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经-2004北方雪人》第23/52页


“不行。”她抬起头来对我说,然后继续埋头为我疗伤。

我傻着。

“你今天先呆在我这儿吧,明天我带你去上学……或者去医院检查一下你膝盖上的伤口,因为我觉得挺重的。”

我心里一惊,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居然留我在这里过夜,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我刚才还在想如果能向她借到十元钱,我可以去外面吃点儿东西或者去麻西家看看他回来没有,而现在她居然要我留在这里呆上一夜,这一夜我怎样呆?

她处理完了我的膝盖,一边收拾着那些满是血迹的药棉,一边说:“我已经把热水器打开了,过一会儿你去擦一擦身体,但是小心不要碰到伤口……因为你有伤,所以我允许你睡在我的床上,但是前提是你必须把自己弄干净,当然不要碰到伤口……”

我惊讶地看着她,她说她允许我睡在她的床上,这令我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她用眼睛回敬着我的惊讶,说:“怎么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我……睡在哪儿?”我支吾地问她,因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睡在我的床上,因为你身上有伤,睡在沙发上会很难受。我睡在沙发上。OK?”

“哦……”我点了点头,我觉得自己好象突然变成了一个傻子任人摆布。同时不能理解平日这样冷漠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在今天让我感觉如此不同。从小到大,没有一个老师像这样给我认真的上药,并允许我睡在她的床上,更何况这样年轻漂亮的老师。难道……我赶紧打住想象,我发现自己是个十足的没希望的人,想什么问题想着想着绝对想歪。看来这就是看黄片看多后的效果,因此我特别理解为什么中国大陆地区禁止黄片传播,原因不是我们思想禁闭保守,而是有太多的像我这种没希望的人。

我开始自责。

先是自责自己看黄片;接着自责自己偷窥过对自己这么好的老师,并且还根据自己肮脏的记忆拼凑了人家的裸体;然后又自责自己曾经企图强奸一个少女,然后又不知不觉得把人家的卫生巾骗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弄地现在是鸡飞蛋打人去楼空。

在这种强烈地自我谴责中,我突然接到了兰贞向我递过来的香乎乎的浴巾。我拿在手里发愣地看着她,她冲我笑笑,说:“别老发傻了,水热了,去洗吧,别浪费我的电,小心你身上的伤口。”

我站起来拿着浴巾往前走,一脑子恍惚。

“往哪儿走呢?那是卧室,卫生间在后面。”她在后面说。

我赶紧调转方向。

“蓝色的开关是冷水,红色的开关是热水,注意调好温度。”她依旧嘱咐着我。

39

我胡乱地把身体擦了一遍,水难免溅到了伤口上,但是我似乎麻木地没有什么感觉。

我一边擦身体一边想,今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切都这么晕乎乎的。头脑里对于兰贞的印象似乎已经不在是那么冰冷,反而有些像浴盆里的澡水这样热气腾腾。

我开始想起那副画,发现一切都是由于这副画引起的。

兰贞被我画在那副画中,裸体地躺着。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底下“砰”地就直了,直地那样的突如其来并且携带着微弱而生猛的响声,以至于我有些惊慌失措。我赶紧把它浸在热水里,因为这样它就可以慢慢地平静下去。这东西没事儿总跟我作对,我拿它毫无办法。

洗完后,我擦着身体,卫生间里静了,于是我隐约听到外面兰贞好象在打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兰贞说。

“……”

“什么时候回来?”

“……”

“没事儿,我就是问问。”

“……”

“我挺好的,就是肚子疼……你怎么想起问我来了?”

“……”

“我说你怎么想起问我来了?”

“……”

“算了,听不清楚算了,明天你再给我打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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