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门1619全集.net》第4/296页


第9章 婚事1

  从某种角度上说,王书辉穿越明末遇到的是朱由梓这个落魄的皇族,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在封建社会里,封建礼教作为封建社会的基本秩序,是渗透到古代人的生活的方方面面的。但是在封建社会里,特别是明王朝,有一个群体是一个例外。这个群体就是朱家的宗室们。
  作为明王朝里的血统贵族,朱家的宗室们拥有极高的地位,可以完全的忽视封建礼法的约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当然,这也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被拘禁在王府封地之内,被朝廷像养猪一样养着。反正只要是没有造反的意思,朝廷是完全不管他们的。这可能也是明代藩王们没有一个像个人样子的,全都是一副不是心理变态就是生理变态的样子的根本原因。
  非著名大神张大花同志曾经非常高明的评价过开国皇帝和末代皇帝的区别。他原话是什么王书辉记不得了。不过总体上的意思就是说,开国皇帝,特别是以刘邦和朱元璋为代表的平民皇帝,他们身上社会底层不择手段的无赖风格,随着一代代的帝王传续下逐渐消亡,到了末代皇帝那里完全的消失不见了。从某种意义上说,那种不择手段的无赖风格其实是一个好的封建统治者的必然素养,没了这种素养,这个皇帝就不合格,也就当不成了。
  王书辉看明史资料的时候,对张大神的话深以为然。明代帝王们确实是在不断贵族化的一个过程。作为一个社会学专业的研究者,王书辉认为,封建统治者一旦完全割裂了自己与平民百姓之间的血脉联系,基本上走入末路了。因为贵族化的皇帝,没法理解也理解不了,地主和准地主出身的封建官僚们是多么的肮脏无耻,为了自身的利益是多么的恶劣狰狞。一旦皇帝不能有效的抑制地主和地主阶级代表的官僚们,他们对于土地的**就会无限制的膨胀,随着土地的集中导致的国家财政的萎缩,最后的结局就是整个王朝的灭亡。
  所以,一个好的封建帝王,要比封建官僚们更无耻,要比封建官僚们更不择手段,才能在不断的皇权和官僚集团的权力斗争中保证自己的王朝传续。
  从明末已知的历史上看,天启皇帝和崇祯皇帝两个朝代,都是官僚权利极度膨胀导致的朝廷运转失灵。而在魏忠贤死后,皇帝的对地主阶级文官集团的压制手段完全消失,崇祯皇帝完全依靠文官治国,最终导致了国家财政的彻底崩溃和明王朝的最终灭亡。所以,在王书辉看来,崇祯皇帝说的“君非亡国之君,臣皆亡国之臣”说法的后半句,是完全正确的。
  作为与崇祯皇帝是同辈人的朱由梓,因为从他的祖父时代开始,贵族身份就被剥夺,所以他身上体现出一定程度的返祖现象。朱由梓现在想的根本就不是如何维持一个王族的面子尊严的问题,而是想要给自己的萝卜头闺女抓住一头金龟婿的问题。为了自己唯一亲人日后的幸福生活,朱由梓是不择手段的。
  “世侄为我炼丹,真是辛苦了。”朱由梓笑眯眯的对王书辉说道。
  王书辉这个人,怎么说呢,用时髦的话讲是就个社交无能的人。在他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他认识到一个问题,就是面子人情这些东西,除了妨碍和破坏做事情的进度和效率之外,并没有任何意义上的其他价值。所以王书辉在现代社会是个比较不通人情世故的家伙,大家在工作上总是要依靠他,但是在生活中,在利益分配中,他总是靠边站的。
  他的这种脾气,在普通老百姓那里是极吃得开的,帮助他抚养过他的街坊邻居们,没有一个不称赞、不喜欢这个实在本分的孩子的。不过在讲究人情关系的社会生活中,王书辉就是一个比较边缘化的人。对于这种现象,他本人并不在乎。
  现代社会下的人情关系王书辉都适应不了,封建社会的人情关系他就更适应不了了。实际上王书辉也知道,人情关系这个东西,实际上就是封建社会的原产产品,工业化社会只存在利益关系,不存在人情关系。现代中国那些所谓的面子人情也是一种封建主义的遗毒而已。
  不过就像前面说过的,王书辉的穿越,遇到的是一个没落的王族家庭,这种家庭原先就没有什么封建礼教意识。破落了之后,就更贴近于普通百姓了。如果王书辉穿越时遇到的是个封建士大夫家庭,可能现在都出了几条人命了。
  王书辉对于古代社会的繁文缛节实在不喜欢,他也不会掩饰自己的好恶,很直接的对朱由梓说,“世叔和小侄不必客气,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都是一家人了,没必要说两家话,显得生分。”
  朱由梓心中大喜,这话说得好啊,一家人,可不就是一家人了么。朱由梓也不管旁边站着的朱微妏面色大变,高兴的对王书辉说,“世侄既然说了这话,那我也就不和世侄藏着掖着的了。我在病中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你这世妹的归宿问题。世侄也看到了,我家虽然号称是王族,其实就是个普通人家,甚至连个殷实的农户都不如。让你这世妹嫁到富贵之家,那是妄想。要是把她嫁到贫寒农家,我心中又舍不得她吃那份苦,遭那份罪。世侄你还俗下山,本来按照朝廷规制,也是要回到原籍的。不过世侄既然想要在枝江县安家,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与我家结亲,一是能顺利落籍本地。二呢,也能满足我这病弱之人的**女之心。”
  小萝卜头朱微妏一听这话,立即像个兔子一样落荒而逃了。王书辉被这个提议雷的够呛,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好家伙,真所谓闭门家中坐,媳妇天上来。感情儿这穿越还带福利的,想要在明朝立足,还外送一个萝卜头的老婆。
  王书辉今年二十多岁了,作为一个生理和心理都很健康的青年男性,不可能没有想过婚姻问题。可是他自己父母不幸婚姻带来的阴影和现代社会里复杂破败的男女关系,让他对于婚姻问题存在着极大的畏惧心理。
  他以前的一个同事倒是在社会学的角度,对现代婚姻失败率不断提高进行过分析。他认为,现代人的婚姻失败的主要原因,是夫妻双方在经济上的**造成的。作为经济**的个人,他们在生活上的**性是很强的,很强的**性导致了他们自由的选择性。和过去的人们必须要以家庭为单位承担生活压力不同,现代婚姻几乎没有什么外部压力,而是要面对一个外部诱惑的问题,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接受婚姻外部的物质和精神诱惑,而现代人的抗诱惑能力又非常的软弱,这就导致了现代婚姻的普遍难以为继。
  王书辉倒是很认同这个离过三次婚的中年光棍的话。作为一个社会学研究者,王书辉对于不想找老婆或者说找不到老婆有着自己的理解。他认为,无论在什么社会,在哪种环境下,社会资源的配置都是优化进行的。而女人和男人,在现代社会里也是一种社会资源。那么,有钱有势的人掌握着优质的社会资源的同时,作为优质的社会资源的男人和女人,也会自然的向他们倾斜。他对于这种现象是完全认同。这个叫做客观规律,和人们的主观愿望没有任何关系。


第10章 婚事2

  从社会阶层的划分上,王书辉在现代应该属于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对于婚姻的观念是很文青的,具体的内容可以参考钱中书先生的《围城》。方鸿渐的婚姻观,实际上,正是小资产阶级矫揉造作的婚姻观的一种典型代表。
  不过,因为出身问题,因为人生阅历问题,王书辉的婚姻观显然不是小资产阶级式的。他对于婚姻的看法是,只要能够保持的住,只要能够一直稳定的维持下去,就是好的婚姻。
  所以对于朱由梓的结亲提议,王书辉很快就从错愕中转移了出来,开始考虑利弊问题。
  对于枝江王府这个名头,王书辉通过几次与朱由梓的接触和回到现代对相关历史资料的整理,已经理解的非常到位了。自从朱由梓的祖父那里开始,枝江王一系被朝廷剥夺了爵位的时候,实际上,朱由梓就是个庶人的身份。
  从他说的父祖三代都没有领到过任何的禄米的情况上,说明了一个问题。王族被剥夺爵位成为庶民之后,除了他们还是公认的具有王族血统,是皇帝的远亲之外,并没有任何政治和经济上的优待。不过相应的,他们也解除了作为王族的巨大束缚。
  按照历史记载,明代王族在生活上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的,“有明诸籓,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且不可参合四民之业(士农工商)。”这也正是朱由梓完全没有谋生能力,在饿的不行的情况下,竟然在大冬天里衣着单薄的状态下,跑到长江边上钓鱼的原因。
  王书辉觉得自己在明末要做的事情,如果朱由梓是个真正的王族的话,他反倒不太好开展工作。反而是现在这种情况,这种朱由梓家是个有名头的没落王族,官府和朝廷中人,都躲得远远的以避免嫌疑和麻烦的情况,倒是要好的多了。
  从个人问题上考虑,王书辉虽然不是个萝莉**好者,也不准备像孙蜀黍那样,开一代萝莉**好者之先河,但是从历史环境上考虑,已经十四岁的朱微妏确实是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他对于在古代开展养成计划,也是比较跃跃欲试的。
  他对朱微妏这个小萝卜头认真的观察过。说实话,作为王族后代,从遗传基因的角度上讲,这个小萝卜头的长相倒是不难看。除了因为生活落魄的缘故长得比较瘦小病弱之外,那种平民家庭女子的大方爽利倒是挺和王书辉的胃口的。最重要的一点,她是个天足。
  朱由梓虽然不通世故,但是在明末这个环境里,他是个真正的土著。对于各方面的事情,他肯定比王书辉这个穿越者了解的更多。而作为穿越者的王书辉,也十分需要这样一个家庭作为他介入明末的一个切入点。这么考虑了一番之后,王书辉就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世叔美意,小侄真是惶恐之至啊。不过小侄确实也早就到了该要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这次还俗下山,也是准备要传续后人,以慰先考先妣之慈怀的。既然世叔不弃,小侄这里就从命了。”
  朱由梓心中大喜,一个好女婿就这么到手了。真有些“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惊喜感。
  “好好好,贤婿大可放心,你落籍本县的事情,包在为父的身上。虽然为父如今无名无爵,但好歹也是枝江王一系的嫡系子孙,枝江县但有不从之处,为父就是闹到南京礼部衙门去,也要为贤婿办成落籍之事的。”朱由梓眉飞色舞,一口一个贤婿叫的那叫一个痛快,让王书辉脑门上排出一排黑线来。不过他这种光脚不怕穿鞋的的务实态度,在王书辉眼里倒是有几分他祖宗的遗风,倒不是什么帝王气度,而是一副无赖样子。
  “贤婿准备什么时候操办婚事,这件事情越快越好,最好在年前完成。呵呵呵,民间俗语不是有又娶媳妇又过年之说么,咱们也尽快筹备,来个双喜临门。”本来明代王族的教育就颇多缺陷,朱由梓一生落魄不堪基本没受过什么完善的教育,说出来的话也就相当的村熟和不着调。
  听了朱由梓的这番话,还没等王书辉回答什么,就听见屏风后面传来一阵咳嗦声。朱由梓面色一僵,心里有些生气,他知道这是女儿的声音。他紧张的朝王书辉脸上看去,紧怕他生气。因为哪怕再怎么不通世故,他也知道这等事情,不该是一个女孩子家直接参与的。朱微妏藏在屏风后边偷听自己的婚事,要是对方是个正常的古代人,都会感到恼怒不堪的。
  朱由梓哪里知道,王书辉的脑袋里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封建礼教意识,他可不是那些穿越者,一到古代,封建主义的基因就立即复活了。他听了这阵明显是朱微妏的咳嗽声才想起来,结婚,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也得征求一下对方的意思才行,他和朱由梓两个人在这里自说自话,还不知道人家小萝卜头的意思呢。
  想到这里,王书辉也有点小小的紧张感。还真别说,活到二十几岁的年纪,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面对,他有点僵硬的笑了笑,对朱由梓说道,“世叔与我这里说的明白,小侄我是完全同意的。可是还不知道世妹的意思,世叔还是先问问世妹的想法。总要世妹心里愿意,方才好再论及其他。”
  朱由梓一听这话,心里头也一阵愕然,转念一想也就理解了。王书辉是个还俗的和尚,从小父母双亡,长在寺庙之中,不通世情的程度比自己还要厉害。朱由梓暗自偷笑,对王书辉说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贤婿不必多想,婚姻大事,哪里轮得到文儿置喙。”
  王书辉对于这件事情有着自己的坚持,他可不准备娶一个满肚子怨气的小萝卜头,他对于婚姻的第一要求就是稳定坚固,可不想在古代娶一个满肚子牢骚的小萝莉作老婆。他摇了摇头,对朱由梓书说,“世叔容禀,小侄看来,这婚姻大事固然是父母做主,但是也要参考当事人的意愿才好,世妹固然天真烂漫,但也不是没有主见之人,我看还是要世妹自己同意,你我两家方才好谈婚论嫁才行。”
  朱由梓第一次感到王书辉这个人有让自己不满的地方。他这个人做事情未免太固执了些,结婚的事情,哪里有问女子意见的问题存在。作为女子就是要三从四德,怎么可以让她们自己做主呢。不过看到自己的好女婿这么坚持,朱由梓又**女心切想要快点促成这桩婚事,他直接站起来,走到屏风后边把朱微妏揪了出来。
  这种突发情况让王书辉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好在他一直是一副木头人的面孔,倒是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来。被父亲揪出来的朱微妏本来羞恼的不行,但是一看到王书辉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也安稳了起来,恢复了她那副大方爽利的性子,整理了一下鬓角,直接对王书辉说,“世兄问的清楚,小妹也要答个明白。小妹这里自然是许的,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先问清了才行。”
  “世妹请讲。”王书辉听了小萝卜头的问话,刚才和朱由梓谈婚论嫁的别扭感才消失不见了,这才是他头脑里谈婚论嫁的正常模式。
  “世兄说自己一直在寺院里修行,我可听人家说过,很多寺庙里的和尚还有娶妻的呢,世兄不会已经有了妻妾了吧。”王书辉送给朱微妏的小熊内衣,让朱微妏一直耿耿于怀。
  “呃……,世妹这话,呵呵,不知世妹是从哪里听来了,不过我是从未娶亲的,自然没有任何妻妾存在。”王书辉不知道朱微妏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不过他可是知道,现代社会里的和尚们早就群魔乱舞了,娶媳妇包情人的丑闻都是层出不穷。不过明末的和尚们是不是这种风格,他可是真不知道。
  “既如此,那小妹就没什么可问的了,全凭父亲做主就好。”朱微妏也不过是给王书辉一个下马威而已,并不是不想嫁给本来就有很好的印象的王书辉,确定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她就向朱由梓和王书辉福了一福,转身走了。
  朱由梓今天可谓大开眼界。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并不是那种大家闺秀的样子,家里有什么事情大多也是女儿做主的,但是他也没想到女儿面对自己的婚事会这样落落大方。王书辉就更加的奇葩了,面对一个女子那样不给面子的当面质问,居然没有一点觉得失礼生气的地方,反而是温和平静的给自己的女儿答疑解惑。也不知道这个王书辉是涵养好还是脑袋里缺根弦。
  不过既然双方都同意了这门婚事,朱由梓也松了口气,笑着对王书辉说,“贤婿,如今我们可以好好说说筹备婚事的事情了吧。”
  王书辉刚才趁着朱微妏出来的机会,倒是仔细的观察了小丫头一番,发现自己还真是挺有运气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吃的好的缘故,小丫头朱微妏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细细看来,居然还有几分美貌。王书辉擦了擦嘴边并不存在的口水对朱由梓说道,“一切都由老泰山做主吧。”
  朱由梓看着王书辉猪哥的样子,心里头的喜意一下子被一种莫名奇妙的愤怒取代了,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不自觉的暗暗的骂了王书辉一句。
  “这个该死的小畜生!”


第11章 婚事3

  结婚这件事,王书辉完全没有经验。在现代社会生活的二十几年里,别说是王书辉自己结婚,就是连别人的婚礼,他都没参加过几次。甚至于,他在心里还相当的瞧不现代的起那些婚礼。
  在他看来,从自己记事儿开始所了解到的婚礼,就是充满了虚荣和谎言的东西。在他参加过的屈指可数的几次婚礼中,他感到,那千篇一律的僵化无味的仪式和仿佛带着各种面具的新娘新郎,在现代社会虚弱的婚姻关系下,充满了后现代的反讽意味。王书辉每次在网络上看到同学和同事们晒出来的那些华丽漂亮的结婚照的时候,都会想起契科夫在小说里写过的一句话,“锈吃铁,蚜虫吃青草,虚荣吃灵魂。”
  所以从这种意义上说,王书辉根本不知道在明朝末年,结婚意味着什么。
  而急于操办婚礼的朱由梓,实际上也不知道结婚的事情该怎么办。他的父亲、祖父以及历代祖先们的婚事,是由朝廷的宗人府负责的。他自己的婚事,则是在忠心的老仆人一家精心操办下完成的。他知道结婚是件很大的事情,很重要的事情,但是说起怎么具体的操办一个婚事,他就立即麻爪了。
  朱由梓和王书辉这对未来的翁婿,就这样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之中,面面相觑起来。
  “世叔,小侄自幼在山中长大,这世俗礼节到底如何,还真是不很清楚。更何况先父母姻亲稀薄,小侄这里又是客居外省,确实没有什么可以依靠咨询的力量。两家的婚事,怕是多要依靠世叔操劳了。”王书辉首先打破了沉默,沉声对朱由梓说道。
  “这……,贤婿境况,为父也是知晓的。不过我多年来从未办理过此等大事,恐怕会多有疏漏之处。”朱由梓也开始发慌了起来,之前他是一心要把女儿嫁给王书辉,现在目的达成了,具体怎么操办婚事,倒成了个很大的事情了。
  两人对坐不语,沉默着喝了半天的焖茶。朱由梓挠了挠头,对王书辉说道,“贤婿也不必忧虑。为父虽然认识的人不多,但是毕竟还是宗室出身。这代长阳王朱术雅,与我家同为辽王之后,我大可向长阳王府求教。不过……。”说到这里,朱由梓脸上露出些羞愧的神色,只说了半句话,就收住口了。
  “世叔有话尽管讲来,小侄与世叔已经同为一家,又有什么是说不得的呢。”王书辉听出朱由梓话里有些为难的意思,连忙劝解起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来。
  “呵呵,贤婿也知道的,虽说子不言父过,但是先父的性子激烈了些,近枝宗亲被他得罪的也不少。这代长阳王虽然与我家是近枝宗亲,但是早年也与先父发生过一些冲突。”
  王书辉对于家庭生活是相当陌生的。他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围绕着照顾生病的母亲和等待离家的父亲这两件事情上。很早的时候,他的亲戚们就已经和他家断绝往来了。所以,王书辉并不是很了解现实中的亲戚关系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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