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巴拉全集》第156/189页


我点点头,说:“不敢肯定,只不过怀疑是这样。你们想,这些战士都是训练有素的,从外面进去一则容易被值班人员发现,二则进入帐篷也容易惊醒里面的受害者,只有从下面上来,才会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而且令人防不胜防。”

第三十六章 凶案再起(下)

络腮胡听到这里,一跃而起,急匆匆出了帐篷,大伙大吃一惊,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忙跟过去。只见络腮胡来到出事帐篷跟前,命人将帐篷彻底收起来,然后用铲子仔细地铲平地上的积雪,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但络腮胡不管不顾,继续往下挖,就在挖了将近一米以后,一幕令人瞠目结舌的现象出现了,只见两具白森森的尸骨正被埋在坚硬的冰层中,骨头上已经没有半点皮肉。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一个令人完全不能接受的结果,在一米多深的冰雪之中,受害者的尸骨整整齐齐躺在里面,身上一丝不挂,血肉俱无,只剩下骨架,这是普通力量绝对难以办到的。

珍姨阴沉着脸,再也没有那熟悉的甜蜜蜜的笑容,阴冷得有些可怕,只见她指挥几个战士,将两具尸骨弄出来,络腮胡继续用破冰斧往下砸,这时候,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形阴影嵌在冰层中一动不动。

众人再次吃了一惊,又有几名战士下去破冰,但是那人状阴影只是模模糊糊嵌在冰层中,看不太清楚,而且无论人们往下挖了多深,他始终都像个影子嵌在里面,离我们不远也不近,好像在保持着一段固定的距离。

折腾了大半天以后,络腮胡终于决定放弃,他爬上差不多快两米深的冰坑,喘着粗气说:“妈的,搞不过它,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能藏在这么冰冷坚硬的地方,看来这地方鬼得很,大家要注意安全。”

珍姨面色铁青,指挥着战士将另一处出事帐篷也收起,在下面的雪地上挖掘,果然,也在下面一米多深的冰雪混合物中找到了两具同样已经是白骨的尸体。大家把四具白骨弄出来,在营地外面重新刨了四个坑,安葬下去,上面还堆了四个雪坟,众人在坟前敬礼、默哀以后,这才回到营地。

络腮胡坐在帐篷里喝茶,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他才问我:“虎子,你是怎么看出下面有蹊跷的。”

我说:“我只是偶然想起来,下面可能有一条通道,但不敢肯定。昨天就这么想过,今天一下子牺牲了四位战士,我想唯一能做到这点而又不被人发现的通道只有在地下。”

络腮胡摇摇头:“哎,这一点我早该想到,但没放在心上。昨天我也检查了帐篷下面的地面,很平整,没有任何人为扰动的痕迹,所以就大意了,要不然,这四位今天不会死。都怪我啊,哎。”说着,有些懊悔地捶着自己的脑袋。

席苗在一旁问:“那冰中的阴影究竟是什么,难道是凶手?”

胡教授说:“好像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珍姨沉默了好大一会,抬头问络腮胡:“现在几乎哪里都不安全了,下一步怎么办?尤其是晚上睡觉怎么办?”

络腮胡说:“我出个主意,从今夜开始,每顶帐篷两位战士必须保持一睡一醒,两个人不能同时睡着,醒着的人为睡觉的人放哨,武器上膛,随时戒备,我就不信逮不住这小子。”

珍姨点点头表示可以试一试,然后将命令发布下去,要求所有帐篷重新搭建,集中排列,以便万一出事临近的战友可以就近施援。

两天丢掉六条人命,这对所有人都是一个重大的心理刺激,我想,就是不发命令,恐怕也没人能睡得着。到了晚上,各个帐篷都灯火通明,看来大家都睡不着。这也不是办法,你能一夜不睡,两夜不睡,总不能永远不睡,只要不彻底除掉这个家伙,总有一天他会趁你睡着的时候要了你的命。

所以,为了彻底去除这块心腹之患,还必须按照原计划行事。珍姨命令所有帐篷立刻熄灯,马上进行睡眠状态,帐篷里的灯火这才陆续灭了。

黑灯瞎火中,我看见络腮胡点上一支香烟,吧嗒吧嗒地吸,火红的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暗,烟草的味道迅速窜遍了整个帐篷,我不善烟酒,对烟草的味道也比较敏感,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络腮胡听到我咳嗽,急忙狠狠得吸了两口,然后掐灭火星,在黑暗中对我说:“虎子,虎子,我知道你没睡着,起来,跟哥说说话。”

我从睡袋中爬出来,说:“你有什么事,大哥?”

络腮胡轻声地说:“你怕冷么?”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说:“不怕,怎么了?”

络腮胡嘿嘿一笑,道:“要不怕冷的话,起来,跟我到雪地车驾驶室去,咱俩在那里呆一夜。”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地问。

络腮胡附在我耳边轻声说:“别问了,天明再给你解释。”

第三十七章 透明凶魔(上)

第三十七章 透明凶魔

我只好从睡袋里钻出来,重新穿好衣服,络腮胡让我先出去,他在黑暗中悉悉索索摸了好一阵,才蹑手蹑脚从帐篷里钻出来,轻轻拉上帐篷的门帘,然后拉着我猫腰钻进雪地车的驾驶室,轻轻带上车门。

我俩动作飞快,加上雪地车和我们的帐篷离得最近,居然没被巡逻人员发现。

进了驾驶室,我轻声地问络腮胡:“大哥,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感觉今天夜里会有人偷袭咱们俩?”

络腮胡说:“我现在不放心的不仅是这个队伍的人,还有这片白花花的雪地。狡兔三窟,高枕无忧,咱们不能在地上睡觉了,那小子动作太迅速,我担心即便发现了他也难以制服他。”

我有些纳闷:“那咱们出来又能怎么样,还不照样让他溜之大吉?”

络腮胡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地说:“嘘,小点声音,不要着急,看我的,今天晚上只要他敢来,毛爷一定要了他的命。”

我不再说话,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车外。大雪停了,天空阴沉沉的,一盏照明灯在另一台雪地车顶棚上照着整个营地,给值班巡逻的战士提供方便,远一点的地方则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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