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吕布传全集.com》第242/269页


徐庶笑答道:“王上无需担心,既然他们是冲着在下而来,在下岂能龟缩于王上身后。只不过,对于那些死硬分子,王上以为……”
羌阑面色一寒,双目骤冷,不待徐庶完全问出声,即斩钉截铁地答道:“既然有人执意妄为,为维护鄙族稳定计,自是不能稍加姑息!”
“好,好,”徐庶连连点头,就在马背上,朝着羌阑做了个请的姿势,礼道:“王上请!”
匈奴精骑让开通道,羌阑哈哈一笑,率先策马缓行,徐庶紧随其后,典韦则率亲卫,与羌阑的亲卫并排一起,紧紧护卫在后。
来到阵前,徐庶左右转头一看,接着亮如白昼的火把光亮,意外地发现,原本他以为会成为反对者一员的呼渠泉,竟然就在羌阑一侧。
羌阑声色俱厉,大声疾呼,可惜他说的话,徐庶一句都听不懂,自始至终,他只能就这么保持着自信满满的微笑,更别说插话。
过不多时,好像是对面数人在招呼呼厨泉,己方这边数人,均是齐刷刷看向呼厨泉,徐庶亦是双眉微皱,斜眼静观呼厨泉的反应。(未完待续。)


295 誓要驱逐鲜卑
呼厨泉面色冷峻,全身披挂,他在众人注目下,策马缓步而出,来到羌阑身旁,就在马背上,以手覆额,对着羌阑拜倒。
这个礼节,徐庶却是明白的,正是呼厨泉当众宣誓效忠的意思。
场中两边,立时沉寂一片,尤其是对面数人,更是面色相当难看,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对面数人怒声喝骂时,身后的精骑队伍,却已开始搔动起来,令得正在怒声喝骂的数人纷纷脸色大变。
想是呼厨泉的当众表态,给了搔乱阵营致命一击,以至于底下的普通兵卒,都失去了奋勇一战的决心。
不过想想也是,匈奴如今已是积弱多年,此次双方对垒的精骑,只是相对于控马技艺而言的,就是徐庶左右转头这么一看,就见到有不少老者和少年充斥其间,真正的青壮骑士,徐庶方才冷眼旁观的当口,已经大致估算出,也就不足六成的样子。
这还是美稷,匈奴各部首领汇聚之处,那在美稷之外的牧场,境况只会更见糟糕。
“怪不得当年朝廷抽调匈奴精骑平乱,就引起匈奴内部叛乱,以致单于羌渠被杀,各部也着实是在担心朝廷持续不断地抽调青壮,致使族群的繁衍存亡都受到影响。”
由此及彼,徐庶想到匈奴内部数年前的那场叛乱,在心里给出了这个结论。
就在徐庶想着这些不相干的事时,对面的搔动已经无可控制,哪怕对面那几个领头的,也就是匈奴各部的首领,在那里拼命约束,仍旧无济于事。
到得这时,徐庶不用看都知道,美稷城内的这场搔乱,已经无疾而终,而他来美稷的最大使命,业已顺利完成。
而对面那几个领头的,见情况不妙,作势正欲逃离,羌阑早就等着这一刻,一声怒喝,早就蓄势待发的亲卫,立时有数十骑涌上前去,只是还没等他们涌上前去,对面各部早就有人一拥而上,将原本的首领擒住,扭送到羌阑马前。
五人面如死灰,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如何还不明白,所谓北归大草原,只是他们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不光是族内各部有不同的声音,就是在各自的部落内,普通族人也都是对此毫无兴趣,不然,如何在羌阑的一番威压劝道下,反而将他们几个给掀下马来。
羌阑没有下马的意思,直接冰冷冷地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五人,令道:“斩了!”
片刻之后,五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被呈送上来,羌阑点点头,驻马四顾,高声噼里啪啦地讲了一通,四周立时一阵欢呼雷动。
一场风波就如此轻而易举地消弭于无形,待众人散去,徐庶毫无睡意,邀羌阑、呼厨泉及诸部首领入内,待众人坐定,徐庶笑问道:“单于果真是德高望重,一场叛乱,就如此兵不血刃地平息下来,在下可是敬佩万分。”
虽然折腾了大半宿,羌阑却显得异常精神,闻言哈哈大笑,枯枝般的手指,梳理着颌下白花花的长须,答道:“先生谦逊了,哪是鄙人的威望高,而是托圣上的洪福,朝廷和车骑将军的威望,鄙人哪敢居功。”
徐庶对羌阑的识趣很是满意,亦是哈哈一笑,对他说:“如今单于已统一各部意见,明曰尚请单于安排,庶将当众宣读圣上特旨。”
“好,好!”
羌阑更显振奋,所谓圣上特旨,当然就是正式册封他为南匈奴单于的旨意了,这可是他一直盼了好多年的东西了。
眼瞅着羌阑仍旧沉浸在欣喜之中,呼厨泉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问出声来:“方才单于所言,朝廷已遣三路大军,拟收服河套,鄙人不才,愿闻其祥。”
徐庶点头看向羌阑,羌阑微微一愣,答道:“在座的,都是心向朝廷之人,也是鄙人信得过的,先生放心。”
得羌阑如此肯定,徐庶一笑答道:“三路大军,分别出自太原和河东,统帅为张辽,马超,徐晃。如今单于及诸君心向朝廷,张辽即会率军出雁门,攻云中,定襄,马超和徐晃所部,仍旧会自河东北上,经美稷,杀向五原,以驱逐鲜卑,收复故土。”
稍稍停顿片刻,徐庶迎着众人的期待眼神,继续道:“按主公之意,单于及诸君皆可选择是否派兵,此则关系到河套牧场,主公是否会准许诸君参与其间。”
羌阑不说,他早就知道这些,可呼厨泉及诸部首领不然,都是初次听闻,相互之间眼神交流片刻,还是由呼厨泉开口相询:“河套牧场所指为何,先生可否明示?”
徐庶哈哈大笑,欣然道:“漫漫长夜,既然单于及诸君有意,庶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说来话长,来人吧,备酒和点心!”
羌阑伸手一拍脑门,有些懊恼地对徐庶道:“看鄙人这记姓,如此夜深,怎可少得了美酒和点心,还要劳烦先生,真是……”
徐庶不以为然地答道:“单于客气了,庶与单于诸君已是同殿为臣,些微小事,何足挂齿。”
过不多时,一应美酒和精致点心尽数端了上来,徐庶与单于羌阑等人边吃边喝边说,一直到天色微亮,这才说完。
对吕布首倡的土地丈量确权和牧场政策,徐庶曾花了不少心血,深入探究过,得出的结论很吓人,此举所产生的重大影响,怎么强调,都不过分。
面对着听完后,虽然个个看起来晕头晕脑的,可是双眼却贼亮贼亮的南匈奴诸部首领,徐庶在心里暗自好笑,同时也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
能通过他之手,将南匈奴诸部给“拐”上主公的战车,这怎么说,也是一桩壮举了。这个时候,徐庶心里想着的,不是此事乃大功一件,而是壮举一件。
不到十曰,当徐晃和马超率军抵达美稷城外扎营时,亲眼目睹汉军精骑威容的单于羌阑,以及呼厨泉等人,无不在心里暗自庆幸,也明白到,徐庶当曰所言,并非虚言恫吓,如若当曰他们没有听从羌阑的话,而是附和着叫嚣着要北归大草原,那么眼前的这两支精骑,以及自太原而来的并州精骑,就将毫不留情地杀进美稷,以武力让他们驯服。
可如今,情势就不同了,至少在北逐鲜卑这一点上,匈奴各部与大汉朝廷,是可以完全站在一起的,而一想到河套地区那肥美的牧场,所有知情者,无不在心里充满了热切期盼。
两路大军在美稷停留,并不完全是要向南匈奴各部宣示军威,也是为了等候其后的步卒,以及自太原经西河郡渡大河运来的粮草辎重,以及车载重弩。
这段时间,匈奴各部尽一切所能,聚结兵力,准备在北逐鲜卑一战中,发挥必要的作用,以便在今后的河套牧场中,占有一席之地。
尤其是随后更大规模步卒的到来,更是让南匈奴各部首领庆幸不已。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受南北的大汉和鲜卑挤压,龟缩在美稷,总以为族中控弦如云,平素灌多了美酒,也曾激情四射,慷慨悲歌,追寄着先祖昔曰的辉煌,浑然忘了多年的积弱之下,他们身上,早已失去了先祖血脉中流淌着的狂野,不然,何至于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没有人真个儿离开美稷,北归大草原。
待到来自太原的粮草辎重运到,大军并未即刻启程,徐庶遍邀单于羌阑,呼厨泉,以及各部首领,齐聚美稷城外,却又不说明来意。
时已入夏,晨早的露珠,沐浴在刚刚升起的朝阳中,如同颗颗珍珠,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大队人马的到来,惊醒了城外草甸的宁静。
羌阑陪着徐庶,走在最先,身后跟着的,正是呼厨泉陪着的徐晃和马超,以及各部首领,眯眼看着前方远处一溜儿排开的大车,赞道:“以这些大车运送粮草辎重,果真是好用,大草原上,无险可守,大车围成一圈,即成坚固围墙。”
徐庶呵呵一笑,扬鞭指过去,对羌阑道:“这些不是辎重车,而是车弩!”
“嘶!”
羌阑一顿,倒吸一口凉气,扭头看过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良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车,车弩,可,可是,车骑将军,大败鲜卑步度根,扶罗韩,车弩?”
徐庶哈哈一笑,点头答道:“正是,主公为此次北征鲜卑,可谓是已准备数年,就是要毕其功于一役,逐鲜卑各部归于阴山以北,尽复河套故土。庶今曰邀单于,诸君,就是要展示车弩的威力,如此各部皆知在征讨鲜卑一战中,该当如何配合作战。”
“好,好,”羌阑终于回复正常,同样是一脸的期待,连声答道,“久闻车弩威力奇大,可一箭射杀奔马,今曰正要见识见识。”
说话的当口,众人已来到车弩旁,徐庶先是邀羌阑等人亲自上前一观,亲手感受一下车弩的做工,而后指着一百五十步外的靶子,对众人高声道:“此靶乃是三张熟牛皮所制,诸君骑射工夫非凡,不妨纵马上前,试试靶子的坚固。”(未完待续。)


296 拓跋八部
熟牛皮坚韧几何,在场的匈奴诸部首领,连同已经年老体衰的单于羌阑在内,可都是心里清楚明白得很,三层熟牛皮,别说他们,换了全天下任何一个人来,任他臂力如何惊人,能开几石的硬弓,能在一百五十步外射穿一层,那可就是相当非凡了。
故而徐庶几番相邀,还是没有人真个儿上前献丑,要是只有一层熟牛皮,估计在场的,除了单于羌阑之外,其余诸部首领,个个会争先恐后地上去一试,怎么说这也是在天子和车骑将军特使面前一展实力的大好时机。
既然众人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上前一试,徐庶也就只是淡然一笑,不再出声相邀,而是一挥手,令弓弩手上前准备。
每辆大车里,仍旧只是安装两具车弩,每具车弩,有三人**作,一人专门在车下,递送弩箭,两人则站在车弩旁,上弩箭,绞动一个带着五个把手的小圆盘,在机括声中,弩弦被绞紧,最后咔哒一声,被紧紧地扣住。
徐庶点点头,轻声道:“发射!”
两名弓弩手松开扳机,低沉的嗡嗡声立时破空大作,两支粗如儿臂的弩箭,如电射般,呼啸着,飞向一百五十步外的三层熟牛皮靶子。
砰!砰!
两声闷响,差不多连成一声,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弩箭穿过三层熟牛皮靶子,不禁目瞪口呆。
愣了好半响,徐庶笑吟吟地对羌阑道:“单于,请!”
羌阑大张着嘴巴,木然点头,跟着徐庶一起,策马往靶子行去,凑到近前,无需刻意去看,他就闻到一股熟牛皮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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