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缘之坎刀门徒全集.net》第67/99页


  我讲到哪里了?

  我说:“讲到我手持菜刀……”

  对!三儿手持菜刀,嘴里念着:雪山童子来下凡;广寒宫里有寒潭;寒潭水冷冻千年;冰冻水冷冰冰冷;水冻冰冷冷冰冰;冰冰冷来冷冰冰;冷冰冰来冰冰冷……

  天山凉药有雪莲;雪莲心中生寒泉;寒泉如今口中生;四涌寒泉灭四炎;一涌天水灭东炎;二涌地水灭南炎;三涌神水灭西炎;四涌人水灭北炎……

  三儿每念一句就舔一下菜刀,每舔一下就刺啦一声,如同小时候往火炉壁上兹尿激起的爆鸣声,舔过一下就往我腿上吹着气。那气吹来浮在骨肉表面一阵寒凉,如同一块和田玉有外表缓缓侵入到我的骨头里让我感觉到安稳,我默默的享受着,我想起“红足”足浴店老板娘小红拿手绝活“蚂蚁上树”……

  “王海?你妹的你会不会比喻啊?”我骂着,“把老子比小姐,我要不是一时心焦也不会冒着舌头被烫熟的危险,医治你的狗腿,让你瘸了算了……”

  “哈……哈……你还不知道我,我最受不得寂寞,这每日都在窑里窝着,我的**毛都发霉了,不信你闻闻。”王海笑着说。这要遇到平常我非要扯出来看看,看看到底**毛发霉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现在不行,他毕竟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我要秉承医者,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宗旨;要不,不要说他的吊毛就是蛋也有要痛的时候。

  “王海,这次断的是腿子多亏不是**,要不我还真的不会弄……”

  哈……哈……我高兴的笑着。马军那个死木头也嘿嘿的笑着。

  王海淡定的说:“我是不怕的,大不了你在给我吹吹……”

  我当时一扭头向马军说到:“马军我们抽根烟,顺道出去转转去。”

  王海眼睛一亮,急了带着哭腔说:“三爷,军爷你们如果能赐给我一根烟就是我亲爷,真正的亲爷……”

  “去你爷的!我才不稀罕!”我一边往出走一边回头骂道,“你以为自己是狐狸我们是乌鸦,说点好话,就想吃我们嘴里的肉吗?”

  王海嘟哝着:“饭怎么还不来啊?王天不会去泡马子去了吧?”

本书首发17K小说网(www.17k.com)
第四十二章 都不说破 [本章字数:3541 最新更新时间:2014-09-30 21:17:41.0]
  王天二手现代特有的,喘着粗气的引擎响起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看天,这是自打我入得坎刀门后养成的一个习惯,虽然坎刀门门中并没有这么一种修行,但是每天清晨和傍晚的时候我还是不自觉的会看看天空。

  天空中连绵不断的开着无数的火烧云,使得天空看上去血红一片,在红云的覆盖下,山坡上也是一片绯红,焦灼的黄土,在风中翻滚,在红云的映照下,如同流动的血水在山谷中滚动……

  我张开鼻息试着嗅嗅风吹来的味道,却判断不清楚,有腥味,也有土味,还有云和太阳的味道!这种混沌不堪的味道让我的胃很不舒服,我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如同那一天的红云此刻都在我的肚腹中翻滚,我大声的呕吐,吐出的酸水或者是半发酵的食物,在那天的光线下也是血色,但是我知道我没有吐血,因为嘴中没有腥甜的味道,那种腥味是风中而来的……

  窗子外面的一支腊梅开的正好,和往年一样的好。……一些紧卷起的骨朵,如同如意旗袍上盘起的布纽扣,而那些完全舒展开的露出花心中纤细的花蕊,如同精心绣成的银线金丝,随着风的每一个浮动都暗暗散发的迷人的香味,是燕京校园冬天的味道也是如意的味道。

  “傻瓜你在看什么呢?”

  如意捧着两只红薯,脸上有一道红晕,带着微微的喘息,看着我陷入沉思的呆样;用特有的,令人难以言说的,恋人之间的表情,斜依在窗前向我笑着。

  我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要过年了有点想家。”

  “你还对你那个封建地主的家恋恋不舍吗?你不会是想你的丫环了吧?”如意努着嘴佯嗔道。

  “怎么会呢?”说着接过红薯。只是想起家乡冬天的味道,那是温暖的麦草味道,你不会懂的,因为你没见过土地,也没见过劳作……其实我在心里也是极其厌弃资本家这个阶层。我一边轻轻剥着红薯皮,心里一边想。红薯还是温暖的,那种柔弱的温暖,从指间传来……

  那个瞬间我想起每当冬天的时候,四凤就会在我起床之前,在火塘里烧好几个外表金黄的洋芋,那种洋芋美极了!在我看来每一颗都是太阳的味道。但是对于那个地主的家,就会模糊许多;只是每次从邮局里收到钱时会敷衍似的写一封信:钱已收到,我一切安好,勿念!而这种信在我开始接受新的思潮的时候,就会感到很局促,恐怕同学会知道我的家庭出身,毕竟地主阶级出身容易让别人觉得你不是个彻底的革命者;无论你多么的努力,都无法让你获得别人真正的认可。因此好几个和我一般的同学最终不得不退回到本来属于自己阶级的阵营,痛苦的看着变革中人们那种混乱的,执着的冲动。我不知道这是一场什么革命?要革什么命?是资本家还是地主?我是该站在那个阶层来看待革命呢?我不知道,故此我会想起家来,那个远在阶州的家;那个地主的家;那个有着三千亩地、几百匹马、五十个长工、十五个丫环、三院房子的保安团长的家。

  我现在很困惑,因为有消息传来:有些同学已经知道了一些我家里的事情,革命先驱小组的负责人徐先红已经开始对我的情况进行调查,最近开会也没有人叫我参加,这种情况让我很不适,如同这里的天空布满了雾霾,看不真切,好像一切看不见的东西都压着头顶。

  如意就是在这个时候来教室里找我,并且给带来作为我思想上炕洋芋的代替品——烤红薯。我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但愿不是来对我进行调查来的。因为徐先红也在追求她。他用革命者的那种大气追求她,他的追求是光明的,带着一腔热血,有时候我能在他的一些话语中能感觉到鲜血味道,那是一种敢于用生命来追求一切的味道,而且这种味道具有传染性,会使得更多的人为之血管膨胀,我也曾经血液奔流过,就是在其立在讲桌上宣讲革命时……

  在某个时期我开始打算放弃,尤其是在夜里想起四凤的时候,她真的没有什么不好,真的。但是我始终还是没有放弃,因为有时候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你看如意不是又给我买来红薯吗!

  那个冬天的早上是寒冷的,我听见天空飞过的鸽子,拉着翅膀上的哨子划过天空时,发出艰涩的令人觉得很冷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好像要表现出它们的翅膀生锈或者结了冰一般。

  “革命先驱小组下午要在礼堂组织会议,听说党内的某个大人物要来给学生们宣讲如何在敌占区开展革命。徐会长没有通知你吗?”如意一边低头认真的啃着我剥好的红薯,一边说。

  “是吗?”我的态度有些不太关心,至少是漠然的。

  “那种会议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参加的,我想以后我也不会是在邀之列。”我补充道。

  “可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现在的形势如此危难,我们应该为国家出一份力的。”如意的眼睛里有一种坚毅刚强的东西看着我,不,是盯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低下头突然间觉得不知所措起来,看样子我确实说的有些过啦。但是为什么徐先红没有通知我呢?按理来说他该通知我的,我在平时的活动中表现的不积极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但是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确实没有通知我,如果不是如意告诉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已经不是政治思想范畴的事情,而是本能之间关于爱情的对抗,但是他似乎打算用政治的东西压倒我,打败我,让我没有立足之地。但是我知道的这些我不能告诉如意。

  我想起早上温暖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会和闲下来没事可做的长工扛着枪,牵着狗,带着一帮半大小子去上山撵兔子,打野鸡。有时运气好的话,还会打到野猪和鹿,老熊也在猎杀的范围,只是极其难打,危险性也极高。

  我想起,我用打来的熊油摩擦四凤的生有冻疮的耳垂时,她身上厚厚的红色棉袄中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青草中春天的味道。

当前:第67/99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