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长城》第360/479页


估摸着刘天龙表演得也差不多了,沉默的钱绅才轻描淡写的说了句:“齐天兄,该出手了!靖宇他们终究是久战之师,攻得再凶,也是强弩之未,晚了!可就迟了!”

听到他平生最是畏惧有加的钱绅的建议的刘天龙,立时象被电着了似的,连个前兆都没有的,就从地上猛的窜了起来,咋咋呼呼的去招呼部下们去了。

“兄弟们,亮万!”刘天龙的话声还未落地,一面硕大,而又不失精致的旗帜,就被坚了起来。在已临空飘扬起来的这面以红色为底色的战旗上,那个用金线绣上去的诩诩如生的图案,被日正中天的骄阳一照,显得是那样的金光灿烂、威风凛凛,很有几分不可一世的风采。

一个叫赖斯可的美军中校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凑到施尔威耳边小声问道:“将军,那个又是鸟,又是马的图案,代表着什么?”

在中国前生活了十几年了施尔威随口答道:“这是马踏飞燕图。中国西汉时期最流行图案。含有夸耀军队的勇武、迅猛地意思!”

等到赖斯可再次询问同样地问题时,施尔威才发现自己在心不在焉间,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他用汉语去回答才到中国的赖斯可的问话,对方能听懂才怪!

赖斯可是听不懂,可恰好正打马上坡地刘天龙,却把施尔威的这句无心之语给听了去。

“施尔威将军,不愧是中国通!这幅马踏飞燕是俺老刘在三年前南昌会战时,用日军一零六师团中将师团松浦淳六郎的人头,跟军委会那帮官老爷们换来的。”说罢。刘天龙还意犹未意的指着后队的一个貌不惊人的矮个子骑兵少校笑骂道:“要不这个宋钟太死心眼。非要检验一下那个老松浦,是不是铁蛋钢卵。说不定还能抓个活。那就更有看头了。”

就这会儿工夫。一队一队井然有序地骑兵已从施尔威地身边擦身驰过,纷飞马蹄扬起的滚滚烟尘。把他全身罩了个结结实实,可不知为何,任是口鼻里灌进再多地异物,任胃里地反应再大,直到心满意足地刘天龙已纵马而去了许久,施尔威的脚还是没有挪动半步。

“将军?你怎么了?将军?”大队骑兵走后,早早地就避到一旁去的赖斯边忙横穿过,正通过的土坡的新二十军特务营的队列,流到已被飞沙走石,染成了一具地地道道的石像的施尔威面前大声呼喊着。

“赖斯可,你听到了吗?他们这是拐着弯在嘲笑我们美国军队,从珍珠港到现在,都四个多月了以来,不但还没有打败一次日军,反被俘虏一名中将!这些狗娘养的,对伟大的美国没有半分感恩之心的中国人,在向我,向一个美国中将挑衅!”被赖斯可唤醒的施尔威暴跳如雷的咆哮着!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一定要想法子驯服他们!可是有什么办法了?要是中国军队都是垃圾就好了,我就可以打造一支全新中国军队!比来比去,还是重庆的官员们对美国更友善一些!可他们全是贪污犯!在自信心和优越感屡遭打击后,施尔威更加清晰的意识到了,想要达成他指挥十几万、几十万中国军队,去为美国的利益而战的心愿的艰巨性。这也使得表面坚强如钢锭,实则脆弱似鸡蛋的施尔威完全陷入了一种无序细维的状态,也就是后世常说的脑乱!

不过好在,施尔威身后有一个靠着在战争初期两边卖军火,成为地球上最富裕的国家的祖国。

“对!就这样!太棒了!到腊戍后,马上给白宫发电,让他们多送新式飞机、坦克来……,只要中国人还想要无偿的美式武器,他们就要听我的!”看来,施尔威被激刺得着实不轻,连势必要沾光接收大批新式战机的飞虎队的指挥官陈纳克将军,是他的死敌,都顾不上了。

已到了最危险的时刻的中国军队的左翼阵地。

新四四八团的阵地早丢光了,连回光返照式的反击,也被实力雄厚的敌人给弹了回来,而且由四四七团据守的全师的主阵地,也在已能与对手平分地利的日军的一个波次接着一个波次的侧击下,给冲芨芨可危,而中国军队的伤亡之大就更不用提了。这些还不是最要命,关键是中国军队已经持维不了一条象样的战线。凡是稍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在防守一个阵地时,战线中何等的重要。从另一个角度上看,失去了战线的阵地,无疑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通常还是守方全面瓦解的前奏!

可是新一五二师和新一团的官兵们没有溃退,他们大多为自已选择了另一方式,来发泄积心底里的慷慨悲壮,

疯狂!彻底的疯狂!手中的刺刀,从地上捡起的半截枪支、军用饭盒,都成了中国官兵与日军拼到最后一口气的凭仗。

人太多了,往往区区几个平米的地域,就会挤上两对,甚至是三对以牙齿、拳头、身体为武器扭打得难分难解的两军官兵。

“当!当!”清脆的金属敲击石板声,在人声鼎沸的战场上,显得那样的悦耳动听,可随后那一声轰然巨响,又让所有暂时还活着的军人们的都是悚然一惊!新一百团炮兵连的一名身负重伤躲在暗处的老兵,硬生生的敲“响”了一枚大口径的迫击炮炮弹,并用这种不给对于以半分上诉的绝招一次就带走了三个鬼子,值了!一人成功,中国官兵们顿时群起仿效,此起彼伏的自杀式爆炸声,使得骄横狂妄,公开提倡肉弹战法的日军都一时军心大沮,边带着把辗压速度也慢了下来。

正当此时,日军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刘天龙的骑兵旅在以迅雷不及掩而之势击溃孤注一掷的中原规一匆忙派出的阻击部队后,挟着天地之威,杀过来了!

气势如虹的骑兵所向披靡,本就乱成一团日军后队,被冲得七零八落,吹得哭爹骂娘!

第五十五章 赶狗入穷巷(八)

若是换了世界上其它国家的军队的已陷入混乱的步兵,被大队骑兵在屁股上狠狠的踹了这么一脚,就算没有被震得当场解体,也非得让自家的溃兵给冲个四分五裂不可。可日军是却是少有的例外之一,原因无它,舍得用壁虎战术罢了。

不待中原规一这个最高指挥官下令,一群炮弹便在日军第五十六师团师团长渡边正夫中将的严令下腾空而起,在经过短暂的飞行后,带着凄厉得渗人的呼啸声,一头砸在了落荒而逃的日军后队与正挥着马刀兴致勃勃的收割着日军的中国骑兵的结合部上。或许是割尾巴割得太急的缘故,没见把中国骑兵炸下马来几个,倒是有成群结队的日军集体被送回了东边那几个小岛上。可中国骑兵那行云流水般的掩杀,也被阻得猛然一滞。

“散开!游击缠斗!”才以一个干净俐落的提马侧身,避过一块想要跟他爱若姓命的坐骑,好好亲热一下的弹片的刘天龙沉着的应对着。

训练有素的中国骑兵们立时分成了以排为单位的战斗群。已分成小群的骑兵们,利用着程家骥下狠心花了大价钱,给骑兵旅配备的那些超过正常编制已不知多少倍的自动火器,凭着的娴熟战斗技巧、优良的骑术,拉开架势,此起彼伏的向日军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其目的只有一个,不让日军有机会腾出手来把部伍整理停当。当然,对机动性强的骑兵而言,这种快进快退的打法,也是很能占些小便宜的。日军虽在兵力上占有相当地优势。又临时编组起了一两个中队。可却苦于颓势已成,一时间,却也只能就这样以大出血地代价。穷于应付着!

可日本人的麻烦还远不止于此,此时,在战线的另一端,钱绅所指挥地军部警卫营、特务营也从背面对日军的防线发起了突击。给他这一冲,堀井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稳住的阵脚,便又加倍的风雨飘摇了起来。

“司令官,怎么办?堀井少将那边就要撑不住了。”山井拓急切的问道。

中原规一面色凝重的低首沉吟了一下。方才开口道:“在这种情况下。贸然掉头去支援中央战线,势必要造成我军更大混乱。还多半会被中国骑兵死死缠住。唯今之计。只有全力往前突。凿穿当面的左翼阵地,迂回到中国军队主力身后。才能有机会与堀井他们合兵一处!”鉴于当面地中国军队地战斗意志依然坚强,而时间却异常紧迫,中原在审时度势后,毅然放弃了彻底击溃左翼守军打算。

现实的目标,总是相对容易达成地。在再次使用纯是在以本伤人地无差别炮击后,日军终于在中国军队趁着骑兵分散了对手地注意力之机,在原四四八防区的后面所匆匆构成地那条散兵线上凿开了一个三四百米的大缺口。

“带种的!都跟我来!”眼见日本人要溜,早自己把自己降格成了普通一兵的宁靖宇一边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一边带着身边几十个官兵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弹缺口弹过去。

凭心而论,虽说背着个滥杀无辜的恶名。可这位平日开餐时总是端着一碗盖浇饭混在士兵堆里;每月都按时把国府发的国难薪、军里私发的补贴,一文不留的给阵亡的将士的家属定时寄去;打起仗来每每冲锋在前,退却在后的宁阎王在新一五二师上万官兵们心中的分量,却是在实是沉得很。他这一招呼,立时便有许多豪情满腔的铁血男儿,跟了上去。久战之下,他们身上都多多少少带了几处浮伤。这一极速狂奔起来,更是个个血染征衣。可从裂开的伤口处传不的锥心刺骨的巨痛,并没有便他们奔向死亡的步伐慢上半拍。

很快,刚刚宁静祥和了没几秒钟的缺口处,又被低沉有力的吼叫声、脆生生的枪声、垂死的哀鸣声,给填得满满当当了。虽说,因人数有限,任这两、三百名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士,再是拼死力战,也不可能把偌大一个缺口完全堵上,也就是能将日军通这里的流速降低个六七成而已。可对急于从腹背受敌的困境中脱身的日本人来说,这种程度的阻力却也是无法接受的。

“再来一个急速覆盖!”急红了眼的渡边中将那狼嗥般的嚎叫中所蕴着的意味,让人一众杀己人都杀得有些麻木的日军炮兵都俱为之心神大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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