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逼人》第18/22页
庭院深深,露湿霜重,灵儿久候朱承禹未归,便有些着急了。
“王妃,王爷回来了!”小荷说完,便将门打开,只见方管事背着朱承禹回来了,而朱承禹好像是睡觉了。
“他怎么了?”灵儿担心的问。方管事将朱承禹卸在了床上后说:“醉了,可能是多喝了几杯。”
灵儿来到床榻边观瞧,朱承禹睡得像个死人一样,身上还有一股酒气。
“方管事,谢谢你,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将下人们都遣走后,灵儿拧了块湿布巾为朱承禹抹脸。才抹了两下,便闻到朱承禹身上除了酒气外还隐隐有一股异香。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敏锐的判断出这异香定是来自女人身上,难道朱承禹背着她有别的女人?灵儿眉头微戚,一阵怒意涌上了心头。
抹完了脸,灵儿开始为他更衣。每解开朱承禹的一件衣服,那脂粉香气味便浓一些,而灵儿的脸上也逐渐被怒气所笼罩。这时她听到“啪”的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于是她下床去拾,正是那把异香影花藏香细扇。
灵儿将扇子缓缓展开,那上面是一副不堪入目的春宫图,同时伴着浓烈的异香,看来和朱承禹身上的异香同源。她回身看向朱承禹,他还在睡着,他胸膛的肌肤也全部袒裼出来了,更不堪入目的画面跃入了灵儿的眼帘。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眉头紧锁,怒不可遏。她发现朱承禹的颈部,胸膛,甚至手臂上都布满了胭脂唇印,朱承禹的老毛病又犯了!
遽然,灵儿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猛然往后退。她站在窗前,背对着床,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但最后还是被气得浑身直哆嗦。她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喘气,她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阴晴不定的,让人难以捉摸---鹊桥仙回复[36]:灵儿觉得自己有一种被污辱的感觉,她定了定神,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喜梅,小荷你们都进来,把方管事的也叫来!”听到灵儿的招唤,两个小丫头和方管事都来了。
喜梅和灵儿在一起时间久,深知灵儿的脾气秉性,她知道灵儿是真的生气了,不止生气,简直是发怒了,光从口吻上就能听出来,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
“方管事,王爷在北靖王府都干了些什么?”灵儿绷着脸问,“王爷是怎么醉的?”
“回王妃,”方管事不卑不亢的说。“本来王爷午后就说要回来的,可是后来不知是被哪位大人又拉去喝酒了,小人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只好去寻他,最后发现王爷睡在北靖王府花园的走廊上。小人便将王爷背回来了。”“他身上的异香气是怎么来的?”“小人不知!”
灵儿在肃宁王府也呆了段时间了,对方管事有些了解,此人诚实忠厚,断不会作断。若朱承禹真要眠花絮柳,又怎会告知他?
沉默了片刻,灵儿才用一种克制的,隐忍的,悲愤的声音说:“你们把他带走!”
“带到哪儿去?”喜梅问。
“随便什么地方?别让他脏了我的床。”她显得烦躁不安,顿了顿又说:“就先让他住在朗秋苑吧,没我的话谁也不许放他进来。”
“王妃!”小荷还想劝劝灵儿。“别说了!我意已决。”喜梅与小荷四目相瞩,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灵儿见他们还不动手,更生气了,几乎用嚷的,“还要我亲自动手吗?”就这样朱承禹在睡梦之中就被灵儿赶出了房,住进了朗秋苑。
六
朱承禹睡在朗秋苑里,只觉得头痛欲裂,口中干涩,他还未睁开那双又酸又涩的眼睛,便已经开始呼唤他的灵儿了:“灵儿,倒杯茶来。”过了一会儿,无人来应他,他便又唤了一声:“灵儿,茶来!”
茶来了,朱承禹坐起身来,接过茶一饮而荆给他送茶的不是他的妻而是小荷。
旭日高照,刺眼的阳光从窗棂外射了进来,朱承禹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他望着小荷有些纳闷,又看了看四周的摆设,发现自己居然是在朗秋苑里。
“灵儿呢?我怎么会这儿?”他皱眉问道,边说边迅速的下床穿鞋。
“王爷哪儿去?”小荷问。
“回陶然轩!”
“王爷,您不能去。”小荷挡在门口,“王妃她不高兴,不想见您!”
“怎么了?谁得罪她了?”从朱承禹一觉醒来,他便觉得有诸多的疑问,这时小荷又说灵儿不愿见他,更令他费解。
“王妃……,王妃……”小荷一时不知应该怎么解释。朱承禹见小荷欲言又止,心中着急,也不等小荷回话,便大步走出朗秋苑,直奔陶然轩。
陶然轩门口,喜梅也欲将朱承禹拦祝可是他想进来,谁又能拦得住?
“王爷,不能进!”
“为什么?她到底怎么了?”朱承禹又是不解又是恼怒,不知灵儿在玩什么把戏?
“她……她……,”喜梅也咋舌了。
朱承禹感到有些不妙,今天这些丫头们都是怎么了,平时一个个都能说会道的,怎么如今全都成了结巴?
“她到底怎么了?”
“她……她……,噢!她还没起来,要不您过会儿再来!”这种解释也亏喜梅想得出来。
“哈,她还没起来?”朱承禹哭笑不得,随既正色道:“她是我老婆!你再拦着我,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正在喜梅进退两难之时,只听灵儿在房里喊:“喜梅,叫他进来!”
灵儿已经发话,喜梅不便阻拦,望着朱承禹的背影,她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光。
朱承禹刚一进房,便见到灵儿冷着一张俏脸坐在那里,他心里也有气,上来的口气也不善。
“我怎么你了?干嘛不让我进来?”
灵儿冷漠的上下打量着他,就像从来没见过一般,这眼神让朱承禹心中有一股凉意。
“我叫你进来,是让你把你的东西拿走。”说完灵儿指了一下桌子上那把异香影花藏香细扇。
朱承禹不知道灵儿为何不快,他讷闷的望了望那把似曾相识的扇子,心中满是委屈与不解。他走过去,拿起扇子,展开一看,脸上遽然变色,马上又将扇子合上,猛回身说道:“灵儿,我……”“不必说了,我不想听。”她重重的呼吸,胸腔在剧烈的起伏着,她的声音好冷好觉,低得像耳语。
“不!我一定要说,我不能受这不白之冤,”这时他已经明白事展发展的严重性了,他必须要解释清楚。
“是郑大人和那个舞伎通串起来,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灵儿转过身来,盯着他的脸愤怒的质问道:“你还不承认,你自己低下头看看。”
朱承禹低下头一瞧,见自己胸膛上有一块一块儿的红。他感到奇怪,用手指轻取了一些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这是胭脂,你不会不知道吧?”灵儿语含讽嘲。
他的脸扭曲了,眉毛几乎虹结在一起。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把扇子为何会在这里?隔了一会儿,他突然大声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爱信不信?是那舞伎拿着扇子在我面前一扇,我闻到一股异香,然后就晕了,醒来时已经到朗秋苑了。”
“你还想狡辩?”灵儿铁青着脸问。
“我没有!”朱承禹也是一脸的委屈与烦躁。
“还说没有,”灵儿快步来到朱承禹身边,拿过那把扇子,迅速展开,向自己猛扇了几下,然后说道:“我也闻到那香味了,我怎么没晕,你骗谁?”
朱承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又无从解释,他只有颓然的坐在那里生闷气。
“反正我没骗你,要不我把郑将军找来,当面对峙。”
“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鹊桥仙
回复[37]:“那你说怎么办?”他涨红了脸瞧着他,等她发话,青筋在他额上跳动。这次朱承禹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露出那种孩子般的眼神,而是以一种坚定,凛然,绝不妥协的目光与她相对。
两人都不语,隔了一会儿,灵儿才隐忍的说道:“只要你肯认错,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这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不行!”朱承禹霍然起身,瞪着两只满是血丝的眼睛说:“我又没错,凭什么让我认?你怎么不讲理?”
灵儿的肺差点儿没叫他给气炸了,好心好意给他找个台阶,他不下还猪八戒倒打一耙,不下拉倒!
“我怎么不讲理了?你到底是认不认?”
朱承禹不说话,干脆扭过头去不看她。
“好!你不认是吧!拿着你的扇子离开,马上!”灵儿的背脊挺得好直好直,脸色板得像一块寒冰,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愤怒和悲伤明显的燃烧在她的眼睛里,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激动和悲愤。
朱承禹慢慢的转过头看她,脸上逐渐升起沮丧而狼狈的神情,他缓缓的站起来,凝视了她好一会儿。他的眼中又升起那种孩子般的神情,但又比以往多了一层激愤与委屈。
灵儿登时心软了,同时也被这种眼光所刺伤了。如果朱承禹现在肯说一句软话,那灵儿肯定就会这么算了,谁让他是她的夫君呢?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二人只就这样对望了一会儿,朱承禹将头一甩,他像个困兽般在室内绕了一圈,也没有拿扇子,然后倔强的离开了陶然轩。
灵儿又是生气又是伤心,她的长睫毛不断颤动着,眼珠是濡湿而清亮的,眼神是哀婉而凄苦的。她万万也想不到,她伤心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郑将军输了五千两银子给了吴国公,输点钱他不在乎,可是从始至终他都糊里糊涂的。前儿有下人来报,说已经打听到肃宁王妃将肃宁王赶出陶然居,住进了朗秋苑,肃宁王真是拿王妃一点辙也没有。
“郑将军,我可谢谢您了。”吴国公看着手中的五千两银票,喜上眉梢。
“吴国公,银子是小事,可你得让我知道,我是怎么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