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爱全集.net》第13/19页


更新时间2008-1-4 20:01:00 字数:8442

 初二下学期,我一次得了感冒,由于没有及时治疗,转成了慢性扁桃体炎。我吃了一年的药,打了一年的针,屁股都快扎成“筛子眼儿”了,病却依然没有好转。那一年的时间,我真正体会到了生病的痛苦,内心充满了对健康的向往。
  最后,在打针吃药对我的病都无济于事的情况下,我到县医院动了手术,切除了我的扁桃体。
  那天动手术的情景至今回忆起来仍记忆犹新。
  动手术前一天,医生吩咐我一整天都不要吃东西。快吃晚饭的时候,爸爸见我饿了一天,很是心疼,对我说:“小枫,喝点桔子汁儿吧!”
  我接过爸爸递过来的桔子汁儿,喝了两小口。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医生推门进来,用手一指我,说:“跟我走。”
  我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顺从地跟在医生后面走出了病房。
  快走到手术室的时候,一个护士走过来,给我在屁股上打了一针麻药。
  打完麻药,我继续跟着那个医生走,一直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有三个医生,他们都戴着口罩,每人手上还戴着一副薄手套。领我来的那个医生随即也把口罩和薄手套戴上。
  在手术室正中央,有一把很大的靠椅。医生们让我坐在那上面,接着用绳子捆住了我的手脚,并用一块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
  顿时,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一个医生说:“张嘴。”
  我张开嘴,就觉得它好象被什么东西撑开,想闭也闭不上了。接着,我就觉得我的嘴里伸进了一些刀子、镊子之类的手术用具,在我的喉咙处切来切去。
  我的眼前蒙着黑布,看不见周围的一切。此刻,我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我却觉得胃里的东西在翻江倒海般地向喉咙处冲去。我听见一个医生说:“不让你吃东西你偏吃东西,喝的桔子汁儿吧!”
  听到这句话,我竟莫名其妙地想笑。我咧了咧嘴,没有笑出声音,眼泪却流了出来。
  手术在我一浪高过一浪的呕吐声中持续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当一个医生揭去了蒙在我眼前的黑布,解开捆住我手脚的绳子,让我从靠椅上下来时,另一个医生指着桌子上一个盘子里的两块血淋淋的肉对我说:“这就是你的扁桃体。”
  看着自己的肉安静地躺在盘子里,我竟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忧伤。我向我的肉投去诀别的一瞥,逃也似地冲出了手术室。
  在接下来的七天里,我靠输液维持着生命,一天的大部分时间在昏睡中度过。
  七天后,我出了院。
  回到温暖的家,全家人见我的病已经好了,都喜出望外。熟识的村人也都提着大包小包来看我,让我再一次感受到这人间的真情。
  妈妈亲手为我做了一碗鸡蛋羹,那是我手术后第一次吃东西。我忍受着刀割般的疼痛,一小口一小口艰难地吃着。见到我的吃相,妈妈的眼泪不自主地落下。在她的心中,孩子的痛苦就是她莫大的痛苦啊!
  天下的父母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的爸爸爱好数学,他总是想方设法培养我对数学的兴趣。在他的熏陶下,我也确实很喜欢数学。但语文老师的一次作文讲评却使我对语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次语文老师留的作文是让我们每人写一篇小说。我想:写什么呢?我的头脑开始在我的见闻中漫游,一个新颖的构思不知不觉间出现在我的脑际。我写下了下面这篇文章,我给它起名叫《小铺风波》。
  胡同的尽头,是一个极不显眼的小铺。别看小铺不显眼,可东西比较全。烟酒糖茶等日用百货之类,应有尽有。
  经营小铺生意的是一老一小:那老的五十上下年纪,走路弯腰曲背的,人们都管他叫“老龙钟”;那小的二十上下年纪,是老龙钟的独生子,模样俊秀,名字叫英俊。
  老龙钟是全村有名的吝啬鬼。“美名”在外,可想而知,他开的小铺生意冷落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三月底的一天,老龙钟想看看过年后到底挣了多少钱。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皱巴巴的钞票,一边用手捻钱一边嘴里念叨着:“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数完那一沓钞票,他摇了摇头。他又不满足地向抽屉里张望了一下,见里面还躺着几枚可怜的硬币,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他急忙把抽屉从桌斗里抽出来,翻扣在桌面上。哗啦啦,几枚硬币不安分地在桌面上跳动。他立刻把抽屉扔在一边,来捡这几枚硬币,然后又弯下腰,在地面上搜寻,希望发现意外之财。
  找了会儿,他失望地把目光又移到手里那几枚可怜的硬币上。他一分一分地把硬币数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无力地将钱放回抽屉,把抽屉推进桌斗,用一把锁锁上。
  老龙钟迈着沉重的步子,拖着愈加驼背的身子,走到屋外,站住脚,冲里屋喊了句“英俊,你小子先替我照看着点”,便向自家责任田里走去。
  田野里微风吹拂,送来责任田里麦苗的清香,那麦苗绿油油的,长势正旺。天空澄明如洗,几只小鸟在老龙钟头顶盘旋,叽叽喳喳地叫着,像在向老龙钟问好。老龙钟被田野的美景所陶醉,暂时忘了刚才的不快,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当老龙钟哼着小曲回到小铺的时候,他发现少了一口锅。他大声喊着英俊,可是却无人搭腔。正在他担心丢了什么的时候,,只见英俊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老龙钟连忙从屋里拿出毛巾递给英俊,英俊一边擦汗,一边高兴地说:“爸爸,我卖了一口锅。”
  老龙钟一听,着急地喊:“坏的?”
  “不,好的。我还说了坏锅的事,还帮他把锅抬到他家。”
  原来在老龙钟卖的锅里,有一口坏锅,锅底有一个小口子,透着亮儿。老龙钟为了把这口坏锅卖出去,就用一点儿面把口子糊住,还涂上墨汁儿。他满以为这样就可以卖出去了,没想到英俊却揭了他的老底儿。老龙钟越想越气,嘴里嚷着“你小子气死我”,气急败坏地给了英俊一记响亮的耳光。
  从这件事以后,小铺的生意竟一天比一天红火起来。人们来买东西都喜欢找英俊,老龙钟却没啥事儿干。他时常敲着脑壳说:“我呀,到底是老喽!”以后他便将小铺完全让英俊管,而自己则常常为过去打英俊一事而过意不去。
  年底结帐,一沓沓钞票晃得老龙钟眼花缭乱。他望着柜台后忙碌的英俊,满意地从口袋里掏出旱烟袋,装上满满一锅旱烟,点上火,美滋滋地狠嘬了一口,慢慢吐出一团快活的烟雾。这烟雾兴奋地向空中飘去,再飘去……
  一周后的作文讲评课,语文老师发给我们每人一张纸,上面竟赫然印着我的这篇文章。我当时的心情既兴奋又激动。讲台上还放着一台录音机。正当我们纳闷老师要干什么的时候,老师那充满磁性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整个教室:
  “同学们,今天是作文讲评课,让我们一同欣赏我班一位同学创作的一篇小说。”
  语文老师按下了录音机上的播放键,他朗诵我这篇文章的声音从录音机中传来。他读得那么投入,竟让我怀疑这篇文章是否出自我的手笔。
  读完后,他又对我写的这篇文章进行了分析,分析中不乏对我的夸奖和鼓励。这两节课让我真正体会到了创作的快乐,也让我对语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终生难忘的两节课呀!
  在初中时,还有一段美好的感情埋在我记忆的深处。我小心地珍藏着,因为那是一段纯洁得像白雪般的感情。
  那是初三下半年发生的事。处在那个年龄段的我们,男女生之间是很少说话的。如果哪个男女生之间在一起多说几句话,就会引来同学和老师无数猜疑的目光。我们都小心翼翼地管束着自己,生怕一次小小的放纵就会招来无可挽回的后果。
  初三的生活对我来说是紧张的,我每天除了看书还是看书。为了坚定我考县立一中的信心,爸爸亲自带我到县立一中的校园里转了一圈。为了挤过中考这座“独木桥”,实现父母的期望和我自己的理想,我只好在无涯的“学海”中用苦做“舟”,过着枯燥而乏味的生活。
  那是一节自习课,想考学的学生们都正在专心致志地学习,我当然也不例外。对考学已经失去信心的学生们则在一起谈天说地,教室里一片喧闹。
  我正双手捂着耳朵将自己沉浸在“学海”中,突然我的右胳膊被一只手碰了一下,脸上的眼镜随着我右手的移动“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赶紧蹲下寻找我的眼镜,但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一时之间竟不知我的眼镜掉在了哪里。
  “你的眼镜在这儿,对不起,是我碰了你的手。”一个充满歉意的女孩儿的声音响起在我的耳畔。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女孩儿正拿着我的眼镜准备递给我。模糊中,看不清她的脸,但这却更增加了她的美丽。
  我接过女孩儿递给我的眼镜看了一下,庆幸的是它并没有摔坏。当我戴上眼镜后,发现女孩儿还在一脸歉意地望着我。
  “没事儿!”
  说完这句话,我又低下头继续看书,而此时我的脸已涨得通红。
  这女孩儿是我的邻桌,刚才她正眉飞色舞地和同桌说话,说到高兴处,手势便也做了起来,不想却碰了我的手,差点儿酿成“大祸”。
  这时的她变得老实起来,低着头把脸埋在书里,一句话也不再说。我侧目一看,她的脸也涨得通红。
  经过这件事后,我总会有意无意地注意到她。她的学习成绩不太好,但很健谈。她的声音很美,听她说话,是一种享受。她长得很漂亮,眼睛虽不大,却给人一种迷离的美。再加上她每天要化淡淡的妆,身上有一股幽幽的香气。
  不知不觉中,我注意她的时间越来越长,我的脑海里也经常出现她的影子。当我看书时,她的影子会在不经意间飘然而至,搅得我心神不宁。
  那个多梦的年龄,哪个少男少女的心里不曾掀起过波澜呢!
  我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这份感情泛滥,因为我还有更远大的理想要去追求。我默默地对自己说:“就让她成为我心中一个最美丽的梦吧!”
  初三毕业后,我考上了全县的最高学府――县立一中,那是多少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地方。当我背着行李卷踏上去县城的路时,我的身后投来多少落榜生羡慕的目光。
  我感谢生活,它给了我一次到更大的世界里去闯荡的机会。
  高中三年,我们每天起早贪黑,每天泡在书里,只为心中一个美好的理想。想家的时候,我会在夜风中唱起那首牵动人乡愁的《故乡的云》: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
  它不停地向我召唤。
  当身边的微风清清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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