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巴拉全集》第155/189页


到了地方,我终于发现,这个双人帐篷的门帘大敞,帐篷里面一片凌乱,血迹斑斑,帐篷里的两名战士则踪影不见。

“怎么回事?”珍姨非常镇定地询问一位值班的战士。

这位值班的陆战队员显然也有些紧张,忙道:“报告领队,今年早上例行检查,我发现这个帐篷不大对劲,门帘好像被什么人撕开一点,就急忙去喊,但里面没人应答,我打开帐篷一看,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珍姨问她:“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值班的,你们值班的另一个人呢?”

队伍晚上值班实行轮流双人哨,因为天气恶劣,每班两名陆战队员,一小时一换,这样大家都能得到休息。

人群中走出一位战士,说:“报告领队,我就是另一个值班队员。”

珍姨看了他一眼,问:“你们值班巡逻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常吗?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两个人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一点点察觉。

珍姨一皱眉,弯腰钻进帐篷。络腮胡也跟着进去,将里面的行李全部拿出来,但什么也没发现,除了睡袋上的几片血迹以外,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没留下。

珍姨钻出帐篷,络腮胡则在里面用手电仔细去照帐篷里面每一处角落,一双眼睛像鹰一样在各种物品上扫来扫去,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他也钻出了帐篷,一言未发。

珍姨命令陆战队员重新集合,报数点名,最后确认,就是那个帐篷里的两名战士失踪了,其他人都在。大家商量了一下,陆战队留下八人生火做饭,剩下的全都派出去,分成四个搜索小组,每组十人,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寻找,珍姨规定搜索不得超过三公里,一小时后不论结果如何全部返回待命。

我们回到自己的帐篷,珍姨看了看外面没有可疑人员,轻声地问络腮胡:“你看出什么来了?”

络腮胡面色平静,说:“这两个人的死亡时间在五个小时之前,是颈动脉被人割破而死,死得非常迅速,几乎没有任何反抗。”

珍姨“哦”了一声,问:“你的依据呢?”

第三十六章 凶案再起(上)

第三十六章 凶案再起

络腮胡笑了笑,说:“杀人的方法我至少研究过五百种,其中光用刀子杀人的技巧我就琢磨过不下二百种,这种小伎俩还瞒不过老毛的眼睛。从血迹的凝固程度和喷溅痕迹,以及喷洒地点都可以证明我的推断。这两个人肯定死了,这一点毫无疑问,我唯一感觉奇怪的是,凶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进入帐篷的。外面有人巡逻,营地不算太大,灯光视线还可以,如果有人从外面进入营地,巡逻者不可能不发现,除非巡逻的人和凶手是一伙人,故意替他们隐瞒,或者干脆就是凶手。但这些陆战队员都不是泛泛之辈,如果有人进入他们的帐篷却毫无觉察,而且稀里糊涂地就被人割了脖子,那未免太草包了,这一点我不大相信,另外,我们住得这么近,如果受害人有任何反抗的声音,很难瞒得过身边帐篷里的人,这可都是训练有素的人,但昨晚却是寂静异常,任何声响也没有,这不符合常理。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两个战士是神不知鬼不觉被人秘密处死的,凶手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家伙。”

珍姨面色苍白,半晌无语,最后说:“难道是我们队伍内部出了问题?这五十个人的资料是我亲自审核敲定的,每个人都反复研究多遍,绝对不应该有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默然,碰到这种事,没有足够的证据,谁也不敢乱下结论,怕冤枉了好人。

后来出去寻找的陆战队员全都回来了,什么也没找到,大家在一片沉闷中吃了早餐。珍姨带着络腮胡又去检查了一遍出事的帐篷,最后确信没有任何遗漏和可疑的地方,这才罢手。

队伍重新上路,每个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大家都没有说话,一股不祥的感觉渐渐笼罩在我的心头,我感觉有一双魔手始终跟在队伍的旁边,正越来越近,我们的处境越来越不妙了。

第二天行军,照样又是连续跑了八九个小时,然后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找了个相对高亢的小山坡安营扎寨。

今天的天气很糟糕,从傍晚开始就大雪不断,一直下了整整一夜,等到天明我和络腮胡打开帐篷时,积雪几乎淹没了大半个帐篷。

我正要清扫帐篷前的积雪,突然外面又有人喊叫起来。我和络腮胡互相看了一眼,几乎神经质地就在齐腰深的积雪中朝人喊的地方爬过去。

又有人死了,而且尸体不见了。区别是,这次死的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个人,两顶帐篷里全都血迹斑斑,尸体则踪影不见。

珍姨脸色铁青,正领着一帮人站在其中一个出事的帐篷前沉默无语。络腮胡来到近前,分开人群,走了进去,和昨天一样,帐篷里面一片狼藉,到处血迹斑斑,但唯独不见受害者的尸体,不知道凶手究竟使用了什么方法,把尸体给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走了。

络腮胡在帐篷里研究了半天,又转到相邻的另一个帐篷,里面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他简单看了看就出来了。然后吩咐这群陆战队员,仍旧分成四组,分别朝四个方向去搜索,不过每组人员减少为八个,营地里留下十二个人,帮忙处理善后事宜。

搜索的结果和预料中的一样,没有任何发现,四队人员全都垂头丧气回来,因为昨晚下了大雪,地面上积雪很深,路很难走,大雪掩盖了一切痕迹,几乎什么也没找到。

由于接连两天出现了古怪的凶杀事件,珍姨命令队伍原地休息,休整一天再走。安顿好陆战队员,我们五人聚集在帐篷里商量此事。珍姨说:“我问过值班人员了,情形和昨天一模一样,而且这次值班人员不是昨天的那两个,是另外两个人。如果说昨天的值班人员有嫌疑的话,则今天的事情就很难解释了,除非我挑选的五十人中间有不止一个的凶手,这种概率显然极低。”

络腮胡看了她一眼,说:“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受害者的帐篷,和昨天一样,下手狠毒、利索、神不知鬼不觉,帐篷中没有打斗的痕迹,受害者没有任何反抗,完全是在无意识中被人夺去了性命。妈的,老毛多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活了,看来,我们的朋友来了。”

珍姨看了看我,突然问:“虎子,你的意思呢?”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我不懂现场勘查,不过有个预感,不知道对不对,我怀疑凶手不是从帐篷外面进去的。”

“什么?”听了此话,珍姨不由大吃一惊,问我:“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说:“我怀疑凶手是从下面上来的。”说着,我用手指指了指地下。

“你是说凶手从冰雪中爬出来的?”这次连胡教授也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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