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乱侠》第33/65页
褒姒说:“消极和厌世,以前齐名。只是放肆之战后,消极不知踪影。”
我说:“真有此人,我应该去燕国见识一下。”
雨说:“只是你现在作为一国之君,怎能随意离宫?”
我说:“做了这么多天的韩王,感觉越来越没意境了。发现身临之境,和以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是一个随心的人,现在我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地方。”
风说:“其实我们也和你一样,喜欢云游天下。”
雨说:“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你想去什么地方我们都愿意。”
我说:“如果这样就走了,这个国家没人看管,那是不好的。”
褒姒说:“是得想一个办法。”
我说:“就找一个替身吧。”
风说:“替身?你的意思是找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替你做韩王,而你带着我们云游天下?”
我说:“正是。”
雨说:“好是好,只是找来一个和韩一模一样的人,那我们怎么分辨谁是我们的韩?”
我说:“外貌一样,内在却肯定不会一样。从性格,风度,气质,武功,智略上都可以分辨出来。”
于是全国寻找,搜寻了十几天,实在找不出一个很像我的人。
雨说:“随便找一个人算了,既然是假货,别弄得跟真的一样。”
风说:“不如找一个笨一点的人,他才能安分地做替身,要不然还真把自个儿当成真王,来个鹫占雀巢,反倒弄得我们无国可归,那可就不好玩了。”
褒姒说:“若怕假王真叛,不如找一个白痴。”
我就传令,让韩当去找,不到半天,韩当捉来一个白痴。
我就让褒姒用易容术休整此人的面目。
褒姒的易容术,手法很是精妙,做了一个面膜,敷在那人脸上,做得很精致,看起来很像我。
我很吃惊,对褒姒说:“你别把一个白痴化装得和我这样像,弄得我反而像一个白痴了。”
褒姒说:“这面膜做得看起来很像真的。却不能洗脸,一洗脸则原形毕露。”
我问此人:“你的名字叫什么?”
他说:“我名叫白炽。”
风对我说:“这人的名字真不错。”
我说:“这名字,既难听,又恶心,你还说不错?”
风说:“我们正要找一个白痴,而这人的名字就叫白痴,所以不错。”
我说:“原来你是这么个意思。”
风对白炽说:“在韩王云游天下之时,你就扮演韩王,看管这个国家。”
褒姒说:“白炽,你要记住,你只是冒充韩王,不是真韩王。你只是一个奴才。”
雨说:“白炽,你最好识相一点,好好做你的白痴,不要真把自个儿当成个人物了。千万别耍小聪明。要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白炽说:“小人尊命。”
我说:“我不在王宫的时候,你就以王自称,以我的口气临朝治理国家,不得有误。”
白炽磕头领命。
抛开国事,我感觉轻松畅然了许多,带着三位佳人云游天下。
在韩齐国界之处,我有一种超脱之感,仰望天空,哈哈大笑了几声。
回头看三位美女,她们却都心存疑虑,显得有些烦闷。
我问:“怎么了?你们怎么如此沉闷。”
雨说:“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心生疑问,那白炽会不会就此占据了韩国?我们回来的时候他是否愿意让王位回归我们?”
风和褒姒也是如此担忧。
我说:“怕什么,我们武功这么高,白炽真要是敢窃国,我们就杀了他。”
褒姒说:“不知道白炽是不是会武功,如果会武功,武功到底有多高?”
风说:“是啊,这件事处理得太匆忙,太大意了。要是白炽武功很高的话我们就难以对付了。”
雨说:“真希望他是一个安分守己的白痴,不要得意忘形,成了我们的敌人。”
褒姒说:“很多敌人,都是人们自找的。”
我说:“不管如何,现在我只想云游天下,不问朝政,所以谁也别想那些事了。替身是我们自找的,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们用了白炽做替身,就应该给相信他的忠诚。若能有利天下,就算他因此占据了韩国,以后拒不交还,也没有什么值得忧虑的。有人替我忙碌,何乐不为?”
褒姒说:“就怕以后有一天你忽然又想做韩王了,回去的时候他不让位。”
风说:“事情还没发生呢,我们何必提前想这些,自取烦恼呢。”
雨说:“是啊,我们的韩爱,天下无敌,英明神武,才高志大,只要我们团结在他周围,永在一起,想做什么都能成功的。敌人都是小老鼠。”
我说:“我却希望敌人也强大,敌人功夫高,才能显出我的功夫更高,我的口号是:谁牛,就灭谁。”
雨说:“就这样把国家交给一个白痴治理,总觉得有些好笑。”
经过平原,我们乘着马车,驰行。我作《平原行》:无山无景,平行不平。
触景伤情,享苦为乐。
大风起,我心飘。
情未定,人已老。
天下无山,淡然无趣。
天下无知,我你不遇。
平原之景,不胜山河。
白痴治世,文士乱世。
白痴飞沙扬,文士经乱离。
治世不自由,乱世使人愁。
治世不治,乱世无乱。
文者无文,武者不武。
白痴在朝,天下无为。
文士在野,反为乱寇。
大家一听,都说这词中有几句真是佳句,意思却深了些,不好理解。
雨想了一下,说:“我知道,韩爱的意思是:治世多白痴,乱世多文士。”
风说:“确实如此。治世,人多无知;乱世,士多文思。”
褒姒感叹,说:“盛世亦乱,乱世亦盛。”
风说:“于人而言,无所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