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逼人》第15/22页
南彬望着镯子苦笑了一声,说道:“留着作个念想吧!算是当大哥的给你的嫁妆。”
七月初三,是灵儿出阁的大日子。早上南夫人便来到望月居,亲自帮灵儿梳洗打扮。
吉时一到,灵儿拜别了南老爷和老夫人,便由肃宁王府的大花轿抬走了,当然灵儿走到哪儿,喜梅自然跟到哪儿。
一路上鼓乐喧天,炮竹声声,街上众人个个引颈翘盼,指指点点,艳羡不岂。花轿浩浩荡荡的抵致肃宁王府。
灵儿一直心神不定,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想什么?还好什么也不需要她做,什么也不需要她想,只要乖乖的坐在轿子里便成了。
什么时候自己下了轿?什么时候由人搀进了大堂?什么时候又和他拜了天地?什么时候她已坐定在新房内?
灵儿蒙着红绡盖头,虽然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但也可以感觉到外面热闹的场面。新房外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到处都是笑语喧哗,可新房内却只有两名喜娘和喜梅守着灵儿。
这时一个小丫头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灵儿身前深深的一个万福。
“给肃宁王妃请安!”这是什么称呼?灵儿感到有点儿不适应。
“王妃,奴婢名唤小荷,是王爷让我来服侍您的,您若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说。”声音轻脆动听,想来也不过十六七岁。
“小荷妹妹不必多礼!这是我的小丫头喜梅,还请你多照顾她。”灵儿把喜梅介绍给小荷。
“小荷姐姐,我是喜梅!”喜梅有礼的和小荷打招呼。
---鹊桥仙
回复[30]:“哎呀,王妃,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是主子,我是奴才,我怎么敢当。”
正说着,新房外传来一阵杂沓之声,好像是来了四五个人。
“王妃稍候,小荷去去就来。”小荷匆匆丢下一句话,便去了门口处。
“哦!原来是吴国公,赵大人,郑将军,潘世子,诛位大人怎么不在前厅饮酒,到此有何贵干?”
一个男子大声说道:“噢?原来是小荷姑娘啊?我们要闹新房!”其余的人也跟着喊:“对,闹新房!闹新房!”
“诸位大人,王爷咐吩任何宾客不可打扰王妃,哎!吴国公不能进啊!王爷会怪罪的!”显然那个吴国公已经等不及进来了。
“今儿是什么日子?他不会怪罪的,若真怪罪,由我一力承担!”那个吴国公豪气冲天的说,“我真是好奇,不知什么样的绝色佳人能迷倒肃宁?不知她到底长得什么模样?不会是见不得人吧?”
“长什么模样也与你无关?”另一个男子调笑道:“反正比你妹妹漂亮!”此言一出其他的人也跟着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众人都知道吴公国为了巴结肃宁王,一心想把自己的妹妹嫁过来。可是上赶着不是买卖,而肃宁为人脾气乖僻易怒,吴国公一来有些不服气,二来他也真想看看这位肃宁王妃的姿色比他那个宝贝妹妹又如何?所以这才想趁着众人起哄的份上先睹为快。
倏然,众人都静了下来,只听小荷轻轻唤了一声:“王爷!”
“都给我滚出去!”是朱承禹,灵儿一听那声音便知道是他到了,他的口气怎么这么坏?他为什么事而生气?
“肃宁王,我们只是想……”其中一位大人还想解释。
“滚出去!都活得不耐烦了?”朱承禹益加暴躁的说,似乎隐忍了很大的怒气。众人灰溜溜的离去,小荷也将两名喜娘及喜梅带了出去。
喜梅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这个人,不就是静心湖畔纠缠灵姐姐的那个酒鬼吗?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肃宁王了?而朱承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喜梅,待众人离开后,他这才进到房中,灵儿听着那渐近的脚步声,心中莫名的有些害怕。在灵儿与朱承禹的交集过程中,从来不曾出现过“害怕”二字,今儿是怎么了?不过还好,灵儿的红盖头还没揭,所以朱承禹是不会发现这微妙变化的。
朱承禹走入内堂,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正好和灵儿相对而坐。朱承禹不说话,只一杯接一杯的饮酒,他不说话,她也只好缄默。
突然,“啪”的一声,朱承禹将酒杯重重的击在梨花木桌上“南大人胆子不少,我费那么大力请皇上降旨,未了他却送来个丫头。你是不是打量着嫁了我就从此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告儿你,少作梦吧!别以为是皇上指婚我就不敢休了你!”
灵儿心中一惊,朱承禹的话不仅污辱了南府,也污辱了自己。就算他搞不清楚谁是谁,可也不该对南老爷出言不逊呀?嫁给他就是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吗?谁希罕嫁给他?他朱承禹把灵儿看成什么人了?无疑是贪慕虚荣的女人。
灵儿霍得站起身,伸手揭开自己的红绡盖头,柳眉倒坚,杏目圆睁的瞪着朱承禹。
“不用你写休书,我自己走人!”话毕,灵儿便朝门口走去。
朱承禹一时怔仲。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商明伦的消息有假?他明明说是南府的一名丫头代小姐嫁过来,怎么又变成了灵儿?
朱承禹现在不能想这么多,最重要的是马上把灵儿追回来。他一起身,突然间感到头上一阵昏旋,可能是酒喝得有些多,他抚着头,不得已又折回椅子上。
少顷,朱承禹感觉有人走进来了,那人也不说话,只一下坐在了朱承禹旁边的椅子上。朱承禹微微睁开眼睛一看,坐在他身畔的那人眉目如画,秋波闪闪,正亦怒非怒的睇着他,是灵儿!
“怎么不走了?舍不得我啊?”朱承禹见灵儿没走,又高兴起来,他的一只手已攀上了她的肩膀。
灵儿打掉他的手,嗔怪道:“好多人守在门口,他们不让我走?”
“既来了,那还容你出去?”说着朱承禹已如八爪鱼般地将灵儿揽在怀中,生怕她跑了似的。
敌不过他的力气,她在他的怀里问:“你不怕我哪天拿刀再扎你啊?”
朱承禹脸色蓦然一变,盯着灵儿说:“我看这辈子是非死在你手上不可了!”
好!挑畔是不是?可以!不过每个人都会为他所说出的话而付出代价。
朱承禹的眼光益加眩惑迷人了。灵儿知道他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不可以拒绝。可是心中就是有说不出惧意,为掩饰这惧意,她眸光流转,故意不看他。
今儿是什么日子?朱承禹可不吃这一套。他突然放开灵儿,朝床榻走去,然后大大剌剌的坐在床沿上,神气活现的说:“过来!侍候我更衣!”
来了!来了!该来的总会来!
灵儿慢慢的走过去,怯怯的低下头,星眼微醺,红云遮面,洞房春意都集中到她的身上。她心中明白,朱承禹是她拜过天地,饮过合卺酒的夫,他提这样的要求不过分!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替别人更过衣,就连凝月也没有,如今却要为一个陌生男子更衣。灵儿的窘意不言而喻,偏偏她又不可以拒绝。
灵儿迟疑了一下,挺了挺背脊走到朱承禹身前,开始为他解那红莽袍上的扣子。灵儿虽然没有抬头看朱承禹,但却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眼光从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的脸,她佯装不知,继续解那扣子。红莽袍上的扣子都解开了,因为朱承禹是坐着的,所以不能及时脱掉,而且他好象也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于是灵儿只好接着解朱承禹中衣的扣子。当中衣的扣子和带子都解开后,不知何时朱承禹的手已攀上了她的纤腰。
朱承禹望着红云满面的灵儿,邪气的一笑,将她往怀中一带。灵儿吃了一惊,双手急忙扶住他的肩,本能的要往后退。朱承禹怎肯让她如愿,他手上加劲,结果灵儿将朱承禹结结实实的压倒在床榻上。
“等不及了?”朱承禹调笑。
灵儿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双手一撑便要离开朱承禹的身上,朱承禹是不会再对她客气了。他迅速抓住她的双手,反身压住她,又将她的双手按定在头的两边,令她动弹不得。
朱承禹望着灵儿,一双眼里蕴含着多种情感:狂喜,怜爱,欣慰,可求及熊熊燃烧的欲火。他慢慢的俯下头,闻到她身上一阵阵特殊的馨香,他笑了,他的意图很明显。
---鹊桥仙
回复[31]:灵儿一双美目惊慌不已。终于,第一次他看见了她眼中的惧意,这让他有几分成就感。
就要触到那玫瑰花瓣似的樱唇了,倏然灵儿向旁边别开了脸,她要拒绝这个吻。朱承禹可不接受这个避让,他攫住灵儿那光洁粉嫩的小下巴,跋扈而郑重的宣布:“我是你的男人,你不能躲我!”接着他的唇就罩了下来,献上他那激情而缠绵的一吻。
新房里很静,静得只能听到烛花的爆裂声,“扑”的一声,一个烛花向上躜去,赫然展开,然后又沉寂了下来。红烛摇摇,室内到处都散发着一种如梦似的光华。窗外,天边挂着一弯下弦月,疏疏落落的几颗星星,缀在广漠无边的苍穹里,忽明忽暗似是在为人间所有的情人而祝福!
五
灵儿醒了,天才蒙蒙亮,她睡得并不好,也许是因为是刚刚换了环境,她无法一下子适应。浑身的不适使她想起了昨夜的情景,一种难以言表的羞涩之情溢满了她的心。忽然,睡在她身边的朱承禹动了一下,灵儿吃了一惊,赶紧闭眼假寐,一动也不敢动,只用耳朵仔细的谛听。
朱承禹是醒了,她听到他轻轻的起身声,慢慢的下床声,穿衣服穿鞋的窸窣声,跟着他在她的嘴角处轻啄了一下,然后就出去了。
门房打开后,灵儿隐约听见有人说话。
“王爷,这么早?”是小荷,灵儿认得她的声音。
“嘘!别吵到王妃。”朱承禹说,然后便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灵儿的心中荡过一丝甜蜜,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当灵儿再次睡来时,天已大亮。她一向不晏晚起,没有懒床的记录,今天却这么晚,怎么喜梅也不来叫她?
她刚想起床,忽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朱承禹!光听脚步声她也能辩得出来,灵儿一时不知所措,干脆回到床上,面朝里继续装睡。
朱承禹轻手轻脚的走进房中,来到床前,他一边勾起芙蓉帐,一边轻轻的叫她。
“灵儿,起床吧,太阳都老高了。”见灵儿不动,他又接着叫:“好灵儿,快起来吧!”见她还是不动,他则趴在床边开始轻轻晃她的身子。
灵儿不是不想起床,恰恰相反,她现在很想起床。可是她一听他的声音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的事,她觉得羞愧难当,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有个地缝,她宁愿钻进去也不愿见他。
“起床吧,起床吧。”他的声音像是在哄小孩,还不断轻轻的往灵儿的耳朵里吹气。灵儿觉得痒痒得,她摸了摸耳朵,手臂向后一挥,差点儿打到他。
朱承禹无奈,只能望着她的睡态叹气。忽然,他眼珠一转,嘴角上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轻轻的爬上床,芙蓉帐也跟着放了下来……须臾,只听灵儿在帐内喊道:“啊!阌型昝煌辏堪咽帜每阆胙顾牢野。……”“你起不起?”
“我就……”我就什么?无人知晓,她为何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完,因为有人堵住了她的嘴,把那些话给吃掉了。
灵儿在里面沐浴,她不准喜梅和小荷进来侍候,两个小丫头只好在门外等候。
“我觉得灵姐姐今天有点儿怪。”喜梅对小荷说。
“怎么个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