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一棍》第156/284页


躁。

郁!

幸好,这逃亡的行列中,还有一个女子:何小河!

何小河一直有留意温柔在逃亡过程中从好玩、好奇到躁郁、猛憎的情绪。

她毕竟是“过来人”。

她也曾是在“孔雀楼”里号称为“老天爷”的名妓。

她发现温柔两腮浮肿、动辄发火、眼圈又黑又大,而且常有作闷欲吐的现象,她就留了心。

许是因为她关心温柔,或是因大家已囚在一条逃亡的船上,也都是女儿身,她诚不欲温柔一直跟自己过不去、折磨自己,所以,她设法去了解是怎么一回事,然后试图去开解她。

棗只有先了解了,才能开解。

要了解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因为人无论多需要人的了解,但仍一定防卫自己,不让人了解。

棗有时候,解不了,还把原来的结结成了死结。

一旦成了死结,就不好解了。

你呢?

你心里有没有结?让不让解?可不可以让人了解?

棗谁的心中无结?

谁不希望有人了解?

到底几时才可以了结?

除了何小河,同行中至少还有一个人,很想去解温柔的心结。

可是他不方便。

因为他是男子。

棗一个男子,如果硬要去解女子心中的结,有时候,反而不如去解她裤头上的结来得容易。

他无奈。

他只能关心。

也只能逗温柔开心。

棗可是最近温柔总开心不起来。

他当然就是“鸳鸯蝴蝶派”的罗白乃。

问候一个人,用嘴巴。

看一个人,用眼睛。

爱一个人,用心。

罗白乃对温柔可是眼耳鼻舌身意心都用了,就连触觉、灵感、元神也不闲着。

不过,就算他再用心,也无法像何小河那么方便。

大家都是女儿身,要说便说,要问便问。

何小河知道(至少感觉得出来)温柔很毛躁,所以她跟温柔谈话的方式也很特别,进入的角度诡异,看似直截了当,但又出语堪称古怪。

她第一句就问:“我是不是看来已有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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