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阁之幽骨殇全集.net》第2/3页


  入夜,天上无月,四下里一片荒凉,萧瑟的树林中寂静而阴寒,偶有风吹过,树叶便发出沙沙的响动,突然,一抹黑影自林间穿过,动作迅疾,仿若暗夜中的鬼魅,一根银丝细索牵引的冰玉蝴蝶直直朝着黑影钉去,虚晃一招,黑影果然朝着另一个方向遁去,将银丝收入袖间,蓝衣女子看了看逃远的黑影叹了口气,又是个没脑子的,看了看后面无人追来,正在暗自窃喜的来人下一秒僵在原地,月白色长袍的少年翘膝坐在树间,手里执一柄墨色长剑,正在不紧不慢的擦着,墨色的剑身在暗夜中流动着凄冷的剑光,“走这么急,是要去哪啊,要出动玄机阁两位楼主来请你,你面子也确实够大了,不过,给了你这么大的面子,是不是应该付出些代价呢,嗯?”话音刚落,墨色剑锋倏而一转,直指来人,“魔君派你来做什么,说吧,你知道,墨渊剑下,从不留该死之人”来人沉默许久,却突然拔剑而起,而下一秒,一柄长剑已刺穿了他的心脏,将剑拔出,嫌恶地在尸体身上来回擦了擦,才收回剑鞘,待看清来人后,月白色长袍的男子皱了皱眉,随即平静道“你的剑,沾血了,回风,不是一向从不沾血的么。这次,你太快了”面前的白衣少年道“鱼死网破,你也不应该指望从一个死士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即使我不杀他,他也休想能活着回去。”“回去吧”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一袭蓝衣从树间飞身跃下,“现在想要问出什么也不可能了,莫不如回去从长计议。”将墨渊剑收回剑鞘,月白色长袍的少年道“嗯。”正待转身时,蓝衣女子拦住白衣少年问到“风楼主,这是什么”将剑身横于手心,似遮掩什么,“没什么,我先回去了,你们自便”说完便向来时的方向掠去,“有什么问题么。”看着白影消失的方向,蓝衣女子皱了皱眉道“但愿是我多心看错了。不然……”似乎在考虑什么棘手的问题,蓝衣女子没了下文,看着她脸上那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月白色长袍的少年手指握紧了剑柄,指尖因力气过大而已发白,而他却丝毫没有感觉,能让她花蝶舞正色的事情绝非平常,然而,他却没问,她亦不答,只是朝着白衣少年消失的方向掠去,阴冷的风刮过林间,树枝摇摆不定牵引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谁都没有注意到方才躺倒着的尸体瞬间被无数个黑影蜂拥围住,空气里瞬时四处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黑影散开后,却有目的的朝一个方向遁走,地上却只余一架森然的白骨,在漆黑的夜幕中发着淡淡的冷光……。
  密室中,靠坐在白玉座上的白衣人眼神漫不经心的看向站于下首的人,唇边划过一抹极淡的笑容,“都解决了?”“是”听到预期中的回答,白衣人笑了笑“没有人怀疑你?”“没有”听到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玉座上的人抬头看了看来人道“辛苦你了,回去吧”“是”同样又是冰冷的回答,随即来人隐退在无边的夜色中,玉座上的白衣人望着来人退下的方向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随即陷入了沉思……。
  玄机阁,一身白衣的少年站在一片枫林中,抬手抚上树梢,透过血色的红枫,似是在想着什么,身后有人走近,白衣少年负手转身,看着站离自己三步远的来人躬身道“禀阁主,四位楼主带着魇魄已在大殿等候待命了”白衣少年看了看灰白色的天空,似是在自言自语道“终于还是来了”随即眼神看向来人说道“知道了,下去吧”“属下告退”。
  大殿之上,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四个作品,白衣的阁主有片刻的失神,他亲自造就了他们,给了他们令人钦羡的的一切,将他们从绝望中带出,却没想到,他们的一生却只能在绝望中度过,这样的人生从命运之轮转动开始就一直在按照预设好的轨迹不停前行,他们,终是过于渺小了写,包括他,这个可以主宰一切的玄机阁的主人,“此行可还顺利”清冷的声音传来,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少年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道“属下等不辱使命”看着锦盒中的东西“魔君不会就此罢休,这一战,无可避免,阁中上下,全力戒备。你们先下去吧。”“是”看着四人退出的方向,白衣阁主手按了按太阳穴,此次魇魄得来的太过容易,他早已猜到这中有诈,昨日接到暗卫回报知道了四人一行这次夺取魇魄的全过程,可是,为此付出的代价亦过太大,他没想到,他此次下手的目标竟然动到玄机阁内部了,看来,他也只能看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再做部署,如此看来,魔君已经行动了,只是,他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走这一步棋,想到这,白衣的阁主神色黯了黯,随即便恢复常态,这张战帖,他接了,既然无法避免,他也不妨将此事扩大一些,想至此,白衣阁主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随即便走下高高在上的玉座,步出大殿,负受望着此时已风起云涌的灰白色天空,陷入了沉思……
  

  ☆、第十章

  晚风拂过,空气里飘动着似有似无的馨香,月光如水,四下里一片静谧,突然,丛林中,传来一缕笛音,缓急错落间,悠扬的笛声仿若摄人心魄的魔音,直捣人耳膜,冰洞内,身着白衣的少年此刻正闭目盘膝坐在那里,突然,双眼睁开,红色的瞳眸仿若染血般,竟像是从地狱中逃脱的修罗,手掌向墙边一挥,巨大的掌风将墙上的那柄长剑纳入袖中,白衣拂却,来人已向寒冰室外掠去,身形迅捷,形如鬼魅,飘渺的笛音自远处传来,拿剑的手捂紧了头,似是在阻止什么一样,然而,却终是枉然,似是受了笛音的吸引,白衣的少年由狂躁逐渐转为平静,血色的瞳眸凄厉异常,仿佛随时会滴下鲜血一般,握紧手中的长剑,随即便向笛音的源点掠去……。
  暗室里,白衣的男子手执一本书卷,此时正用朱笔在上面描着什么,不时的看了看下方站立的正以白绢拭剑的白衣男子,他一袭白衣,衣上纤尘不染,此时正反复的擦拭着手中那柄泛着冷光清辉的长剑,屋室内静的可怕,过了许久,似是完成了对一件艺术品的膜拜,才将长剑收回剑鞘,随即将白绢嫌恶的扔在地上,白绢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暗室中,他仿若暗夜的妖魔,赤红的眼眸在暗室中更显凄厉,将书卷放下,白衣男子的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如墨的眼睛在暗夜中透出异样的神采……。
  第二日,江湖中传出武林盟主一家被灭门的消息,一时间武林大动,人心惶惶。
  玄机阁中,白衣的阁主将笔放下,看了看下方站立的四人,皱了皱眉道“几个月内,江湖上流言四起,几日内,已有好几家武林巨擘被人以诡异的手法杀死,发现时,却只剩下堆叠成山的白骨,若从手法上确是魔宫的魇组的人所为,只是,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单从尸骨的受损情况来看,此人剑法凌厉,几乎一招致命,看来,来人似乎是想掩饰什么,但是,能调动魔宫魇组的力量的人,真是少之又少,若是魔君动手,怕是不会调动魇组如此大动干戈,那么,会是谁呢”虽是问句,白衣的阁主眼神却极为平静,慢慢的走下座位,走到四人的身边,“但是,怎么能掩饰得住呢,他当我玄机阁中都是些无能之辈么,此事,就交给风楼主去办了,你这就去加强戒备,以防止此类事件再发生,好了,你们都下去准备吧”待众人走后,白衣的阁主转身走回座位,在踏上最后一节台阶时,身后有一个声音似是询问,语气却无比肯定的说到“你在怀疑谁,而且此人应该在我们四人当中吧”白衣的阁主转身俯视着站在台阶之下的白衣女子,嘴角扬起一抹优雅的弧度,却未回答,只漫不经心的说道“前日里派人给你送的一局珍珑可解开了”白衣女子怔了怔道“属下告退”看着那抹白影消失在视线中,白衣的阁主走回到座位上,平静的继续着那幅未完成的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深夜,万籁俱寂,风刮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天上一轮满月,清冷的月光将周围的一切染成一片银白,林间,一黑衣男子嘴边横一玉箫,箫音悠长,轻重缓急间错落有致,听到身后有声音响动,箫音戛然而止“他已经开始怀疑了”听到身后的声音,黑衣男子将玉箫收入腰间“你的剑,太过明显了。”没有回答,空气里静的可怕,只听得风的声音回荡在林间,过了许久,听到身后的人转身离开的声音,黑衣男子将玉箫重新横在嘴边,继续着刚才的曲调……
  时值深秋,百木凋零,唯枫叶红的正艳,枫林中,刀光剑影,迅疾错落,时不时扫过的剑风牵落一两片枫叶,突然,清光一扫,剑光的末端直直没入一棵枫树上,震落两片枫叶,红色的枫叶在空中飞舞,轻轻落在地面的那一瞬,枫林中的人剑尖彼此直抵着对方的咽喉,将剑收回剑鞘,白衣女子平静道“你的剑法乱了”正待回话,门外有人快步走进说道“四位楼主,阁主有请”“知道了,下去吧”待白衣男子走出门的时候,一袭白衣的女子手抚上枫树上的细小划痕,突然,“咔”一声,碗口粗的枫树枝干应声而倒,白衣女子怔了怔,随即恢复正常,看了看放于一边茶案上那局越来越乱的珍珑,这对她来说怕是第一次,第一次如此棘手的棋局,那个人,他到底有怎样的安排,摇了摇头,转身向门边走去,独留一棵被截断的枫树躺倒在地上……。
  

  ☆、第十一章

   同年九月,中原武林正式与魔宫对立开战。
  马蹄声声,尘土飞扬,突然满是尘土的地面隆起一个细小的土包,一根银丝细索牵引的冰玉蝴蝶直直朝那个小小的土包钉去,一道血注贯出地面,将银丝细索收回袖中,看了看地面上那个已经死去的尸体,“前面就是魔宫所在了,大家小心,可能随时有埋伏”一袭蓝衣的女子调转回头,看向后方软轿的方向,锦帘后传出一个声音“继续”“是”蓝衣女子回过头继续向前走去,看着地面上的死尸,手指拂了拂身后的白玉琴,一袭白衣的男子似嫌恶的皱了皱眉,随即策马跟上,谁都没有注意到当一行人走过时,尸体被一团黑影团团围住,只一瞬间,地面上便再找不见尸首,只留下一具森然的白骨……。
  秋风瑟瑟,使本就凄然的森林平添了一份阴森的气息,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连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如墨一般的夜空上,没有一颗星星,辨不明方向,尤其是在这样的森林中,人们的脸上早已是恐惧和无措,突然,一团黑影闪过,“不好,有人失踪了”随着这一声,人群中起了骚动,为首的三人突然掉转马头,紧接着,一道蓝影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掠去,随即一道白影亦跟了上去,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少年行至软轿前面,“阁主”“继续前进”轿帘后的声音依然是平淡镇定的“是”……
  树林中,浓厚的血腥味在林间四处散开,一袭蓝衣的女子落到地面,树底的人已经没了气息,四肢各处动脉处都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已经停止了流动,身上的皮紧贴着骨头,看来是活活被放干了血而死,已然死去的灰白面孔上满是惊恐和痛苦,身侧的剑还在剑鞘中,还没拔剑就已经死了么,抬起头,看了看黑影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一道黑影穿林而过,一道剑光刺穿夜幕,一柄泛着冷光清辉的剑已没入黑影的胸前,一袭蓝衣的女子赶到,落在白衣男子身边,“这是……”将回风剑收回剑鞘,“你不感觉这种杀人手法很熟悉么,先是幻雪楼,接下来是江湖的各门各派……”“你是说这些都是魔宫的魇组……”“不排除这种可能”正说话间,突然,夜幕下,空中有数道黑影闪过……。
  众人行至一处,远处灯火明灭,依稀有一两粒灯光显现,走近,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馨香,月白色长袍的少年皱了皱眉,紧了紧手中的墨渊剑,策马向前行去,越走近,血腥味越重,近处,静静的湖水中沉浸着一轮月影,湖中心有一个湖心亭,四面垂有纱帐,纱帐内有黑影在灯光的闪动下摇曳不定,风仿佛停止了流动,空气中只凝着浓厚的血腥味,提剑飞身向湖心亭掠去,将纱幔挑开,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少年皱了皱眉,突然,一团黑影闪过,“铮――”墨渊剑出鞘,剑尖直指落于地面的黑影,眼神冰冷的望向站在对面的黑影,黑影瞬间出手,下一秒,墨渊剑直抵喉部……。
  软轿内,一身书生气息的白衣人手中执一黑子,落于棋盘中一空位,看着棋盘上越发凌乱的棋势,白衣的公子叹了口气,又从棋盒中拿出一颗白子落于空位,外面人群中又出现了骚乱,手抚向太阳穴,朝着一个方向将手中棋子钉出,将轿帘掀开,一袭白衣的少年负手而立,看着钉入树间的黑色棋子,慢慢走过去,将棋子取下,一块玄色布料飘至地面,看着落至地面的黑色衣角,白衣公子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终于要来了……
  

  ☆、第十二章

  幻雪楼中,一袭白衣的女楼主此时正手执一枚白子望着面前的棋盘,上面黑白交错,混乱非常,白衣女子皱了皱眉,这盘棋安排得十分精妙,竟然可以耗费她这么多时间么,叹了口气,烦躁的将棋子扔回棋盒中,独自走至一座假山前,足下轻点着步法,随着周身的石块的快速移动,面前的假山瞬时显现出一扇低矮的门,与此同时,所有石块快速归位,看了看周围的一切,还好,应该没有人闯入,紧了紧手中的流雪剑,步入了门中,门内冰雪的光将整个石室映照得通明,看着石门下落,将流雪剑置于壁上,立在整个冰室中,她丝毫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寒意,慢慢的走过去,看着正中被寒冰白雪封住的那方小小的石印,玄雪印,这是她掌管北方玄机阁势力的凭证,看着这方石印,白衣的女楼主皱了皱眉头,应该是时候解开它的封印了,希望一切还来得及,虽然那个人没有说什么,但是她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对,揉了揉太阳穴,手指间传来的冰冷温度提醒她进来的时间有些长了,这里亦确然不是一个想问题的地方,叹了口气,转身走到门前拿起流雪剑,按动门上的机关,走出门外,外面的天光让她有瞬间的不适,换了石室门前的阵法又重新布好,这是她的习惯,多年来的谨慎小心换得北方一向安好平静,却不想今年,竟然出了这样的乱子,那个白衣的阁主在她回来时曾将棋局派人特意交给她,这上面到底有什么玄机,皱了皱眉,白衣的女子陷入了沉思……。
  药香氤氲,简单的室内陈设,“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袭蓝衣的女子走了进来,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白衣人,叹了口气,对于一向兵不血刃的他,这次杀的人也确实有点多了,看了眼将回风剑紧握在手里始终不曾离身的白衣男子,她始终无法忘记那天晚上,他们被魔宫魇组的人围攻,仿佛是受了什么训练一般,他们的招式凌厉异常,几乎招招致命,即便是玄机阁楼主的她,亦感到力不从心,手中的银丝细琐却未敢停止,在那样的情况下,只要谁慢了一秒,下一秒就会被对方杀死,不过,万幸的是,他们解决了所有的障碍,但是还是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她走了过去,试图将剑拿开,却不想剑被人抓得紧,竟未能移动分毫,叹了口气,正想为榻上的人把脉,突然,榻上的人眼睛突然睁开,血色的瞳眸,仿佛被鲜血浸染过一般,从榻上跃起,出手如电,发狂一般的袭向面前的蓝衣女子,虽然有瞬间的怔愣,但多年的历练似乎让她随时应战,袖间的银丝细索几乎同时发出向白衣男子钉去,“叮――”回风剑与冰玉蝴蝶相撞发出一声脆响,蓝衣拂却,周身甩出无数银针,准确地向白衣男子各个穴位钉去,却被一一闪过,收回银丝细索,再次出招,昨夜的围攻似乎让她力不从心,很快,在招式上,她渐渐处于下风,一个空当,他已经准确无误的扼住了她的咽喉,血色的瞳眸此事使他看上去如厉鬼一般,冰玉蝴蝶此事躺倒在地上,却无力将它收回,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的,蓝衣女子反掌,指尖已多出一枚银针,可是,此时的她已无力再发出那枚银针,就在她认为自己快要死去的瞬间,身体突然下落摔在地上,“咳――咳咳”突然灌入的空气让她瞬间清醒过来,看着远处此时正与白衣男子过招的月白色长袍少年,蓝衣女子站了起来,踉跄的走了过去,将手中的银针对准白衣男子的昏睡穴刺了过去,听到身体掉落地面的声音,纤细的手握住门框,开始剧烈的咳起来,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将墨色长剑收回剑鞘,快步走过去,扶住蓝衣女子的身形,“咳――你,你怎么会来的,咳”“阁主让我来救你,他说你有危险”看了眼地上的白衣男子“他,怎么回事”稍稍平静下来,“昨晚我们遇到魔宫魇组的围攻,他受了伤,今早我查看病情时,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慢慢走过去,将白衣男子的袖子掀开,蓝衣女子吃了一惊“这,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这不可能,原来我猜对了”很难看到她如此失态的模样,他皱眉问道“怎么了”吐了口气,说道“他中毒了,魔宫的血魇咒”“什么……”。
  落下一子,棋盘之上,纵横交错着黑白棋子,白衣的少年望了望天空,似是自言自语“终于快到了……”从盒中取出一子,落于棋盘之上,嘴角边扬起一抹微笑“希望都还来得及……”
  幻雪楼中,一袭白衣的女子将棋盒中最后一子落位,棋盘之上,无数棋子瞬间移动,变换着不同的阵法,最后一个阵法演变完成之后,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瞬间落定,静止不动,白衣女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终于解开了么,然而,下一秒,她再次皱紧了眉头,这棋盘之上显示的竟是……片刻的震惊后随即恢复了平常,他要传达的消息竟是这个么,伸手一拂,将棋盘搅乱,她知道这接下来等待的究竟是什么,定了定神“来人……”
  

  ☆、第十三章

  翌年,中原武林与魔宫开战,中原武林受到袭击,损失惨重。。
  一袭白衣的男子此刻正端坐在座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只墨玉扳指,眼角的余光时不时扫过室内所有人的脸,焦虑,烦躁,不安,还有恐惧……恐惧么,想到这个词,白衣的阁主勾了勾嘴角。眼神看向了立在门边一袭雪青色衣衫的小女孩,未满十岁的样子,周身却是笼罩着一层危险的气息。“瞳依”被唤为瞳依的小女孩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白衣公子,躬身道“阁主”“你去吧,替我迎一下雪楼主。”“是”告辞后转身走出门外,走出室外,一股带着浓厚血腥味的风迎面而来,似厌恶般皱起了眉头,用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紧了紧袖中的短匕,继续朝前走去,突然间,颊边一绺碎发轻轻飘起,站稳身形,回手间,一段清光冷辉已然从袖间飞出,随着匕首没入木头的闷响声,一身雪青色的小女孩慢慢的逼近了面前的那棵树,走至树底,来人惊恐地脸上带着不可置信,似乎不相信这么一个未满十岁的女孩竟然出手如此狠厉,清澈仿若古泉般的双眸此时正盛满了笑意,只是未达眼底,眼睛漫不经心的盯着那柄刺穿来人肩胛的短匕,撇了撇嘴,“又浪费我一把好刀,说吧,你打算怎么赔,我的要求很难呢”小女孩捋了捋鬓边的碎发笑道,仿若意识到什么一般,跃上树间,立刻扼住来人咽喉,可是已经太晚,已然死去的人嘴角一道青紫色血流,倒是疏忽了,像他们这种死士一旦任务失败就会选择咬破封于牙齿中的毒药自尽,从树间跃下,拍了拍手上的土,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而去,而谁都没有注意到一团黑影闪过树间,顷刻间,前一刻还被钉于树间的尸体便消失不见了,只有树上的血流证明这里前一刻发生的一切……。
  解决了最后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抬眼望了望前方,她解开棋局后便动身启程,一路上跟着玄机阁的印记追到这里,却看到了魇组的势力,他们仿若是有组织一般的出行,一路小心的跟到了一个亭子旁边,她却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夹杂着一股香味,只是被血腥味盖住,不太真切,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待他们从亭中出来时,流雪剑早已飞出,拦住其中的一个,他们似乎根本不会感到疼痛,总是被剑扫退后又反身迎上,不,他们不是魇组的,终于她一剑扫入来人的黑色斗篷内,带出剑时,一朵妖冶异常的花带着紫色的汁液飞出,随即便听到身体落地的声音,她一怔,幽骨花,用剑尖挑开黑袍,即使是以往在血河中沉浮的她,看到此也不禁皱了皱眉,森白的白骨上纵横爬满着紫红色的藤蔓,似是感觉到不安,紫红色的藤蔓像是有生命一般竞相的往白骨的眼洞处攀爬,而白骨的手处死死抓住的是一具染满鲜血的尸体,两根手指生生的刺入尸体的眼窝处,样子极为可怖,魔宫竟然做出这种东西来,闭上眼平息了一下,将流雪剑收回剑鞘,转身足尖点地向远处掠去,而身后,似是感应到鲜血的吸引,所有紫色的藤蔓争相从白骨处剥离,齐齐的插入白骨手中的那具尸体上,似是找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它们极快的允吸着尸体中的血液,快速的生长,攀爬,并在颈边开出一朵异常妖冶的花朵,伴随着幽骨花的开放,已然死去的尸体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地上抽动了几下,便像木偶一样站起,随即,一群散发着腐烂腥臭的尸体仿佛有组织般,向一个方向跃去……。
  一只冰羽银翅的冰蝴蝶振动双翅围绕在一身水蓝色长裙的女子的身边,轻轻伸出手指,冰蝴蝶随即落在蓝衣女子的指尖,蓝衣女子看了看,转身走入一间灯火通明的房室之中,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埋首于书案间的白衣阁主放下手中的笔,看向来人,随即目光注视到蓝衣女子手中的冰蝴蝶“什么事”今晨他让瞳依去迎冰雪寂,可却是空手而回,她一向准时,怎么此刻却出现了这样的纰漏,有什么事困住了她?看着冰蝴蝶,这一直是她作为通信工具养着的,原来,真的出事了么,一袭蓝衣的女子道“消息是北方幻雪楼前段时间离奇死亡的人的尸骨在前日突然一夜之间不见了,而雪楼主在路上遇袭,无碍,正在尽力会和”沉默了好久“尸体失踪,遇袭么”似是想到什么,白衣阁主的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原来如此……。
  

  ☆、第十四章

   深秋的风,凄寒萧瑟,墨蓝色的夜空上沉浸着一轮清寒的月,亭中,一方棋盘中黑白棋子错综交横,已经有多久了,一身白衣的阁主动了动手指,放下手中的棋子,看了看远处,从袖间取出一柄玉箫,在嘴边轻轻地吹着,一曲毕,墨色的瞳眸望向夜空,蓦然,嘴角弯起一抹优雅的弧度,一只墨玉扳指从指间钉出,却被一只手接住“魔君大驾光临,何不现身一见”房上,一袭黑色斗篷的人影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动了动手中的墨玉扳指,飞身落于地上,走至桌旁,看了眼坐于桌边的白衣人,再看向棋盘,眼眸中不禁一丝凌厉一闪而过,棋盘中的每一步都是绝路般的杀招,从棋盒中取出一子,落于棋盘之中,“如你所想,那些尸体是我做的”白衣阁主笑了笑,从棋盒中取出一子,落在棋盘上,形势正好牵制了上一子,“包括风祭灵”黑衣的魔君笑了笑,“这倒还不至于”又取出一枚棋子落于棋盘中,棋盘之上,你来我往,杀意纵横,“这一战后,无论结果如何,武林必乱”一身黑色斗篷的魔君闻言笑道“乱,这不正好是你希望的么”一身白衣的阁主闻言笑了笑,看了看墨蓝色的夜空“也对“从面前棋盒中取出一枚棋子,按于棋盘上,“承让”看着尘埃落定的一盘棋,身着黑色斗篷的魔君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墨玉扳指放在棋盘上道“记住,欠我一个人情”说完便转身融入漆黑的夜色中,看着来人消失的方向,白衣的阁主笑了笑,拿起那枚放在棋盘上的墨玉扳指,再次看向墨蓝色夜空,叹了口气……。
  凄清的雨,下了一整夜,潮湿的空气中透着一种近乎死亡的寂静,一袭白衣的女子一路走来,死亡的气息让她握紧了手中的流雪剑。衰草连天,苍茫的天空寂寥而深远,萧瑟的风似百无聊赖般扫带着秋风中的城楼,突然,握着流雪剑的手骤然一紧,皱了皱眉,“吱呀――”一声城墙应声而开,配合着周围的景色,说不出的诡异,抬步向城中走去,死一般的寂静让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按上了剑柄,当踏入城中的一刹那,不对,从她来的时候就一直感觉到不对,这里的一切似乎过于平静了,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影,她提剑走过去,当走到那人身边,居然……已经死了很久了,一向沉着的她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凝重,还是……来晚了么,看着身边这个早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人,这里究竟经历了什么,难道……,将手指抵在已死之人的檀中穴,鲜红的血瞬间从身体的各个穴道崩出,耳边突响起一阵阵直捣耳膜的琴音,仿若来自地狱的魂哭,果然,这些人死于祭音琴之下,那么……想到此,白衣的女子蓦然转身,流雪剑顷刻出鞘,发出铮铮的响声,剑尖直指城楼上的人,那里,一袭白衣,双眸赤红如血,手中的祭音发出凄厉的声音,仿若魔音撕扯着人的心脉,白衣的女子心下一沉,皱了皱眉,提剑飞身而上……
  暗室内,侧卧于软榻上白衣的魔君漆黑的眼眸看向远处,想着方才城中那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呼喊声,仅不消半刻,耳边便已恢复寂静,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收回目光,看了看身边兀自把玩着一个白玉做的小瓷瓶的白衣人,苦笑了一声“你还真舍得……”平静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发声的人,“急什么,还没到最后呢。”
  一袭青衣的侍女手中捧着一只白玉瓶穿过假山,庭院最终停在一间房间门前,她神色匆匆的朝左右看了看,推门进去,转动房间花瓶上的机关,墙壁上出现一道暗门,侍女走进去,门瞬间关闭,室内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穿过长长的通道,终于停在一间石门前,“墨小姐……”一连喊了几声,门内没有任何动静,侍女按动墙壁上的机关,进去的瞬间,一柄闪着寒光的剑携着风向来人袭来,最终停在侍女的脖颈处……
  刚才的一切太过恐怖,一群身着墨色长袍的人影从四面八方向着他们袭来,空气中漫着若有若无的馨香,认出这些是几日前的那些,白衣女子神色一变,难道那些失踪的尸体和城中人全部变成了这种没有痛觉嗜血好杀的活死人。“刺破心脏,剜除幽骨花”她冲着激战中的众人喊道,抽出流雪剑,一剑刺出,一朵血红的幽骨花被从心脏处剜除,饶是玄机阁中的楼主,在面对面前成千上万的活死人,显然也有些力不从心,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地上倒下的尸体堆叠成山,身上被鲜血覆盖,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地上的血汇成道道河流流过他们的脚边,有的死去的人就那样被浸在血里,将流雪剑从一个活死人的心脏处抽出,毁掉那朵妖冶的幽骨花,提剑飞身而上,身后的尸体脸上都带着或恐惧或痛苦的表情,一个模样十来岁的小女孩浑身是血的一路杀到她身边,手中的短匕诡异的在敌人的心脏中搅动,迅疾而凌厉,“冰姐姐,花姐姐说不能被这些东西冲散,先会和再说”说话间又杀掉了几个,看到所有人身上或深或浅的伤口,难道他们这次凶多吉少。正想着,“铮――”一声,城楼上传来一串琴音,白衣女子脸色苍白向剩余的众人道“护住心脉,快”可是已来不及,所有人几乎在一瞬间周身大穴崩毁,血如喷泉一般涌出汇到地上的血河中。死去的人脸上是不可置信,不相信一直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同伴会对他们下手,城门上,一身白衣的少年,纤尘不染,手中抱一把白玉琴,满意地看着城下的一切。
  

  ☆、第十五章

  城门上,一身白衣的少年十指滴血,落在白玉做成的琴身上,双目赤红的望着城下,到处的断肢残臂,入眼之处,血流成河,空气中凝着幽骨花的馨香搀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显得诡异而可怖,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一个一个的数着地上的尸体,看清城下那几个满身是血的人影,祭音之下,还有活口的,怕是也只有他们几个了吧,缓缓的走下城楼,十指的血顺着琴身诡异的流下,落在地上,方才,他强行催动内力拨动祭音的琴弦,屠戮了武林上下近千人,而自己也因内力反噬,血从周身大穴涌出,一路踩着血和尸体,死去的人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诧异。走至一蓝衣女子身前,弯腰捡起地上的冰玉蝴蝶,看着女子苍白如雪的面容,他笑着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有杀了我,鸢儿。”将身旁散落的银丝细索收入袖中,不语,她早知道他身上有血魇咒,那次他差点杀了她时,她便知道已经没有办法了,他会成为一个傀儡。再不是玄机阁的风楼主了,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流雪剑,看着白衣上的斑驳的血痕,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似是犯了什么困难一般,他喃喃道“先杀谁呢,魔君可是吩咐过不让留活口呢。”随即又笑道“不如我就先杀了你吧,瞳依,真可惜,还是个小孩子。”说罢一剑挥下,忍着痛翻身躲过,凌厉的剑气自身后传来,转身间,一柄墨色长剑直逼过来,逼得他退了几步,那一剑,他用了全力,依然没有办法阻止他,看来,这次他们凶多吉少了,他想。而此时,血色的瞳眸此时仿佛染血一般,滴血的十指拨动祭音,一股巨大的内力将周围的一切震开百米,一道蓝影闪过,直逼他手中的祭音而来,待看清来人,一蓝衣女子手持那柄墨色长剑直指着他,仿似诧异般,他开口笑道“我都快忘了你拿剑的样子了,鸢儿,沐剑山庄的剑法还从没见识过,风某今日便来领教领教。”她剑光轻挽,在空中身体随剑身旋出几个剑花,向那人袭去,剑法凌厉,一时间,他竟躲不开那致命的一击,剑身近身时,他闭上双眼,下一瞬间,墨色长剑直直没入一个红色的身影,青紫色的血溅落在一袭红衣上,仿似绽出一朵朵青紫色的花,蓝衣女子盯着眼前的红衣女子,手中还紧握着那柄刺入身体的剑。“别……别杀……他”将剑拔出,手捂住不断涌出的青紫色血液,随即转身,另一只手向着面前伸出,“把祭音……给我……”赤红的双眸此时已然浑浊,他怔怔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似是被控制一般,滴血的手指便将手中的琴送了过去,头没回朝着蓝衣女子说道“护住心脉”随即催动内力,红衣拂过琴身,“铮――”一声,祭音的声音有控人神智之能,祭音之下,可断人全身经脉。面前一身白衣的少年似是发狂般口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双手抱着头伏在地上,眼眸一片浑浊“你废了他一身的武功”蓝衣女子问道。“血魇咒无药可解,非如此不可。”身体无力的倒在地上,双臂紧紧抱住已经失去意识的白衣少年,口中喃喃道“你欠我一命,却要用天下人的性命来偿还,够了,对不起,我废你武功,醒来不要讨厌我,呵呵,不过,也好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云商,终究还是我欠你多些……云商”手无力的滑下,已然没有了气息的红衣女子,只有一滴泪落到地上,融进血里,身上缠绕进血肉中的幽骨花尽数枯萎,身体逐渐委顿下去,原本美丽的面容瞬间苍老,如同一个八十岁的老妪,满头青丝瞬间成雪,看着红衣女子的变化,几个武林翘楚的脸上亦露出疲惫的神色。
  暗室中,一袭白袍的玄机阁阁主听着来人禀报外面的一切,神色平静的向着玉座上那个人问道“你知道她最后会这样做,对不对。”叹了口气,玉座上的声音疲惫而无奈,“你没赢,我没输” 听着这句话,一身白衣的玄机阁阁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第十六章

  此时红衣女子怀中的白衣少年也醒转过来,他看着堆叠如山的尸体和流动的血河,还有头顶上方那已然失去生命的苍老容颜,他第一次眼中出现了惊慌失措的神色,看向一旁的几人,他们脸上的疲惫,他看得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里寂静的可怕。似乎过了好久,白衣少年的眼底已然一片死灰,从地上站起,将地上一身红衣苍颜白发的老妪抱起,向远处走去,每个人都看得出他心底的绝望,惨烈而彻底……
  走至城门之上,一身白衣的玄机阁阁主与一身黑袍的魔君并肩而立,看着远处那个不停向前走着的身影,“有什么打算”语气中是掩不住的疲惫,看了看远方的天幕“重整武林。”他没问他的计划,重新恢复的寂静里,一身白衣的阁主抬头看向虚空万里,那里,隐着他年少时的梦想,曾经的鲜衣怒马都已经在岁月的冲刷中褪尽了颜色,而有些东西,即使穷尽一生也无法挽回,妙语玄机,不诉离殇,玄机阁,因着它的玄机,在成就了一切的同时,亦毁灭了一切……
  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脸上,天空中不知不觉的开始落雪,落到地上的血中,瞬时消失不见,一身蓝衣的女子抬头看向天空,静静地看着每片雪花飘落的痕迹,雪,越下越大,渐渐地,堆叠如山的尸体,血河都已经被茫茫的白雪覆盖,看着那一片洁白的世界,她瞬间有了一丝茫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真正可以主宰命运的,那曾经的过往,都已经在时光的流逝中渐行渐远,所有的无奈与绝望最后都在悲伤中渐变成理所当然,就如清欢和云商,亦如戈释和她,在无尽的黑暗中肆意疯长的绝望和悲伤已经成为一种可怕的习惯,有什么东西是被他们忘记的,又有些东西是该被记起的,都已经分不清,只知道有些东西,他们注定无法挽回……
  后记:
  白色的雪掩埋了天地,远处的山峰,近处的万物都披上了一层洁白的霓裳,傍晚时分,雪才将将停息,天边竟燃起一抹绯红的霞光,落到地上的白雪上,似为雪笼上一层薄薄的轻纱,瑰丽而绝美,崖边,一身白衣的男子怀中紧抱着一具早已失去生命的红衣老妪,神色淡漠,望向天边,不知在想些什么,其余的人马早已回玄机阁待命,一身白衣的阁主用幽骨殇复活了所有在激战中失去生命的人,一时间,玄机阁得武林人士尊崇,皆臣服膜拜,这一战,使中原武林元气大伤,他已遣三位楼主先回玄机阁整顿一切事宜,他望着天边那抹绯红的晚霞看着崖边那一红一白的人影,陷入了沉思,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身边,站定说道“阁主,新一批招募的玄机阁人选已经到了,三位楼主请您回玄机阁亲自主持过目”叹了口气“知道了”看了眼崖边的人影,转身消失在茫茫的雪地中。
  回玄机阁的路上,一身白袍的阁主坐在软轿中举棋落盘,外面瞬时乱作一团,他掀起轿帘,看向轿外,一身白衣的少年单膝跪于马前,脸上是淡漠的神色,“属下来迟”他略一点头示意,放下轿帘“回玄机阁”一行浩浩荡荡的车队继续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再没停顿。
  妙语玄机,不诉离殇,玄机阁,因着它的玄机,在成就了一切的同时,亦毁灭了一切,就如同神话缔造之始,便注定有些东西,只能观望……
  (全文完)
  (后续还有人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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