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器全集.com》第497/543页


赵婵张口欲呼,那纤瘦有力的手忽然又伸了过来,像铁钳一样夹住了她的右臂,“你要是乱动乱喊,我就当众脱了你的裤子打屁股。”这是赵婵第一次听到吴忧说话,话的内容却是这样恐怖,而且从男人的手的力度来看,不像是开玩笑。赵婵只觉得自己被严重地冒犯和侮辱了。她用力地抽自己的手臂,试图摆脱男人的掌握。“这可是你逼我的。”吴忧戏谑的话音未落,赵婵感觉自己腾云驾雾般离开了地面,她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已经被吴忧抛了起来,只听唏溜溜一声呼哨,一匹骏马奔腾而来,吴忧飞身上马,赵婵落下时正好落在马背上吴忧怀里,吴忧长啸一声,纵马奔驰而去。云州随从护卫全都上马,追随吴忧而去。留下一班泸州的吹鼓手、送新客,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你这个流氓、坏蛋!放我下来!”赵婵拼命挣扎着。

“不要动,现在周围都是我的人,我就是把你喂狼都没人管,你信不信?”

赵婵生平还没遇到过这样凶恶蛮横的人,印象里这人更是凶神恶煞,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所以竟是被吴忧一句话给吓住了,不敢动弹。

“如果你老实点,我会让你自己骑一匹马,怎样?”吴忧指着旁边一直跟跑的一匹花马道。

“好!你放我下来。”

吴忧刚一撒手,赵婵两脚在吴忧马背上轻轻一点,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花马的马鞍上。调转马头就往回跑。吴忧笑而不语,等她跑得快看不到了,一声长啸,花马自行跑了回来,任凭赵婵怎么抽打都还是回到了吴忧的身边。

“这土地是我的,这马儿是我的,还有你,也是我的。”吴忧微笑着道。他这才第一次有空细细观察这个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孩儿——身上是皱巴巴的结婚吉服,盖头早就不见了,精心盘好的头发也颠得散了。容貌相当清丽可人,眼睛极大,睫毛极长,瞳仁漆黑,下巴微尖,皮肤极好。只是现在愤怒和不甘扭曲了她美丽的面孔,即便已经到了吴忧跟前,她还在不断地抽打花马出气。

“你再敢抽它一下,我就把你吊起来当众抽十鞭。”吴忧对这种任性地拿动物出气的人一向没什么耐心,即便是美女、即便是自己的妻子也是一样。

“哼!”赵婵虽然嘴上不肯认输,却悻悻地停下了打马的动作,对于吴忧她有种畏惧感——尽管吴忧说话声音不高,但话里所包含的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她知道,这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

“闹也闹够了,我时间有限,就不和你废话讲什么道理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吴家的人了,进了我家门,就得守点规矩。否则的话,就你这个样子到了云州,不被整死才怪。”

“哼!”

“你可以放心,就你这种小丫头片子,我手里一抓一把,我根本也看不上。我不是禽兽,对你个小孩子也没兴趣,你爱玩也随你,别让人告到我耳朵里就行。我会给你配两个侍女、四名侍卫,如果有急事,不准自己来找我,让他们通报我。我的耐心并不好,脾气更不好,每天我的事情很多,不要用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我对你说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所以你最好每一个字都一次听清楚了,如果犯了,家法无情,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哼!”

“很好。我不问你话,不准开口。我同别人讲话,你不准插嘴,不准泄漏你所听到的。”

“哼!”

“来人!”

一名传令兵应声而至,吴忧吩咐道:“叫曲幽之、马晃和吴毒来。”

不一会儿,三人先后到了。

吴忧指着赵婵道:“认识一下。”

三人上前见礼。马晃和吴毒倒还罢了,曲幽之那令人惊艳的面孔和上面一道明晃晃的刀疤立即吸引了赵婵的注意力。要不是碍着吴忧在,她早就上前去问东问西了。

吴忧也不避着赵婵,对三人道:“你们三人都跟了我很久了,因为兴趣爱好不同,修炼方向也不同,进度如何也没个比对。现在我有三个任务,你们各人挑一个做一下,检验一下你们修炼的成效。如果做得好,我有新的东西传授。”

闻言吴毒欢呼雀跃,马晃呵呵傻笑,曲幽之不动声色。

吴忧对他们的反应早已心中有数,便宣布三件任务:第一是出使西方的奇娜、梦多等国谈判关税,实际上是促成云州交钞在西方各国流通;第二是从无到有组建一支战斗力中上的哈克兰军团;第三是渗透进银坑山,消灭那里正在酝酿中的矿工暴乱。

吴毒首先选了银坑山的任务,马晃抓耳挠腮,最后选了组建哈克兰军团的任务,曲幽之则毫无异议地选择了最艰难的出使任务。

“一年为期。希望能早日得到你们的好消息。”吴忧微笑道。

“遵命。”

吴毒和马晃各自去准备远行的行装。打发走了赵婵,吴忧单独将曲幽之留了下来道:“幽之,虽然你入门最晚,三人之中你性情却最是沉稳,我对你期望也最高。如果日后我不能教导你们,你要照顾师兄弟们。”

曲幽之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单膝跪地道:“师傅,您春秋正盛,为何出此不详之言?”

“这个你不用问,有些事情你知道就行。好好完成任务吧,就当是出师的考验。遇事多用头脑,谨慎使用武力,一生都会受益。去吧,别给师傅丢脸。”

第十七节 融融

圣武二七五年十月,吴忧结束与赵扬的盟会,返回云州,途中分遣三弟子分头执行任务。

十二月,少帝出痘,未几,崩于圣京,阖朝居丧。朝堂因立新君再起争执,城阳王阮垒被公卿们重新推了出来。当时张静斋因目疾不能理事,张潋主政。张潋以立君事问于幕府,答对皆不如意,楚元礼道:“诸君子不能决大事,何不问诸先君子?”张潋听从,于是将先前遭张静斋贬窜地方的谢朌、黄希增、霍晔等重召回京师。

谢朌等定计,矫诏遣使缢杀城阳王阮垒、鸩杀阮垒生母韩王太后,遂立稚子阮沐。沐止一岁,由其生母王氏抱坐于御座上接受百官朝拜。赐张静斋王爵,敕造唐王府。赐张潋公爵,金鈚箭,加大将军衔,领司隶校尉、徽州刺史。张潋幕府僚佐各有升迁。霍晔任大司农,谢朌任御史中丞,黄希增任卫尉。张潋欲使楚元礼出任光禄卿,楚元礼力辞不受,仍居幕府,逐渐掌握幕府实权。张静斋新为张潋拣选的幕僚基本都被废黜不用。

张澈等七位大臣谋诛张氏,相与泣曰:“国家不幸,迭丧帝君,张氏倒行逆施,沐猴而冠,擅专朝柄,偷盗名爵,反形昭彰,当协力共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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