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皇太子胤礽全集Zei8.net》第5/28页


  ☆、萧蔷祸

  胤礽自认问心无愧,可眼见富尔祜伦丢了人也是真真切切,遂敛神静心,认真对待。
  公主府的管家已在纯禧的吩咐下,带着人不惊动宾客地把府中上下仔细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
  胤礽抬眸看向长姐时,恰好纯禧也是半信半疑地注视着他,好像在问,不会真的是又看上富尔祜伦的人了吧?
  胤礽扶额,凉薄叹息。一个人呀,他不能有前科呀,否则,他就会一直都是嫌疑对象。
  原本是去年,胤礽在上三旗中选拔年龄在自己上下的年轻侍卫组建布库队。前有康熙皇帝召集少年侍卫练布库戏掩人耳目迷惑专权的辅政大臣鳌拜,从而借机逮捕了满洲第一巴图鲁的鳌拜。今胤礽有此举动,冠冕堂皇的说词就是不忘本、强身健体,狭隘的想法就是纯属胤礽召集志趣相投的玩伴一起玩耍,顺便留意合适的侍卫往后带在身边当自己人。
  二十名布库选手选定后,胤礽就时常带着他们在毓庆宫最后一进院的后罩房练习。少年郎们一个个身手矫健,胤礽自己的摔跤技术也进步飞快,不免有些骄傲起来。
  由此,两月前,胤礽便向各王公府第广发英雄帖,盛情邀请同辈兄弟们带上自己得意的护卫一道来毓庆宫切磋布库技艺。
  毓庆宫的布库队侍卫自然是摩拳擦掌、积极表现,好几位王府里的护卫皆败下阵来。正当胤礽好不得意之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位少年天生神力,且技艺可圈可点,接连便让胤礽引以为豪的三名侍卫铩羽倒地。
  此人正是纯亲王富尔祜伦的伴学,名叫罗代,十五岁。罗代的阿玛莫克图原是富尔祜伦所辖镶白旗之一佐领,现已升至参领。
  胤礽当即就瞧上了罗代,丝毫没有因为罗代战胜自己的侍卫而觉得没面子,反而是爱才惜才,企图把罗代揽入自己的布库队。
  论出身,罗代就注定是富尔祜伦的人,再者罗代十岁起就陪着富尔祜伦练习骑射、武艺、摔跤,罗代不敢回应轻易逾越。富尔祜伦更加不放人,满嘴《三国演义》的中毒颇深,口口声声称罗代是自己结义的好兄弟,真个叫胤礽施压不成,就要强抢。
  富尔祜伦直奔乾清宫,找皇伯父告状,太子哥哥仗势欺人。康熙皇帝听闻后,好言安慰富尔祜伦,夸他教人有方,且厚赏主仆俩,希冀他们再接再厉,来日为大清建功立业。
  而胤礽这边,狠狠挨了皇阿玛一顿训。有本事就自己培养能人去,没本事就解散布库队。再有欺负富尔祜伦的行径,严惩不贷。
  此后,富尔祜伦对胤礽来说就犹如鲠在自己咽喉的一根鱼刺。两人彼此不顺眼,也无从调和,鱼刺就这样卡着总也取不出来。
  没曾想,今日大喜的日子,胤礽与富尔祜伦不愧是冤家路窄,又是差不多的缘由把两人给绑在了一起。
  胤礽把富尔祜伦的讲述细致筛滤,又把自己逼酒时周围驻足的人回想一下,抬头挑眉望向富尔祜伦,“我让他喝酒,你又不在现场,你如何得知?”
  不得不说,胤礽自小得皇阿玛亲自教导,不免耳濡目染皇阿玛的某些习惯,例如随时留意周围人的存在以及每个人的言行举止。
  富尔祜伦瞪大双眼,就要脱口而出,却又立刻住嘴,变得扭扭捏捏。
  胤礽真是怎么看富尔祜伦都觉不爽,方才为了个小护卫就埋脸自己后背鼻涕眼泪没个样子,现在又在这儿吞吞吐吐故弄玄虚。刚要开口戳富尔祜伦两句,纯禧的眼色立即打住了他。
  “富尔祜伦,在长姐眼里,你们俩只是我的弟弟,王爷身份也好,太子身份也好,这会儿都先撇开。今天是姐姐的大喜日子,可若是让你们俩在姐姐府上受委屈,姐姐心里难受。你只管直言不讳,姐姐不会因为自己与二弟宫里一同长大,就偏颇于他,你且相信姐姐。”
  富尔祜伦摇摇头,“长姐你误会了,我不是信不过你,我额娘可是常夸你是位明白事理的好姐姐。”
  富尔祜伦低下头,说话的音量虽越来越小,可在场的人还是都听清楚了。
  “是恭亲王伯父家的海善告诉我的。他说他亲眼见着太子哥哥逼酒,人不见了,跟紧太子哥哥要人准没错儿。”
  班迪知道海善是谁,眉头拢紧看向纯禧,也不知纯禧会作何想法。
  纯禧笑了,很是晦涩的笑。恭亲王是自己的亲生阿玛,海善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三弟,马上也是十五岁的年纪了。
  虽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可他出生时自己已经被养在宫中,这是位心思几何的弟弟,纯禧觉得迷惘。
  海善这样故意引导富尔祜伦,究竟是存了什么心?他难道不知道搬弄是非冤枉太子会是什么下场吗?他那样的年纪,很容易就让人觉得是受人挑唆,自然而然风向就会把火烧往自己的亲生阿玛身上,他到底有没有脑子?
  暗沉悄无声息落入胤礽眼中,他肯定海善并没有亲眼目睹他逼酒的场面,另则他回到宴桌时,海善正与人划拳喝酒,兴致颇高。倒是后来富尔祜伦在前庭拦住自己时,海善就在一旁。
  胤礽心里涌过一阵阵地不舒服,海善显然是存心嫁祸给他。他与富尔祜伦之前的过节,海善虽不在,但事后也被大家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今天大庭广众之下又闹出这一出,看来他一再欺负富尔祜伦的恶名当真是被板上钉钉了。
  海善既然叮嘱富尔祜伦跟紧自己要人,没准那名小护卫当真会被发现在自己的地盘,如此才算得上证据确凿,被逮个现行。
  和自己有关的地方,往大了去,是毓庆宫,但是不可能。就海善那点能耐,绝无机会把人带进宫再塞入毓庆宫。那么,也就剩下唯一一处了。
  胤礽站起身,嘴角勾过一丝自嘲,“走吧,富尔祜伦,我带你找人去。”
  “慢着,二弟。”纯禧离座几步去到胤礽跟前,“人既是在我府上丢失,我来给富尔祜伦交代,此事与你无关。”
  富尔祜伦一听,可是着急了,急咧咧道:“可海善明明······”
  “小王爷,海善可没说他亲眼见着太子爷的人抓走你的护卫,他也只是说看见喝酒那一幕。”班迪出声打断了富尔祜伦,“为今最重要的便是找到你的人,如此便可知晓真相。”
  富尔祜伦最关心的当然是找到人,自是忙不迭点头赞同班迪的话。班迪请胤礽和富尔祜伦宽坐,拉起纯禧出了偏厅。
  厅门外停住,班迪认真地看着纯禧,“公主,你信我吗?”
  纯禧不明白班迪何以无来由的这样问,但却跟着感觉回了他一句,“你是我的额驸。”
  班迪的手抚向纯禧的脸蛋,剥了壳的鸡蛋般滑嫩得叫人舍不得移走,“交给我,我已经有了眉目,我来处理。你去守着太子和小王爷,我很快回来。”
  叫上自己从科尔沁带来的两名近身护卫,班迪带人出了公主府门,往东墙边的敞院而去。这里本是公主府停放自家车驾的地方,并设有马厩。不过今日特地把这里留给了太子和诸位皇子的车驾,而其他宾客的车驾停在西边敞院。
  敞院有公主府的家奴看守,太子带来的人都还留在府中。喜宴不只是招待贵宾,不同身份的人也都被安排不同地点吃酒,喜庆均沾。
  班迪的一名护卫上前叩门,不想门轻轻一碰就开了。那名护卫先行跨入,班迪带着人也紧跟进去。听得先进敞院的护卫大叫一声,“什么人?”班迪借助院内吊灯的光亮目光敏锐地瞥到一袭蒙面黑衣正去到太子的车辇前。
  班迪等人脚下生风直奔黑衣人,而黑衣人显是因为自己被撞见感到意外而愣住,随即反应过来便转身举起自己手中的短刀往车辇里砍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班迪不仅超过先头的护卫,且趁着黑衣人愣住的那一下更是跃到了车辇后。黑衣人举刀砍进车辇时,班迪尚无法近身挥掌劈向黑衣人,又见他目标是车辇里,于是当机立断腾身跳起双脚重力蹬向车辇。
  黑衣人的刀挥过去的瞬间,车辇被班迪蹬向一旁,刀落了空。黑衣人恼怒填胸,扬刀往班迪身上砍来。
  班迪等人过来,都没带兵器,谁能想到这种日子还会遇上这般凶险。
  黑衣人刀刀狠戾,班迪徒手应对,只能是闪避迂回,寻找合适机会夺刀回击。很快,两位护卫也上来一同围住黑衣人,虽是赤手空拳,但黑衣人的形势跌入下风。
  即便如此,黑衣人仍拼尽全力要杀出一条血路逃走,竟让两名护卫一人大腿中刀,一人胸前被划。班迪一直正面与黑衣人过招,黑衣人虽有兵器可渐渐发力不继,而班迪却越战越勇,力量充沛。
  黑衣人不敢再与班迪交锋,转向受了伤的护卫,妄想寻求突破口。而班迪却趁此间隙飞脚踢向黑衣人后腰,见他踉跄不稳,又直接从后飞身扑倒他,迅速钳制住他握刀的手腕,同时拳头狠狠砸去。手骨碎裂,黑衣人惨叫一声,短刀脱手,人也晕厥过去。
  此时,夜又深沉几分。班迪一面吩咐护卫绑人,一面亲自跳进车辇,仔细查看。
  果不出班迪所料,车辇里地面的毯子上躺着一个人。
  提灯照明,当真是王府护卫的穿着,再一看那张脸,班迪怔了怔,这小少年生的还真是眉目清秀。探向鼻息,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凑近时,一股淡淡的酒气从他呼吸间呼出,班迪哂笑,莫不是不胜酒力,醉了?再一想,睡得未免太沉,迷晕了?
  班迪把小护卫从车辇里扶出扛上肩,前去叫唤守院人的护卫回来禀报,说是守院人已被杀死在自己的屋里。
  冷霜在班迪眼中冻结,他让护卫们留下守着黑衣人,自己立即回府叫人过来接应,遂扛上小护卫大步流星出了敞院。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无论是康熙还是他的诸位皇子,我都不粉,对于太子胤礽,起初的印象都是那些被抹黑了的形象。无意间,读了康熙实录里老康废除胤礽的罪名,其它的都可以两说,也就是你说他是他就是,不说他是他就不是,但唯独一条,真的是让我觉得老康的心长歪了,那就是胤礽克母这一条,大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邪恶。
直到现在,胤礽在我脑海里也还是模棱两可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把握得如何,写得不好的地方大家多包涵也提出见解让我多了解胤礽一些。
别看封面早摆出来了,大纲也都列好的,可前前后后写出三个版本的开头,我都感觉不痛快。现在这个版本算是我满意的,但存稿,唉,说来惭愧,木有,所以前期这段时间实在没有办法日更,请见谅。当然,也趁着不能日更时间相对宽裕的情况下多存稿,早日尽量日更。
不用担心弃坑神马的,必定是要一文接着一文写下去的,对写文是真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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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箭三雕

  与长姐、富尔祜伦等候偏厅时,胤礽还是愿意往乐观的方向想去。只要小护卫不过是被塞进自己的马车,而班迪也顺顺当当把人全须全尾带回来交给富尔祜伦,那么,权当恶作剧低调处理就行。
  至于海善,胤礽打算交给恭亲王叔。长姐虽已是皇室公主,与海善哪怕不存在姐弟情分,可哪能不在意自己的亲生阿玛,能周全自然是要周全的。
  更何况,恭亲王叔与自己的叔姥爷索额图是摆在明面上的常来常往,关系要好。康熙二十二年,皇阿玛把叔姥爷的议政大臣、内大臣、太子太傅等职一并革去时,王叔也依旧不曾回避我行我素地照常接触。而康熙二十五年叔姥爷复起担任正黄旗的领侍卫内大臣,王叔也是在皇阿玛跟前主动保举的。
  胤礽相信,海善的行为绝对与王叔无关,王叔绝不会容许海善有此胡闹。如此,来龙去脉说与王叔,王叔自会管教督导海善。
  然而,胤礽的想法总归是一厢情愿。事情的发生出人意料,事态的发展就更加扑朔迷离。
  班迪一场打斗后算是把人稳稳当当扛了回来,可脚都还没踏进偏厅交人,索额图就奉皇上令带着侍卫来到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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