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一棍》第140/284页


班师之肃然道:“真的。”

罗白乃将信将疑:“你怎么知道你说的一定对?”

班师之凛然道:“因为我姓班。”

他一时变得渊停岳峙:“是鲁班师之父的班,是班昭、班超的班,也是‘妙手弄斧班门’的班,我说的话,一定有道理。”

罗白乃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说。”

班师之望定着他,像在授予什么独门内功秘诀心法的说:“你有情敌。”

“谁?”

“王小石。”

然后他下断语:“你的境界才到四大不空,他本身却早就是一个空。”

班师之权威的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罗白乃认真的寻思了一会儿,然后问:“武功上我不如他,但情场上我也不及他么?”

这个问题,倒使他师父一时回答不了。

“不管了,”他徒弟说,“只要有机会,我总要试她一试。我是人,他也是人,有什么他能而我不能、他可以而我就不可以的!何况,我喜欢她就是了,她喜不喜欢我,都不影响我对她的喜欢。”

“有志气!”班师之感慨地道,“可惜就从没见过你将之用在正途上。”

罗白乃一笑。

牙白。

眼亮。

人开朗。

“这,也就是我做人的乐趣。”

他说。

很自得其乐地。

第十二章大男人的女人

一、血腥男子

打从他呱呱坠地始,听说产婆在他光秃秃的屁股打了一掌,他才哇地哭出了声之时,接生妇已经是这样对他下了断论:“这孩子血腥味很重。”

大家今天看到他那躁郁的样子,也听说过他身经百战(他不能够算是个战无不胜的人,所以一层一层的打上来,一种功夫一种功夫的习有所成,更是艰辛不易,实力非凡),当然都无有不同意这句话的。

就连武林中人也认为他是一个血腥味过重的男子。

其实不然。

至少他自己就不认同。

他是常常与人战斗。他只能在战斗中求长进、精进,他当然也杀过人,但实际上,他杀人不算多。

――比起一般杀人为乐、嗜血为雄的武林人,他杀人已算是极少的。

他相貌虽然凶悍,但却很少把人恨到要杀了他的地步。一般敌人,他只要把对方打倒了、击败了,就已泄了愤。

他脾气虽然暴躁,但他很少躁烈得非要夺去一个活生生的人之性命不可。一般他不喜欢、憎恶的人,他只把对方教训一顿、吃点苦头,只要对方知道骇怕、或向他认输,他通常就此算了。

他不算太血腥。

他好战。

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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