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缘之坎刀门徒全集.net》第4/99页
于是我说,自己。
那我就赐给你一个法号,就叫雪隐。你忘记自己了没有?现在你已经不是自己啦!
活佛我不知道,我说。
我是用今生来修今生的人,所以我不希望对自己过于苛刻,尤其是一些存在于内心的东西,我倒是不想忘却,可以不用去想但是不一定就能忘掉,嘉扬活佛说。说完这些话他脸上有一种新生的红润来,用一种渴望的眼神,很陶醉的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
一片雪落到了我的鼻尖上,融化了,掉在我眼前的地上,发出吧嗒的一声。看样子雪片至少要有梅花大小。
我走之后,你可以留在寺中,你是我的转生,你要替我修行,因为你打算要出家的。
我当时如果有表情一定会是一种不知所措的表情,但是我的面上如同冻瘫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嘉扬活佛就这么在一个雪天跟我说着话。那是我和他第三次见面。
在我离开楠木寺之前想听听你出家前的事情。嘉扬活佛给我拿来一个馒头。他自己幸福的吃着馒头。馒头的甜味有一种阳光的味道,土地的味道,家乡的味道……
如果我不上大学,或许我会是阶州当地的名厨,因为我的父母就是当地的名厨。如果我没能上完大学,或许我会是阶州当地的房产爆发户,因为搞房产不需要够多的知识,要的只是恰如其时的机遇,说白了就是与时俱进,而我把机遇都奉献给学校了。
如果大学毕业我没找到众人向往的工作,或许我会回城参加公务员考试踏踏实实的做好村官。如果做不好村官,我就去街上卖酥油饼,这个成本不大,但很有市场。阶州城建城二千多年,酥油饼的历史却比筑城的石墙还要久远。但是,前提是我考上了大学,并且颤颤巍巍的勉强毕业,稀里糊涂的参加了工作。
我的噩运是从上大学开始注定的。如果没有上大学或许是另外一种噩运,但在我看来那也是好于先一种的噩运。因为我所生活的前二十年的所有祈盼都是以,考取大学作为生活、生命的着力点的。
而畅想未来美好的日子,通过努力的追求所得,在今天看来却是情牵一脉,痛作两味的负担。
那个古语中金榜题名、衣锦还乡的典故,如今看来是曲意逢迎之作,童话和梦想依然老去。但我们耕读于其中的理想,在虚掩的巨著中被翻得稀乱,那一刻生活在滴血,理想在流泪,在命运面前,我们无从所适,但又必须顺应时代。故此精神上要承受放逐理想的痛苦,现实中又要忍受被生活放逐的痛苦。
没有坚强的人格苦撑,便要最终的妥协,理想妥协于自身,自身又要迁就生活。到那个时候,敢问谁又不是行尸走肉呢?
有一种趋炎附势,让人趋之若鹜,大家都是在这个洪流中,极尽所能的翻转竞渡,那些时运不济的在拍打中急急上岸,中道崩猝,没能在宦海中修成正果,其中的感叹又有谁能道的清楚?寿终正寝的也是在宦海中九死一生,其实大浪淘沙中,江湖的沉浮起落,这其间的险象环生也不是谁都能消受的起,故此,不死的一定是英雄,死了的也可以称之为英雄。
自己能在三十岁之前顿悟是很欣慰的事情,知道那不是我所追求的生活。遂抽身世外过一些不平凡的生活。
我的外公是当地有名的风水大师。外公在世的时候,有许多当地的官员每逢过年或者有难的时候都会前来拜访,而在平时大多时候是一些村民来占问吉凶。
外公眼里是没有贫富观念的,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只要是遇到蹊跷,他总竭尽可能的帮助。他是个极为本分的人,不会因为给人指点了迷津或者除去了污秽而居功自傲,也不会给人带来了精神层面的保护而感到高人一等。因为他是以此为生的,这是他立命度日的职业!这条路还算平顺,没有因为政治和人们信仰的转变而有很大的改变,毕竟人们在思想上还是同意于玄学的存在;尽管不刻意的追捧,但也不会坚决的打压,这就是为什么风水学没有发扬光大也没有遗失殆尽的原因。
我历来不会深信不可知的东西,尽管我的舅舅们在提及外公时会将外公渲染的极具神秘色彩,但我是提出过许多的质疑,这使得亲戚们对我很反感。现在想起来又觉得错在自己,不单是因为得罪了亲戚而心存不安,也是在对外公的思忆时的一种虔诚或许是悔过!
外公在有生之年没有公开收徒,尽管想学艺的大有人在,但单纯目的性的人又很难得,收徒的标准一再降低依然没有符合的人选,加之家传艺的传授范围有限,几个舅舅又不愿继承父业,收徒之事便一再搁浅,悬的时间长了外公也看淡了,只当是缘分没到!
随着外公的逝去,以及自我对风水学不断认知的前提下,我越来越觉得风水知识是多么的有用。无奈这些知识以随外公远去了,唯一传承给大舅的收法,也是一鳞半爪,不得要领或许是大舅的推脱之词也未可知,总之难以为我所用!
现如今只剩儿时外公讲述的关于坎刀门的旧事还有些许记忆,其中的真假也不得考证,只是当做故事将给你听,一是作为对外公的纪念,二来也是闲暇之余的消遣。
嘉扬活佛没有一丝表情,如同进入禅定一般,但是我还是要从外公的故事开始,因为如今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和坎刀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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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四鬼抬轿 [本章字数:3207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17 21:46:36.0]
为了确认嘉扬活佛没有睡着,在听我的故事,我说,为了便于讲述请让我用第一人称,用外公的视角来游览旧事,好吗?
我确认嘉扬活佛是听见了,我看见他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我师父小的时候有一次跟师祖进城,龙凤那时还不通公路,只有一条土路蜿蜒六十里下山,下了山才到汉王寺,离城还有十五里路。
因为路程较远,村里人进城办事总要早起,一般鸡叫头遍的时候开始动身,不能太早,时间太早山路的阴湾中可能会冲了神煞或者感遇鬼魂,也不能太迟了,太迟办完事,天黑之前又回不来。就着这个理,乡里人一般鸡叫头遍后就会上路,大多逢着农历的三、六、九日赶集的时候行人会增多,山道上一搭一搭会传出人们说话的声音,马蹄声以及马铃的当当声。除了三、六、九日,若是寻不到同伴,难免就会放单犯夜,许多虚悬的事情也是由放单的人传出来的。
虽然鸡叫过了,但是走到水泉湾和飞星崖的时候人们还是不免的有些心慌意乱!
水泉湾有一股甘泉常年水流不断,水很清冽,且冬暖夏凉。相传每年五月初五会有赤红的蛇来此饮水,人们便多出几份敬畏之心,凡是不洁的东西都不可在此处浣洗,如果有胆敢犯事者神灵就会摄人魂魄,长此以来,流传的时间久了,便成了规。
也不知那一辈人在水泉边的石崖上凿出神主之位供着女娲娘娘。人们每行到此处都不可大声说话,夜里不许燃火把,有些虔诚的人路过时会扣头或者上香,如要取水便要祭拜神主,说些感恩的话。
过了水泉湾转过山腰,有一处路极狭,最窄处只容一人通过,行路处两山壁立,路穿崖而过,两崖相距不过两丈,山风从崖下的深谷之中跌宕而上。只有日照中天的时候,才见一线天光,所以形势极为凶险。
谷中生长的一种树,俗名“黑铁匠”,此木通体黝黑材质极为硬实,是木匠制作工具的首选材料。树木生长靠崖山渗水,以及“黑肥”,“黑肥”听起来神秘,其实是未成年小孩的尸体。
那个年代每家生的小孩多生活条件和医疗条件又不好,谁家小孩夭折,不入土,也不棺敛,用背篼兜住直接往谷里一丢,便成了树木生长的肥料。更有奇着是,大约每六十年,有彗星拖着长长的彗尾从两崖间隙的上空划过,最后消失在崖下,给人的错觉仿佛彗星坠入了谷地,彼时崖壁和深谷会异常的明亮,据说崖壁会显现出奇特的图案,故此叫此崖为飞星崖,谷地叫陨星谷。
那一次进城应师叔祖的邀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