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爱情来过这世上全集》第7/12页


我不知道张平和白菊在屋里缠了多久,我在老乡家吃完晚饭返回时,门还是关着的。屋里透出微弱的灯光。我朝那灯光走去,却没有勇气敲门。靠着门坐下,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后来我睡着了。ME电子书.,醒来时竟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而且是睡在张平的床上。肯定是他抱我进屋的。床的另一头睡着的是张平和白菊。我开始以为他们已睡了,但不久就发现他们并没睡,两个人的脚在我枕边摩来摩去。渐渐的那头传来白菊的呻吟声,憋着的,很轻。我听见白菊小声说,别,已经四次了,我怕你吃不消。

我不管,我愿此刻死在你身边。张平呼吸急促的说。

床开始不安分的晃动起来。被子也被拱起一大截。

别这样,还有她在这。白菊有些顾虑的起身朝我这边看了看。我忙假装睡着了。她这才放心的和张平缠在了一起。为了不把我吵醒,他们干脆钻出被子,赤身****的在床那边恩爱。我想声明说,我并不是有意要偷看,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男女间的那种事对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来说尤其神秘。我也不觉得那种事有多么的不堪,至少我在张平和白菊身上没发现这一点,因为他们爱得是那样投入,仿佛世间万物都与他们无关了。

张平是个很负责任的人,一大早他就送我和白菊回家。白菊一百个不愿意,但没办法,她也知道此次出逃会是怎样的后果。我们一行三人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才搭上返程的汽车,张平和白菊坐我前面,我和另一个老大爷坐后面。白菊自然的将头靠在张平的肩膀上,毫不掩饰两人的亲密。

平,往后怎么办哪,我真不愿意回去。白菊伤感的说。

你过得不好吗?殷海波有没有为难你?张平问。

没,没有。白菊马上紧张起来,忙说,他对我还挺客气,真……真的。

可我看你过得并不好,你瘦多了。张平搂住白菊心疼不已。

没有你在身边,我能不瘦吗?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坐在后面冷冷的看着前面,感觉自己的目光如刺,冷嗖嗖的射向白菊。白菊象是有感应似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立即被我的目光刺到,恐惧在她美丽的脸庞一闪即逝。她知道自己在说谎。她也知道我随时会戳穿她的谎言。她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很不安。我看着她,表情冷漠。

我们是当天下午抵达公社的,张平先行送我回家,为避嫌他并未和白菊同行。父母对我的再次出逃很是恼火,如果不是张平从中调和,我少不了一顿打骂。白菊却若无其事的回了殷家,奇-书-网她的解释是回了一趟乡下的舅舅家。

张平那天晚上留在我家吃晚饭。也许是上次调查的事让父母多少有些不安,他们又是杀鸡又是买肉,忙了满满一桌菜,都是我们平常想吃却又吃不到的。父母的热情反而让张平很局促,那顿饭吃得很客气很压抑。我知道张平和白菊晚上约了地方见面。吃完晚饭我搬把小凳子坐到他身边,用问功课的方式试图让他留下来。我是多么想和他在一起啊,灯光下那张轮廓分明的温和的脸让我感觉如此温暖亲切,我依恋那张脸,依恋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田野般清新迷人的气息。十年后的某天当我遇到一个和张平长着同样的脸,身上散发着类似气息的男人时,我恍若隔世般被那男人吸引,一切象是命中注定,那男人成为了我现在的丈夫。但有时我还是会想起张平,是我把他推向了地狱。

张平听完我的话,那表情就象是进了地狱。

本来我不想说的,但张平急着要走,我咬着嘴层一狠心就说了。

我说,白老师今天晚上不会和你见面的。

为什么?张平笑容满面。

殷主任不会让她和你见面。

殷主任?殷海波吗?他凭什么不让我们见面。

他要跟白老师睡觉。

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吗?张平那一刻的表情就是生不如死。

但张平还是按约定时间和白菊见了面。白菊扑进张平的怀里,任情撒娇。张平冷如冰山,僵硬的推开白菊。怎么了?白菊不解其意。

你觉得我们还能这样吗?张平面如死灰。

白菊瞪大眼睛看着张平,隐隐约约明白了些,内心一阵绞痛。

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心甘情愿被那老畜生糟蹋?回答我!张平吼了起来。

白菊不知该如何回答,浑身颤栗。

说!说啊!你就那么下贱吗?跟自己的公公睡觉,你怎么还能坦然面对我?

张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在你眼里我只是个下贱女人吗?白菊被刺伤了,激动得难以自持。任何人都可以瞧不起我,就是你不能,为了你,我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你以为我甘愿下贱吗?如果不是想留着一条命可以见你,我早就了断了,我舍不得你啊,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你,或者听到任何关于你活着的消息,我都不忍心离你而去,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不!不!张平竭尽嘶底的抱头痛哭,狂奔而去。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张平,张平啊,丢下我,你会后悔的。白菊望着爱人远去的背影竭尽嘶底。

张平要连夜赶回小城镇。我问他什么时候再来,他说,我再也不回来了。看着他劫后余生般的沧桑面目,我知道他是说真的。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这不是我最初料想的,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冒然失言。

一个月后,从小城镇传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张平结婚了。新娘是个乡下姑娘,据说长得不怎么样,又黑又矮。但张平却娶了她。没有了爱情,跟谁结婚都无所谓。张平如是说。

又过了一个月,殷家发生了一件大丑事,但对殷海波来说又不失为一件喜事,白菊的肚子大了。毫无疑问,白菊肚子里的种是殷海波的。****也好,杂种也好,殷海波又有了后是千真万确的。他逢人便说,唐玄宗都可以搞他的媳妇杨贵妃,我为什么不能?他居然将自己和唐玄宗相提并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倒是他那早就不能生养的病老婆羞于见人,一声不吭的搬回乡下老家去住了,并于次年夏天郁郁而终。殷海波赶回老家奔丧的第二天,白菊就生产了,是个大胖小子,粉嘟嘟的。殷海波心急火燎的赶回来,抱着幼子看了又看亲了又亲,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白菊倒显得很冷静,并没有太多的欣喜,但她的冷淡只有殷海波在场的时候才表现出来,殷海波一走,她的母性就会自然流露,抱着儿子泪流不止。事已至此,为了儿子,白菊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她默认了与殷海波的关系。

殷海波很感激白菊给他续了殷家的香火,他决定给白菊和儿子一个名分。他倒是很会选时间,选在儿子满月那天和白菊正式结婚,全公社的人都笑,他却无所谓,大言不惭的说是双喜临门。那天殷海波确实很高兴,谁劝的酒都喝,几杯酒下肚就醉话连篇,他说,唐玄宗算个鸟,他和杨贵妃那么个搞法都没搞出种,老子比他行,老子搞出个崽来了,老子有后了!今后谁敢再笑话菊儿和我崽,老子割了他!说完咕噜一声又是一杯酒灌进肚,殷海波红着眼睛威摄着众人,那神情活象一只斗红了眼的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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