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缘之坎刀门徒全集.net》第47/99页


  “哈哈,小子你还傻站着干什么?你若不喝就把葫芦还给老衲吧。”

  “谁稀罕你这破葫芦。”说着就将葫芦扔了过去。和尚身子一飘将那葫芦揽入怀中,嘿嘿一笑:“这可是好酒,生气了可不能打破我的葫芦,你赔不起。”这时我才意识到穴解开了,立在原地活动一下筋骨,心里想这和尚邪恶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势单还是不要硬碰,免得有受罪。

  “大和尚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试探着的问道。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那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这里寻七夜草……”

  “噢!你是来寻七夜草的,是谁要你来的?”

  “我舅公,齐先生让我来的,我寻七夜草是配蛇药。”

  “齐先生,平僧不认识,不过七夜草我倒是知道。”

  “七夜草你见过没?”和尚问我。

  “没有,我只是知道这七峰山有,听舅公说,那草花开七色,最是珍贵。”

  “不错!可惜你采不到了。”

  “为什么?是不是花谢了?”

  “不是,是我要采所以你采不到。”

  “你这人怎么如此霸道,这山也不是你家的,七夜草你采的我为什么就采不的?”

  “嘿嘿!这七夜草也不是凡品,我采来用处大,因此不能让给你。”

  “你这和尚好无理,你怎么知道的我的用处没有你的大?我采药是为了救人。”

  “七夜草确实可以作为蛇药的配方,不过那只是一般用途,我可不想让这等瑞草作为一般用途而辱没了草的妙用。”

  “你的意思是,我舅公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倒不至于,若要求蛇药我这里就有……”

  “你这和尚好大的能耐,你也不问问中的是什么毒,就干夸下海口,说你有蛇药?”

  “我说有就有,常言道:‘蛇毒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这话我也知道,可是你又有什么把握知道解毒的良方呢?”

  “哈哈,小子我也不和你纠缠反正这七夜草我是不会让给你的,至于蛇药看你的表现我可以给你配制,疗效也不敢保证,能不能医治也就看你舅公的造化了。”和尚显得略有些不耐烦。

  秉承四好青年的优良特质,在分析了当前的形势,以及敌我矛盾后,为了在敌强我弱的不利形势下,不得已,避重就轻采用游击战,和恶僧纠缠,以夺取最终的胜利。随即不在七夜草的采摘权上再作延伸。

  淡然一笑恭敬的说道:“大师,晚辈刚才的话有些突兀,只是心中惦记着舅公的蛇毒之痛,言语中有什么不到之处还望大师海涵。”

  那和尚一摸脑袋,面上一笑:“小子,贫僧想来了然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看你孝顺等到采到七夜草后一定替你舅公调制解药,保证药到病除。”

  “那我先谢过大师。不知大师在何处修行,为何又来到此处?”

  隔阂消除后,和尚的面上也看似和蔼起来,于是说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来。他说,他叫张皇佳代,从阿坝州而来,原先出家在草帽寺,不过不能恪守寺中的有关戒律,寺中难以容身,便落单成了一个云游的和尚,虽不免有些清苦倒也自在,行走在雪山草地之间,以行医治病为生,因为依然遵从佛教的修行,故此一直是僧人打扮。和尚对此方风物了若指掌,据其说,自己精通辨草之术,草药有灵一旦有异草生长他就会受到指引,至于炼制什么样的草药也是随性而定,不一定合什么章法。藏族自古有先天的异能之人,如同说唱艺人,超群的记忆,似乎是上天生来就在大脑里刻录了一段奇长的神话史诗,他们的存在也就有了神秘轮回之说,就像班禅活佛的生死转生一般,对于草药张皇佳代也是这种感觉。这番僧受这七夜草的指引来到此地,寻得山间的一个窝棚,窝棚内有老人为逝者准备的棺材,就在窝棚里安下家来,一直守护着七夜草。看此情形对于七夜草他是势在必得,谁也别想夺了去。

  说话间时近天黑,山中虽好可这七夜草料想也不会为我所有,但又不忍离去,心想就算采不到草,至少和尚答应给我炼制解毒之药,为了舅公的性命也只能苦等,无奈腹内空空,上山之前有没有备足干粮,此时看着夜色袭来,在布满冷意的山风中不免越发显得饥饿难当,于是我点了一根烟抽。番僧闻香而动,向我讨要烟抽。我给递给他一颗烟,番僧笑着就着我的火点燃,享受吞吐着云雾。抽过烟和尚从棺材里拿出酒葫芦,豪饮几口,又拿出半幅烧鸡大嚼起来。我看着烧鸡映着夜色发着诱人的光芒,那泛泛的油光刺破天际让人腹内馋虫涌动,黑天的亿万寒星流光飞舞就如同从那鸡皮上闪过,让人看到希望,但是希望太过于遥远,又要人更加痛恨起着遥不可及的希望,就如同当年在工作中,对于仕途里那些虚无缥缈的职称追求一般,只能浅浅的支撑起我的梦想,在追求过后的徒劳感叹中,又后悔曾经的大好年华都随着空谈而付之东流,这种痛苦时不时的就会在相近的境遇中循环出现,让人欲罢不能,痛苦不堪。

  番僧在吃过几口酒肉之后,似乎意识到我的存在,或许他只是礼节;或许他吃饱了;再或许他出于对我一根烟的回赠;总之他问了一句我饿不饿。我肯定饿啊!不但饿而且饿的很,但我不是高照,我不可以如此说:师父我饿,我想吃烧鸡。在原始的冲动面前,我和傻子的反应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表达的方式不同,我的表达带有含蓄性,隐含条件就是我想吃烧鸡,但是我不说透,这也就是傻和不傻之间的区别。于是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繁星说:“有点!”在我说完那句中肯的话之后,我看见天空一盏流星滑落,泛着油光的,陨落到我的眼前是一只油光可鉴的鸡腿,看见鸡腿的那个瞬间我笑了。

  大和尚生起一堆火,干焦的松枝噼啪作响,腾起的火光顿时退却了寒意,让人昏昏欲睡。隔着火堆和尚递来酒葫芦:“小子喝一口,抵御一下寒气,顺便提提精神,到时候好看看七夜草也过过眼瘾。”我顺从的将酒接过来,仰头大饮一口,这酒却和往日里喝的酒不一样,入喉有种清凉之感,入胃也没有火辣之感,渐次的从肚腹升腾起一种暖流,如同积聚在丹田之内的气,便问番僧这酒的来历。和尚说,这酒是高寒作物所酿,自己行医时患者会布施一些谷物如:苦荞、青稞、杨麦、粟子、糜子、蚕豆……谷物都存放在黑鱼沟乔老师家。这乔老师教书不怎么样就是酿酒的手艺好,制曲、发酵、烤制、窖藏无一不精,所选器具又极为考究,都是安扎营出土的古瓷,窖藏处据说是一处洞府,外人一概不知道。认识乔老师出于巧合,一次到黑鱼沟附近山上采虫草,机缘所致医好了乔老师母亲的眼疾。乔老师就奉出珍藏的老酒,杀鸡宰羊的招待他,饭食他没有好恶之感,但这酒却是人间极品。于是就这样一来二去便成了朋友,他换到谷物就送到乔的住处,也不问做酒之事;没有酒就去乔那里取用,乔也大气对于张皇佳代的索取也是来者不拒。

  说着说着话题一转,估计是酒劲上头,居然问起和尚虱子的事情来。和尚的却没有什么不快,依然大大咧咧的说:“我那虱子可不能小瞧,自古行医之人最要紧的一味药总是随身携带,我也不例外,虱子就是我最重要的一味药!”

  我一听这话只觉得胃腹内如同万马奔腾一般,跌宕翻滚估计我醉了,不过我克制住并没有吐出来。

  “大师父虱子还可以当药用,真是闻所未闻之事……”

  “虱子可以入药,不但可以外用还可以内服。这外用就有些像针灸一般,扎穴位疏通经络,保持人体的阴阳平衡;这内服又分为生食和熟食,此两者药用的目的都差不多,都是除风散寒、固本培元、活血化瘀升阳气除湿毒的,不过根据不同的体质而采用不同的服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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