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暗夜·血幽灵全集.net》第20/59页


  贴在门上,我麻利地在怪物联盟上和翠迪互关、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一切都显得那么突兀,好一会翠迪的脚步声才渐渐远去,我沮丧地蜷曲在床上。
  很快疲累的我睡着了,直到半梦半醒时嗅到了越见浓烈的血腥气,我迷糊地往紧身裤内的异感源探了探,触到湿润的密处。
  晃眼一打量,指尖红色的血刺目得很,这……
  天呐,我竟然来月经吗?
  巨大的疑问突袭而至,但否认吗,这极其相似的症状又如何解释。
  我忙不迭地跳下床,半蹲在地板上,看着白色床单上的血污,陷入迷茫。
  血族不可能有月经这种东西,一切以人类繁衍形态存在的事物都在血族身上退化,成为历史的谜团,及至于官方资料记载所有的女性血族都闻所未闻这种事情。
  无措地,我只有给西亚打了电话。
  西亚显然是吃惊的。
  “什么?”
  “我好像来红了。”
  那时我自己的语气也是极为疑惑的,基本上对西亚的谈话中多是好像,可能,大概之类的话,隐隐地好像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我变种了?!
  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生活满满的恶意,担忧着自己甚至连一只吸血鬼都做不了,要做一个怪物,而一百年前习以为常的生理现象,现在却像是世界末日的信号灯一样带给我巨大的恐慌。
  我惴惴不安地坐在马桶上不停地擦拭,冲水,忍受着痛经的折磨,滑稽地好像初潮少女的摸样,倒是菲尔贝镇定得很到山庄外买了卫生棉回。
  折腾到晚上,我才收拾好自己出了厕所。
  菲尔贝看着我,定了几秒开始大笑。
  “喂!不好笑好吧。”
  我虚弱无力地抗议着。
  煎熬的几个小时后,我能觉察到自己感官的弱化。
  我意识到自己正又一次经历着能力的蜕变,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顿悟到古预言书的赠言,难道这一切仅仅是魔法所致?
  “我从没碰过这些东西。”
  菲尔贝止住了那夸张的笑容,侧望他买回的那几包卫生棉,恍神间眉眼中有些许忧伤,末了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2】
  在西亚的介入下,通过菲尔贝的努力,我们小队提前领取并完成了试炼任务,实际上后面的试炼我都没有参加。
  这都是史无前例的。于是对比着凯瑟琳的事情,再看自己这诸多例外,当真是明白了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
  突发的身体变化,加入了需要隐藏的秘密清单,拉吉尔给我起了个外号,叫M小姐。想想,我身上背负的秘密是越见沉重,不单单是对人类,即便是对血族我也是个秘密集合体,不能说的都是关乎小命的事情。
  魔医缇缇检查过我的身体,只说他接触我的时候我所有的体征都和人类无疑,准确地说就是一个人类,再细致点是一个伴有痛经症状的女人。
  一个星期的临床观察,大约五天的样子我渐渐恢复了血族的体征,感官上越见敏锐起来,并且比之从前能力大有提升。
  就这样大家坦然接受了这件事情,目光也聚焦到玛丽和白的身上,关于寻找玛丽的事情也显得更加急迫起来。
  “菲尔。”
  茉莉亲昵地叫着菲尔贝,两人坐在沙发上拥吻了下,菲尔贝的手曲肘环过茉莉傲人的胸与她白皙的手十指交合,两相窃窃私语,金色的长发在菲尔贝的手中把玩着,他们时不时地发出轻轻的笑声,不知为什么,这一幕看在我眼里有那么一丝刺痛。
  我当然不会因为菲尔贝吻过我就会生发一些异样的想法,毕竟当时他是为了在弗罗明德面前掩护我,而且血族嘛,本身就属于激情派,间或一时的冲动而发生肉体关系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也不代表那就是爱,所以我并不会傻傻地去耿耿于怀。
  我分析自己的想法,大概是单身狗的通病了。
  “拉吉尔,叫你的猫不要再打扰我的金鱼了好吧。”
  我踱步到阳台上透气,逮到拉吉尔一只。
  他回头看了看我,目光温柔,他的侧脸和阳光勾勒出极美极美的画面,仿佛那就是所谓阳光的香味。
  自回来之后,他看我的眼神就变得温柔了很多。就连动作也是,之前还会时不时地来一击背拍,可现在基本上连递给我东西都会小心翼翼的。
  只听他略带戏谑地说:“是你的金鱼在勾引我的猫。”
  我笑极下颚些许扯痛。
  “你的猫真没品位。”
  拉吉尔白了我一眼,好看的侧脸上挂了浅浅的笑痕。
  分明是我发生了变化,可偏偏拉吉尔却像是换了个人,忍了许久,我终于问他:“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和从前不一样了?”
  “那些女人玩久了也会腻的,我想清静一段时间。”
  拉吉尔分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却拐弯抹角地。
  “嘿嘿嘿,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说,你为什么不像以前那么对我,就算是我找你吵架,你都可以不理我。”
  我原以为他是嫌弃我的,可是他所有的表现都不像是我从前认为的那样。
  拉吉尔闷了会说:“这样的调调,不适用吗?”
  说完,他从玻璃矮几上拾起一本“如何呵护少女心”的书来。
  我汗。
  后来西亚说原因不外是过了数百年的不正常血族群居生活的人,应该是为了迎接我这个新生命的到来在努力转变,又好像因为我半人类体质的突发事件触动了他某根神经。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的,可我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3】
  “不好了,主人。”
  费丽娜匆匆地说着,语气虽然极力保持着镇静想试图掩盖高语速的慌张,但是她看向我时闪躲的眼神却进一步暴露了些东西。
  闻言窝在西亚书房里摇椅上的我竖起耳朵,慢慢倒下挡住我视线的名著《飞叶》,探看着他们。
  西亚也只是侧头,顾自地在面前的那一摞文件上写写划划,并没有被费丽娜反常态的举动带偏,依旧沉静,不惊一丝心湖。
  这边的我不由地感叹道,好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西亚轻问:“长老会?”
  费丽娜点点头。
  西亚眉眼微怒:“什么情况?”
  费丽娜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情绪。
  “长老会拒绝动用族内资源调查凶杀一事,还有就是……”费丽娜眉头蹙了起来,顿了顿才补道:“林被征入红袍了,已经通过最后的议案了。”
  后半句说完,西亚淡淡地看向我,那眼中涌动的满是哀伤。
  在我眼中西亚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但是这个举动在我看来那么无助,好像是在与我诀别一样,我不知道到底加入这个红袍是怎样的事情,竟然能够让西亚产生那般绝望的眼神。
  我心痛了,无知地递上一个微笑。
  后来我才知道早先他们就收到消息,长老会要将我纳入红袍卫队,拉吉尔之所以一反常态对我那么好,大部分的原因就是这个,担心着这些日子会是我最后的时光。
  红袍是血殿戍卫的别称,而血殿除了是长老会的活动中心,还是始祖起居的宫室,也就是说是一群非常非常老的血族日常出没的地方。
  如果说,维塔长老用顽固不化来形容,那么那些比维塔长老还要老不知几千岁甚或更久远的非常非常老的血族已经没有词汇可以形容他们的陈旧和变态。我记得中国有句话叫做“伴君如伴虎”,差不多就可以形容在那种地方当职的状态了。你可以尽情地想象你所侍奉的是一群性情乖戾、权势熏天、杀戮成性……关键是住在穷山恶水、常年极夜、魔鹫连片的陡峭山崖上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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