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莲全集》第36/180页


说起vip,某烟其实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说句公道话,也正因为有vip,所以某烟的处女作《青蔷天》才能顺利付梓;虽然《青》到现在最后十万字都无法解禁,但若没有当初那个网站的vip推荐,某烟不会圆自己的出版梦。这是事实。

所以某烟理解vip的作者,某烟也是vip的读者;但权衡利弊,还是决定,自己能不走就不走这条路,至少目前为止,我尚不是任何一个网站的签约作者。

――因为我不是职写;因为我速度慢;因为我有“修文强迫症”……怎么想怎么不适合啊……

希望对于广大读者,这是个好消息吧。笑~~

***

上面是好消息,下头则是对大家的几点恳求和希望吧。

还是回到吐槽,我想亲们也明白,现在的大环境下,没有vip,没有网站的推荐,作者的文真的很难见天日,特别是像某烟这样的边缘作者。

不见天日就意味着不能出版,就是侥幸出版也意味着卖不好,卖不好就意味着少人关注……如此恶性循环,最终要么被淘汰,要么无奈走上vip的道路……

真的,我绝对不是显摆什么来拿捏大家,只不过事实如此,不想v的日子真的很难过……:(某烟不求亲们花钱看我的电子版,因为我也有站在新华书店站一整天的窘迫岁月;但真的希望亲们能够体谅一下某烟的努力和环境的艰难。所以……

1,看文请尽量不要霸王好吗?多少踩个脚印让偶知道乃在啊……虚假授权对网站不公平,而什么授权都不选,想在非人工榜单上露一小脸,是多么不容易啊……对手指……希望小文的分数能高一点,再高一点点,能挤一个不那么好的小位置……现在也就这么点小小追求了……

2,请向乃的同好推荐阿莲好吗?帮阿莲多拉几个读者,某烟保证会努力写的,绝对不会随便凑字数糊弄大家!质量第一,兼顾速度!

3,经济条件允许的话,若当真觉得某烟这个故事值得一看值得支持的话,出书后请惠顾一本吧!不过……这个我不强求,嘿嘿。我不贪心的。

以上纯是某烟的私心,听我吐槽很累吧?谢谢啦,周五见了。连长安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满溢疲惫与哀愁的梦;梦里有刀和剑,有血与火,有爱情、阴谋以及漆黑如铁的死亡。

她梦见冰冷的、流动的水;梦见无数年少儿郎的身躯如深秋金黄的麦穗般被一刀一刀收割;梦见连铉、怀箴、昭阳公主――甚至还有母亲的影子并肩遥遥站在远处;她梦见有人口口声声在说:“纵使负尽天下人,我也决不负你……怀箴……”

――我不是怀箴!连怀箴已经死了,因为我而死;她已经在紫极门的城楼上化成了飞灰。不要用那个消逝的染血的名字呼唤我,不要!风华已远盛莲凋零,而我不过是个……背负着全族性命孽如海深的罪人。

在这个宛如一生般漫长的梦里,她时而清醒,时而沉沦;有好几次,恍惚间感觉到自己的精魂,就像是蒸腾的烟气般脱体飞出,轻飘飘悬在半空里,从高处俯瞰脚下正在发生的一切。她分明看见自己的躯壳像上好的珠子泛出洁白荧光;她看见那个将她错认成连怀箴的男人在人群中转折进退,双掌如风;她看着他带她翻过一道道山岗,淌过一条条溪流――她看着他……为她而杀人。

一滴飞溅的血落在她脸上,热得发烫――又有人死了,她知道,只有生命凋萎的瞬间才能迸发出这样的热量。密麻麻的死亡填满了她的脑子,开始还能回荡出巨大的哀伤和惊恐;后来渐渐便只是积在那里而已;凝成一个硬块,用手压上去硬硬的、木木的,却感觉不到疼了。

“……不如……就这样睡过去吧,”冥冥中有声音在说,萦绕不去,“没有人期待你,没有人爱你,除了背负除了悔恨,在你心中已不会盛开任何花朵――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多少次,她几乎都要被这甜如蜜糖的声音蛊惑了;都要都忍不住呼喊:“求你抛下我吧,你就让我死在这里算了!”

可是他统统听不见;只是满怀沉默,只是低垂着头痴痴凝望怀中苍白失血的容颜……他不是英俊潇洒的男子,甚至有些平庸木讷;他若站在慕容澈面前,定然像只凤凰身边的可笑柴鸡……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第一个遇到的,不是他这样的男人?

世界是一个黑暗与光明疯狂滚动的铁匣,连长安在梦与醒之间漂泊,渐次疲惫、渐次虚弱;死亡的枯爪一次又一次抓紧她,复一次又一次在最后的关头松开……死么?死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只不过是场深邃甜美的旅行……死么?放弃这一切遗忘这一切,毫无声息的死去,留下慕容澈在龙椅上哈哈大笑?

……不……绝不。

――我绝不甘心。

***

药店的掌柜蜷缩在庭院中专门煎药的小窝棚里,皮肤黑紫已然气绝,身边红泥小炉上煨着的老砂锅,依然在咕嘟咕嘟冒着泡儿。叶洲默默肃立在尸身旁,双目低垂,脸上瞧不出半分悲喜;片刻后,他转身返回屋内,将死在自己掌底的掌柜娘子抱出来,轻轻安置在老掌柜旁边。

那窝棚不过是四根柱子支起的茅草顶,两刀劈过去便散了,轰然坍塌,灰尘四起,将一对老夫妻深深埋在下面。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世间痴情人一生所求,不过如此而已。

四邻给这响声吵醒了,隐约骚动起来。叶洲抬手从门帘上扯下两条布带,牢牢扎紧双腕,暂时制住手上毒质向上蔓延的速度。随即胡乱擦一把血迹,走到柜台前,翻出些散碎银钱和金创药,想了想又将药柜上标着“人参”的那一格卸下来,尽数倒空:不过是六七条小指粗细的参,还有少许芦须,在这等偏僻的镇子上,也算难得了。

他的动作始终有条不紊、不紧不慢,似乎全未将方才的血战和杀戮放在心上――以怨报德,总有一天他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是注定要付出代价的。当“报应”到来的那一天,他可以坦然承受,他甚至可以甘之如饴……只求,在那之前,给他足够的时间;他需要时间,需要更长的生命和更有力的双手,他还有许多许多事非做不可。

“……走吧,怀箴,”他将包袱负在背上,迈过脚下横七竖八倒着的尸丛,走到她面前,“我们离开这里。”

叶洲用毕生最大的温柔抱起自己心爱的女子,动作极轻极仔细,仿佛稍一疏忽,便会将怀中人儿吵醒似的。没有人知道,在他心里,那股情潮是如何翻腾奔涌;而他那点小小的自我,好比浪尖上一点孤舟,又是如何轻狂地颠簸起伏……曾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忽然俯下身去,似想要亲吻她失血的双唇……终究,终究叶校尉肩头微颤,那个吻在落下的时候轻飘飘滑开去,化作一声徒然叹息。

他搂紧她――仿佛搂紧她便能将她的命运和他的命运一并握在手心里似的。叶洲身形矫健,步履坚定,纵身投入茫茫夜色之中。

***

不知从何起,头顶乌云已然散尽,半轮银月悬在天心,光华如水。四周只有风声,只有草木摇曳的沙沙声,一切的一切都在这月光下纤毫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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