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是只狼》第34/35页


“那算什么呀,现在来城里打工的黑户多了,”小颜撇撇嘴,“告诉你,那个齐枫曦是个通缉犯,专门拐卖儿童的,被他拐卖的孩子可多了,哈,这个案子大了去了。那个叫晨的也根本不是他弟弟,其实是个打小就被他从家里拐走的孩子,真可怜!我外婆她们都说肯定是齐枫曦把那孩子弄哑的,哼,难怪那时候他出出进进都跟着晨,还不叫他单独出门。”

“不会吧。”我疑惑着。

小颜装作很老到的样子拍拍我的肩膀:“小姑娘,你还不懂,现实是现实,耽美是耽美,我把这件事发在墨音阁、露西弗、秋之屋、月夜下……,大家都是这么说地。所以啦,还是漫画里面比较唯美。”于是她又开始讲起“东京巴比伦”来。

我的思绪飘到那个风起的冬日,一个清爽漂亮的男生向因在外面等他而被冻的面颊和双手发白的青年认真的打着哑语手势:“我爱你――永远。”

《三笑》(之第三笑^^)――《我的爱人是只狼》短篇版
从B市坐火车到S市需要6、7个小时左右,从S市到B市则需要8个多小时。因为我现在搭的是一辆一站一停的慢车。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些往事,所有关于那对假的兄弟的记忆随着大学多彩斑斓的日子的逝去而渐渐模糊,我甚至记不起当时觉得帅的一塌糊涂的那两个人的样貌来。

我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又让我忆起了这些呢?

或许是一样在火车上的无聊,或许是……对面的这个男子的笑容。

他将面庞靠在火车的玻璃上,远及窗外原野的目光陷在沉思中,脸上淡淡的笑容带着希翼和憧憬。我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然而这个笑容却似曾相识。好像多年前一个下午听到的一首悠扬的老歌,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的远方飘来。


我觉得有点饿就掏出妈妈给我装在包里的苹果吃,每一个都是妈事先洗好的。报社里的假期和往年一样放到了初八,而今天已经初七了。回家的日子里我一直在七大姑八大姨的串门子拜年,真是比上班还累,前几天我都有点想早点回B市上班了,可是今天真正离别的时候又很不想走。


本科毕业后我留在了B市,先是去了一家外企任文秘工作,后来又凭着在大学里主持校刊的经历进入了一家知名的大报社,在本科学历越来越难找工作的今天,我一直觉得自己算是幸运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爸爸要在B市工作的叔叔帮我疏通了社长那边的关系――所谓的“天意”和“运气”,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指你上司的“决定”和“心情”。

小颜则回了原籍的S市。她一向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脾气,毕业后面试参加了几十个,工作也试了许多,但一直没有满意的。不过她是个幸运的家伙,反正有多金的老公养着不愁吃穿,把我们这些还没着落的人一个个羡慕的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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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票啦,检票啦。”火车上的服务仍然和原来一样的糟糕,密闭的空间里依旧充满着一种奇怪的混合的味道,唯一的改变是检票变得严格了。

“哎哎~ ~别睡了,去哪儿啊?检票!”那个皮肤黝黑的检票员推了推坐在我对面的男子,从我的角度我可以看到他其实并没睡着,但是被推了一把的他却像从沉梦中醒来一样,面对站在他面前的黑瘦检票员不知所措。

“检票!你的票呢?”检票员原本就不算礼貌的声音里更是带了几分不耐烦。

“没,没票。”他摸摸口袋、微皱着眉说,好像还是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没票?!这铁路你们家开得啊?不知道坐车要买票呀……要么补票,要么下站下车。”

“补票?”他喃喃的低语,好像在努力思索着什么。

“补票是吧,”检票员想到这是预料中的答案,“去哪儿啊?”

“B市,找我弟弟。”他这次回答的不单干脆利落,而且提到他弟弟时,他像个孩子似的张嘴乐了。

“嗯,”检票员心不在焉的哼了一声,“32。”

“32?”他又开始迷惑不解。

“钱呀,你买票不用给钱呀?!”检票员的声音明显因为微怒而提高了,四周的本来还自顾自闲聊的人、吃饭的人、打盹的人,全都静了下来,竖起耳朵,巴望的看这里的好戏。

“我没钱。”他低下头小声地说,攥成拳头的手的关节渐渐发白,右手上竟然还拿了今天的报纸。

“没钱你上来干吗的?我刚才问你时你怎么不说没钱呢?单子开好了你才说,耍人是吧?!”检票员一边说一边拽起他的衣领,“走走走,下车,下车。”

现在的火车还开着,但检票员的架势好像马上就想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别、别,”他向里躲着瑟缩着,“我要去找我弟弟,不下、我不下。别赶我,别赶我,爸爸别赶我,我爱晨啊,他也爱我他很好,他……”他突然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对来,“我没钱,我、我给你唱歌好不好,晨说我唱的好听。”说完他竟真的兀自哼起歌来,他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带着磁性的男低音,我对音乐并不熟知,但这好像是“沃尔塔瓦河”的旋律。

“嘿~ 这人是个傻子哎!”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男人粗壮的声音,带着赏玩的惊奇。

“傻子还会坐火车啊?!”另外有人和了一句。

检票员也愣住了,自言自语道:“怎么整个傻子在列车上?”

“这傻子唱得还不错啊!”不知道谁用嬉笑的声音说了一句,引起周围的几声低笑。

检票员想了想转身走了,傻子这才停下歌唱,冲对面的我笑了一笑,那笑容好像……冬天里的阳光,却不刺目却明亮,不炙热却温暖。一种说不清的久违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来。

“你去看你弟弟?他住B市吗?我也住在B市。”我上一次和人在火车上搭讪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的我自己都记不起来了。“我住西望区,他住哪个区呀?”

他想了想告诉我:“他在火车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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