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646/833页


忽然。后面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尖锐的哨。我心下顿时一沉,额头上的汗水也津津而下。好像这是主人召唤自家马匹的特殊哨音,如果不是自家地马,这哨音是不管用地。会不会我骑地这马

他刚刚发现丢失的,所以他才赶忙追上来?可是,又我会出现在他家里呢,从天而降?

真是最怕什么偏偏来什么。我正紧张的时候,胯下的马果然如我所猜测,立即放慢了速度,同时,还仰头长嘶,声音中似乎颇为兴奋。我顿时叫苦不迭,完了,肯定要被当成偷马贼抓住了。也没有人替我作证。这下是百口莫辩了。

我这边的马减速,后面的马也就理所当然地冲上前来,在与我擦身而过的一瞬间。那人忽然毁出马鞭,猛地朝我这边甩来,我吓坏了,真怕我地马被他这样猛力一抽而发了脾气,这等骏马性子烈,不把我摔个七荤八素才怪。于是来不及多想,我眯着眼睛下意识地就伸手遮挡,谁知道不偏不倚地,正好将鞭子抓了个正着。那人显然没料到我会这般反应,僵持了片刻之后,忽然像发了脾气一样地使劲回拽,也不怕这样子会一不小心滚下去。现在两匹马并排奔驰,如此快的速度摔下去的话那可是很危险的。

在呼呼风声和剧烈的颠簸下,我很想突然放手,这样对方出于惯性肯定会摔下马去。可是想到明明是我“偷”了他的马在先,是我理亏,万一他只不过是单单为了追回马而没有什么恶意的话,我可就误伤好人了。犹豫间,那人似乎很想夺回马鞭,不但不放手,力道也不减。僵持之下,我很快就汗流浃背了。

胯下的两匹马显然并不相容,开始为了争夺道路而互相用脖颈撞击了,几个回合下来,我地脚甚至几次和他地脚撞到一起。到后来,我的一只脚已经在剧烈的颠簸中脱离了马镫,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了。情急之下,我忍不住高声大喊:“快松手,快松手!我喊一二三,咱们一起松手!”

那人不置可否,黑暗中看不清他地面目,只有皎洁月光倒映在他的眼睛里,折射出晶莹明亮的光芒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索性高喊:“一,二,三!”喊毕,迅速地松了手。他也反应迅捷,与我同一时间齐齐地送了手,马鞭立即脱离了我们的手,甩飞出去。

在这瞬间,我还没有来得及庆幸,肩头就是一紧,好像被什么细细的,很有韧性的东西勒住了。大惊之下,我竟然松了双手,出于本能地去摸那勒到肩头的东西,不过对方的动作极其敏捷,片刻之间就瞅准这个空隙,那东西下滑到我腰间。我低头去看,勒住我的竟是一张大弓!还没等我挣扎,身体就被一股巨大的惯性带了出去,惊叫刚刚出口,我就被那人伸臂一揽,紧紧搂住,拦腰担在两腿之间的马背上。

“啊啊!救命呀……”我被颠得五脏六腑都要错位了,气流疾速地从耳边掠过,惊恐之下的我终于失态,开始大呼救命了。

那人似乎十分得意,却并不说话,也不放手,不过马速却明显地减慢下来。最后,马奔到一个临近湖畔的小土坡上时,他松了缰绳紧紧地搂着我的腰身,动作轻盈地从马背上跃下。出于巨大的惯性,我们在土坡上根本站立不稳,于是双双跌倒,顺着土坡一路翻滚下去,翻过铺满圆润鹅卵石的湖畔,一直到滚到浅浅的湖水里,这才终于停滞住了。

我呛了好几口水,尽管湖水不深,不过水浸湿了裙袂,紧紧地缠绕在腿上,根本无法起身,眼看着湖水漫过了脖颈,我只得极力挣扎着,胡乱扑腾着,“救命呀!救命!……”

那人不知道会不会水,总之比我冷静许多,他很快起身,将我抱起,趟着凉冰冰的湖水走回岸边,这才放下。我顾不得许多,连忙爬起身来,蹲在岸边,用力地顶着胃部,一顿呕吐到天昏地暗。这才筋疲力尽地倒在岸边的鹅卵石上。

一种危险的气息渐渐生出,起初只是隐隐约约的,到后来越来越是清晰,就如同深夜的草原上,那眼睛里幽幽地闪耀着绿色光芒的野狼,正用贪婪和饥渴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一样。我惊恐地睁开眼睛时,那人已经扑了上来,压在我的身上,不停地吻着我的脸,我的唇,我的脖颈,还有我湿漉漉的发丝。与此同时的,一双满是老茧的粗糙大手也摸上了我的面颊,急促而凌乱地摩挲着,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夜幕中,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既不说话也不吭声,动作越来越肆无忌惮。大惊之下,我极力地反抗着,“你放手,放手!你给我放手!”不料,我这样的抵抗不但徒劳,还无意间地触碰到他的下体。本来他也和我一样,浑身衣衫湿透,紧紧地粘在身上,隔着薄薄的布料,我清晰地觉察到他那里开始硬硬地勃起了。尽管泡了冰冷的湖水,他的手,他的面孔也同样冰冷,可此时他的下体,已经隐隐开始燥热了。

我吓得不行,全身立即僵硬住了,生怕有半点动作触碰到那个敏感之处,更加撩拨了他强烈而亢奋的欲火。不过这样显然也没有半点作用,男人一旦起了高涨的兴致,恐怕女人不论是挣扎还是消极,都不能令他停下这个激烈而兴奋的征服进程。很快,他就扯下我腰间的丝绸束带,动作麻利地蒙在我的眼睛上,还飞快地在脑后打了个结扣,不松不紧,刚刚好。这下,我眼前彻底地陷入了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个粗鲁野蛮的家伙先是狠狠地揉捏着我的胸部,然后迫不及待地解开我衣襟上的扣子,与此同时,膝盖跪在我的双腿之上,牢牢地压制着,防止我反抗。

惊恐之余更大的就是愤怒,我很想痛骂他的无耻,不过想到这里是荒郊野外,万一激怒了他,我可就性命危矣了。怒极反智,我开始伺机自救――这人既然手上老茧很厚,马术又极高超,加上刚才将我扯到他怀里的那张硬弓,估计是习武之人,那么他身上不可能没有携带武器。

对于男人习惯藏武器的地方,我还是多少知道点的。于是我趁他忙活着给我宽衣解带的时候,手悄悄地摸到他的靴子,轻轻地伸了进去。果然,一柄匕首插在里面。我暗喜,抓住匕首柄,敏捷地抽了出来。不过眼睛蒙住了什么也看不到,我只有凭借着直觉,朝那个方向狠狠地刺了过去。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一百五十九节 抵死缠绵

一下果然刺中了,看来我的判断力还是不错的,只觉一滞,与此同时地,是一个轻微的刀锋入肉的声响。那人猝不及防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本来正在撕扯我内衣的手也猛地松开了。我挣脱了束缚,立即奋力用膝盖将他顶翻,然后狼狈不堪地扯掉蒙眼的绸带,爬起来掉头就跑。

远远地,看到刚才的白马和他的座骑,一匹黑色的骏马并没有跑开,而是远远地在原野上徜徉着,低头嗅着片片芳草。听到这边的声响,它们不约而同地朝我望来。我大喜,只要马没走,我就好迅速逃离了。

不过狂奔到两匹马近前,我忽然愣住了,这会儿,云彩飘移,本来遮挡住的月亮有一次露面了,白霜一般的清秋温柔地洒落下来,给月下万物都镀上了一层美丽的银色。我感觉眼前的这匹黑马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会吧,这明明是……我的脑海里顿时一片混乱,隐约记起,似乎刚才那人被刺中之后,发出的声音很是耳熟,好像是……

我顿时慌张起来,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去滦平了吗?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有什么理由把我拐到这里来?……无数问号在我脑子里急速地盘旋着,几乎快要炸开了。我心下大叫一声不好,扭头一看,远远地看到他仰躺在岸边,一动不动。天哪。坏事了!

等我重新赶回去时,更加傻眼了。月光下,他双眼紧闭,脸上一片惨白,双手握着匕首,沾满了殷红的鲜血,而那把匕首,正牢牢地插在他地左肋上。我如遭重击。呆立了片刻之后。发疯了一样地扑上去。跪在他身边,颤抖着手想要去拔那刺入他身体要害的匕首,不过又想到这样会让他失血更快,就算还剩口气也要因此而咽下了。一时之间,在极度的惊恐和悲恸的双重夹击下,我痛悔到濒临崩溃了,在无计可施下。我只有拼命地摇晃着他,拍打着他的脸,用我自己都想象不出的凄厉声音,呼唤着:“皇上,皇上!你快醒醒,快醒醒呀,我真的不知道是你,你千万别吓唬我呀!天哪……”

可是无论怎么拍打呼唤。他都没有半点反应。眼见着血越渗越多,衣衫和身下的鹅卵石染红一片,再试试鼻息。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我地头脑里已经没有半点思维了,只觉得心如刀绞般地剧痛,似乎他地血已经迅速地扩散开来,浓烈地腥气令我呼吸困难,却又疯狂地汹涌而来,堵塞住了我所有的感官,令我窒息到快要死去;鲜艳的红色充溢着我的整个视野,最后,又一点一点地变黑,最后全部黑暗下去……

“熙贞,熙贞!”

我的意识尚在模糊中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若有若无地出现了,恍如梦境一样,虚无缥缈,空旷回响。我难道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我闭着眼睛,虽然有了点思维,不过身体却像被抽干了所有气力一样,无论如何努力,都动弹不得,乏力到了极点。

脸颊被一只黏糊糊,滑腻腻地手拍打着,还有那么点温热的气息,“熙贞,你醒来呀,看看我,我是你男人呀!”他呼唤了半天,见我没有反应,停顿了片刻,又复说道:“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不是别人,我是多尔衮,我是多尔衮……”他的话音有点迟疑有点别扭,很不适应。也不怪,我从认识他到现在,九年的时间,从来没有听他自己称呼过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什么人敢直呼他的名字,也许对他来说,这个名字早已陌生了吧。

我终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听他的声音,明显中气十足,哪里像重伤垂死的状态?分明是骗我,他要看看我是否真地会心软,是否真地还在乎他。贱,我真是有够犯贱的,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没法发觉这其实是他的诡计,为什么要给他这个试探成功地机会?为什么要让他心满意足?这个可恶的家伙,又在试探我,又在试探我的真心,他究竟要这样试探到什么时候,他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彻底放心?!

无论多尔衮怎么呼唤,我都一动不动地躺着,眼皮也不曾睁一下。然而,泪水却越积越多,控制不住地透过眼睑的缝隙奔涌出来,顺着脸颊迅速地流淌着。我极力压抑着才没有发出哽咽声,只是在静静地流泪。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的异状,沉默了片刻,然后用湿漉漉的袖口,慌乱地擦拭着我的泪水。不过这样没用的,刚刚擦干净,又不断有新的泪水涌出。就像那东流的江水,月月年年,永远也没有停歇的时候。

“熙贞,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骗你的,我后悔死了……要不,你要嫌不解恨的话,就拿着刀,再狠狠地捅我几刀好了,看看能不能解气……”说着,那把黏糊糊的匕首就递了上来,扳开我的手指,放进我的手掌,然后再合拢。

我尽管恼火于他的戏弄,心中正在愤懑,不过接到这把匕首,我又不争气地心软了。看他流了这么多血可

装的,莫非真受了什么伤?我非常担忧,想要立即察伤势,却碍于面子不好立即起身。踌躇了一阵,我忽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一把扔掉匕首,大骂道:“你以为我不想这样吗!如果换成别人,我肯定捅他一千刀一万刀!可你不同,别以为我这是不舍得,我是害怕弑君死罪,我可不想为了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白白赔上性命!哼!……”

骂着骂着,我又挥起了拳头,真想狠狠地殴他一顿解气。不过又担心他的伤势,所以雷声大雨点小。拳头举起高高,落下之后却如同瘙痒。倒是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挨打,不但不恼不痛,反似颇为受用。我这样打也不过瘾,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于是迁怒到脚下地鹅卵石上,一块块地拾起,抡圆胳膊。将它们一一投掷到湖水里。由于用力过猛。溅起的水花很大。凉冰冰地打在我的脸上,倒让我渐渐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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