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一小兵》第404/1925页
护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更紧密地瞄着。
他己经看清了鞑子弓手的奔跑路线,当他又从一块石后高高跳起时,护卫果断扣动了板机。
一声巨响,火门装置快速一闪,火绳点燃了火门内的引药,一蓬火光冒起,护卫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引药同时点燃了铳管内的火药,震耳欲聋的声响中,一道猛烈的烟火从铳口射出。护卫就见那鞑子弓手胸前冒出一股巨大的血雾,然后那弓手向后摔倒出去。一直滚落几丈远的河中,将那片河水染得通红。
火铳的后座力非同小可,护卫见自己打偏了一些,不过还是打中了。身前腾起的一股硝烟,清冷的空气中分外刺鼻,护卫陶醉地闻了闻,长呼一口气:“舒坦!”
口哨声响起,却是队副黄蔚左侧的一个护卫,他对该护卫竖起了大拇指:“刘兄弟,好铳法!”
黄蔚也是满意地看了该护卫一眼。
护卫矜持地道:“兄弟过奖了。”
一边麻利地抽出搠杖。作着清膛动作。
“差不多了。”
队副黄蔚静静说了声,从河这边进攻的鞑子兵伤亡过半,余下的鞑子己经不顾军令,转身回逃了。
再看鞑子兵大部。似乎也没有增兵的打算。
忽然他左侧那个护卫叫道:“有两个鞑子兵往桥那边过去了。”
黄蔚仔细一看,这不是,一个盔上黑缨,身后背着背旗,似乎披了三层重甲的粗壮鞑子兵正踉跄往桥那边扑去,他手上提着一把巨大的半月短柄斧。身旁跟着一个鞑子。同样身披重甲,手上提着一把粗大的砍刀。
还是这队的鞑子头分得拨什库呢,黄蔚有些意外,料想身旁定是他的家奴。
二人都是浴血,似乎身上中过铳弹,不过大喊大叫,却是发狂了。他们不顾一切,只是持着兵器,往石桥急冲而上。
这一带地势开阔,免不了有漏网之鱼,黄蔚也不担忧,冷笑道:“去得好,想必守桥的刀盾兵兄弟己经等得不耐烦了吧?”
……
守护石桥右侧的正是该队的刀盾甲,那甲长见火铳甲兄弟打得不亦乐乎,自己却是站在一旁干瞪眼,正在着急,忽见两个鞑子兵冲来,不由大喜:“总算等到了。”
他一声喝呼,立时一伍的军士随他迎上那分得拨什库,另一伍的军士迎上那家奴。
“杀!”
他们左右各一排迎冲而来,正面最少三个刀盾兵,还有两个刀盾兵侧击与护卫。借着从坡上冲下来的威势,刀光闪过,那家奴的右手被斜肘砍落,那伍长一声大喝,长刀带着风声,破开他左侧重甲,深深劈进他的胸腰之内。
然后几把刀往他身上乱劈,嘶吼中,那家奴不甘心地被劈倒在地。
几个刀盾兵冲到那分得拨什库眼前,那分得拨什库瞪起眼睛,一声大吼,手中半月短柄斧重重劈向迎面而来一个大盾。巨响声中,那盾牌碎裂,他的大斧带着威势,似乎劈裂盾后那刀盾兵的铁甲。
同时有几把刀劈在他的身上,这分得拨什库身着三重甲,真有刀枪不入的感觉。不过有一刀重重劈在他的肩上,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楚可闻。那分得拨什库本己中弹,再也支持不住,松开手,被长刀压跪了下来。
他满脸血污,有如利鬼,口中不断吼叫着,恨恨瞪着周边围着的几个明军。可以明显看到,他的腹部中弹,一堆肠子从那里流出来。这家伙能支持到现在,真够猛的。
那甲长冷哼了一声,大步过来,手中长刀猛地挥落,那分得拨什库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从脖中喷射出来,无头尸身不甘心扭了扭,重重扑倒在地。
那甲长舔了舔自己干燥的下唇。可惜道:“鞑子来得少,不过瘾啊。”
他看向那胸口衣甲被利斧劈开的刀盾兵:“齐兄弟,你没事吧?”
那刀盾兵道:“没事。”
摸了摸自己胸口,心有余悸。那分得拨什库的利斧破碎他的大盾后,又劈开他的铁甲,幸好势尽,否则他定是开膛破肚的下场。不过那下重击,也让他极不好受。胸口隐隐作痛。
想到这里,他恨恨地看了那分得拨什库的尸身一眼。
那甲长看了看河边的情形,横七竖八的鞑子尸体,一些没死的鞑子伤兵在河边乱爬,余下的鞑子兵己经跑了。也不见鞑子那边增兵,看来这场战事结束了。
他正要说什么,忽听身后蹄声响起,似乎有大股的战马往这边而来,他大笑道:“骑兵队的兄弟追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