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生存》第32/51页
化了以后,就必须靠声音驱动。打电话,传心曲
很多年以前,霍尔马克卡片公司(Hallmarkcards)开发部的主任告诉我,他们公司
主要的竞争对手是AT&T。“打电话,传心曲”的广告词说的是,透过声音,传达感情。
声音的渠道不仅传递了信号,同时也传递了所有伴之而来的理解、深思、同情或宽容。
我们会说,某人“听上去”很诚实,这个论点“听起来”不怎么可靠,或某件事“听起
来”不像那么回事。声音中潜藏了能唤起感觉的信息。
同“打电话、传心曲”一样,我们会发现我们也将能通过声音把我们的希望传达给
机器。有些人会表现得像教官一样未教导他们的电脑,另一些人则会用理性的声音。说
话和授权密不可分。你会不会对七个小矮人发号施令呢?
有可能的。20年后,你可能对着桌上一群八英寸高的全息式助理说话。这种预想一
点也不牵强。可以肯定的是,声音将会成为你和你的界面代理人之间最主要的沟通渠道。
小说网 www.6、少就是多老练的英国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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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12月,魏思纳和我在鹿内信隆(《产经新闻》、富士电视台前会长)可爱的
乡间别墅作客。别墅位于日本的箱根地区,离富士山不远。我们深信,参与媒体实验室
的创建将使鹿内先生的报纸和电视传媒王国获益良多,因此他会乐于资助媒体实验室的
创办。我们更进而相信,鹿内先生个人对现代艺术的兴趣,将和我们试图融合科技与艺
术表现、把新发明与对新媒体的创造性应用结合在一起的梦想不谋而合。
晚餐前,我们一边散步,一边欣赏鹿内先生著名的户外艺术收藏,这里在白天是箱
根露天美术馆。当我们与鹿内夫妇一起共进晚餐时,鹿内先生的私人男秘书也在一旁陪
同。鹿内先生对英文一窍不通,他的秘书却能说一口漂亮的英语,在我们的沟通中担任
重要的角色。魏思纳先打开话头,说他对卡尔德的作品很有兴趣,然后介绍了麻省理工
学院和他自己与这位大艺术家的渊源。秘书听完整个故事后,再从头到尾用日文翻译一
遍,鹿内先生仔细聆听。最后,鹿内先生沉吟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们,好像幕
府将军一样发出“喔――”的声音。
秘书于是翻译道:“鹿内先生说,他也很欣赏卡尔德的作品,他最近买到的作品是
在……”且慢,鹿内先生说过这些话吗?
整个晚餐中,这样的情形一再出现。魏思纳先说几句话,秘书把它全部译成日文,
鹿内先生的回答差不多都是千篇一律的“喔喔――”,但秘书却有办法译出一大堆解释
来。那天晚上,我告诉我自己,假如我要制造一部个人电脑,它一定要跟鹿内先生的秘
书一样能干。它必须具有能细致入微地了解我和我身边环境的功能,能够自动引申或压
缩信号,因此大多数场合,我反而成为多余的了。
关于人机界面,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比喻就是老练的英国管家。这位“代理人”能
接电话,识别来话人,在适当的时候才来打扰你,甚至能替你编造善意的谎言。这位代
理人在掌握时间上是一把好手,善于把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而且懂得尊重你的癖好。
认识这位管家的人比一位全然的生客多占了许多便宜。这真是不错。爱因斯坦都帮不上
忙
能够享受到这种人性化代理人服务的人寥寥无几。我们平日更常见到的一种类似角
色是办公室的秘书。假如秘书很了解你和你的工作,他就能非常有效地充当你的代表。
假如有一大秘书生病了,临时工介绍所即使把爱因斯坦派来,也会于事无补。因为重要
的不在于智商,而在于彼此之间有没有共识,以及当秘书运用这种共识时,能不能为你
的最佳利益着想。
一直到最近,使电脑具备这样的功能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因此许多人并没有把这
个概念当成一回事。但是,情势瞬息万变。现在,有不少人认为这样的“界面代理人”
是可行的构想。因此,过去问者寥寥的“智能型代理人”构想现在摇身一变,成为电脑
界面设计领域最时髦的研究课题。很显然,人们希望委托电脑来执行更多的功能,不想
事事都亲自操作。
我们的构想是设计一个知识丰富的界面代理,它不仅了解事物(某件事情的流程、
某个感兴趣的领域、某种做事的方式),而且了解你和事物的关系(你的品味、倾向,
以及你有哪些熟人)。也就是说,这部电脑应该有双重特长,就像厨师、园丁和司机会
运用他们的技能来迎合你在食物、园艺和驾驶方面的品昧和需求一样。当你把这些工作
交由别人执行时,并不表明你不喜欢烹饪、园艺或开车,而是表明你可以选择在你想做
的时候做这些事情,并且,这是因为你想做,而不是不得不做。
我们和电脑之间的关系亦是如此。我实在没有兴趣在上网之后先进入一个系统,再
通过一堆通信协议,才能找到你的互联网络地址(address)。我只想把讯息传递给你。
同样地,我不希望只为了确认没有错过什么重要信息,就被迫阅读几千个电子公告牌。
我希望让我的界面代理为我代劳。
会有许多数字化管家,他们有些住在网上,有些就在你身边,还存在于组织的中央
系统和外围设备中(无论组织是大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