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校对版作者九道泉水》第10/249页



第14章 快被吓傻了
  之所以熟悉,是因为进门的时候,在疯子白敬水的嘴上也看到类似颜色的红。眼前的女人应该就是疯子白敬水的老婆黄氏了,这个至今只知道姓氏没有名字的女人,从棺材里面跳了出来。准确地说是从一个长得像棺材的冰箱里面跳出来。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你能想象她站在你的面前吗?
  黄氏一身奇怪不合身的红衣和嘴上的口红,在我和沈易虎看起来,已经算得上美了。因为住在冰箱里面,完全无法保住了黄氏皮肤的水分。黄氏嘴唇干瘪,涂在上面的口红如同涂在驴屁股上,一想起白敬水刚才亲在驴屁股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来形容我的心情,我真的想现在出门打盆水帮疯子把嘴巴洗一洗再进来。
  脸上虽然打上胭脂还是什么的,看起来,就好像做恶梦一样。而且是最恶心的那种梦。
  黄氏是自己伸手推开了冰箱的门,身上眉毛头发还结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散开的时候遮住了双眼皮。黄氏眼珠子没有动,一脸惶恐不解地看着我。看官可能会问,你不是遇到了女尸从冰箱里面出来吗?哪有时间记得清清楚楚,人家嘴巴像驴屁股你都知道,难道你亲过啊?我呸,你才亲过。
  其实,黄氏见了我和沈易虎,和我一样也是愣住。她估计死后除了疯子之外,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所以忽然跑进来两个人,她也是发呆,不懂得来的是什么人,心中也是纳闷,两傻逼是谁啊?
  我脑袋是蒙了,搁在谁身上谁都会蒙。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看着疯子白敬水的。从屋外忽然传来疯子杀猪般地叫声,死命地叫着,老婆,你快跑,别管我了的话。黄氏身上的雾气散尽,疯子的叫声如同魔咒一样,把她身上的煞气一下子激涨起来,露出两排白牙齿,直勾勾地就要咬我,一双白色的眼仁摄魂夺魄一般。
  沈易虎拔枪打在黄氏的身上,子弹哎呀一声嵌在黄氏的手臂上。当时沈易虎站的位子是在黄氏的身后侧位子,因为他准备开冰箱门的,而我站的位置正好是黄氏的正前面。沈易虎狗日打了一枪,黄氏没什么反应,以为我动手,救夫心切,看我站在最前面。下意识是我要害她的老公,一跳就上来了。你猜她跳了多少,她一跳跳了三米。
  我尖叫了一声,暴喝一声,张口就骂,抬腿就往后退:“给我站住。你死就死了,还要作乱人间。不早超生入轮回,现在连你丈夫都要被你害死。你个不要脸的女鬼……你……”在后退的过程中,把手里面的百年老泔水拿好,就往她身上倒,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一连把倒的动作做了三回,却忘记罐头盖子没打开。
  刚准备用右手去开,妈呀发现右手还拿着一把玉尺,腾不出手。就在我找手去打开罐子的时候。黄氏往前一扑,居然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了一眼她的嘴巴,差点没晕过去。她一双眼睛,完全看不到黑色的瞳仁,几乎转白,白到极致开始变红,红得让人绝望。
  我没有办法,只有用玉尺一顿乱捅,稍微对黄氏有点作用,但当时我没能完全掌握玉尺的用法,玉尺全部的作用只用出了十分之一还不到。黄氏见我捅她有点难受,手臂的力量反而越来越大,受了她散发出来的怪气的影响,我嘴巴打哆嗦,肺部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脸上结了一层冰霜一样。
  沈易虎叫道,把罐子丢给我。我没有办法,我水果罐头的玻璃瓶在地上一滚,滚给了沈易虎。沈易虎见枪伤不了黄氏,已经收起来了,看来枪打人可以但是打死人就不行。
  沈易虎像香港电影的镜头一样,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接过罐子,卡擦一声,把罐头盖扭开,然后整个身子往前一冲,像冲锋陷阵的士兵一样,把那半罐子的百年老泔水,全部彻底倒在黄氏的后背上。
  黄氏身后被老泔水烫出了一块大皮,发出难以忍受的怪臭,一股恶臭很快盖住了老泔水那醇厚的臭味。估计是很痛,黄氏松开了我的脖子,咯噔一声站起来,冲沈易虎而去。
  我松了一口气,可一脑袋上面全部是泔水,上面沾满了豆腐渣,还有一些花椒之类,用双手撑着地面上,不断地咳嗽,刚才一口气把我给憋苦了。布袋里面的红线用完了,糯米用完了,牛粪干用完了,还能有什么用的,当当响的钢钉还在布袋里面,找了一下还带着一块树胶。
  沈易虎叫道,大师,你他娘别发呆,过来帮我。
  我忽然想起了《集成》说过这种女尸的,她们是靠一种念力支持自己,身体的罩门一般都在鼻孔和嘴巴,把气息给堵住了,她就会老实的。
  我从布袋里面拿出最后的救命稻草,老树上的树胶,就是它了。沈易虎他娘的,把我二十块钱买来的老泔水用完了不说,还倒了我一头。不过误打误撞,我顶着一身的臭气,黄氏倒是不肯靠近我了。
  沈易虎被逼着躺在床上,大老爷们要被一个女人给强上了。我也不想那么多,刚才那么一扑倒是把我的恐怖给吓走。我找了一根绳子,好像是疯子常常用来打水的绳子,甩了过去,系在黄氏的脖子上。用尽一拉,没动。
  沈易虎早年在学过一招,就狗刨式,乘着我拉住黄氏的空隙,从地上爬了过来,跟着我一起拉绳子。
  黄氏阴气越来越重,但老泔水也起了作用,我见机叫道,东陵子,你要是闹眼子,我就不是你徒孙了。腾出手把玉尺顶在了黄氏的后腰上,然后和沈易虎齐齐用力,一拉。
  两个大老爷们终于把她拉到在地上,我顾不上驴屁股,上前就用树胶堵住黄氏的鼻孔,把罐头罩在黄氏的口里面。黄氏挣扎了两下,才没有了动静。
  沈易虎手上的皮已经被绳子给磨掉,身上全部被汗水湿透了。我这才站起来,我说,沈警官你扶住黄氏,我把五枚钉子钉在黄氏的几个穴位上,等她消停再取出来,然后火化尸骨。
  沈易虎半响没有听懂我的话,叫道,扶你大爷,你自己动手。我呀身上没力气,不然一巴掌打过去让他认错。咬咬牙把钉子钉进去,出着大气,黄氏四肢僵硬,眼仁也变成了白色。我和沈易虎两人扶着走出了破屋,距离我们进去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五十九分钟吧。
  疯子白广德瘫痪在地上,看着我走出来,一脸的悲伤。跑进去收殓女尸的专家组一个个捂着嘴巴跑了出来。这时,陈荼荼走了进去。
  我和沈易虎两人肩并肩一直走到了水井边,我问道,沈警官,有烟吗?
  沈易虎神情恍惚,我连叫了两声,才明白过来,衣服里面的黄鹤楼已经压断,没有了烟蒂。我俩也不嫌弃,给我咬了一根。沈易虎打火机的手一直在抖,我咬在烟的嘴巴在抖。
  别抖。我和沈易虎同时喊道。
  烟好不容易点燃,吸了两口,眼珠子才开始眨动。
  衣服全部汗湿,臭气熏天地坐在地上,傻不拉几地不顾形象抽烟在。
  我口干舌燥,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就在此时,沈易虎的手机响,虽然他在地上滚了几个来回,手机跟着他在地上滚了几滚。看来诺基亚的手机的确很好用,居然还能接电话。
  沈易虎,你个没良心的,敢挂我电话,两个搓衣板和三个电脑键盘已经准备好了,你回来就等着吧。是沈易虎的老婆,声音依旧彪悍凶猛。
  沈易虎安静地听完,说老婆,你别急,我有话跟你讲。
  老婆吼道,你要跟我坦白吗?不是输了三十,是输了一百吧?
  沈易虎安静地说道,老婆,我爱你。
  电话那一头愣了差不多几分钟的样子,你个……好多年没听到这句话,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讨厌……你太让人家猝不及防了……
  我嘿嘿地傻笑道,站了起来,打水把头上的豆腐渣洗干净,把身上的痛也洗干净,眼角不知道为何流出了眼泪。我本来想学着给我妈打给电话,也这么一句来,怕把她吓到,想想还是算了。
  坐在原地休息了半个小时,才缓过来。我的手机忽然响了,那个萧大师,你上来一下……对了,我是吴所长。
  我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振颤颤巍巍地说道,棺材在跳,好像里面在开舞会一样。
  我艹,开舞会?


第15章 让向日葵开遍山野
  我不知道开舞会是个啥意思,而且还是在棺材里面开舞会,棺材里面能开舞会吗?难不成吴振用了文学小说里面常用的夸张手法。来不及多想,从地上面站起来,脑袋一晕差点一头钻到地面去。沈易虎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也受黄氏的阴气影响,差点昏过去。
  我叫道,村长……老村长,找两件大棉袄过来,到疯子家大院烧两堆火,快。白广德点点头,七十岁的身板跑起来如同刘翔跨栏一样。给我和沈易虎一人各找了一件军大衣。
  暖春四月穿大衣,外人见了还以为是疯子。我哪还管得上那么多,抬腿就往山上跑。沈易虎和我边跑边哆嗦,越跑越冷,到了大山丘上面,又出了一身汗,倒好了不少,可军大衣还是离不了身。
  这个时候天蒙蒙快黑了,忙碌的一天看来就要结束。
  吴振袖子擦汗已经擦湿了,站在墓穴五十米之外,随时等着逃命。两个手下已经恨不得坐火箭躲开。见我来了,吴振喜出望外,又见我套着军大衣,露出担忧的神情。吴振手脚并用,后怕地说道,刚才棺材面,咚咚哐,咚咚哐,真的在开舞会一样。
  我倒没在意吴振的话,却发现张大胆头猛地往下面一钻,差点来个狗吃屎。张大胆踉跄地站起来,居然是蹲在一块石头上瞌睡起来。
  胆也太肥了点,难怪叫做大胆叔。
  我说,沈警官,赶紧让村子里人送火把上来,天还没黑透,忍一忍,把事情弄完了我们再吃饭。
  沈易虎没有异议,让人赶紧在白水村里面做成火把送上来。停靠在平地上面的棺木,一点动静都没有,哪有什么开舞会的。秤砣还压在上面,三把尖刀也插在上面,捆在棺木上面的十八道红绳也在上面,怎么会出差错了。
  张大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动静应该是有动静,不过我感觉,不像开舞会的样子,是手指在敲动,再说咚咚哐也不是舞会顶多是庙会。
  吴振果然夸大其词,急忙掩饰说道,张群众这么一说,倒有可能是在敲手指。张大胆走上前,一巴掌拍在棺材盖上,张嘴骂道,敲你大爷吖,害得我偷会懒,想睡一会都不行。
  张大胆若是生在秦末汉初,那就是樊哙,天生属于那种胆大之人,真想找他借个胆。
  我想了一会说,赶紧给他找个舒服的位置,不然他会有意见的。白广德送来了火把,火把打了起来,烧得一片旺旺的,丧夫也请来了,额头上包着毛巾,腰上扎着白布,大家不希望把事情留到明天,放在这里过夜,万一白敬仁跳出来就不是闹着玩的。
  白广德道,龙家外孙,一切都靠你,留着这棺木过夜我心中没底。
  我说,看看,看看再说。站到大石头上面,四处看了一眼。说实话,堪舆一块不是祖师重点研究的,他说这一块被杨筠松研究透了,自己再去弄没什么成就,就专攻捕鬼这一块,书上面只是简单写了一些原则性譬如,什么孤阴孤阳不宜,如此之类的话。要我一时之间找一个合适的位置,还真是有点赶鸭子上架。
  汪汪……从山中间传来了汪汪的声音。白广德纳闷道,怎么我家的小黑狗在叫?
  我当即一拍巴掌,把军大衣裹紧,说,就是黑狗叫的地方,几个人跟我下去挖好,然后把棺木抬下去。最后关头,大家都巴不得事情早点结束,反而比白天更加勤快,动作也麻利多。我提着锄头下去,一路小跑,小黑狗恢复能力很强,居然可以上山,在一块石头间空地等我。
  一切都安排好后,白广德重新落地,我怕他跳出来,把大秤砣压在坟头处,告诉白广德大叔,等过上七七四十九天,再把秤砣挖出来就可以了。
  事情妥当了后,吴振给白广德一点钱,说是白天帮忙的人都人头费一人一百,又给了我一个红包。专案组拉走了黄氏的尸体,把疯子也一起拉走,一群人饭也不吃,连夜走。沈易虎在车上作了一个打电话再联系的手势,我点点头。
  我把剔骨宝刀还给了张大胆,加上两条白沙烟酬谢。张大胆赶着夜路回家去,边走边嘀咕,今天五头猪还没杀,让它们多活了一天,不知道多少人没肉吃。
  晚饭还是去白广德村长家吃饭。
  白村长知道我不能吃肉,炒了一框花生,弄了几分青菜,把我拉在身边,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笑道,这是官家管的事情,我不好说。白村长有些不高兴,龙家外孙,你太不厚道了,看电视没个大结局不是回事吧,会把人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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