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长征前后内幕大写真》第1/67页


  当风筝遇上风,那它只能在风的吹拂下,在线的拉扯下,无力地飘荡在空中。它可以挣脱线的约束,却永远无法摆脱风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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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哈莫族注定了灭族的命运。这是一个多水的民族,于是,神灵赐给了他们玉,因为玉是土生的,而土能压水。族人们希望玉能保佑着哈莫族。但是,玉是脆的,当有力量对之摧残,它将不堪一击。哈莫人的虔诚,却给他们带来了灭顶的灾难。一个欣欣向荣的民族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只剩下几个与其说是幸存的不如说是可怜的族人在尘世间苦苦挣扎,替他们的族人,替哈莫族尝尽人间的酸甜苦辣,经历人生的跌宕起伏。

  莛恩与哈其苏这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甜蜜爱人,从此以后虽然形影不离,各自的心却天各一方。

  苦命的莛恩啊,她已经不属于爱情了。她只是一颗棋子,神秘诡异的黑衣人利用了她的纯真和无知,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复仇的火种。于是,她的心中熊熊燃烧着复仇的火焰,烧毁了哈莫族,也烧掉了她自己的青春和幸福。

  津巴生的生命道路在他出生的那一刻起注定是崎岖不平的。身上的那粒疤和腰间的那块玉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但他必须扛着这份沉重,这正是他生命的意义锁在。秦楚轩,也就是津巴生,却对哈莫族一无所知,甚至因为幼时的惊吓,忘了自己是哈莫族人。他迷茫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身边的人却一个个离他而去。族人们走了,亲生母亲走了,老秀才走了,秦氏夫妇也走了,楚轩将要何去何从,命运又会将他带向何方?丫鬟小翠也许是深爱着楚轩,也许仅仅只是误认为爱情的依赖,可是她却不知道楚轩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市井之子。他是哈莫族唯一的希望,他必须肩负着重振哈莫族这个沉重的担子,他必须要按照母亲的遗言,去寻找一个人,一个胸口有颗朱砂痣的女子。茫茫人海,怀着目的去找一个人是何其之难,找到之后,能挽回哈莫族的命运吗?也许命运正躲在哪个阴暗的角落,和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究竟是人掌握着自己的命运,还是命运将人牢牢地栓着绑着?

  手掌里的那几条生命纹路,是记载生命历程的簿子,还是人一出生便赋予的生命符号?

  也许真的有命中注定的无奈,也许真的有有缘无分的凄凉,也许真的有谁冥冥之中主宰着这个世界,决定着我们的人生,也许――我们,都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到底谁是谁的棋子,谁才是最后那个摆弄棋局的人?

  天边一抹血色残阳。

  太阳每天必须落山,这是它的命,它虽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落山之前将残余的那一点能量全部迸发出来,这是太阳的心血啊!世上又有几个人能读懂这一份绚烂,还有那绚烂背后的无奈与凄楚呢?

  第一卷 第一章

  庙,实在是破败不堪,香台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墙角是大张大张的蜘蛛网。

  风呼啸着从透风的门窗灌进来,雨倾盆而下,仿佛向世人倾诉一个天大的冤屈。

  破庙的角落里,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躺在稻草上,浑身乏力。旁边一个约莫七岁的孩子,一边不停地喊着爷爷,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

  这座庙在七年前是方圆五百里内香火最旺的庙,据说只要诚心吃斋念佛,一心向善的人都会得到神灵的庇佑。可是,就在那一天,一夜之间,整个哈莫族的领地顷刻化为灰烬,只有这座庙幸免于难。那一夜,妇孺的哭声,牲畜的哀嚎,火烧房屋发出的滋滋声,地动山摇的马蹄声,贼盗的狂笑声汇聚在一起。火尽了,人死了,盗走了,于是,这里空了。这座庙之所以得以保存,是因为一场大雨,在这之前没有人目睹过如此猛烈的骤雨。一道闪电划过,一个响雷劈下来,庙前的树“哗”地一声顿时被辟成两半,倒了。火被雨浇灭了,于是,庙没有化为灰烬。

  那天是农历八月初八。

  之后,这座庙成了行路人歇脚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它以前的热闹辉煌,也没有人关心它为何变得如今这样破败。墙角的那堆稻草不知道是谁放的,来往的人都借在稻草上睡一宿,第二天继续赶路。

  今天的雨也很大,但比起七年前稍显得逊色。

  老头抬起瘦骨嶙峋的手,轻轻地搭在孩子的肩膀上:“孩子,别哭。快把爷爷扶起来,爷爷有话要说。”

  “恩。”孩子一边抹眼泪,一边小声地抽泣着,使出吃奶的劲才将躺在稻草堆上的老头扶了起来。

  老头半躺着,头靠在庙的破墙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孩子,我们回来了。可爷爷要走了。神灵要带爷爷离开这里了。”

  “爷爷不走,要走带巴生一起走。”孩子哭得伤心透顶。

  “不,孩子,别哭。神灵给爷爷的时间不多了,爷爷有话要交代你。你先别哭。”

  此时的孩子哪听得进老头一句话,哭得比刚才更厉害。

  “孩子,别哭了。爷爷的时间不多了。听话,啊。”老头把孩子揽到自己怀里,摸着孩子的头,等孩子稍微平静后,老头双手搭在孩子的肩膀上把孩子轻轻推开。

  “孩子,爷爷本想等你长大了再把一切告诉你,可是神灵不给爷爷时间啊。你还太小,有很多事情你还不会明白,但是你要记住爷爷今天说的每一句话,等你长大后,你自然就会懂的。记住,每句话都要记住。”

  孩子点了点头,仍旧小声抽泣。

  “其实,我不是你的亲爷爷。你的爷爷以及你所有的亲人,还有整个哈莫族的人,都在七年前的那一场火中死了,全死了。所有的牲畜都被骑马的那群人掠了去,所有的房屋都化为了灰烬。只有这座庙还留着。那天,……”

  孩子听了老者诉说那天的情景,吓得连哭声都没了。

  “孩子,别怕。你是哈莫族的后代,哈莫族的后代应该是勇敢的。听爷爷把话说完,”老人小声地咳了几声,继续说道,“我本是个行路人,因为赶路饥渴难耐,想讨碗水喝,讨几粒米下肚。没想到竟然遇到这帮强盗土匪,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我躲进这座庙里,亏得一场大雨,我才没有葬身火海。喧嚣过后,整个寨子异常寂静。我走进已经空了的寨子。在一个废弃了的空井旁,我听到了婴孩的哭声。我寻声望去,在离地不到五尺的地方,看见一个垂死的妇人,紧紧地抱着一个婴孩。我把妇人和孩子救上来后,妇人紧存一口气。

  那个妇人是你母亲,婴孩就是你。”

  老人回忆起当天的情景。

  原来这位妇人是哈莫族族长的儿媳。生孩子的痛苦,加上过度的惊吓,妇人显然已经体力不支。她握着老人的手,恳请他将刚出生的孩子抚养长大,长大后告诉他那天所发生的一切,要他替他的族人们报仇。“孩子就叫津巴生吧,津巴生就是死里逃生的意思。我要让他记住族人的冤仇。

  我们哈莫族人向来勤劳善良,但从来与世无争,不与人结仇。哈莫族的族人在出生时都有生命的记号。男孩的肩膀上都有豆大的疤,女孩的胸口都有一粒同样大小的朱砂痣。出生时就这么大,将来也不会因为身体长大而长大。这是神灵赐给我们的符号。这娃娃身上也有。那帮盗匪究竟是何人,我不清楚,也未曾听族长提起过,但我敢断定,他们不是一般的匪盗,绝对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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