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乱侠》第5/65页


  导演曰:若拍戏中之角,必先完成角色置换。
  褒姒问:如何?
  导演曰:以尔之身色,换戏之名角。
  褒姒于是辞绝而回,去参加招聘会找工作,可一直找不到工作。
  身上的钱花光了以后就回到山村老家里,采桑织布,潦倒而生。
  却有一日,有一队官吏乘马从山中路过,褒姒来不及躲避,被他们看见。就被官匪抢去。后来就把褒姒卖进宫中为奴。
  “我心中悲伤,是以从来不笑。幽王烽火台举火之时,我叹世人可笑,故而笑之。可谁都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笑,是因为我从来都不快乐。直到京城之破,周幽王之灭,我才有这出头之日。”
  当日,我设宴办席,举行仪式,拜褒姒为军师。
  帷幄之中,褒姒与我,定天下七分之计。
  
10 横扫千军
  如此无事,日光穿梭,转眼已去十日。
  郑友之子掘突,听闻其父郑友死于乱箭之下,悲愤难耐,痛苦数日,约会诸侯。北联晋侯,东合卫侯,西约秦侯,振兵提甲,各自起兵,汹汹而来,齐聚而至。一夜之间,镐京四面,皆被包围。
  早有探马报知犬戎王,犬戎王命我督守。我在城楼上,但见敌将名为掘突者,素袍缟带,率一千三百乘铁骑,在城下奔驰叫战。
  掘突见韩爱旗号,勃然大怒,骂道:“狗贼,快快下来受死,吾将以汝之首报王恩,以汝之血雪国耻。”
  我刀指掘突而喝:“汝,何人也?敢如此猖獗?”
  掘突叫道:“我为郑刺史之子也,家父郑友之英名,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哼了一声,直言:“名为报王之国耻,实为雪己之家恨。掘突小儿,此番前来,专为尔父掘墓乎?郑友是个妖孽,死的时候才现出原形,原来个小刺猬,哈哈,名为郑刺史,实为郑刺猬也。”
  掘突气得满脸铁青,口中直叫:“韩贼,乱国杀君,我誓杀汝!”
  我一转身,风沙顿起,手一挥,就听见身后千军号啕,万马哀鸣,哭成一片。他们的哭声让我感到悲伤,我的眼里也涌现出泪花。我说:“你们都去吧,不要再在这个世上痛哭了。”
  手起尘落,等我回身,那些军士已经悄然不见。只剩下一具骷髅完好地立在城楼下,一动不动,像一个雕塑。
  众人在叹服我的武艺之余,很是疑惑地问:“那是谁的骨头,怎么那么结实?”
  我说那就是刚才的掘突,没想到还真的是铮铮铁骨。
  且说诸侯见掘突已死,收兵而避,撤军三百里,重新结帐而扎营。
  晋侯姬仇,秦侯嬴开,卫侯姬和,相会而谋。
  晋侯说:“掘突也是当世名将,都打不过韩爱,现在该怎么办?”
  秦侯说:“犬戎者,塞外草寇也,不足为患,然一路攻城略地,破我京都者,皆因仰仗韩爱之骁。今日之战,也是因为遇上了韩爱,我军才有此败。欲灭犬戎,必先除此人。”
  卫侯说:“不若用离间之计,在城中散步流言,就说是韩爱图谋不轨,欲杀犬戎王而拥兵图天下。犬戎王一听说,定会替我们除去此人。”
  秦侯和晋侯都连声赞叹:“卫侯之计,妙哉!”
  当即就派人化装成百姓混进镐京城,不日,城中处处窃窃私语,流言蜚语都说韩爱要叛乱了。
  流言很快就传到犬戎王耳中。
  犬戎王赶忙招集谋士和武臣,商议此事。
  犬戎王问:“今闻城中传言,韩爱意图叛乱,诸公以为可信否?”
  满速说:“韩爱之反志,路人皆知,才有今日流言。”
  波定说:“现在诸侯围攻我们,韩爱乘乱而反是极有可能的,养虎必受其害,早日下手将他除去,我们才能放心啊,不如我今夜乘黑去暗杀此人。”
  犬戎王说:“要是能杀了他,自然是很好,只是怕没人能杀得了他啊。”
  有一谋士出谋划策说:“主公可设一宴,暗藏刀斧于桌下,等众人将韩爱灌醉之后,群起而杀之,此事可成也。”
  
11 智略超尘
  中午吃饭时,褒姒问我:“昨日一战,见你横扫千军之时,眼中闪现一丝泪光,似是分外悲伤,何故?”
  我说:“我只挥手一动,千军万马就不能抵挡,有一种遇不到敌手的悲伤。”
  褒姒说:“这不是你当时的真实想法,其实是你不愿杀那么多人。”
  我说:“是啊,那么多人在一起痛哭,我心里难免有些悲伤。其实我每次施展这招武功的时候都有一种超越尘埃的悲伤,却发现越悲伤,出招的威力就越大。”
  褒姒说:“传闻一挥而就之武学,是上大师在十分绝望的时候创作而成的,绝食十日,顿悟乃成,自是略带伤感的。一挥而就的功力不在形而在神,所以你每次施展这武功的时候心里的感觉自然会与众不同。”
  我说:“我一出阵,就会有很多人灰飞烟灭,好在用这招武功的时候要转身,这样那些人是怎么死的我就不看,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褒姒说“那些军士被一挥而就掠起的样子就像是被谁打翻的一地棋子,飞溅而散。”
  我说:“虽然他们都是敌人,但那么多人因战争而死,这样一路战争,杀人如麻,实在不是我心所愿。”
  褒姒说:“战争就是这样残酷的。”
  我说:“这样打下去。得天下之时,天下无人矣!天下无人,纵得天下又有何用?”
  褒姒说:“国破世乱,兵火连天,你不这样杀下去,别人也会这样杀下去。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战士能死于英雄之手,也是他们的荣幸。”
  我说:“一统战国之人,必定是一个暴君。”
  褒姒说:“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因为只有视万民如草芥之人,才能杀到天下皆服。”
  褒姒问:“天下归附,不正是你的理想么?如果扫灭诸侯的人是你,你会是一个暴君吗?”
  我说:“我还不知道,因为还没到那一天。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一切皆有可能随时改变。”
  褒姒说:“如果你为天下之主,自是不同,天下人的日子或许会好过一点。”
  我说:“你好像对未来的世界很好奇?”
  褒姒说:“我只是想,你智略超尘,若天命归你,则会出现一个不落凡尘的新世界。”
  我说:“若得天下,必行圣道,天下平,百姓乐。”
  褒姒说:“惟贤知贤,惟圣知圣。”
  一顿美餐之后,我和褒姒到花园赏玩。
  褒姒让我写一个字,说是要算算犬戎王的最近有什么动机。
  我见有燕子飞过,就写下“燕”字。
  褒姒对我说:“几次大战,皆将军一人之功,如今,韩将军之威仪,朝野无人敢正视。恐为世人妒忌而设计陷害,将军应当谨慎为好。”
  谈笑间,侍者过来禀报。
  我问:“何事?”
  侍者说:“犬戎王派人传话,说今天晚上宴会,特请韩将军赴宴。”
  侍者退去之后,我说:“这可真奇怪,犬戎王因为我把你留着不献给他而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好多次宴会都没请我,这次怎么突然要我参加?”
  褒姒说要陪我到正殿见见犬戎王的使者。
  在正殿上,褒姒问使者:“赴宴的都是些什么人,共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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