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逼人》第17/22页


灵儿吃了一惊,心中了一阵悸动,那双讶诧的美目直勾勾的瞅着朱承禹。天呀!这是朱承禹吗?这是灵儿的夫君吗?他几时也有这般英姿飒飒,骁勇昂武之时?
只见朱承禹下马来到阅兵台上,待给皇帝和太后施过礼后,回身面向校场,大手一挥,台下的两名都统率领数十名佐领顶盔披甲下马在台前录礼,随既一队队兵马在台下操演起来。
灵儿不懂军事,但见每营由一名总兵统带,个个威风凛凛的排阵操演,果然是兵强马壮,训练精熟。
倏然,朱承禹再一挥手,近卫武士全部停了下来,组成各种方队。在朱承禹转身之际齐刷刷的俯伏于地,喊出惊天动的贺寿词。灵儿望了一眼朱承禹,他的脸上充满了英武之气,把一个王者的姿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她望着朱承禹那昂藏的背影慨然而叹,人,到底有多少种面貌?第一次在如意楼外偶遇时,他是个醑酒打架的酒鬼。第二次在静心湖畔相遇时他又表现得像个花花公子。第三次在怡晴小筑中他的言行举止和市井无赖同出一折。而婚后,每每他惹灵儿不快时,他就低着头用眼睛偷偷瞄她,像孩子在观察大人的喜怒衰乐,然后一言不发,等着发落,而灵儿也就不忍心再责备他了。
如今,他又展现他的另一面,出现在灵儿面前的是一位众人喁喁,气壮山河的将军,这真的是自己的夫君吗?灵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那是朱承禹,是灵儿的夫君!身为朱承禹的妻子,灵儿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骄傲,自豪,幸福之感溢满了周身。
她的眼中闪耀着比阳光更加灿烂的光芒,这光芒如此璀璨,使她整个脸庞,都绽放着无比的美丽。
太后寿诞过后又留灵儿在宫中逗留了几日才回到肃宁王府。朱承禹照规矩是不可以私自在宫中过夜的,所以这几日只能呆在王府独守“空闺”。
朱承发现自灵儿回来后,她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不是说灵儿以前对他不好,而是她这次回来后,特别爱对着他笑,言谈举止间也越发的温柔妩媚了。朱承禹不知是何愿因,他很想问问灵儿,可是问了几次,她总是微笑不答,他也就不问了。只要灵儿能爱他,永远守着他,他还有什么奢求呢?
---鹊桥仙
回复[34]:朱承禹虽然嘴上不问,但心中的疑惑着实不小,他开始胡思乱想。终于,被他想出了一个理由,但他又不敢肯定,所以决定还是亲自问问的比较好。
望着幽幽燃烧的红烛,朱承禹运了半天气支支吾吾的开口了,“你,你最近好吗?有没有不舒服?若有,你,你可千万别瞒我。”
灵儿正在旁边看书,说实话,这个王妃当得可真悠闲,什么也不用管,整天吃饱了盼天黑,所以就到朱承禹的书房顺手拿了本书来消遣。
听到朱承禹问话,灵儿便将手中的书放下,微笑道:“你不是天天和我在一起吗?我好不好你还不清楚?”
朱承禹不敢那么直白的问,怕灵儿生气。可是如果不问,心中始终不踏实,于是他再次嗫嚅的开口:“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是说……哎,你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呀?”灵儿不解的问,“你今儿是怎么了,说话吐吐吞吞的?”说完又继续看她手中的那本书。
“唉!”他重重的喘了口气,心中只恨自己没有。然而他并没有放弃。过了一会儿,他的脸憋了个通红,像是攒足了勇气似的,大声说:“我是说,”突然他又停住了,然后俯下身在灵儿的耳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了?”
灵儿秀眉紧锁,将书缓缓的合上,惊诧的望着他。
“怎么了,真被我说中了?”他一脸惊喜。
灵儿霍得起身,瞪着他说:“朱承禹,你敢污蔑我,我饶不了你!”说着抄起身边的香帕,击在他的身上,可是一只小小的香帕又怎么伤害到他?
“不准跑,给我站住!”灵儿边追边喊,而朱承禹则围着桌子逃,口中还不断的喊着:“灵儿有了!灵儿有了!”
“朱承禹,你还不快闭嘴!你不想活了?”灵儿急道,她一个箭步追上去,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朱承禹拿掉她的手,继续喊道:“谋杀亲夫了!谋杀亲夫了!”
正闹着,只听门外一个男子声音问道:“王爷,怎么了?”他们的笑闹声惊动了王府的侍卫。灵儿马上停了下来,朱承禹则正色道:“没事,退下!”
侍卫退下后,灵儿不再和朱承禹闹了,白了他一眼后上床休息了。她的脸冲里,给朱承禹一个后背来代表自己的不悦。
“灵儿,生气了?”朱承禹爬上床,讪脸说道:“别那么小气,我错了还不行?”
见灵儿不语,他有些兴味索然,下床吹熄了红烛,只留下一盏绿玉雕镂为罩的小小油灯,鸭形的熏炉吐着烟缕,又重回到床上。朱承禹知道灵儿没睡,他靠近她,用身子紧紧的贴住她的后身,轻吻她的后颈。
灵儿只觉得痒痒得,她猛翻过身来,红着脸轻斥道“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他微笑着反问,然后趁机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再以身体压住她。灵儿的脸更红了,眼神骤然温柔起来,有一层梦似的光彩笼罩在她整个的面庞上。朱承禹觉得内心深处洋溢着一片温馨,一片柔情,一片软绵绵懒洋洋的醉意。他是那样温柔,那样细腻,那样轻手轻脚的将灵儿的睡衣带子悄悄的拉开……十月,秋风乍起。北靖王的潘世子大喜了,女方是太后的小女儿开平公主,算起来朱承禹还比他们大一辈呢。他本来不想去,但长嫂如母,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他也得走一趟。
让方管事备了一份厚礼,朱承禹知会了灵儿一声便去了。
北靖王府里一派喜气洋洋。到处都是衣香鬓影,到处都是笑语喧哗。人群东一堆西一堆的聚集着,拥挤着,喧嚣着,下人们穿梭其间。朱承禹早就料到会这么热闹,到了大厅之上,潘世子和几位大臣正在谈笑,见朱承禹来了,赶忙上前迎接。
“肃宁王能驾临寒舍,下官真是篷壁生辉啊!”
朱承禹今天兴致不错,微微一笑说道:“潘世子不必可气,开平是本藩的侄女,你们大婚,本藩理应来看看。”
一位大臣过来打趣说:“打今儿起,潘世子是不是也该敢敢口了。”
潘世子没敢接口,他看看朱承禹,满脸笑容,心中一喜,这才说道:“对!对!对!九皇叔里面请。”肃宁王手握重兵,权顷朝野。虽然潘世子现已贵为驸马,但是皇后是一介女流,皇上年纪尚幼,有棵大树好乘凉,既能靠上朱承禹这棵大树,何乐而不为呢?
朱承禹一边往里走,一边和前来贺喜的大臣们微微显意。这些大臣们多数在三个月前也曾观过朱承禹大婚的礼,都是熟人,像赵大人,郑将军,吴国公。一看到吴国公,朱承禹立时想起自己大婚时吴国公强入洞房要看灵儿的容貌一事,想到这儿朱承禹不由得气往上窜。
这里是北靖王府,今儿又是人家的好日子,朱承禹不便发作,当吴国公上来给朱承禹见礼时,朱承禹故意视而不见,继续和其他大人谈笑风声,只当没这么个人,让吴国公尴尬了好一阵。
其他大人都看得清楚,知道定肯是吴国公得罪了朱承禹。吴国公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他好歹在朝中也是位有头有脸的大臣,朱承禹这样当众给他难堪,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开席了,吴国公也不吃菜,只一杯接一杯的饮酒,他盯着坐在对面席中的朱承禹,两只眼中都要冒出火来了。
“老弟,何必呢?”赵大人好心相劝,“别喝酒了,吃菜吧,一杯一杯的小心醉了,我可不送你回去。”
“对啊!”郑将军也接口说道:“你说你没事干嘛非要得罪他啊?如今他这样对你,你也只有受着受着,谁让咱……”听到这,赵大人马上用眼光制止郑将军往下说。郑将军嘿嘿干笑了一声说道:“算了!算了!不说了,喝酒,喝酒。”吴国公,赵大人和郑将军三人一向交好,他们自然知道这件事的原尾。
吴国公将杯子放在桌上,果然不再喝子,他阴鸷的说:“两位大人,你们放心,我对付不了他,自然有人能收拾他!”
“准?”郑大人抢着问:“是太后吗?”
“怎么会是太后?”吴国公说:“他们本是一气的!”
---鹊桥仙
回复[35]:“那是谁?”赵大人也问。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肃宁王妃!”吴国公斩钉截铁的说。
“肃宁王妃?”郑大人和赵大人一同疑道。
“正是!”吴国公的脸上有几分得意之色。
“老弟此话怎讲”郑大人问。
“别看肃宁在外趾高气扬的,却是个十分的惧内之人。那肃宁王妃是个十足的妒妇,她嫁过去的第二天,便把肃宁平日里养得那么花花草草或派或嫁清理得一干二净。而肃宁呐,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件事,我清楚,”赵大人笑道:“肃宁王妃的娘家妈本就是一个老妒妇,南大人惧内满朝文武皆知,亏得我没娶南府的女人,不然也要落下个惧内的名头。”
“不会吧!”郑将军说:“我不相信肃宁王是这种人!”郑将军是个武将,他认为凡是武人身上必有一种武人特有的豁达和豪爽之气。他和朱承禹一起领过兵打过仗,有过一些交往,对朱承禹的用兵之道,甚是赞许。听吴国公和赵大人都这么说,他怎么都不能相信堂堂的肃宁王居然是个怕老婆的人。
“你不信我?难道你还不信赵大人的话吗?好!你敢不敢和我打赌!”吴国公说。
“打就打!赵大人给作个证,你说赌什么吧?怎么个赌法?”
“一口价,五千两银子!谁输了就拿五千两银子赔给对方如何?”
“行,我应了!”郑大人站了起来,一副稳赢的架势。其实郑大人并不关心朱承禹是否真的怕老婆,只是不能在别人面前丢面子,而且凭吴国公能掀多大风,作多大浪?他胆子可真不小,想利用肃宁王妃来对付朱承禹,他们是一家人,怎么会让外人看笑话?这五千两银子还不是白饶?
“我给作个证是没有问题,”赵大人说:“可你们怎么个赌法?”
“这个好办,”吴国公说:“不过要请郑将军帮点儿忙才行?”
“我?”郑将军顿时糊涂了。
朱承禹吃了几杯喜酒后就想回去了,与潘世子告辞后,走到门口处却被郑将军拦祝“肃宁王这就走了吗?别急着走嘛?咱们好久没见了,怎么也得叙叙呀?走!走!走!再和下官对饮几杯去!”其实也没多久,三个月前朱承禹大婚,他不是还去凑过热闹吗,郑将军极其热情将朱承禹挽留住,朱承禹以前和郑将军一起在边塞带过兵,所以有些交情。要是别人也许朱承禹不会留下,可他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郑将军啊,怎么好搏人家的面子。
“那好,冲着你老弟的面子,我就再多呆一会儿。”自从和灵儿成亲后,连朱承禹都觉得自己比以前世故多了。
郑将军满脸喜色,说道:“这才对吗?来,咱们去那边的东暖阁吧,那边人少,咱们可以好好聊聊!”郑将军与潘世子本是亲戚,经常来北靖王府,所以对这里的环境地比较熟悉。
“开平公主与潘世子一成亲,咱们也可说是一家人了。”郑将军说着便将朱承禹引到东暖阁。
这里早已摆满了一桌子的酒菜,看来郑将军早有准备。两人坐好后,郑将军极为热情的为自己和朱承禹和斟好了酒,“来!小将先敬您一杯。”说完他一饮而尽,朱承禹见郑将军如此盛情,也就一饮而尽了。
“好!王爷果然是好酒量。”说完他击了一下掌,接着朱承禹便闻到一股幽幽的异香。环佩叮咚之后,便从里面袅袅婷婷走来一位红袖罗裳的舞女,但见她眉如远山,流眸盼顾,姿色娇娆,居然是个绝色丽人。
那丽人来到朱承禹和郑将军面前,先是深深的一个万福,然后从袖中抽出一把异香影花藏香细扇。扇子展开,丝竹声响起,那丽人便跟着声音舞了起来。
美女,朱承禹见得多了,不过现在是有妻室的人了,所以还是收敛一下的好。郑将军只一味的劝酒,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朱承禹偶尔会抬眼看一眼那舞女,美女嘛,谁不想多看两眼?可他发现自己每每抬眼望那美女时,那美女也在望着他笑,眼光始终逗留在他的脸上。
朱承禹微微一笑,心下了然:又是一个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他也不在意,继续和郑将军吃酒。
突然乐声极转,那丽人舞到朱承禹身边来了,她唰的一声将扇子展开,朱承禹便闻到一股浓烈的异香,眼前一黑,便趴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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