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逼人》第3/22页
灵儿真是不想淌这趟浑水,可是如果不管,任路这么堵下去,大家谁都别想走。这里是交通要道,想出城的,要进城的通通被堵在这里。这个人也真是的,没钱嘴巴就老实点儿吧,真是挨打活该!
人越聚越多,做买卖的,路过看热闹的,就连如意楼里的客人也都拥到街上来了,这里一时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想看看这位妙龄姑娘怎么解决这件事。
---鹊桥仙
回复[7]:俄顷,跑堂的从店里搀出一位五十多岁中等身材的老头儿出来,他圆脸小眼,其中一只眼上还有一大块儿乌青。身材有点儿富泰,左手插在后腰上,走路蹒跚,看来伤得不轻。可能是作惯了生意,笑得太多,鼻子处几乎拧起一旋笑纹。掌柜的深谙生意之道,身上虽有痛楚但脸上却是一团和气。
掌柜的走到灵儿面前,拱手行礼:“姑娘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既然姑娘愿意为这位客人结帐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灵儿没想到掌柜的居然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掌柜的四下看了看伸手说道:“我卖姑娘个人情,就十两银子吧!”
“什么?十两,你当我们是冤大头啊?”喜梅气乎乎的嚷:“你想讹谁呀?”
十两是多了些,但对南府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可喜梅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怎么能说是讹人呢?”掌柜的摆出一脸无辜状:“您瞧瞧,他喝酒砸东西,还有这里,这些都不要钱啊?”说着指向自己乌青的眼睛。
暮蔼层层,天色已晚,若是再不走,恐怕城门真的要关了,灵儿没心思理论这些,催促道:“喜梅,快付钱,咱们赶路要紧!”
喜梅心中愤懑,可又不能不听灵儿的话,她一面气鼓鼓的掏钱,一面口中嘟嚷,“真是无商不奸!”她却忘了,他们也是作生意的。
将钱数好递了过去,嘴上还不饶人,嘲讽道:“拿去治眼睛吧,多保重啊!可别再叫人打了!”
掌柜的不理这些,眉开眼笑的数钱,发现钱数对了,便招呼伙计们将围观的人驱散,路终于通了!
那个酒鬼依然趴在地上,跑堂的因为挨了他的打,谁也不愿理他,任他趴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酒醒了。他慢慢的爬了起来,只见他两眼发红,脸色却变白了,胸部剧烈的起伏着。他觉得头晕目眩,不能走动,随即靠在了如意楼一层的窗台下闭目休息,窗子里传出的阵阵谈话声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大哥,不知刚才的那位姑娘是谁?她长得可真标致,不知可许了人家没有?”另一人说:“你是说刚才那位出面替酒鬼付钱的姑娘吗?嗨!你怎么连她都不知道啊?”
“哦?难道大哥认识?”
“我认识她,他不认识我!老弟,你可看见刚才那位姑娘乘的蓝尼小轿了吗?上面锈着个‘南’字,他们是往城东去的,她又长得这般的花容月貌,你倒是猜猜她是谁?”
“蓝尼小轿?姓南的?住东城?噢!莫非是尚书南大人的千金?”
“兄弟果然聪明,一猜即中!”
“早就听闻南府千金艳名远播,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嘿!漂亮管什么用?还不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怎么?她还没许了人家吗?”
“年逾双十,待字闺中!”
“这话怎么说?”
“其实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人说这位姑娘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经石子集无一不晓,可说是位大大的才女啊!”
“既这么好,怎会无人上门提亲呢?”
“当然有,怎么没有,前些年上门提亲的媒人可真不少,我听人说南府一年之内就换了三根门槛,可就是没有一家能入这位姑娘眼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若能娶了她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照您这么说,她到现在她还没寻到婆家?就真没一家能说成了?”
“她是南大人的掌上明珠,我想,这样的人物又是这样的才情,选郎君的眼界自然要高些,挑来挑去挑花了眼,以致误了出阁的好时辰。”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这样的美人独守空闺,何等寂寞?”
“怎么?兄弟对她有兴趣,要不要作哥哥的帮你去牵牵线,搭搭桥?”
“大哥,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小弟家里的那头河东母狮若是发起怒来,小弟还活不活了?再者他是名门淑女,怎肯屈就给小弟当偏房?您戏弄小弟是不是?要不要小弟给你牵牵线,搭搭桥啊?”说完两人一阵哈哈大笑。
那二人已经酒酣耳热,净说些风花雪月的事,那酒鬼又听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可听的了,他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决定离开。刚往前走了几步,只觉一阵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一个趔趄便要颠踬,他急忙扶住身边的墙壁,这才免于再次摔倒。
闭上眼,使劲甩甩头,想甩去头部那昏胀的感觉。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好些了,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脚边不远处有一明晃晃的事物。他拾了起来,原来是一枚小小的珠钗。珍珠不大,却浑圆明亮,钗身做工精细,打造的颇为讲究,一看便知是富家女眷之物,将钗翻转过来,背面有一个篆体的“灵”字!
他望着珠钗,心中似有了悟,嘴角上扬,噙着一个令人迷惑的笑。他将珠钗收好,正欲离去,一个跑堂的走了过来,嫌恶的望着他,语含讥讽道:“你怎么还不走?还等着有姑娘替付钱吗?你小子命可真好,若是有这么一位美貌姑娘替我付钱,挨打也值了!”说着跑堂的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不去理会跑堂的调侃,他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又转身看了看如意楼,乜斜着眼睛冷冷的说道:“我若不砸了你们的招牌,我就不姓‘朱’!”
由于徐总管受伤,乘了灵儿的轿子,灵儿和喜梅只好改乘马车。上了马车后喜梅便一言不发,灵儿知道喜梅是为刚才的事生气了。
“喜梅,还生气呢?快别噘嘴了,我听人家说一生气,脸上可是会长雀子的!”
“真的!”喜梅瞪大了眼睛紧张的问:“那我现在长了没有啊?”
灵儿看着她那个急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灵姐姐骗人!”喜梅顿时明白灵儿是在逗自己。
“哼,你还笑,你还笑,我再不理你了!”说完掉过身去,给灵儿一个后背。
“好妹妹,别生气了!”灵儿强忍住笑,抚着喜梅的肩膀劝慰:“都是姐姐的不是,姐姐以后再不说了!”。
喜梅用肩膀使劲将灵儿的手抖掉,不依不饶的说:“不行,说都说了!说出来的话怎么可以收回去?”
“那你说怎么办?”
---鹊桥仙
回复[8]:?没完?
---无尽的悲哀
回复[9]:没意思
---code020
回复[10]:喜梅回头望着灵儿,眼中泛过一丝狡黠之光,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灵姐姐,我有一事不明,你若能告予我知,我便不气了!”喜梅开出条件。
此言一出,灵儿心中便已明了。
“小丫头!”灵儿含笑轻斥:“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知道!你想知道孙老板的事对吧?”
喜梅猛点头,眼中流露渴欲的神情。
“告诉你也行,我原也没有打算瞒你的意思,只是……”灵儿迟疑了一下,“只是这里牵扯到凝月,所以你务必要守秘。”
“没问题!没问题!要不要我发誓?”灵儿的话令喜梅对这件事更感兴趣了。
“不用了,我若信不过你,也就不告诉你了!”
事情要追溯到二十年前,灵儿开始给喜梅讲叙南府那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南老爷祖籍山东临沂,他本是当地的一个小县官,因为官清廉,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后来奉旨进京为官。有一天,走到半路上突然杀出几个强人来,南老爷虽然也请了几个保镖,无奈那些强人的夫功太高,镖师们死得死伤得伤。南大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夫人是个妇道人家,南彬五岁,南杉四岁,而凝月才刚刚出生不久,一家皆是妇儒。就在这危难之时,有一位侠士正好路过,他一身的好功夫,不仅救了南老爷全家,而且还一路护送他们上了京城。
这位侠士名唤孙兆轩,本是南方的一个富贾。南老爷和夫人一心想报答他,得知他膝下只有一子,便欲结成儿女亲家,可他却推说孩子们还小,以后再说吧。
既然不能结为亲家,但也可以作朋友啊!自从京城分手后,南老爷还是一直念念不忘报恩的事,他将孙兆轩邀进京来,为其在朝中谋了个职位,想共为朝廷效力。可孙兆轩却说官场险恶,自己是闲云野鹤,只喜从商,不愿为官,恐要辜负南老爷的一片好意。南老爷一想人各有志何必强求只好作罢了。不过既来了,就留他在南府多逗留几日,好好游览一番京城的景色。
就在孙兆轩在南府停留的日子里,他意外的发现南彬是一块练武奇材,好好调教他日定成人中龙凤。当时朝廷正盛行偃武修文,所以南老爷不太愿意让南彬学武,他一心想让南彬好好学习孔孟之道,将来好考取功名,出将入相光宗耀祖。可夫人却非常赞成,南彬自己又想学,好说歹说南老爷最终还是同意了。
从那时起,南彬正式拜孙兆轩为师,学习武功。南彬天资聪颖,悟性又高,进步神速。而孙兆轩师傅也是爱才之人,悉数将自己的本领倾囊相受。后来孙师傅又将自己的独子--孙臣林也接了来,南夫人再次提起两家结亲一事,这次孙师傅不好推辞,只得答应了。
灵儿那时年纪虽小,却还记得很清楚,最坏就是南杉了,他经常欺负孙臣林大哥,每每这时,凝月便挺身而出,主持正义。其实凝月的‘挺身而出,主持正义’无非是到南老爷和夫人面前去告南杉的状,所以南杉总说凝月是“女生外响”!现在一想起这些事,灵儿还觉得好笑。
不久朝中生变,南老爷受奸人所害,被打入天牢,为了帮南老爷湔洗冤屈,孙师傅罹难身亡,好在皇上明察秋毫,终于还南老爷一个公道。
孙师傅去世后,就只剩下孙臣林孤身一人,他年纪尚幼,又无其他亲人,当时的心情可见一斑。南老爷和夫人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他,两人商量后,决定要好好把他培养成人,以慰孙师傅在天之灵。
南老爷是个重文轻武的人,他一心想让南彬,南杉和孙公子考取功名。南彬凭着一身好功夫,进宫作了御林军总管。南杉秉性纯良,但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老爷夫人也不逼他,只好任其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