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校对版作者九道泉水》第54/249页


  人都有自己的命,那种东西叫做归宿。
  我之前不太信这个,后来慢慢信了。第二天,三人驱车离开了白水村,马艳又提出请我吃饭,我婉拒了她。让她内心真正地畏惧我,就已经足够,让这种蛇蝎女人靠近,很可能尸骨无存。
  回到家里面,我给刘建国打了电话,约好三天之后在云南昆明见面,我从老家县城坐火车出来,他在江城出发,到时候可以在昆明碰面。
  回到家里面,和父母聊聊天。母亲又问我,年纪也不小,是不是谈个恋爱?要不,妈给你选一个,你看看也好,那边宋溪村有个女大学生条件也不错,好像就在江城上班,要不我找人把电话号码要来。
  我不搭理母亲,说我最近忙着赚钱,哪有时间谈恋爱?母亲想着自己多嘴了,笑道,好了好了,钱是男人的脸面,你多挣点钱,不怕找不到老婆。
  我呵呵笑道,毫无顾忌地笑了起来。
  外公给我留的卡还有些钱,我取出了一万块钱给父亲备用,自己身上带了两万现金。
  然后就登上了去往云南的列车。
  在县城车站上车的时候,我把小贱用一个木盒子装着,上站的时候跟检票大叔一阵死皮赖脸地笑,才把它带了上来。
  火车几乎要开上一天一夜,把小贱放在箱子里面,怕被乘票员发现,也难为它了。
  买的是往昆明的卧铺,上中下三个卧铺的下铺,偷偷地把小贱放好,偶尔带它去上个厕所,喂点吃了。
  小贱有点晕车,给它喂了火腿肠没有吃两口,只希望旅程早点结束。
  对面下铺的男生戴着厚厚的眼镜,抱着一本厚厚的十块钱一本盗版的《鬼吹灯》看的好不畅快,到了晚上车子到了贵州境内,卧铺车关了灯。
  眼镜男生拿了一把电灯熬夜看了起来,脸上紧张,小贱忽然发出嗷嗷地一声。
  眼镜男生惊坐了起来,四处看了一眼,倒有几分以为书中的怪物跑了出来,幸好小贱再也没有发出声音。眼镜男生自言自语道,古怪得很。
  上铺大叔忽然磨牙不断。吱嘎吱嘎地响了起来。
  男生赶紧关了电灯,把书当做枕头压了下来,做了一晚上钻进古墓爬来爬去,胡八一过来和他,喊着,喂,兄弟,一起去挖个墓吧。
  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才到达了昆明。
  昆明的气候湿润,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中大喊,我来了。
  小贱已经去了半条命,下了火车汪汪的开始吐了起来,好难过的样子。我在路边摊火车站买了一碗稀饭,喂了几口,小贱又吐了起来。
  眼镜男生看了我两眼,喂,是你把狗带上车了吧,昨晚叫了两声,害得我以为有鬼。
  我说,大晚上看悬疑书,还怕见鬼啊。眼镜男生道,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还怕个鬼。眼镜男生说完话,见有人跟他招手,喊道,不说了,我有朋友来接我了,我是来云南旅游的,有缘分再见。
  我笑道,旅途愉快。给小贱喂了点稀饭,小贱渐渐适应了新的环境,和闷热的江城相比,昆明显得凉快不少。
  出发前,我给刘建国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动身出发,所以早了几个小时到达昆明。
  我下车给他发了个短信,他找了我一会,才把我找到。
  刘建国踩了一双陆军军靴,换了一双迷服装,和半仙寿材店悠闲度日的时间已经不一样,风格也硬朗不少,和军哥一样,有了男子汉的气骨。
  刘建国接上我,说路上上还好吧,云南这边和内陆不一样,说是高原,其实也没高多少。是一个少数民族杂居的地方,气候也养人。就是有一点不好,这边属于民风比较彪悍,边境一带不少和毒品有关系。
  我见刘建国一套一套地说着话,心中赞叹不已,边走边说:“我帮你的忙忙,还不如说你帮我忙。民风彪悍就彪悍点。我出生的小镇上,当年拿着宝剑杀猪刀锄头就和日本人干过,谁还没有血性。”
  刘建国点头道,是!是!谁还没有个血性。
  一辆越野吉普等在停车场,牌照是红色的军牌车,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心想刘建国早年当过兵,来云南肯定有熟悉的朋友。
  晕车没了半条命的小贱忽然叫了起来,伸长着脑袋使劲地叫着。越野军牌吉普车开了一条缝。
  小贱也从我的手上跳下来,迎上车内跳出来的何青菱。
  千山万水,还是在这里见面了。
  车里面坐着谢灵玉,一身白衣,头发梳得干干净净,安静坐在车内,笑道,萧棋,我来找你了。
  此刻,天空的白云飘过,山间的百鸟飞过,河边的野花开放。刘建国拍拍我肩膀,愣着干什么,先上车吧。
  彼岸花开,不如今生相见。
  我快速走了两步,上车看着谢灵玉,嘴巴里面挤出一句话,你怎么来找我了。脸却不由地红了。
  谢灵玉说,我怕没人给你做饭而已。
  小贱和何青菱坐在我和谢灵玉中间,你叫一声汪,我叫一声喵。别看小贱刚晕车要了半条命,现在生龙活虎,上山能打虎,下海擒蛟龙。
  车子停在了一个大门门口,被执勤的士兵给拦下了。刘建国说了几句话,车子开了进去。停在一家院子面前,刘建国带我一起下车,很快就见到一个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的老头,穿着洗的干干净净的军装,一双洗得发白老师军鞋,步子矫健。


第5章 半仙的往事
  刘建国上前喊道,老团长,你身体可好。
  老头张口就骂,刘建国,你狗东西还记得我,我以为你早把我忘记了。
  刘建国眼睛红了,老团长,我怎么会忘了你。老头子看了一眼身后的我和谢灵玉,问道,是儿子吗?儿媳妇挺漂亮的,怎么连家里的宠物都带来了。
  耿直看了一眼小贱,疑惑,现在养这种农村的土狗还真不多了……
  刘建国连忙解释道,是一个师父,他来云南找一个东西。我顺便请他来是找我田富贵、水金宝、史大卓、马上前和符武隆的尸骨的。
  这五个人的名字,我也是第一回听见,刘建国一口气说了出来,足见是铭记在心里面。
  老头子大步走了过来,把风纪扣扣好,小同志,你好你好,我叫耿直,你能找到他们五个尸骨吗?给多少钱都可以,这么多年,这件事情一直挂在我的心上,多少钱你说,老夫把军功章卖了也给你。
  耿直倒没把我当成了神棍,应该是出自于对刘建国的信任。
  我说,耿老,我多亏了刘叔叔帮忙,要钱就是我的不对了。
  耿直点点头说,年轻人不错,比那些故作精明的人厉害的多了,老头子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一起下来吃个饭吧。
  刘建国怕我拘谨,老团长没什么架子,当做家里面就可以了。我点头道,吃饭可以,就是坐了一天一夜的车有点想睡觉,有点头晕。
  耿直哈哈大笑了起来。
  刘建国也跟着笑了起来,老团长,多少人想和你一起吃饭,今天被拒绝了吧。耿直也不生气,说你不吃饭,猫狗总要吃饭,吃完再休息也不迟。我也不好矫情。耿直家里都是些寻常的家常菜,豆腐汤一类,吃起来都可口。
  耿直性子爽快,人如其名,和刘建国讨论起国家大事,回忆起了峥嵘岁月,说得唾沫横飞。
  耿直一排桌子,愤愤不平地说,当年越南要搞地区霸权主义,侵犯我们边境,我可不同意,狗东西,来了不是找揍吗?最可恨的是,打了一顿,还不死心,老来跟绕我边防。
  刘建国见我听不懂,解释说,南疆保卫战可不知道打那么一下子,前前后后也有大小战役不少,最可恨的是,79年狠狠揍了一顿越南人,撤军了,协议也签署。狗东西表面上答应下来,暗地里面动作不断。81年法卡山、83年扣林山、84年老山、者阴山又搞了几次边境作战。84年一次者阴山侦查的时候,我们六人过去侦查,后来就出事情。
  刘建国说着说着眼睛又红,富贵、金宝、大卓、上前,武隆他们……就没有回来……
  耿直眼睛也红了。
  两个老男人的话,不知为何听起来,也容易流眼泪。
  从耿直家出来,一个年轻的警卫员带我们去到招待所休息。刘建国也是不希望打扰耿直的消息。
  刘建国有些情感透支,没有半仙的模样,谁能想象一个寿材店的老板是如此的坚硬的汉子,背着五个人的性命活着。谢灵玉递上了一张卫生纸,说,半仙,别忧伤了,你这不是回来找他们了吗?
  刘建国说,让你们见笑。
  谢灵玉说,笑是笑你大男人要掉眼泪,别伤感了,让年轻人心里瞧不起你。警卫员停住了脚步,朝刘建国敬礼,说领导,你是英雄,我于壮壮佩服你这样的人,有句话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只因我们都背着军人的荣誉。
  刘建国问于壮壮,这话是谁告诉你说的。于壮壮刚豪情壮志说了一番话,此刻又稍显害羞起来,说是自己想的。刘建国叹道,你啊,还是太嫩了。
  我却明白刘建国的话。如果在军人前面加上退伍两个字。烽烟消退,岁月平静,加上腿脚不方便的,又不习惯地方恶霸欺负,生活又岂非寂寞两个字可以形容。
  于壮壮本想辩驳两句,最终也放弃了。于壮壮帮忙开了三间单间,朝刘建国敬礼完毕,又自行离开,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年轻人。
  刘建国大半夜跑来瞧我的门,说,萧老板,萧大师,反正今晚得空,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我一天一夜火车,又在耿直家中听了两个老男人的抒情,困得要死,哪里还想听他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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