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志全集Zei8.com》第802/1079页


自从下达了暂时放弃东腾格里郡三座府城之后,周廷贵这个东腾格里郡总督反而更加忙碌了,此时的他这个东腾格里总督已经没有什么其他政务可言,只剩下一个目标,那就是在最短时间内将这些罗卑人驱逐出东腾格里郡的领地,尽快的恢复东腾格里郡的经济发展,而作为整个西线战区总指挥给他这个东腾格里郡总督的唯一任务就是将火花府和大青山府两地的莫特和图布预备役骑兵发动起来,以最快速度组建起一支能够马上投入战斗的起兵队伍,协助周廷贵开展这项工作的就是从几个游骑兵团抽调出来的数百名骑兵老兵和军官。

周廷贵自认为先期的思想工作自己是相当到位的,从那时起自己的主要任务就转到了发动和组织起莫特和图布骑兵并为他们提供各种物资保障这项首要工作上来了,应该说这项工作开展得十分顺利,出于对西疆军士兵所获得优厚待遇的羡慕,这次临时征募兵员的工作很快就募集到了超过六万人的骑手们,这还是周廷贵见势不妙连续三次提高了征募标准之后仍然无法刹住这波投军潮之后不得不宣布暂停招募兵员之后的结果。

大批原征东部的罗卑穷苦牧民也要求获得投军资格,但周廷贵经过再三斟酌之后还是婉言拒绝这种建议,虽然这种用罗卑征东部的骑兵对付罗卑其他部骑兵的方式能够迫使征东部更彻底的与西疆绑在一起,但考虑到这场战事的重要性不能有任何纰漏,周廷贵宁肯选择更稳妥的方法,何况莫特和图布牧民投军的热潮已经超过了自己的预想,征募的兵员和战马也远远超出了自己预先设定的四万底线。

当然周廷贵也不得不暂时签下了一笔自从自己上任以来的最大一笔欠单,多达十万匹的战马以及大量武器的紧急征集费用高达一千二百万帝国金币,如此巨大的一笔欠款如果要由东腾格里郡财政来归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还清,好在有军务署署长的命令作后盾,周廷贵在签下这笔欠款时也显得底气十足,至于战后究竟该由谁来支付这笔临时战争经费究竟该从军务署每年列支的军费中支出还是应该从政务署财政司意外紧急经费中列支抑或是东腾格里郡和西北郡两郡郡府两级财政承担,这个问题就成了这场战争之后多方争吵不休的一项无头公案。财政司以这次开支未经秦王殿下批准而是由军务署擅自同意开支要求从军务署每年军费中扣除,而军务署则称这是紧急情况下为保卫西北郡采取的紧急措施,应该由财政司会同西北郡和东腾格里郡两郡财政承担,而东腾格里郡和西北郡更是坚决不同意承担这笔与自己毫无干系的费用,以致于财政司长詹姆斯和军务署长凌天放甚至为此闹得怨冤不解。

六万新募集起来的骑兵虽然在武器和马匹上还不如已经正式成军的游骑兵团,但游牧民族天生的优良素质再在一大帮临时抽调出来的本族老兵和军官的组织起来下,也初步形成了两个游骑兵团的规模。虽然在战斗力上还显得参差不齐,但这一次的任务并非要他们面对面的与罗卑骑兵交锋,他们接受的战斗任务相对来说也简单得多,那就是负责在整个罗卑大军的后背腹地中骚扰袭击他们的后勤补给线,并选择合适时机对罗卑东征军发起进攻。

这两支预备役游骑兵团的组建对这场战争带来的深远影响是包括始作俑者凌天放在下达组建命令时也未曾想到的,正是这两支游骑兵团不断在罗卑主力大军后方破袭骚扰,不但偷袭粮秣辎重屯积点,而且还经常集中兵力对罗卑的运输队和护送队进行围攻,甚至发展到了对罗卑大营发动骚扰偷袭,这样的结果使得原本认为自己在兵力居于绝对优势的屠答准备派出小股骑兵进入内地破袭作战的计划不得不搁浅,转而来围剿这两支刚刚从牧民转换骑兵的土包子部队。正是这两支部队的赫赫战绩才为庆阳和银川乃至整个西北郡的经济元气赢得了保全的机会,也为捍卫秦王殿下在西北的绝对威信立下了汗马功劳。

相较于土奇平原上的战火方起,西域战线上的战事从一开始就进行得如火如荼。秉承主帅的意图,担任西域方面军指挥官的库尔多从一开始就彻底贯彻了屠答的政策,集中兵力打击西域正在欣欣向荣的经济,尤其是那些唐族人在西域五府境内开发经营的产业。在第一阶段的作战中库尔多灵活的战术取得了相当好的效果,十万骑兵被他分成四个攻击集群,按照二二二四的配置,两个万骑队为一个攻击群,利用自己的机动优势相机在一个府或者两个府之间进行扫荡,而那个由四个万骑队组成的攻击核心则负责选择那些重要目标进行攻击,比如专门攻击那些出来迎战的西疆军队,而在力量不足之时甚至可以临时召集另外三个攻击群中的一个集中力量发起攻击,这种战法在初期的两周时间里取得了相当好的效果,西疆军有三个师团的五个联队在面对这种超大规模的骑兵冲击下被取消了番号。

但是西疆军很快就想出了对策,以一个甚至两个师团抱成团作为一个应战集群,利用西域地理环境特殊,沙漠戈壁纵横遍布,各府之间便捷通道不多,选择要道隘口进行阻击作战,一旦发现敌军攻击集群立即就地扎营组织防守反击,这也使得库尔多闪击之策效果大打折扣。

战事的胶着再一次让库尔多陷入了苦恼的境地,这些该死的唐河人居然想出了这样一个笨办法,虽然罗卑骑兵在这种战斗中并不吃亏,但唐河人庞大的人力资源远不是自己民族所能比拟的,他们损失一个战士,很快就可以补充三个,而自己不远千里而来,损失一个便是一个,这种消耗战对于自己一方来说是不划算的,自己费尽心机集中兵力寻找一两个师团也难以伤到对方元气,这对时间慢慢推移却未达到战略目的的己方来说相当不利,除非寻找一个合适的目标给对方沉重一击。如果时间允许,自己也不需要这样头疼,可是那些该死的莫特人和图布人却似乎逼着自己要走这一步险棋,后方频频遭遇袭击而辎重粮秣对也时常被洗劫已经影响到了整个大军的正常运转,虽然经过了解那些胆怯卑微的家伙不过是一些才纠集起来的土包子,但在草原上大家都清楚,这些家伙一旦集结起来就可以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这也是库尔多为此烦心不已的另外一个原因。

一边仔细阅读着斥候和西域本地情报部门送来的情报,库尔多的目光一边在呈长条形的西域地图上游移着。应该说情报部门在西域的根基要比西疆本土强许多,李无锋在西疆本土推行保甲连坐政策加上民众对他的狂热崇拜使得罗被情报机构很难在西疆本土立住脚跟,即便是立住脚跟也很难打进其中高层取得有价值的情报线索,这一点库尔多深有体会,早在他还是征东部副帅的时候他就为此烦恼不已,每一次获得一份有价值的情报都难比登天,许多都是事情已经过去很久才得到,而往往这个时候这些情报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价值。而在西域这片土地上,长期占据强势地位的罗卑族虽然暂时被从霸主地位上拉了下来,但长达数十年建立起来的统治地位仍然为现在的罗卑一族留下了不少遗产,长期对强者的敬畏心态使得自己民族还是能够在这片土地上找到合作者,也许他们不敢公然挑衅李无锋的统治,但暗中为己方提供必要的情报消息还是相当热心的。

库车、乌孙、贝加、楼兰、高昌,呈糖葫芦形状排列的态势使得唐河人在这里的防御体系十分困难,而李无锋为了防止这个并不太驯服的地区可能出现的反叛几乎将这个地区属于本土的武装力量清洗一空,这也造成了西域本土防御力量的薄弱,也使得这个地区得防御不得不完全依靠西疆所谓的正规陆军,这对于自己来说无疑是一个机会。地图上标注的一个个黑点便是李无锋在中大陆的两大驻军军团所属师团,除开一个刚刚组建起来的预备役师团,排得上号的就只有他们第二军团五个师团以及印德安军团四个师团了,九个师团就算加上新组建的那个预备役师团也不过十个师团,要想防守住这样不利于防守的一片土地,显然有些捉襟见肘,这也是己方的优势所在。现在西疆军集重兵于乌孙和楼兰,既可护卫处于中心位置的贝加,也可兼顾两头的库车和楼兰,看上去似乎也勉强算得上成形,但这种链式防御对于缺乏机动力量且在总兵力上也不占优的西疆陆军来说却有一个很大弊端,那就是如果自己倾其全力猛攻其一点,短时间内相距几百里地的西疆援军很难及时赶到,这就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围歼敌军的良机。

粗黑的炭笔在地图上慢慢移动,库尔多把目光放在了左侧的一处圆点上,安延集,地处乌孙和库车交界处的要冲,隶属与现在的西域郡乌孙府,贯通整个西域的商道通过这里连接乌孙库车两城,向南通往南面北吕宋双堆府境内正在开发的铁矿山也不远并有良好的道路联通,优良的地理位置让这里成为西域郡内仅次于五座府城的大集镇,也是这一片地区的一个重要物资集散地,乌孙和库车族以及大批的唐族商人会聚与此,正因为如此,这里驻扎着李无锋的印德安军团中一个师团,而东面的乌孙城中更驻有三个师团作为策应,所以库尔多一直没有选择这里作为攻击地,但现在看来这里倒成为了一个最佳的围点打援诱饵所在。

库尔多一边捻着鼻子下漂亮的短须,一边仔细斟酌着得失,乌孙是现在担任印德安军团军团长的呼延虬的老家,如果选择这里作为攻击点,无论于公于私,驻守在乌孙城中的呼延虬都不会放任安延集的沦陷,若是能够将乌孙城中的三个西疆师团调出来,这场戏的戏分才算够味道,最好能够摆出一副似强实弱的架势把他们准备的两万多轻骑兵预备队也勾引出来,这一场仗就算真的演到家了。

不过要做到既不能让西疆人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上面,又要吸引足够的兵力,这个火候一时间还真的有些难以掌握,好在这个地区敌人的骑兵力量并不强,两万轻骑兵要想挑战自己十万能征惯战的将士,那火候上还差得太多,最不济自己也能随时选择时机全身而退,这种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才是最适合自己骑兵作战的最佳方式,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如何把这场围点打援战玩的更圆满了,库尔多嘴角泛起一丝阴阴的笑意。

就在库尔多煞费苦心的设计着他的围点打援战术时,在贝加城中担任西线副总指挥兼中大陆战区总指挥的赫连勃同样也在为如何尽早结束这一仗而愁眉不展。凌天放将四个游骑兵团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了自己,也相当于将一副千钧重担压在了自己身上,赫连勃自然清楚凌天放的意图,在最短时间内解决西域战线上的战事,腾出四个游骑兵团以及所有能够动用的兵力,截断罗卑主力归途,即使不能全歼罗卑主力,也要迫使对方的战略意图失败,这就是主帅的意图,为此凌天放亲自坐镇的西北战线甚至不惜动用捷洛克军团的几个师团作诱饵,壮着胆子大唱空城计,冒这样大的风险就是要自己抓住战机,集中优势兵力击溃罗卑南线大军,最后合兵邀击罗卑东线主力。

但战场上瞬息万变,虽然自己手中已经掌握了在局部地区占据绝对优势的兵力,但罗卑人以骑兵为主,要想彻底击溃这支骑军对战机的捕捉要求更高。虽然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已经遏制了罗卑人的疯狂攻势,但要想达到彻底打垮对方的目的还需要寻找更好的机会。

情报系统传回来的消息也没有多少新东西,罗卑人依然延续着他们的老伎俩,飘忽不定的在五个府县北部移动袭扰,一遇到合适机会便像狼一般猛扑上来咬住不放,四个攻击集群除开那一个主要攻击群外,其余三个都很难捕捉到他们具体的走向,这个库尔多还真是不一般,大权下放,听凭三个攻击集群自己选择合适的机会发动进攻,而这些家伙显然也已经熟悉了这套作战方式,虽然前期自己采取的阻截扼守的措施起到一定效果,但这些家伙很快就学乖了,一遇阻截便不再纠缠死斗改而飘然远遁,寻找下一个更合适的攻击目标,这种手段不离不弃的方式让赫连勃和呼延虬都大感头疼,但一时间要寻找到破解措施,除非动用一直隐藏在南部地区的四个游骑兵团,但这样一来要想达到彻底击溃对方的目的就不可能了。

难啊,赫连勃从心底深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罗卑人不是傻子,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再笨的人也学会了谨慎行事,何况对面这个敌手并不笨。西线西疆军承担了巨大的风险和压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表现,而现在自己却束手无策,这只怕走到哪儿都说不过去,莫非我赫连勃就真的会栽在这场战役上?下意识的摇摇头,赫连勃振作了一下精神,重新把精力放在琢磨敌手的想法上。

第五节 斗智斗勇(2)

应该说到目前为止隐蔽四个游骑兵团的战略意图还是达到了的,虽然还没有捕捉到合适的战机实施雷霆一击,但只要罗卑人没有发现这个情况,一切都还有希望,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被发现的可能性会越来越大,而自己企图一战定乾坤的希望也会越来越渺茫,如果再寻找不到战机的话,自己也许真可能变成整个西疆的罪人,赫连勃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伸了一个懒腰。

但有些事情又不是急就能够急得了的,欲速则不达,这句成语谁都清楚,但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似乎却无法作为二十多万大军这么久来无所作为的解释,就连自己他都无法说服。

呼延虬同样是心急如焚,罗卑骑兵在整个西域大地上肆虐,而在机动性上无法与对方争长短的陆军师团除了被动的利用地形设卡堵截拦击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方法,这些手段在初期还能起到一定效果,但随着战事推移,这些方式方法的弊端也越来越明显,而罗卑骑兵往往能够借助他们超强的突击性集中优势兵力给予打击,这也迫使外出寻找战机的己方军队不得不抱得更紧,这也直接影响了军队调动效率和频率。眼见得自己家乡土地上战火焚烧,自己作为掌握十多万人的大军团之长,居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束手无策,而四个游骑兵团现在又不敢投入战场,这种急得人吐血的憋气味道简直就要使人抓狂。

看见自己同僚脸上阴沉如水的神情,赫连勃也是满怀歉疚,呼延虬曾经在非正式场合征询了自己是否能够提前将游骑兵团投入战场,但被赫连勃断然拒绝了,事后呼延虬也承认自己在这个时候有些感情用事了,作为军人首先需要的是取得战争的胜利,其他一切个人感情私人利益都应当放在后面,但作为整个西域战区的总指挥,赫连勃总还是觉得自己像是欠了这位一直给予自己全力支持的袍泽一份情。但公事就是公事,赫连勃绝不会把公事和私人交情挂钩,那意味着一个军人应有的理智和判断力的丧失。

几名娇俏的情报秘书悄悄的走进房间,也许是感觉到两位官长心情不佳,几人将一大叠整理好的情报按照紧急重要登记分类摆好,便欲离去,若是往日,赫连勃定要口眼花花的拿几名女秘书打趣调笑一番活跃一下指挥部的气氛,但现在似乎他也没有了这份心情。

还是呼延虬首先发现了最后一名情报秘书脸上踌躇的神色有些和往常不一样,脸上浮起温和的笑容像往常一样随意调笑对方:“潘晶,有什么话要向赫连大人报告么?是不是我在这里有些碍你们的事儿啊?”

呼延虬的一句话打破了指挥所有些沉闷的气氛,赫连勃没想到这位同僚在此时还有心思开这些玩笑,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他的心胸和城府,“呼延,你可真沉得住气啊,我老赫连现在可是连哭的心思都有了,这一仗若是真像现在这样一直拖下去,只怕仗一结束,咱们俩都得上军事法庭喽。”

“赫连,这是什么话,咱们尽了心竭了力,莫非他米丰和莫伦就真的能罔顾事实随意定人罪名,不以成败论英雄,这不是你们唐族人的古谚么?难道单单以结果就可以认定咱们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呼延虬话语虽然平淡,但语气却是相当重。

“嘿嘿,呼延,话是这么说,但这确定在战场上你是否有渎职行为那可是军法司的权力,定罪量刑却是审理院的独门秘技,别看米丰那小子平时像个闷葫芦一般,到真的要折腾你的时候,那可是花样百出。倒是咱们只求各问心无愧,不愿背上那个名罢了。算了,不谈这些无聊事儿,赫连勃和呼延虬还没有沦落到那般田地,说不准明儿个咱们就能一举把罗卑人包饺子也不一定。”赫连勃有些意兴阑珊,为这场战争二人可谓殚精竭虑,但谁都清楚战争就是那么残酷,它只看结果而不需要过程,过程再完美,结果失败,什么虽败犹荣纯粹就是安慰失败者的一种藉口罢了,败了就是败了,不需要任何掩饰和借口。

呼延虬心头也是一沉,吐出一口粗气,不再接对方话茬,重新把目光回到脸胀得绯红有些局促不安的漂亮女秘书脸上,“呃,二位大人,今天从北方边境地带和乌孙境内传回来一些情报有些可疑,属下只是想提醒二位大人关注一下,其他并没有什么。”

“哦?”几乎是同时精神一振,就像獒犬一下子嗅到了刺激性气味,赫连勃和呼延虬二人的毛发似乎都一下子竖了起来,目光同时锁定在女秘书脸上。

“嗯,一个有些可疑的情况就是罗卑两个攻击集群都到了库车和乌孙两府交界地带,根据两日前获得的情报显示,这两个攻击集群相距不过六十里地,但截至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接到那一片地区有哪一处遭遇袭击;第二个是我们同时接到两个相互矛盾的情报,一份情报称发现敌人主力攻击群向东转移,并在楼兰以东发现了踪迹,而另一份情报则称在贝加以西发现有大批罗卑骑兵活动迹象,数量应该在三万人以上。”见到两位主帅的目光直盯盯的落在自己脸上,女秘书反而定下心来仔细的解释着。

赫连勃和呼延虬的眉毛几乎又是同时猛揪,两个攻击集群相距不足六十里地,这意味着敌人肯定会在这个地区有大行动,但时间已经过了两天,依然没有遇袭警报,这倒是有些稀奇,这种反常现象反而更加可疑,往往预示着有大麻烦在后面。至于楼兰以东和贝加以西同时发现敌人主力攻击群,这就更蹊跷了,罗卑南线大军呈2224的配置,三个小型攻击群加上一个主力攻击群,已经有情报确认有两个攻击群在乌孙至库车边境出现,如何会又钻出来两个超过三万人的主力攻击群?这种互相矛盾的情报只能说明其中有问题,如果不是情报部门工作不力出现失误,那就是敌人的有意伪装成功欺骗了情报人员的眼睛。

没有多余言语,早已察觉到情形部队的情报秘书们和一直站立在旁边的情报参谋们都早早进入了工作状态,随着主帅的一挥手,巨大的西域平面图随着幕帘的拉开呈现在众人面前,“马上请副军团长、幕僚长以及后勤司长到这里来!”

赫连勃和呼延虬的目光都锁定在了库车和乌孙之间那座有些刺眼的红字上,安延集,不错,正是它,只有安延集才会让罗卑人一下子集中了两个攻击群,毕竟那里不仅仅是乌孙库车以及双堆府之间的三角核心带,而且还驻扎了整整一个师团的驻军,单单一个攻击集群要想轻易吃下这块肥肉,不那么容易。但安延集已经地处库车西南部,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虽然罗卑骑兵有很强的机动能力,但在乌孙有三个师团驻军,在库车还有一个师团驻军,更重要的是将各个师团骑兵集中起来的轻骑预备集群也在乌孙虎视眈眈,罗卑人真要对安延集下手,应该抢在己方尚未作出反应时便利用他们的机动优势发动突袭,但这样拖拖沓沓,不是摆明给自己有所防备么?

看着情报秘书将表示未定不明的青色小旗插在地图上,整个西域北方几乎一下子出现了几个青色小旗,赫连勃和呼延虬将目光从地图上收回,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睛中看到各自眼中的谨慎和郑重,半晌,呼延虬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除开敌人这三个攻击集群,那个一直在高昌周围活动的罗卑攻击集群现在在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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