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长城》第359/479页


这可不是耸人听闻,而真真正正的事实!

中原规一为了打好这场贵在速战速决的反伏击,不但号集了五十六师团和方面军直属队大部分兵力,还从阻击中国五、八军的火线上强行抽调了兵力超过三千的堀井支队,总兵力达到二万九千人,已经超过方面军现有兵力的半数,技术装备的七成以上也被堆在这里。同时,也使得日军其它三个作战方向的兵力虚弱到极点,毫不夸张的说,若不是有数万激情有余,训练不足的,已换上全英式装备的缅族独立军勉力帮衬着,日军早就全面崩盘了。

可近两个小时过去了,战斗中原规一的预料的打成了僵持,根本看不到有能达到大幅度的削弱中国军队的几个军中,攻击欲望最旺盛的新二十军的有生力量的目的希望。更有甚者,别看日军在场面上正占着绝大的上风,可中原规一心里明镜似的,按现在这种连一个团级阵地都不能完全控制的战斗进程打下去,连一个僵持不下,怕也愈来愈难维持了。说到底,新二十军毕竟人多势众,光是当面的这三个师加进来就有四万上下,还不算也许下一刻就会从战场的某个角落冒出来的援兵。要知道,抛开人家可是还有一个完整的骑兵旅和若干直属部队不知所踪外,就是从西边硬抽回一个师调头杀来,也是有可能的。你说,在这种情形下,中原怎么敢把手头上最后一支机动力量早早的押下去。

我到底错在那了!残酷的现实,迫使中原痛苦的反思着。最后,他不得不承认,一别经年,与日军相比,新二十军不但在步兵轻火力上又领先了不少,就是炮兵整体职业素质上升到了,可与正在稳步下降的日军基本持本了。总之,他本人对于两军的实际战力的错估,导致了日军时下的窘境。其实,也倒不能全怪到中原头上,以日军缅甸方面军当时所处的被动地位,如果不鼓起勇气,如前先攻击仰光般奋然行险,那就能是坐以待毙。可要是奇迹次次都出现,那就不叫奇迹了,该叫神迹才是了。

没时间去追悔莫及了。深恐另几个作战方向时久生变的中原当机立‭断以堀井支队附方面军警卫大队断后,全军撤出这场对日军而言已成了鸡肋的战斗。

可仗即然都已经打到这个份上,又岂是拍拍屁股就能走得了。这边中原的命令还没有传达到联队长一级,那边被日军压着打了了半天的文颂远便秉着你打的你的,我打的我的的决心,置已被拉锯得摇摇欲坠的左翼于不顾,从战线的中部与右翼同时发起了声势浩大的反击。

推荐票大战又开始了,本月将是本年度最残酷的一个月,本人在那里忍着长期写作所引起颈子不适,恳求大大们先给点推荐票来垫垫好不好?当然原则上纯属自愿,还是那句我感谢所有关注本书的,包括骂得我狗血愤头的朋友!百拜!

死了!死了!把章节数从六打成七,现在已经改过来了!请大家原谅,另说一声我的这些话,是不算在章节字数里的,请大家放心,没缺斤短两。

第五十五章 赶狗入穷巷(七)

同样是正面突击,文颂远可比中原规一要财大气粗的多了。在五十多辆型号各异的战车、坦克的开路下,新一百师、新二一二师下属的九个步兵团都扑了上去。反击伊始,这股由铺天盖地的人群,步步延伸的炮火、响彻云霄的喊杀声,所组合而成的浩浩洪流,就把日军那几个担任牵制任务的辎重、工兵联队给压得喘不气来。未几,在匆忙间转攻为守的这些个日军业余步兵们,便再也占不住脚,看他们那一泄千里的架势,竟大有要先于左翼的中国军队垮下来的意味。这倒不能怪这几个联队作战不拼命,实只因他们在先前的猛烈攻击中,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力气,早已是精疲力竭了,那里还能挡得住几万中国军队的山呼海啸的含愤一击。

缅甸方面军前进指挥所。

“堀井君。”强做镇定的中原规一指着已扩展到连绵十几公里的战线的中部简短有力的说道。

坐了半天的冷板凳,早被对战斗的渴望,煎熬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堀井少将,同时怀着欣喜若狂和忧心忡忡这两种截着不同的心绪,只无声无息的鞠了一个偷工减速料的躬,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帐篷。

“司令官,反击的中国军队至少有两个师,堀井支队不过三千多人,能顶得往吗?”受在目睹了战场形势的陡然逆转后,所油然而生的巨大的心理落差的影响,身为一个称职的参谋长,却也只适当当一个参谋长地饭田中将,飞快地转职成了一个绝对悲观主义者。事实上,话一出口。这位军龄比中原规一的年龄还要大几岁的老中将。内心里便充满了羞愧难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地怯懦了!

可中原规一的回答,却似乎比饭田中将问话。还要来的消极许多!

“挡是能挡一下的,可到底能挡多久,我也说不准。一切就尽人事,听天命吧!”中原规一无可奈何的渭然长叹道。

说是这样说,可要是就这样乖乖的认输了,那他也就不是中原规一了,无论局面已坏到了什么程度。拼他还是要拼的。在这一点上。中原规一倒是与他“老朋友”程家骥十分相象,可惜在远气上。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饭田阁下。请你把所有地后勤人员、参谋军官都组织起来。随时准备跟警卫大队一起发起反击!”显是已下定地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心地中原规一,一扫上一秒种地消极。字字铿锵地说道:““饭田君,能把一场先天不足的反伏击,打成现在这个样子,方面军全体参战官兵已经尽力了。我们不能,也没有立场去责备他们什么。现在该我们这些做长官地去用行动显示自己对大日本的忠诚了。”他话峰一转,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奋然说道:“只要我军能率先击溃中国军队的左翼,那今日一战,或许还能打成一个各自收兵的和局!”鉴于对方的援军只怕已在途中这个现实,对于胜利中原已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神情肃穆的饭田中将一走出军帐,中原就对一直侍立其身侧的副官山井拓中佐幽幽的吩咐着:“山井君,在直属部队出击前,你安排几个人把饭田中将强行扶上汽车,一定要把他安安全全的护送回曼德勒城下,交到樱井中将手上。此战失利后,方面军的处境会更加艰难。饭田中将的稳重与务实,将是方面军剩余部队最后的依靠!唉!难为这位前辈了!”再也无法自控的中原规一的颓废、唏唬之情已是溢于言表。

“哈依!可是,司令官……!”情知司令官与部队共存亡的决心,已是无可更改的山井中佐,只得带着从眼角渗出泪水的去执行长官的命令去了。

虽然,交战双方都知道那只是暂时现象,尽管还有些起伏不定,可堀井少将麾下几千养精蓄锐已久的日军的投入战斗,毕竟是把日军的防线稳定了下来了。

在右翼、中央地带的战斗相对沉闷后,交战双方争夺的焦点,又悄然回归到了左翼。

得到了以警卫大队为主体的一千六七百援军的加强的日军突击集团,不但士气大振,原已稍显疲惫的攻击势头也一下子恢复到了颠峰状态。尽管杀发了性子的赵得生急得赤膊上阵,亲率一旅之师在层层叠叠的日军中,杀了个三进三出,滚烫腥红的人血都把赵得生的刺刀给烫弯了,可左翼战局还是被怎么杀也不绝的日本人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与此同时,在战场以南数公里外的一道由被千万年的风霜所侵蚀风化的高原石,所堆起的两三米高的小土坡上,几个举着望远镜的中国、美国军官的全部心神,也在被这场惊心动魄的惨烈搏杀给时刻牵引着。

“钱将军,看来日军已把所有预备队都用上了,你的部队应该可以出动的吧!”死活要跟来的施尔威的急不可待的摧促着。其实,以施尔威的刚愎霸道的秉性和崇高无比的地位,若不是人家的部队刚刚救了他一条老命,若不是这位钱将军,拥有着一种冰冷得总会让施尔威,不自觉的想起响尾蛇来的可怕的眼神,他那里还会用这种商量的口气说话。

“施尔威将军,用我们中国人的来说,最恰当的时机还没到。您要知道,东方的战争模式讲究的是智慧与勇气的完美结合,时机在某些时候,对战斗的胜负,可起着决定性作用的!”正与施尔威并肩而趴的钱绅不冷不热、不卑不亢的把太上皇的垂询给顶了回去。

“钱将军,贵部的左翼就支持不住了,一旦波及全线,你会为你的固执和愚蠢,而上军事法庭的!我是中国战区的总参谋长,我正式命令你出击!”忍无可忍地施尔威终于爆发了。可不管施尔威再是粗话连篇、口沫横飞。一脸地淡然的钱绅却始终是一言不发。甚至于连面部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地便动。

还远征军最高指挥了,就凭这种浮燥的心态,想要在新二十军里。。。当个团长都不够格!对新二十军的战斗力有着的绝对的自信的钱绅默默的在心里说道。

乍一听上去十个人有九个会觉得钱绅地腹诽有些过于偏颇了。可要是静下心来一琢磨,还当真就是这么一回事!刨去白宫,或是其它地什么人,出于政治目的不遗余力地加在施尔威身上地一圈圈炫烂夺目地光环。仅就施尔威自身的经历而论,他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只统率过一个和平时期地两千人的步兵旅,在战争中所临时指挥过的最大的战斗单位,则为一个连队。那还是一九一六年事了。这也就是说。抛开东西军事理论的差距不谈,单从大兵团实战指挥这个层面上来说。这位年近六十的美国中将。不仅无法与饱经大战的杜总、黄中将等人不可相提并论。就是与文颂远、马思远这些中国军队中最年轻的将领相比,也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毛头无可否认。施尔威的战略眼光是出类拔萃的,他所掌握的军事理论也是前进的,可这些终究代替不了非要亲自指挥几万、十几万带甲之众纵横往来于才能积下来宝贵经验教训。当然在历史上从缅北反击战起,施尔威和他那些比他还要稚嫩的同胞们的实战指挥艺术,的确是日渐成熟了。可是有人去细算过,在中国战区供职的美军军官们的这种集体进步,是用多少吨本来大可以不流的中国士兵的鲜血换来的吗?

施尔威住嘴了!他住嘴的理由很简单,一件让他目瞪口呆的怪事发生了,在他看来已是奄奄一息的中国军队的左翼,居然反击了!不仅反击了,还打了正在风头火势上的日军退潮的似的向后败退着!

钱绅却眯着眼睛笑了。

“生性敏感得有点神经质的施尔威,以为钱绅是在笑他的见事不明,厉声喝斥道:“钱少将!”

“施尔威将军,你吼什么吼,!放心,钱参座不是在笑你。可着新一五二师里去找,在这兵死将伤的最后关口,还能有打出这么凌厉的反击的能耐的,只有宁阎王。宁阎王可是钱参座最得意两个门生之一。”早看施尔威不顺眼的刘天龙抢着答道。

“宁阎王?是谁?”对这个据说是杀人不眨眼大土匪头子出身的骑兵旅长,施尔威所用的语气还是比较客气的。

“宁阎王就是新一五二师参谋长宁靖宇,我的东北同乡!那头生犊子不但仗打的贼利落,心也比我老刘要狠的多。两年前在南流江上阻击日军的两个师团时,他亲手砍下了五、六十个想当逃兵的孬种的人头,用柳条穿过两耳挑在竹竿在示众,才稳住了风雨飘摇的阵地,这才得了一个宁阎王的绰号!”看在施尔威等一众美国军官听得面无人色的直呼上帝的丑态的份上,刘天龙说得是愈加的兴奋了,说到后几句,已是情不自禁的在手舞足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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