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巴拉全集》第154/189页


大家又七嘴八舌说了一阵,最后珍姨领着席苗和胡教授走了,舱室内只剩下我和络腮胡。络腮胡习惯性地掏烟,但一想到船上的规定,只好摇摇头,说:“算了,虎子,别想那么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咱们先好好睡一觉,妈的,好长时间没睡过安稳觉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好好休息一下,等会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呢。”

我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反正已经来到这里了,说什么也没用了,就是前面摆着油锅也得跳下去涮一涮,索性绝了胡思乱想的念头,蒙头大睡。

就这样差不多睡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中间有人敲门送来两次饭菜,饭菜很丰盛,荤素搭配得很营养,我和络腮胡吃得干干净净,吃完后有人过来收拾完餐具,端走。

在潜艇上生活除了空间憋屈,不能随处走动,空气有些污浊以外,伙食上倒还说得过去,不知道其他的海军部队是不是也这样。

睡足了精神,络腮胡自言自语地说:“老毛这辈子别的不怕,最怕让别人侍候,一旦被人当老爷供着,我就知道大事不妙,准是又玩脑袋别裤腰上的游戏,这次我看玄。”

正叨咕着,舱门响了,我打开一看,是席苗,她进来说:“珍姨让我告诉你们,一小时后下船,你们抓紧时间仔细收拾一下,别落下什么东西。”说完关上舱门走了。

我和络腮胡急忙起床整理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整理的,就是穿好衣服,洗了把脸,络腮胡将一把瑞士折叠军刀别在裤腿里,这是他须臾不曾离身的护身武器。他的拿手绝活就是用刀,速度、力道和准头都令人咋舌,可谓一绝,我多次见他使用这把折叠军刀。

我没有什么可携带的,装备都在珍姨那里,我就空身一个人跟着。

潜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靠岸并停了下来,过了半小时,席苗再次过来,让我和络腮胡过去,我们跟着她走过狭窄的通道,来到一间稍微大些的舱室,发现珍姨和教授已经在那里了。

珍姨说:“虎子,你和老毛抓紧时间换衣服,我们就要上岸了。”在她面前,放着几个大纸箱,里面分别放着羽绒服、羽绒背心、夏用考察服、工作服、风衣、保暖内衣、工作皮鞋、雪地鞋、水靴、线袜、袜套、鞋垫、毛绒帽、皮帽、皮手套、毛线手套、墨镜、风镜等。

络腮胡看了一眼,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干起服装生意来了,这么多东西,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一声。”

珍姨笑笑说:“我原来就给你说过,上面会给我们配备装备的,你还不信,这都是量身定做的,有些还是从国外进口的,在极地工作,普通服装根本不行,必须换上这个。你搞得那些装备主要是水下用,在雪地上不实用,好了,我不多说了,你们抓紧时间换衣服,我和席苗到那边还有点事,二十分钟后准时出舱。”

二十分钟以后,我们乘坐小型皮划艇终于登上寒风凛冽的南极大陆。我这才吃惊地发现,已经有一群人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穿着同样的极地服,全副武装地在岸上等着我们,而且还有三辆小型雪地履带车静静地停在雪地上,看样子已经上来一段时间了。

雪地履带车后拉着长长的特制雪橇车厢,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装备。雪橇车厢下面不是轮子,而是两根两端上翘的特制滑竿,周围有一米高矮的铁皮,好像一个小型拖车厢,可以载人,也可以装货,十分方便。三辆履带车肯定坐不下五十五个人,而且还有那么多装备,所以只能用作牵引车,人和货物主要都在后面的雪橇车上拉着。

巨大的潜艇再次下潜,很快就消失在一片蔚蓝色的海洋下面,不见了踪影。珍姨带着风镜,来到那一对陆战队员面前,对领头的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说了句什么,这些人出来五个人,剩下的分成三队,纷纷跳进雪橇车厢中,拉上帆布蒙头,裹得严严实实。

我和席苗、络腮胡钻进了一辆履带车的驾驶室,前面有一名驾驶员。雪地车开动起来,拖着后面长长的雪橇在雪地上飞驰。

这支奇怪的队伍就这样在茫茫雪原上飞速而进,我们坐的是第二辆车,珍姨坐的是第一辆车,我们都跟在第一辆车后面。雪地车的速度很快,扬起的雪花形成一道白色的烟雾,被凌冽的寒风夹杂着团团飞舞。

虽然已经到了南半球的夏季,但南极大陆依然是一片冰天雪地,这已经是我们所能遇到的最好天气了。

我的感觉还行,不知道是羽绒服的保暖作用,还是我的体质本来就对寒冷有一种天然的抗御,反正我觉得自己对这里温度的感受还可以,没什么过分不适的感觉,但席苗却显得面色有些苍白。我又拿了一件大衣给她,她犹豫了一下就接住了。

第三十五章 离奇死亡(下)

我们清晨八点多钟登上陆地,上车后几乎没停,珍姨带着大伙一口气跑到下午三点多,终于在一片山坳处停了下来,然后,前车传下话来,就地扎营、休息。

五十位陆战队员迅速被编成三组,在雪地上找好位置,扯起了军用帐篷,并把雪橇拖车上的装备也堆在帐篷中,主要是用来压风,这里的风速实在太大了。

络腮胡在众多的行李中终于找到我们的行李,全包扎得好好的,分成五个大包,我们也在一个靠近雪地车的地方扯起了自己的帐篷。

忙活完一阵,大家各就各位,这才传下话来,各自生火做饭,吃东西休息,明天上午继续行军。

我和席苗、络腮胡、胡教授以及珍姨在一起吃饭。饭菜还不错,都是特制的罐头食品,其实就算不是罐头,在这里一般也不用担心食品变质的问题,这里的气候很容易保质食品,只是加温食品稍微麻烦些。

吃饭的时候,珍姨说:“照目前的速度,我们每日大约能走一百多公里,十二三天后大约可以到达目的地。”

络腮胡一边嚼着牛肉,一边头也不抬,问:“你和老胡身体如何,能熬得住吗?”

珍姨点点头:“我没事,老胡暂时还行,再往里走,海拔渐渐高起来,空气密度可能不如这里,我们还得等等看。”

我发现,无论我们行军,还是吃饭,包括休息等等,那群所谓的陆战队员都和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有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物专门负责指挥,他只和珍姨联络,对我们几个则看也不看,好像我们并不存在。

吃过饭,大家在帐篷里坐下,商讨一下这次行动的情况,说说下一步的打算。

席苗说:“到目前来看,一起都很顺利,我觉得这次行动策划得还是很成功的,先前估计的不利因素也许太多了。”

珍姨说:“多考虑一些不利因素总不是错,不出现麻烦当然最好,一旦出现了也能有个思想准备。”

自进入南极大陆以来,我老觉得心神不稳,总感到毛毛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一切都看上去很正常,正常得超出想象,然而这种异乎寻常的顺利究竟是不是好事,我很难给自己一个断论。

果然,在进入南极大陆第七天的夜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天明六点多钟时的一声惨叫,终于将这种正常彻底终结了。

我和络腮胡从帐篷中一咕噜爬起来,随着大家就朝一个帐篷中跑,等跑到地方,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围观了,一旁席苗和珍姨也从帐篷中钻出来,急匆匆往那个帐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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