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校对版作者九道泉水》第6/249页
老头子又搓好了烟球重新点上,又接着说道,你是龙游水的外孙吧。他的衣钵传给你了没有。我跟你说说啊,后山有一棺坟墓,奇怪得很,你去看一看吧,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我找人把坟给移了。
我点头答应了老头子,我刚跑出了两步。老头子喊住了我,还有件事情我没说。
我没个好气,大爷你敢不敢一次性把话说完,便问什么事情?老头子道,白敬水和王寡妇有些故事,他俩原本是一对情侣。后来王寡妇嫁给了白敬水的堂哥白敬仁。白敬水也娶另外一个老婆黄氏。
我噢了一声,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头子又道,后来发生奇怪的事情,白敬仁和黄氏两人都前后死了。后来白水村的人们就开始议论,一定是白敬水和王寡妇合谋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丈夫。
我问道,这些话你跟别人讲过没有?不是有专家组住在村子里面的吗?
老头子道,大家天天议论,可官家来人了,也没有问我们,我们也没证据,就什么没说了,他们还都不知道。老头子又道,没吃饭就来的吧,到我家去吃饭。说了一通,我才知道老头子是白水村老村长白广德。去他家路上,顺便在村子里面走了一趟,果然有几个便衣刑侦人员在搜集资料,王寡妇家也被警戒线围了起来,而疯子大叔白敬水一家早就被监控起来。
我远远地看了一眼白敬水的家,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煞气,整个人后脊骨忍不住发凉。
白广德老人家进门的一条小黑狗,见我进来,丝毫没有半点警觉,时而不安地耷拉脑袋,时而原地打转,十分焦躁不安。尤其是一双眼珠子游移不定,我忽然想起《集成》里面说过,有些天性淳厚嫉恶如仇的黑狗,天生就能判断阴气看到世界未知一面。
小黑狗如此狂躁不安,莫非是有不好事情发生?
房内一盏十瓦的灯泡暗黄暗黄,客厅正中央贴着十大元帅发黄海报,应该有些年成。家里面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应该有个勤快的女主人。白广德有三个儿子,都出去打工去。在老屋不远处,三个儿子都盖了毛坯房,等年底回来装修。
白广德老人家让老伴炒几个肉菜,我连忙喊道,肚子不舒服不能吃肉。老人家一脸狐疑,年轻人不能吃肉?我无奈告诉他真相,我见到有人被活吃了。白广德先是愣了一会,喊道,炒个蛋子,加点白菜。
白水村山间缝隙围田种出来的大米格外香甜,吃了点白菜我又干吃了三碗白米饭。
我站起身,爷爷,小黑狗我拉去用一用好不好。白广德道,你自己小心一点。把小黑狗拉在手上,伸脚踢了两脚,骂道,小畜生听话,别惹事。小黑狗灵性地点点头,我接过链子,出了白广德的家,就往外公家而去。几天没回来,一些散养的家禽多半被人顺走,院子里面两只狗见我进来,摇头晃脑,看了我牵回来的小黑狗,全部垂下尾巴,发出服帖的叫唤声,把叼回来的大骨头棒子拱到小黑狗面前。
小黑狗王者一般应了两声,汪汪,好像看不上骨头棒子。
我把藏在灶台里面的玉尺和《集成》拿了出来,又把铜罐子找了出来。想起了外公还有个阁楼,提着一把锤子上去把锁给砸开了。
阁楼里面吹出一股香气,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铁罐,铁罐上面贴着各种药物名字。百年的老王八、十年的黑狗血、七年还魂草。孟婆汤一类密密麻麻的标签,看来是外公收鬼的器材。
只是标签工工整整,有些像女人的字迹?可外公一直是一个独身的男子,怎么会写出女人的字?
来不及多想,我按照《集成》说的法子,找出了几样我需要的东西。我之前一直苦闷按照《集成》里面的方子,光是收集一些原材料就要费不少功夫,当时收水猴子的时候,为了找女人的月经条,差点被人发现当成色狼乱棍打死。
没想到外公的阁楼里面全部是宝贝。如今宝贝在手,忽然生出一股百鬼在握,心中的自信也升了不少。
找出了一只干壁虎的尸体,把装满黑狗血的管子打开倒出了一些,又看了一眼一瓶写着五年夜香的罐子倒出来。把壁虎碾碎,把煮熟糯米搬进去,又加一把火木灰。
牵着小黑狗出了门口,哼着小调。我猛打一哆嗦,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回头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第9章 白虎衔尸
白广德说的坟墓,在白水村后山上。坟墓的主人是王寡妇丈夫、白敬水的堂哥白敬仁。我心中总觉得,事情总是联系在一起,不去看一下总觉得心中不安稳。
我打着外公灯笼,牵着小黑狗,顺着山路就赶坟墓而去。外公的灯笼更是不一样,是一个阴幡类型的东西。出门打灯笼还有一个说法,就是标志性说明自己的身份。
我有了第一次单独捕捉水猴子的经历,这回心中也有了些底,这一次上山看墓穴的风水,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后山眺望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小水库,山风吹来,夜晚静谧。吹着夜风把个妹子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哎,咳咳,今天是来抓鬼的,别多想了。
小黑狗被我牵着走了一条山路,蟋蟀的叫声从草丛之中传了过来。小黑狗嗅着鼻子在四处跑动,奇怪的是,小黑狗跟我相处特别融洽,不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我俩走在小路上,月黑风高。小黑狗时不时吠了两声,把躲在黑暗之中的阴魂鬼魄一类赶走。小黑狗还真不适合替人看门,它的命运在山川之中。
它是百鬼的宿敌,是万妖的克星。
王寡妇丈夫白敬仁的坟墓在白水村山后的高大山丘之上,上面几个大石头,生了一些光秃秃的树木,夜色之中树影稀疏。嘎嘎的乌鸦听了人走动的,也飞走了。
灯笼只能照亮周围几米外的距离。可能有人会问了,为什么大晚上跑到坟头去看。这里有个很简单的道理,比如你去拜访友人的话,肯定要挑一个友人在家的日子过去。我要去的话,也要等鬼怪呆在家里的时候,就选在晚上去拜访他们。
但看,青山转黑。走了几步就感觉有人在喊我名字,是山精在作祟,一般的山精多是调皮得很,一些老树根常年累月埋在山上,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山精,没有恶意,专门喜欢吓人。
几只山精叫了两声,我猛地转身,骂道:“老不死,还不滚回去休息,再出来作祟,小心我把你抓回去烧成灰,倒到茅坑里面烂成骨灰都没有。”远处草丛之中传来一阵低低的怪叫声,惊慌失措地跑远,我心中一阵好笑。
别说,成为风水师后,偶尔也会遇到一些温馨快乐的事情。
在快到山丘百米外的路上,我抬头看了一眼。吓得我连连退了两步,巨大山丘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如同一只猛虎张开的嘴巴。
葬在此处的坟墓,如同被一只老虎咬在嘴巴里面。
小黑狗汪汪叫了两声,我低下头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别怕,过去看一下。一阵幽风吹来,我不由自主地念叨,别让我撞见鬼。话说那晚还真是没见到鬼,倒是让我遇到了别的东西。
小黑狗死活都不肯靠近白敬仁的墓穴,拉着我死劲地往回走。一百米的小路上,小黑狗如丧考妣,硬是被我拉了上去。
我知道,若不是遇到极强的阴气,小黑狗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好不容易到了白敬仁的墓穴,我把小黑狗系在小树边,骂道,小畜生,你怕个蛋,鬼来了,死得是我,不会要你的狗命。又把灯笼挂在树上,我提着的灯笼除了照明之外,还有另外的说法。
就是把灯笼往这一放,告诫其他山精水怪,此地有风水师在办事,别过来捣乱,不然连你一起抓了带回去熬汤。
坟墓上面没有墓碑,看不出是什么时候葬在这里。坟墓上面居然一根杂草都没有。按道理说清明刚过,正是春暖的季节,草木繁盛的一片生机盎然的,特别是一些野草见缝就钻,白花花的一片大坟地岂能放过。
奇怪!
我忽然记起,祖师爷书上讲过尸变的一些原因,因为七八流的风水师选的地址,造成棺材里面的死人变成熟山中老尸;还有一些是因为一些聚变,地形发生明显的变化,原本的风水宝地变成了极阴极煞的阴穴。
尸变后形成僵尸十八种。此处不做赘述,以后慢慢讲解。
而造成尸变地形上,一般有九种,眼前的白敬仁的墓穴似乎暗合其中一种“白虎衔尸”。
东方青龙箕居嫉主,西边白虎蹲坐衔尸,四面低垂,八面交吹,明堂渐渍,草污臭秽,不祥之地啊。
我入门不过十来天,感知能力不强,都被里面的阴气镇住了,可见墓穴的诡异的程度。墓主人很可能有很强的怨气,加之一个凶险的地形,剩下只有移坟。
我站在虎口位置,眺望山丘下面的白水村。村民一般休息都比较早,天刚刚黑就烧水洗脚,后来电视普及后,渐渐也有人十点之后睡觉。
此刻差不多九点多,有几家人还是灯火通明。我顺着虎口方向一望。
这一望不要紧,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虎口对着的位置正是长发疯子白敬水破家,虎视眈眈地看着,长年累月地看着。我心中有一股莫名的不祥的感觉,前面几次都出现过这种感觉,这一次越发强烈。
有些事情是联系在一起的,报应往往来得很快。
就在我眺望白水村的全貌的时候,从白敬仁坟墓边沿溜出了一股淡淡红色的尸气。如果有光,一定看得出是红色的。
尸气一般分为三种,最弱的黑色,其次是白色,最厉害的是红色的尸气,吸入肺部,几分钟就没有救了。要看到尸气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眯着眼睛快速一扫,就能看到若有若无的气息。
小黑狗拼命地吠叫起来。我笑道,别怕,没鬼的。
红色尸气长了眼睛一样,如同藤蔓一样缠在我身上,慢慢地悄无声息地往上面生长。我只感觉道皮肤有点痒,有点麻,我以为蚂蚁爬到身上,伸手去打。
就在此刻。挂在树上的灯笼噗呲一声,灭掉了。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四周黑洞洞的。耳边只传来小黑狗的叫唤声,歇斯底里地叫着。铁链挣得哗啦啦地作响……
我一弹身上的蚂蚁,才感觉到一股弱弱的气体顺着身体在流动,当时已经明白我遇到了尸气了,尸气缠绕着身上,会产生局部麻木的感觉。表明身份的灯笼灭掉了,很可能告诉藏在暗处的不安分的鬼怪们,眼前的风水师是一个不入流没品位的。
灯笼一灭,隐隐可以感觉四周散开的红色尸气。
我还剩下唯一的机会。插着背后的玉尺是克制阴邪之物的宝物。尸气缠到了腿上,从我腹部蔓延上来,走胸口勾住了我的喉咙,还有一些顺着下巴开始王嘴里面钻。恐怖的程度超过了我之前遇到的所有时候,我脑海再一次一片模糊,裤裆里面流出屎尿。只要我吸进一口红色的尸气。
当即命丧当场,烂成一堆白骨。
我肠子快要悔青了,如果听小黑狗的话转身回去的话,现在就没事情了。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夜空之中划过一个流星,照亮了苍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我往前一倒,往前一扑,在重力作用下,拼命地把话从肺部和胸腔喊出来,你妈白敬仁,老子是来超度你的,你还要来害我。
往往生死在一瞬间,胜负也在一瞬间。看似极为霸道的红色尸气也并不是无敌的。它没能拉住我的体重,与此同时,我看到半空之中跃起的黑影。
小黑狗也是第一次战胜了恐怖,朝黑暗之中一股淡淡的红气扑来。这一扑,也改变了它的命运。是时候把它的名字说出来,它叫做小白。开个玩笑,我不会给一只黑狗取一个小白的名字,怕叫多了,它还真以为自己是条白狗。因为它没死,也很难死,我叫它小贱。
言归正传,在我往前扑倒和小黑扑来的时间,红色的尸气快速地回去。
我将随身做好的掺杂着壁虎、黑狗血、五年夜香、煮熟糯米、火木灰扬了出去,这是一种类似于稀饭乌漆抹黑的粘稠液体,墓穴之中传来一股焦糊了得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