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隐于侧》第39/64页


  “你是如何想的呢?”
  谢天阑觉得此事莫名又好笑,这种事莫说之前的他就从未想过,更何况他现在有了心仪的女子,哪里还容得下其他女子,当下认真拒绝道:“有劳父亲族叔操心此事,不过,天阑不需要侍妾,请族叔代为谢绝那几家的好意了。”
  想到与那几家有姻亲能带来的利益,谢云辉有些想再多说两句劝劝谢天阑的意思,刚想开口,他身边的谢云博便拉了拉他的衣袖,用眼神冲他示意谢云崖。
  果然,上首的谢云崖听到拒绝,神情虽有些可惜,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先天强者才是一个世家的支柱,所以谢云崖纵然身为家主,纵然身为谢天阑的父亲,对于已经晋升先天的谢天阑,也不会不顾他意愿强行安排他做什么事。
  谢云辉这才如梦初醒,想起谢天阑是一个礼貌小辈的同时,也是实际地位处于家族顶层的先天强者,他连忙收了原先准备说的话,和气笑道:“结亲就是要合自己心意,既然如此,我便给你回了他们。”
  “多谢两位族叔。”谢天阑道谢。
  “呵呵,没关系,我们还有事忙,就先走了。”
  两人走后,谢天阑也正准备告辞。
  结果上首的谢云崖突然冷不丁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谢天阑一滞,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谢云崖见他这个反应,神情微妙莫测起来:“你这次一路护持凌霄仙子前往百草谷,该不会是……”
  “孩儿还要去五叔那里看密卷,今日就先告辞了。”话音落下,人已不见了踪影。
  ……
  满世界的雪白,漫天冰雪中,他在一个刚好能容纳身体的小雪坑里,背面是白色的冰雪,正面是一层透明的冰面,能够看到外面被整个大雪淹没的世界。
  这场景让他不禁缩紧了身体,这一动,他才发现自己并不冷。
  因为此时他怀中正抱着一个柔软纤细的身体,触感极为熟悉,他曾与之朝夕相处,背过抱过。
  “天阑……”她从他怀中扬起头,露出比冰雪更清透动人的面容,此时她闭着眼睛,从浅色粉唇里吐出脆弱迷离的嗓音,像是撒娇又像是在求救般的叫着他的名字:“天阑,天阑,我好冷……”
  然后,一双纤细白皙的手伸出来,勾出了他的脖颈。
  他鬼使神差的,毫不犹豫的,又像是本能般的低头,一下子含住了那片动人的淡色。
  辗转反侧,勾缠游走,肆意掠夺,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感受着她的每一丝战・栗,变成了一个荒唐之人,对她做尽了往日连光是产生幻想都觉得是对她玷.污的事。
  这里哪里是冰天雪地,他分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燃烧。
  一片白光过后,谢天阑猛然从床榻上睁开了双眼,然后他茫然的,无措的,像是一个木头人般的缓缓掀开了被子……
  第二日,乘风院的仆人早上到了时辰见谢天阑久未出卧房,颇为诧异,再过一会后,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试探性的敲了敲门。
  小厮敲了几下之后,见卧房内依旧毫无动静,心头‘咯噔’一响,顿觉不秒,连忙在外大声告罪后,准备撞门而入。
  结果门根本没锁,他这用力一撞,一下子把自己装跌在地上,小厮顾不得自己摔倒,连忙朝床上看去。
  只见床上空空荡荡,不仅没有半个人影,连被褥床垫都整个消失了,床面上只留一个光溜溜的木架,对比起卧房内其他精美的陈设器具,显得极其寒酸……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说出来可能没有人会信。
  身为家族嫡系,身负顶尖传承,前途无量的谢家新晋先天……在家中某天半夜里扛着被褥不告而别。
  当然他留在屋里的书信,写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缘由。
  在几日前,铸剑大师‘剑叟’黄衍向天下各大正道势力广发帖子,将在三月后在锦州逐日城召开铸剑大会,用天外陨铁铸造一柄能够承载传承的绝世神兵,以此寻求突破宗师的道路。
  谢天阑已领了帖子,并留书说自己在家中巩固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外出游历,到时候直接前往铸剑大会观摩。
  他走得那么突然,必然不是信上说的理由,出门游历那里会赶得那么急?明明可以第二日一早道别了再去,若非谢天阑已是先天,谢家又守备森严,暗中值夜的暗卫亲眼看着谢天阑抱着疑似被褥的东西深夜离家,早就会引得谢家怀疑他是不是出了意外。
  他这一走,倒是弄得谢云崖很是尴尬,他又没非要逼着谢天阑纳妾,这一番惊恐万状的离家是怎么回事?
  谢家人的不解抱怨谢天阑是注定无法知晓了,此时他正沿江北上,朝着安州前行。
  在离家的当夜,谢天阑销毁了被褥之后,他曾望着未亮的黑夜茫然四顾,铸剑大会还在三月后,这段时间他打算游历江湖,却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前行,念头不知不觉就又往某个人身上触及,随后谢天阑像是触电般的一震,连忙将注意力集中在眼下的事情上。
  于是很快,谢天阑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树枝,随手往天上一抛,准备枝头指向什么地方他就朝着什么地方前行。
  树枝很快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谢天阑看去,只见枝头指向了东南方。
  见此情景,他稍稍驻足了片刻。
  然后转身举步,往北面走去。
  ……
  当一部分人能拥有超脱于另一部分人的力量时,纵然六扇门势力遍布天下,以武范禁之事还是多不胜举。
  总有人拥有了武力后便想不劳而获,通过掠夺普通人来满足自身,不过也恰因如此,江湖多有宵小匪类,也更有无数武者行侠仗义的故事。
  谢天阑一路沿江北上的一月里,顺手就捣毁了两个贼窝,捉住了三个连环要犯。
  最近一次出手,是一举轻松擒下了一个后天巅峰的要犯,这一次露面让江湖上不少人得知了他的行踪,并推测出他是在一路北上,但没有势力会在没有要事的时候,奢侈的用一个先天强者监视另一个先天强者,而以先天强者的灵觉,后天武者根本无法在可视范围内靠近他们而不被察觉。
  所以各个势力探查情报之人只是大致知道谢天阑的方位,并将他的行踪归结到机密但不重要的情报中去,也没谁多去在意。
  除了……某些别有用心的势力,或者个人。
  在临川城写了一封信给好友吴尘,告知了自己目前的位置与打算前往的地方后,谢天阑出城而去,不紧不慢的往安州策马而去。
  行至第二日,他在前往安州的古道上,遇到了一场路匪劫道。
  那是一架普通的青色马车,不算宽大,车上总共只有三人,除了外面赶车的车夫是个中年男子外,其余两人都是弱质女流,一个是年长微胖的妇人,另一个是妙龄少女。
  不过此时除了那妙龄少女,另外两个人都已经死在了前来劫道的五个路匪的刀下。
  五人杀了车夫和妇人后,倒是没杀少女,而是见她容色姝丽,柔弱动人,几人立刻就起了不轨之心,互相对视一眼后,小团伙中的老大邪笑着倾身上前,旁边另外的四人也是露出猥琐垂涎的嘴脸,分外恶心。
  “不要……走开!”少女哭泣着不停的挣扎,但她那点子力气,对于习武的路匪来说,与挠痒痒差不多,反倒让对方更为兴奋。
  谢天阑策马而来,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当下从马上飞身而起,自空中掠过,经过树木枝桠的时候左手顺势一伸,顺手折下一根枝条来。
  随后就见五名路匪面前划过几道肉眼难辨的残影,待谢天阑的身影落地之时,五个人咽喉要害处,已经多了一个血窟窿。
  地上的少女愣愣的看着前一刻还在肆无忌惮的撕她衣服的悍匪,下一刻就浑身僵硬的倒在一边,死得不能再死。
  好几息后,她才‘啊’的惊声大叫,抱着胸口快速的挪动身体,让自己远离悍匪尸体。
  谢天阑见她如此惊慌,出言安抚道:“姑娘别怕,已经没事了。”
  少女听到这话,慢慢抬头,露出一张极美的面容,尤其是她此时双眼微红,望着谢天阑的目光充满了仰望崇拜,眼角含着泪珠,欲落不落,脸上还带着挣扎后的红晕,清秀娇嫩,楚楚可怜。
  寻常男子被少女这么一望,心中怕是要大起怜惜之意,恨不得将她护在怀中好好呵护一番。
  而满心已被另一道身影占据的谢天阑,看到这个能让许多男人心动的少女,脑海中只产生了‘这个姑娘真惨’的感叹……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少女很快低下了头,对他敛衽行礼,她这一低头,又是另一种不胜凉风的风情。
  谢天阑没有上前扶她,而是看向地上的车夫和妇人的尸体:“举手之劳,姑娘无需多礼,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处置善后才是。”
  少女眼中掠过一道恼火的光芒,用绣帕捂住嘴,压抑的哭了出来,抽抽噎噎地道起自己的身世:“奶娘与钟叔送我去锦阳找我父亲,没想到会遭此大劫,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着她慌乱的看向谢天阑,一下子跪了下来:“求恩公不要让我一个人留在此处,婉容无以为报,只求一个寄身之处,哪怕做牛做马,以身……”
  以身相许四字还未吐出,谢天阑一伸手,一道气劲拂过,轻轻松松的就将跪在地上的女子身子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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