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梦寒全集》第20/173页


“没两三年了。”

“那么年轻就没了,怎么回事啊!”赫锴加强了语气。

堂溪“唉”的叹了口气,“得病死的。”

赫锴听到这儿,也不好再往下问了,走到小女孩前,摸了摸她的胖脸蛋儿,“小朋友,几岁了,长的这么可爱呀!”

她站在那儿,有点生涩的表情,背着小手,嘴里吃着糖,嘴角全是粘粘的,张着大眼睛看着。

堂溪在一旁指着赫锴带来的东西,“萌萌,看叔叔给你买什么了,香蕉、草莓、西瓜,还有营养快线。”

小女孩看到饮料,躇的躇的就过去了,伸手抓向营养快线,堂溪说:“先谢谢叔叔再喝,快说,不说不给喝。”

小女孩扭着身子,有点不好意思,好象为了能喝到饮料,不说不行一样,艰难地从牙齿里挤出:“谢、谢,叔、叔。”

说着捧瓶到一边喝去了。

据堂溪说,因为平时工作忙的原因,对萌萌照顾不过来,所以衡量再三,把她送去了一家托幼所。在那里当然吃不好,而且有时还要受别的小朋友的欺负。只有临近一个月的时候,才能接回来一次,吃一吃妈妈亲手做的饭菜,偎依在妈妈的怀里品位母爱的温暖……为此,堂溪也深感愧疚,但又有什么法子呢?身边的男人除了故去就是离婚作别,老母亲也已离世,无人帮着照看。

在堂溪下楼买啤酒的时候,赫锴和萌萌说:“给叔叔背首儿歌,在幼儿园学了吧!”

“学了……背啥呀!”她支吾着。

“会哪个你就背哪个。”

“背三字经吧!”她露出可爱的憨态。“人之出,性本善。习相近,性相远……”虽然咬字不是很清晰,但全都背了下来,赫锴心想,自己也背不上十句呀!这孩子真厉害。接着又背了不少诗和儿歌。

吃饭时,堂溪指着贴在墙边的柜厨里面,“赫锴,你看那是什么,知道吗?”

仔细瞧了瞧,“好象是清真挂图吧!我还真没见过。”

“不对,是基督圣图,这是有说道的,我信仰基督教,每周都去教堂礼拜。那里很好,有什么痛苦都可以说,然后牧师虔诚的用圣经的箴言开导你,解救你……”接着,仿佛要澄清着什么,“你以为老师一个人,是不是得经常往回领男人啊!和你说真话,我家除了你,哪个男的都没来过。”

赫锴听着老师的话,一个劲儿的点头称“是”。

堂溪一面招呼赫锴吃菜,一面若有所指的说:“等心心回来就好了,她还是前年回来的呢!”说着,把头转向赫锴,“过年的时候,你要是没事儿,就过来一起过。”

赫锴听了,这个高兴啊!简直是求之不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表面还不能表现的太过露骨,特别是在老师面前,在这非常时刻,要含而不露,“没事儿,去给父母拜了年就没事儿了。”

“呕,对,得看你爸你妈。”堂溪好象突然把赫锴的父母给忘了。

赫锴看堂溪如此热情诚邀自己在一起共渡新春佳节,很受感动,“到时候我一定来,要不然,光是你和心心,也没过年的气氛。”

“对,人多热闹,我给你们做菜。再有一个半月过年了,我电话追心心好几遍了,说过一段儿就回来。”

赫锴提醒她说:“老师,你告诉美心早点定车票,再过一阵儿就是运输高峰期了,票相当的不好买。”

“对,你说的对,得告诉她一声。”起身去拿电话。

赫锴说:“用我的,这是长途,我手机里话费多。”把手机递给了她。

打了一遍没接,第二遍,通了,“心心呢!我是妈妈,你车票定了吗?”

美心说:“我正在网上定着呢,这样买便宜……”

这时,堂溪干脆把手机给了赫锴,“你和她说,我弄不明白。”

赫锴拿起手机,紧张的很,心里想,“怎么说啊!”手捂嘴,扭头咳了两声,尽量倒出清澈的嗓音,“心心啊!”

电话那端感到很突然,怎么立马冒出来个男的呀!“你谁啊!”

赫锴一听更紧张了,手都有些发抖,看着堂溪老师,缓步走向阳台,重新介绍着自己,“你记不记得八、九年前,你、我,还有你妈妈在师专附近那里吃饭,当时我坐在你对面……”

静止了一会,“啊,是你,我记起来了,是留我电话号的那位吧!”

赫锴又自圆其场,说道:“今天是元旦,我过来看看你妈妈。另外,你要早一些买票,上海我去过,年前的票很难买。”

“呕,这我知道,我正买着呢!放心,年前我肯定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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