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志全集Zei8.com》第801/1079页
不过此时的毕希利并没有向自己的爱将多解释什么,转而把目光落在沉默不语的明重脸上,“明重,你的想法呢?”
“陛下,卑职以为天成说得很有道理,当然天成可能才从前线回来并不十分了解我们近期作的准备,但卑职也以为咱们作了这么多准备,该选择什么时候出兵才是最恰当呢?”明重作为安国大将军在米兰前线局势缓和之后便和牙宁二人加紧在本土招募兵员扩编整训军队,应该说训练的效果相当不错,尤其是汗国在财政上的倾力保障更是使得新编的两个兵团战斗力提升很快。
“眼下司徒泰和司徒彪两人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秘密协议我们还不清楚,而李无锋摆出这种态势很明显也是察觉到了司徒彪的不稳,现在司徒彪手中掌握有三个军团正规编制的陆军,尤其是第五、第六军团是唐河帝国七个老牌正规陆军军团中的中坚派,虽说战斗力不如唐河人的第一第二军团,但现在这两个军团都已经完全效命于司徒彪,加之近期司徒彪在补充这两个军团的各种物资军械上也是不遗余力,应该说这两个军团还是具备一战之力的,虽然温宁争夺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也可略晓一二。图鲁大人方才没有谈及这方面的消息,但卑职敢肯定,李无锋现在肯定也在通过外交渠道争取司徒彪,最起码也需要做到司徒彪保持中立,所以司徒彪的态度相当重要。”
“如果司徒彪与司徒泰走到了一起,那我们就应当毫不犹豫的加入他们一方对李无锋发动进攻,而如果司徒彪最终拒绝了司徒泰,那无论他是与李无锋结盟还是保持中立,我们都应当对五湖发起进攻。正如雷大人所说,我们现在所作的一切就是要尽可能快的壮大我们的实力,尽可能的让我们在将来具备争霸东大陆的力量,而现在我安杰行省、越京行省已经完全融入我们汗国,罗尼西亚行省也已经基本解决了所有悬而未决的问题,国内局势稳定,而我们外围则是战火纷飞,两强相持鏖战,正是我们的机会,所以应该说我们现在正处于一个相当好的局面下,如何选择一个最符合我们马其汗利益的方案就需要根据局势的变化来好生斟酌一番。”
不愧是安国大将军,明重的一番话立即引起室内众人侧目,如何将马其汗国利益在这一次北方这个强邻内战中得到最大化一直是讨论的焦点,究竟是加入西疆一方还是加入司徒家族也是各方争论的焦点,无论是西疆还是司徒家族都已经派人来联络过了,虽然双方开出的条件各不相同,但有一点可以明确的就是希望马其汗人能够将军刀指向其他方向。
司徒泰自然希望马其汗人能够在三江和半岛地区打开突破,甚至不惜以承认对整个三江郡和半岛地区主权为诱饵,而李无锋派来的使者开出的条件要单薄许多,仅仅是认可己方在南部和东部地区的自由行动权,但南方的南洋联盟和东方的米兰王国都不是省油的灯,李无锋开出这样的条件更像是有驱虎吞狼让自己一方再也无暇过问唐河帝国内战的意思,这对于己方来说似乎有些不大合胃口,对于马其汗人要求获得整个三江郡以及莱贡来作为不参与唐河内战的弥补的要求西疆人却一直拒绝,这也使得双方在这个问题上争执不下。
从内心深处来说,除了普天成刚刚从三江前线返回不大了解情况外,明重和已经接替普天成出任整个东三江和罗尼西亚镇守使的牙宁都不大认同直接向李无锋宣战,在他们看来近期尽量避免直接与西疆发生正面冲突,避强击弱,扩张马其汗疆土和国力才是首要的,支持明重和牙宁的还有御林军统帅奔松,他们更倾向于尽快吞并五湖地区进而染指江南,毕竟这两地对于所有马其汗人都是梦寐以求的,而且一旦占领对于整个马其汗国力的提升也与安杰、越京以及罗尼西亚不可同日而语,这一点上与他们与以大汗毕希利为首的一派有了相当分歧。在毕希利看来西疆才是今后马其汗的生存大敌,马其汗人无论如何发展都无法赶上西疆统一唐河后这个庞大的怪物,所以只有尽早的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盟友彻底摧毁西疆军事力量,让西疆统治体系彻底崩溃,这才最符合马其汗的利益。
明重方才的一番话无疑为两派提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那就是如果司徒彪加入了司徒泰一方,那说明司徒家族正式联合起来,也就初步具备了和西疆一战的势力,马其汗也可以加入到这一联合体中,而司徒彪如果拒绝了司徒泰的联合,那李无锋肯定将会在对司徒泰的战争中取得最后的胜利,马其汗加入司徒泰一方不但只会战火南引牵连自身,而且还会丧失吞并五湖的最佳良机。明重提出的这个建议正好是毕希利和一直未曾表明态度的国务大臣雷觉天商定的结果相符,也符合几位一直持谨慎态度的军方将领看法。
“天成,明重,还有奔松元帅,看来在究竟加入哪一方才能最大限度符合我们马其汗的利益这个问题上咱们已经取得了共识,天成才从前线回来对我们的布置大概还不大清楚,唐河帝国内乱对于我们应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管我们加入哪一方,首先需要考虑的是马其汗能够在规避风险的情况下获得多少利益,当然这需要掌握一个中间度,方才明重将军也说了,单以司徒泰一方想要挑战李无锋,纵然有多顿人支持,恐怕也难以取胜,除非包括卡曼和普尔以及西斯罗在内的所有利伯亚人,但现在的卡曼人和普尔人都是元气大伤,无法出兵,而西斯罗人更是仰承李无锋的鼻息,所以司徒彪究竟站在哪一方立场上十分重要,不过根据我的看法司徒彪此人手下虽然有两个谋士,但他未必能够采取果决态度加入司徒泰一方,最终可能会采取中立,这样一来我们似乎就只能出兵五湖,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变数就是那个横亘在司徒泰和司徒彪之间的成大猷,他的走向可能也会影响到司徒彪和司徒泰的动作。所以大汗的意见也是要情报部门不惜一切代价要在最短时间内掌握司徒泰和司徒彪之间究竟有无秘密协定,而成大猷态度我们也需要密切关注。”
作为寿星的雷觉天虽然喝了几杯酒,但头脑中的思维反而被刺激得更加敏捷,连话语也更加丰富,“只要我们能够确定司徒彪的态度走向,我们便可以确定出兵方向,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在罗尼西亚至半岛一线和越京至五湖一线同时做好准备,司徒彪没有加入司徒泰一系,那我们就直扑五湖,彻底把司徒彪打垮,最快速度接收五湖地区,情报部门在这一片区域的布置都要充分发动起来,现在也是该用上他们的时候了;如果司徒彪加入了司徒泰的阵线,那我们就要全力西进半岛,把半岛地区拿下,扶持受我们控制的半岛原有势力,然后全军借势北上,拿下天南和三江,这样我们可以有两条道路可供选择,回旋余地也大了很多。”
“觉天说得没错,有两个方案供我们选择,这样也可以避免局势一旦变化我们手脚无措,这一次无论我们采取那个方案,都将是本人即位以来最大的一次军事行动,所以,我准备动员所有能够动员的兵力,除开第一羽林兵团和驻扎东疆的第三、第五兵团以及驻扎三江的第九、第十一、第十二兵团外,新组建的十四、十五兵团以及越京的仆从兵团都将参加这次战役,这次战役可谓是决定我们马其汗国运的一场生死之战,赢了,也许我们马其汗就能在东大陆称霸,输了也许我们马其汗就会坠入深渊,但如果我们连这一仗都不愿意去面对,我们马其汗人就永远无法在东大陆上真正立住脚,所以纵然前方有刀山火海,我们也必须要勇敢的去面对,去拼搏!”
咖啡杯随着毕希利粗大的手掌在桌面上一击轻盈的跳跃起来,深棕色的咖啡液随着摇摆不定的咖啡杯激荡出来,在案桌上留下点点印痕,粗犷浑厚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在座的众人目光几乎在这一刻同时散发出妖异的光芒,似乎在渴望期盼什么又像是在默默祈祷祝福什么。
第三节 上钩
屠答冷冷的注视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营帐,看来唐河人也打算拼命了,真的准备在这庆阳城来一场复仇战,不过自己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么?嘴角泛起一丝狞笑,屠答左手下意识的捋了捋颌下的虬须,西疆人看来是想利用他们占据优势的步兵与自己进行面对面的搏杀,从战术上来说,这不是一个很高明的策略,自己手中掌握的强大骑兵完全可以利用机动优势相机突破,尤其是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但唐河人似乎有意诱使自己的骑兵绕过这些步兵突入内地,他们似乎认定自己这一战入侵西北的目的也是与在腾格里草原唐族人占领区的表现一样,端的是打得好主意。
斥候和情报部门传回来的消息似乎也映证了这一点,凌天放这个家伙果然狡诈,居然在庆阳府埋伏了多达四个游骑兵团的骑兵准备给予突入庆阳的己方骑兵以痛击,如果不是他们欲盖弥彰的在这土奇平原上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决战架势,也许自己真的会上这个当也不一定。虽然不清楚凌天放究竟会在庆阳如何设伏,但屠答相信这个素来谨慎的对手肯定会有什么特别的招数在等待自己入彀,想到这儿,屠答就忍不住想要笑一笑,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敌人在土奇平原上摆出这副决战架势,那自己怎么能不配合一下呢?
五月的腾格里草原上已经是艳阳高照,强劲的乱风时而向东时而向西,就连长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老牧民也难以摸清楚这段时间的天气变化情况,而紧邻着腾格里草原这个小平原同样也受这种天气的影响,刮起的扬沙不时迷乱士兵们的双眼,让士兵们不得不挂上有些影响视力的防尘头罩。而长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游牧骑兵们似乎却并不太受这种影响,只需要微微眯上眼睛,那土沙便难以入眼,这也是游牧民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获得的最普通的生存技能。
屠答自然不知道这个时候被他视作主要对手的凌天放其实就在距离他马头直线距离不足三千米开外的西疆营帐中,在他心目中凌天放作为主帅既然打定主意要想诱使自己的主力入彀,肯定不会在这个被当作花架子的诱饵里,但凌天放的的确确就在这连绵的营帐中的一间里,而且还已经住了几天了。
狂风刮起的沙尘不断击打在营帐侧顶上,凌天放站在帐门口手扶帐帘,一会儿工夫,整洁的牛皮靴子上已经蒙上了一层黄尘,浓眉深锁的他目光似乎有些飘忽不定,像是在揣摩着什么。
“凌大人,罗卑人依然没有什么动作,除了频繁的派出斥候队进入庆阳境内外,他们的主力骑兵依然在我们正面活动,似乎没有要进入我们内地的迹象,您说屠答是不是真的中了咱们这一招空城之计?”嘴巴干裂得长了几条血口子的康建国从侧面的帐门猛的一掀帘子钻了进来,不客气的走到案桌边上一口气灌下一肚子凉茶,大大的喘息了两口气,放在来到凌天放身后道。
“唔,现在还很难说,屠答这个家伙十分狡猾,就凭他现在仍然没有对咱们发起进攻就可以知道他还没有拿定主意,现在斥候队的频繁进入正是想摸清楚咱们的底细,对了,庆阳那边怎么样?”凌天放转过身来,罗卑骑兵一天不发动大规模进攻,他一样都睡不安稳,屠答不会这么轻易上当,如果不是自己素来稳健的作风迷惑了对方的思维,只怕敌人早已经像蝗虫一样扑入西北内地了,凌天放忍不住自我解嘲的笑了一笑,有些时候敌人对于自己过分了解反而是件好事,至少眼前这个例子就是明证。
“一切都准备停当,那些犹利人组织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穿上军装盔甲,像模像样的奔行巡逻,不正儿八经的和他们面对面交手,你根本就无法发现他们是冒牌货,这些游牧民族实在是骑兵的料,随便拉上一个男子都可以算得上优良的骑手,不让他们当骑兵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要他们冒充四个兵团的骑兵,还得装出一副神神秘秘有所图谋的诡谲模样,倒也真难为了他们,不过都还算顺利,提前采取的戒严措施也起到了很大作用,罗卑人现在要想从庆阳府中获得准确的消息不大容易。”康建国也是信心百倍,到现在罗卑人都还没有发兵进入内地,这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证明了这个策略的成功,至少罗卑人的已经被那所谓的四个游骑兵团所迷惑,不敢轻易进入内地,尤其是在土奇平原上还有十多万大军摆开的局势下。
不过凌天放并不如此作想,作为统筹布署整个西线战役的统帅,他肩膀上承担的重担不可谓不沉,无论是西北还是西域,都面临着罗卑人的巨大压力,东腾格里郡已经主动放弃,这已经引来了来自西疆内部各方面的批评,虽然决定是秦王殿下早就确定了的,但这些人不会去抨击决策者,只会攻击自己这个实施者,秦王殿下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成为了一个不败的神话,这种作出放弃自己领地的决定是断断不可能由英明神武的秦王殿下作出的,背黑锅的只能是他们这些实际操作者,凌天放对这个并不在乎,但面临秦王殿下也明确指示要御敌于国门之外的西域和西北,这就让凌天放不得不绞尽脑汁考虑如何既要赢得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又要维护这两地民众利益,这之间要做到鱼与熊掌兼得,不但难度极大,而且风险也是倍增。
为了演好这出空城计诱使罗卑人在土奇平原上与自己的陆军主力打拉锯战和消耗战,凌天放紧急动员了几乎所有的犹利族壮年男子,并将西北所有储备军服和武器拿出来,让这几万男子纷纷骑上自家的马匹,穿上军服盔甲,拿上武器,拼命的在庆阳府境内四处游动,摆出一副四处设伏的模样,让潜伏在庆阳府中的罗卑探子摸不清真实情况,加上整个庆阳境内包括银川都全面戒严,使得这些探子只能凭借先期了解的有两个增援的游骑兵团到来加上从乌兰集一带回撤的两个游骑兵团这些情报得出了西疆将在庆阳至银川一线设伏重创罗卑骑兵的模糊计划,而这份情报也再被罗卑斥候队“所见所闻”映证,终于起到了应该发挥的作用。
“建国,一切到尚未落定之时谁都不敢下断言,屠答不是别人,他是罗卑人中唯一堪与我们一战的杰出将领,也许他唯一的错就是生在了这个时代和游牧民族中,现在已经不是光凭武力就可以解决一切的时候了,有些时候军事力量也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经济、民心、人气等等许多因素在某些特定时候更是胜过了军事力量,如果不能看穿这一点,终究使要吃亏的。如果我是屠答,在西疆西部如此空虚的情况下,我就会选择像他们在腾格里草原上干得这一切那样,四处游击,烧杀掳掠,利用他们的机动能力冲击西北、西域、北吕宋,重点打击各种事关国计民生以及民众关注的焦点,只有这样才可能最大限度的发挥他们骑兵的威力,这才是他们最擅长的本行,只要能够达到这个目的,无论是西域、西北还是北吕宋甚至印德安都会对我们的统治威权产生怀疑,甚至在一些我们统治力较为薄弱的地方出现崩溃的现象也不是不可能,这样一来,不仅仅是殿下在东面的攻略会受到严重影响和掣肘,而且反过来得到鼓舞的那些敌人很快就会意识到这个机会联合起来进行反扑,那我们西疆即便是不会全面崩溃,只怕也会丧失许多领地,甚至打回原形。”
此时的凌天放仿佛沉醉于某种近乎妄言的臆想当中,他的种种语言一出口甚至让一旁的康建国也忍不住打一个寒噤,如果按照对方设想,几十万罗卑骑兵涌入内地,以现在西疆西部广大地区的防御体系根本无法抵御罗卑骑兵的破坏,但幸好的是,屠答不是凌天放,否则这样的结局将会是所有西疆人的恶梦,包括秦王殿下在内。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终于打破了凌天放的臆想和康建国的思索,“报!罗卑骑兵突袭我军北营和南营,击溃我军两个联队!”
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击打在康建国脸上,让一直在凌天放面前吹嘘自己捷洛克军团战斗力是如何强悍防守如何到家的康建国脸上火烧火燎般的难受,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侮辱,当他的目光讪讪的从报信兵脸上移至主帅脸上时,却意外的发现主帅脸上没有愤怒不满之色,相反却是一脸的兴奋和喜悦之情。
第四节 斗智斗勇(1)
凌天放心中一跳,莫非罗卑人真的发起攻击了?一边想一边却是浓眉陡竖,沉声问道:“速把详细战况道来。”
“回大人,今日凌晨五时,北营遭遇敌军重装甲骑兵冲击,估计数量在五千人左右,后有尾随步兵在一万人左右,我军立即展开了反击,但敌人重装骑兵相当凶悍,突破北营多处栅栏寨墙,并填平了北营正面约一千米壕沟,我军组织有效防御,其中一个轻步兵联队损失较大,后我军组织反击,敌人后撤;凌晨五时半,南营也遭到敌军约一个万人队重装骑兵袭击,敌人一度突破了南营外围防线,在南营与我一个重装步兵联队激战,半小时后,敌人退却,我重装步兵联队损失较大。具体损失还在统计之中。”
通令兵口齿甚是伶俐,话语也是条理清晰层次分明,几句话便将情况说得清清楚楚。
负责北营防御的是捷洛克军团第四师团,而担纲南营防御的则是捷洛克军团第五师团,两个师团均被敌人重装骑兵一度突破防线,这让凌天放在心中狂喜的同时也生出一丝担忧。敌人开始动用重装骑兵试探性的发起攻击这就证明罗卑人这条大鱼已经咬钩,把攻击重点终于摆在了消灭自己的陆军主力这个目的上,这也证明自己的空城计最终起到了效果,终于把罗卑骑兵主力吸引到了消耗战上来,但敌人的铁甲重装骑兵如此凶悍也让凌天放暗自心惊,他似乎可以想象得到罗卑骑兵如何围着自己这几个师团疯狂蚕食,这种野地中被动防御本来就是最笨拙的一种防御手段,但自己却无从选择,要想避免罗卑人突入内地,这份诱饵不得不下重一些,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这句话的含义凌天放这个时候才算真正体会到,不管自己手中只有这几万人马能不能坚持到自己计划的结尾,有一点凌天放可以肯定,这一场战争只怕都会让捷洛克军团元气大伤。
但此时凌天放在康建国这个捷洛克军团军团长面前却不能有任何表示,无论如何大鱼咬钩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至少在战略上已经达到了目的,至于作为诱敌用的这团诱饵如何能够把诱饵变成让罗卑人难以下咽的刺钩,这就要考验捷洛克军团防御战力以及官兵们的战斗意志了,在这一点上,凌天放无法帮到任何忙,只能依靠康建国他们自己了。凌天放唯一能够作到的就是尽最大可能的将已经武装起来的莫特和图布预备役骑兵队投放到罗卑两翼侧背,尽最大可能的减轻罗卑人对正面防线的冲击压力,但能不能起到期望中的作用,凌天放内心深处也没有太大把握,最终还是需要靠捷洛克军团自己。
“建国,鱼儿咬钩了,现在就看你们军团的了,能不能坚持到最后,就看你手下士兵们的表现了,虽然罗卑人发起攻击的时间比我们预计的晚了两天,但从今天他们发起的攻击力度来看,恐怕也超出了我们预先设想,看来屠答在他们的重装骑兵上下的功夫也不小,咱们需要做好更糟的思想准备,这一战的残酷和艰难程度只怕会远远超过当初我们的预想。”凌天放瞟了一眼似乎还没有从敌人突破南北两营防线这个事实中反应过来的捷洛克军团军团长,用有些低沉的语气告诫对方。
“凌大人,建国有这个思想准备,罗卑人不是吃素的,他们既然这一次敢大军出动前来挑衅,自然有所仗恃,不过咱们捷洛克军团也是硬仗打过无数的老队伍了,风风雨雨经历不少,我相信连卡曼人没有在我们面前讨得一点好,他罗卑人一样不会,我康建国这一百八十斤就准备撂在这土奇平原上,他罗卑人要想越过这里,他就得从我康建国的身体上跨过去。”此时的康建国也许是刺激过后,反而显得更加平静,但话语中流露出来的决心却一点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