝不是这种体会。
  一路而来,胤礽虽严格管教自己的下人,可尚之隆的建议胤礽还是没吃透。直至来到行宫,就连御前的梁九功都对自己的殷勤更甚以往,胤礽才算是彻底醒悟过来。
  那时探病的自己,少年轻狂,急急策马赶到行宫,还未见上皇阿玛,下人们的谄媚就把自己捧到了云彩上。脚踏阿谀的自己天真地以为自己是来主持大局的,谁让自己是皇太子呢?试想,这样的心情如何还能在皇阿玛跟前表达忧伤,说出的话当然就会背离皇阿玛的期待。
  “皇阿玛,您就歇息养病吧,奴才们会尽心伺候您的。儿臣会代您处理事务,您且放心。”
  终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幼稚,那时不知天高地厚的直截了当却是种下了多么深刻的祸根。那种时候,皇阿玛想要的是儿子的孝心,而自己却是顺应下人们的众星拱月先选择了皇太子的身份,猴急地要代皇帝处理朝政。
  皇阿玛与二皇子,皇帝与皇太子,多重身份要想相亲相爱的融合在一起,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这一回,通透了的胤礽暂且抛开皇太子的身份,独留儿子的敬顺。在皇帝跟前侍疾时,就连程圆都不带过来,凡是毓庆宫的人一律不得靠近皇帝视野内。
  倘若是在宫里,皇帝身体抱恙,还真轮不上胤礽近前侍疾,后宫的爱妃们争先恐后自是不必说。可现在远在草原的行宫,倒是给皇子们难能可贵的机会表达自己的关怀。
  皇帝身上持续了十天的忽而高烧忽而低热终于在皇子们到来后的第三天渐渐恢复正常体温,除了胤禛一直不得召见外,胤礽、胤祉、富尔祜伦每天都在皇帝跟前侍疾、陪伴。尤其是胤礽,整整三天都未曾回自己屋里休息,也就倚靠在外间的榻上将就着合眼养养精神。
  自从胤礽冷声警告梁九功收拢心思专心伺候皇帝后,梁九功便是掐灭了自己的三心二意,把伶俐的眼色往忠厚的行动上换了换。一位是当今圣上,一位是未来君上,早已被索额图收买的梁九功心早就歪了。皇上病得昏昏沉沉,皇太子又即将过来坐镇,索额图也是暗中授意,梁九功可不着急忙慌地讨好新主子吗?
  几天下来,皇上身子一天较一天好转,梁九功庆幸自己多亏早些回复了老实巴交的赤胆忠心,否则日后还不知皇上要如何收拾自己呢?所以这会儿眼瞅着疲惫不堪的太子靠在椅子上打盹,梁九功也装作视而不见,不敢有任何表示。要是依着早先,说不定皇上的披风都已被自作主张拿过去盖在太子身上了。
  寝屋里胤祉伺候过皇阿玛喝药后,听说皇阿玛要出去走走,便叫来梁九功伺候皇阿玛添衣穿鞋。出到外间,皇帝一眼就见到了歪着脑袋靠在椅子上抓紧时间补眠的胤礽。
  胤祉和梁九功本也是轻手轻脚,可皇帝却还是低声埋怨他们弄出了声响。胤礽对皇帝衣不解带、目不交睫的照顾真是把皇帝感动到就连做梦都是风和日丽、百花盛开,皇帝无数次在心底感叹,自己当初焦心竭力从痘疫死亡线上抢回来的儿子总算是不辜负多年的亲自教养,越来越让自己安心称意。
  看着胤礽憔悴的样子,皇帝心疼地小声嘀咕着,“这样睡准得腰酸背疼。”
  胤祉想了想,提议道:“何不叫醒二哥?”
  “不好,”皇帝摇摇头,“他太累了,先歇一会儿,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赶他回屋里躺床上睡去。”
  转过身,皇帝冲梁九功恶狠狠压声责备,“蠢奴才,就知道围着朕转,没看朕都已经好多了吗?你就不会把朕的披风拿过来给太子盖上,挡挡邪风侵扰?万一太子病了,朕要你好看。”
  梁九功畏畏缩缩告罪而去,取来皇帝明黄色的披风。皇帝嫌弃梁九功笨手笨脚,拿过披风,自个儿蹑手蹑脚走到胤礽身边,小心翼翼搭在了胤礽身上。
  皇帝带着胤祉、梁九功出去后,胤礽缓缓启开眼帘。视线扫过身上的明黄色披风,定格在缎面上的一处团龙图案,胤礽的眸心暗沉。皇阿玛,蜷成一团低头缩颈的龙,总是要有腾云驾雾大展经纶的一天,儿子定是不能辜负您的苦心栽培。
  上一世胤礽才见上皇帝,就被撵回了京城。而这一回,至皇帝身体好转后,胤礽依旧陪伴皇帝左右,听令批复奏折,帮助查看舆图等等。不仅如此,皇帝还对胤礽详实讲解了此次针对噶尔丹的布置。
  皇帝先是下旨裕亲王福全派使者接洽噶尔丹,哄骗噶尔丹说,大清并不想与噶尔丹兵刃相见,希望维持原先和睦修好,同时还送去牛羊表示大清的诚意,降低噶尔丹的警惕。
  实则,皇帝是想把噶尔丹诱导南下,拉长噶尔丹的后方供给线,如此不论是围困噶尔丹抑或防止噶尔丹快速逃回大本营,大清都能掌握主动性。
  与此同时,从盛京、科尔沁等蒙古部旗抽调的人马以及恭亲王常宁的大军,正白昼休息、夜间行军迅速向裕亲王的主力军靠过来。待噶尔丹一到,清军就会形成包围之势,噶尔丹插翅难飞。
  “胤礽,”皇帝拍拍胤礽的肩,“还记得你伯父出征时,朕作的壮行诗吗?”
  “万国勤怀保,三阶愿治平。寰中皆赤子,域外尽苍生。
  ······
  烟火疆隅堠,牛羊塞上耕。遐荒安一体,归奏慰予情。”
  胤礽抑扬顿挫念完,自是重新感受了一番皇阿玛作诗时内心激荡的志在必得。
  皇帝负手身后,脸上却已不是当时作诗的自信满满,“胤礽,知道朕为何要诱引噶尔丹南下吗?距离京城不过几百里的地方开战,想必京里得到消息,城内外的店铺怕是大多都会关门歇业,米粮的价格怕是要涨到人心惶惶。”
  康熙朝的这前三十载,有九年的三藩之乱,平台湾又是三年,驱逐沙俄骚扰至签下《中俄尼布楚条约》又是六年,经历如此大大小小的内外战争,自是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国库已是囊中羞涩。
  如果清军一路追击噶尔丹至漠北,甚至到漠西,如此劳师远征,无疑长年累月的奔波,且粮饷的消耗势必巨大,入不敷出的国库已承担不起。把噶尔丹诱骗南下,清军的后方供给线大大缩短,大军所需物资能及时得到补充。如此,以最小的代价全歼噶尔丹,最好不过。
  皇帝的作战布置可谓是缜密细致,由不得胤礽不由衷佩服。
  “皇阿玛深思熟虑,如能一劳永逸解决了噶尔丹,平息战乱,”胤礽言约意远,“也该是抚定人心、整顿吏治、充盈国库了。”
  异样彩芒在皇帝眼中惊诧,胤礽的识断最近突飞猛进,全然是自身由内而外的溢出亮丽,绝非听人授意转述他人观点。
  终于,皇帝隐忍了十几天的苦水竟在此刻兜不住,冲着眼前的儿子数落起另外一个儿子来。
  又不是头一回出塞,皇帝的身体本不至于受不住草原的气候变化。却道是仅仅与自己相隔不到三百里的裕亲王,军机事宜、往来书信常常延迟,且所报情况简略粗糙,反倒是长子胤禔打小报告指责伯父的密信源源不断。
  皇帝关心的是大军的具体情况,而不是胤禔写来的那些鸡毛蒜皮,想见,伯侄俩根本就站不到一条线上同心协力。皇帝精心制定出作战计划,结果大将军与副将横竖不协调,战还没打,胜算就已被削去了几分。
  为此,皇帝那几日心烦气躁,忧心忡忡,夜夜难寐,身体抵抗力急剧下降,最终卧病不起。
  “朕担心胤禔在军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几次想要撤去他的副将。可朕又犹豫不决,朕还是抱有希望,盼他能早日醒悟,修德束躬磨练自己。他可是朕的皇长子,也是日后接替他伯父的大将军。可他这样,该是他独挑大梁的时候,叫朕如何敢把大军交付他手中?”
  胤礽不想置喙胤禔的表现,反而是心底腾跃的血脉偾张促使他不再迟疑。皇阿玛跟前双膝跪地,胤礽口气毅然决然,“儿臣恳请参战,求皇阿玛应允。”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卖个萌,可时间晚了,挺累的。
胤礽参战,大家同意吗?还记得胤礽被囚禁时,也曾想请战,结果被皇帝视为图谋不轨,然后是派了十四去,对吧?
我成全了胤礽,大家为我鼓掌吧,谢谢!
我码字超慢,时速不到五百,大家有什么秘方,帮帮我,我真是笨的可以了。
晚安,谢谢!

  ☆、第二十六章

  一诺前前后后已经把手里的信笺看了不下五遍,薄薄不过两页,但字字句句犹如刻在石板上,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抬头看向立在跟前的男人,高大健挺的身形,惊艳绝伦的美色外表,眉眼间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淡漠。
  “既是阿玛的意思,我自然照办。什么时候离开,如何离开,你安排吧!”
  应男人的要求,一诺收拾来一套自己的靛蓝外衫交给他。在确认一诺已对信件内容铭记于心后,男人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信笺,火盆里转瞬只余一搓灰烬。
  男人起步欲要离去,一诺抬眸问去:“要如何称呼你?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哥年长多少,你真的能万无一失完成阿玛的吩咐吗?”
  男人没有回头,朝向一诺的后背寒气慑人,回答也是言简意赅,“将军的吩咐我还没有失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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