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缘之坎刀门徒全集.net》第79/99页


  土枪的威力不是很大,但是响度很大,冲击而来的火光如同一颗巨大的火球裹着红色的沙土,打在人身上就想被一匹受惊的马撞击了一下。那种感觉很沉闷,就像用石头在水里击鼓,鼓发出的声音。火光过后,我没有一丝痛苦的感觉,只是有一种很散碎的感觉,零星的从遥远肢体末端而来,那是一种特别的酥麻。

  看样子行刑的人已经没有时间来原谅我的寻找无果,我没有按照约定找到央金父亲的尸骨,故此我应该是要挨这一枪的。

  我的记忆就在这一声枪响之后被打碎了,点点滴滴的如同残断的碎梦,没有一个主次来。

  我还能醒来证明我还活着,我活着不是证明我的运气有多好,而是证明抢手的运气很差,其的判断能力更差。事后据代森头人分析,风和佛爷起了作用,并且枪手选择的下手的位置太远,子弹只是打穿了我的脊背。我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屋顶之外的天空黑色的鹰。那是一只成年的苍鹰,它飞行的样子还是那么特别,一圈一圈的,围着屋顶的上空盘旋。我就静静的看着它一圈圈的旋转,直到天色向晚,天空中黑的没有了它的影子。天黑的时候我开始断断续续的意识到,我是谁,我能感觉到的熟悉的环境里,证明我现在是安全的,但我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时候我就对我的生有了希望。

  屋子里该是在很晚的时候才亮起了灯,其实我知道不是灯,那松油的味道说明那是吊锅下燃起的是松木,我仔细嗅了嗅,是很让人安神的味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再次醒来,我听见歌声。

  央金的歌声在吊脚的锅台前旋转,听起来没有什么伤感,她唱的是一只很温暖的歌,估计和爱情有关。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估计是在我回忆自己是谁的时候,或者她是一直在的,在我的听觉恢复之前就在。在藏区所有的和爱情有关的歌子都是温暖的。

  我闻见吊锅中牛骨的味道,那种单纯的颗粒盐的味道,那是太阳和草的味道。锅中的牛骨翻腾的声音听起来很美,就像风从玛尼堆上吹过,从经幡上吹过,从天空吹过,从原野吹过……

  “云你是个英雄,今夜我恳求你一定要醒来,为了你能醒来,我已经在嘉祥活佛那里许下心愿,活佛也答应了亲自给你做法,给你炼药。你这么已经三天三夜了,你不应该这个样子,因为你是英雄。云今夜我恳求你一定要醒来……”

  我不想让央金继续再模糊中诉求等待,我想尽快的让她知道我的醒来。我努力的思索着语言,但是每每到了喉咙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声响能顺利的冲出我的口腔,我现在才知道其实说话是一件多么难以办到的事情。我只有咳嗽了一声。这声虚假的、空洞的咳嗽,在央金的眼里,一定是今生她所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

  在这一声过后我确定是央金听到的,因为她的听觉神经和感觉神经都是和我联系在一起的,我的每个举动,来自身体的反应都会在第一时间传递给她。

  央金的眼中噙着泪水,那个样子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当她伏在我的身体之上确认我是否是真的醒了,而不是自己的错觉时,我闻见一种青草的味道,就是那种能变成牛奶的草的味道,是女性的味道,是**的味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种感觉,但是我能感觉到那种温暖圆润的**,压着我胸膛的力度是那么的结实,如同饥饿的感觉。

  看着央金噙着眼泪的眼睛,我努力的笑了笑。

  央金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幸福,喃喃的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云,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一定是神主的保佑,一定是嘉祥活佛的药起了作用,一定是阿爸的灵魂在眷顾你。……”

  我冲着她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她能懂我的意思,因为眼睛是最传神也是最负有语言功能的器官。

  央金用温暖的手整理的我的头发,那个场面一定很温馨;只是屋里的光线晦暗,太多的内容也带着羞怯隐藏在这和着适宜的暗淡中。那天我喝了一些骨汤,那是牦牛的大骨熬制的,浓稠的带着淡淡咸香的液体就如同血液一样,通过我的胃腹流向我的身体各部。身体在骨汤的滋补下日渐康复。关于我的再次的昏迷也在央金的含泪的讲述中变得清晰起来。

  那时大约我的思维在枪声震颤之后还没有恢复,先前的事情我是记不得了,只是央金的讲述也没能告诉我太多的关于枪响之前的事情,也可能是她切实告诉我的,但是我没有记忆的能力,没能很好的记住。

  普草是个可怕的杀手,但是他同样也是的可怜的人。他的可怜是来自央金的一再拒绝,以及央金阿爸的反对。一个贵族气质的人,骨子里总是有些高贵的气质,无论他是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这一点普草是不能理解的。他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他总是一再认为央金的拒绝是人为阻挠的结果,他的强盗的思想也就在这种情况下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把枪口对准了央金的阿爸,但是阿爸的离去并没有实质的改变什么,并没有在央金的心里有一些突破性的进展,反而使得自己心里有了一些杀人后的恐慌。这种恐慌,在我出现后本来可以消除,但阴差阳错的是,人们并没有急于让我死亡,我的不死的生命就成了普草恐慌的全部载体,可能比尸体本身更可怕。杀人者的故事并没有因为我的闯入而终结,而是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我可以是疑犯也是一个答疑解惑的人,尽管我看起来更像是杀人凶手,但是在没找到尸体之前,一切都还只是猜测。我不知道在这些日子里普草是怎么过的,但是我知道被人当做嫌疑犯的感觉真的不好受。他的痛苦该不亚于我,因为越接近真相,我就越坦然,而他就越恐慌。我的不安的因素,就是我记忆的可靠性,而他的短暂的喘息就是我的记忆的不确定的时间。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时间有多长,但是在等待的每个瞬间,他都被煎熬着,我想那种感觉一定很不妙。普草的极限爆发的时候就是我找到央金阿爸的尸身的时候。就如同摩擦起火中的最后旋转。真相带给我危险是在我离真相越近的时候开始加增的,我的嫌疑越小我的危险越大,我的嫌疑越大的时候我的危险会越小,因为嫌疑和危险的评判掌握在不同的人的手中。其实我想清楚这一切是有多么的不容易,所以在语言上有一些欠妥当的地方也请你能原谅,对于这么一个表述我已经尽了全力。不行就让央金自己说吧。毕竟我也是听她说的。但是这个时候我忽然找不到我的央金了!

本书首发17K小说网(www.17k.com)
第五十章 夜半枪声 [本章字数:3383 最新更新时间:2014-10-08 23:26:30.0]
  黑水面上厚厚的裹着数层纱布,静静的躺着乡卫生的床上。如果不是输液器中不断滚动着的气泡,如果不是武原一脸茫然的告诉我他醒来,在我们上山后醒来了,我真的以为他醒不过来了。层层叠叠的白色纱布,在本来眼睛的位置被血浸湿,渥出两个黑红的血痂,看上去十分怪异就如同,三星堆出土的古蜀国的纵目面具。

  武原等人在身体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精神都不太好,一个一个就好像被人抽了筋的豆角,没有一丝精气,看什么大睁着双眼,都是一副惊恐的眼神,夜里也听不得一点动静,只要医院院子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几个人就不由自主的蹴在一起,弓着腰、耸着肩、半勾着头、大睁着双眼、张着口、毛发张紧如同斗兽一般高度紧张。我们在了解各人的情况时,乡卫生所的副所长说的。他说:若不是怕乡里完成不了上级的指标,缓解农村医疗保险的挂靠份额,就是每人每天交一万块钱也不让他们住,搞得整个医院跟精神病院一样,病人没疯先把医生搞疯了,看样子等这些瘟神走了非要找人禳解一下,要不我和王所长就交代了。他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这几个人来了乡卫生所就没有太平过。什么稀奇古怪的时期都可能发生,并且每天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发生。病人在食堂打饭居然吃出一截婴儿的手指头;病人烤电的时候差点失了火;市医院新调拨来的CT设备给这几个用过后就莫名其妙的坏了;还有夜里医院时不时就遭遇莫名其妙的停电……

  既然事情是我们引起的,自然我们要想办法处理,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我和王海在办公室找到了王所长。

  王所长一听是我们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啪一下在旋转椅上转过去继续玩纸牌游戏。看这情形我是要下点猛料了,要不在这种情况下话语权都没有。

  “王所长,我今天察看了一下,整个医院的风水还说的过去,只是在奠基的时候没有做过收煞的法事,医院对面,以前在旧社会是行刑的地方,煞气重,这样吧我给你画一道火符,一来对抗来自前面的煞气,二来因为火符是无形的人看不见就不会影响你医院的声誉。”

  王所长在办公室的旋转椅上转过身子,仔细打量着我,眼中充满了怀疑的眼光。

  “兄弟这个可开不得玩笑!”

  我笑了一下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如果信得过我就给你弄一下,如果不信我也不勉强。”

  王海在一边添油加醋道:“王所长,这事情你自己拿主意,你们搞医学研究的最是无神主义,不过我哥们可是柯茶子老汉的传人……”

  “那你们说要多少钱?”

  “钱就算了,不过我的几位兄弟你要照看好,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药量上也不要有什么克扣,这个不难为吧?”

  王所长没说话,从抽屉里取出了两包中华烟,一包给我,一包给王海。

  处理完卫生所的事情,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钟,我和王海打车回了城住在桥南的鸿运宾馆。在车上我就一直盘算事情怎么如此棘手,似乎一点思路都没有,是不是我们错过了什么线索,还是我们的方向出了问题,但是只一条在问题没有弄个七八分的样子,墓地我是不会去的,以我现在的能力,我并没有看出墓地有什么异样。回到宾馆我给王海说:明天打算在上一次山,到庙里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王海一听这话直摇头,上次的经历已经让他心有余悸,现在只要说大坪山三个字,王海的腿子就不由自主的会抖动。“三爷,你就饶了我吧!大坪山我是死活也不上了,太他妈吓人啦!若不是我命硬早就交待了。”王海显得和痛苦。我知道他不是装出来的,虽然他善于伪装,但是上次真的是有些怕人,提起来我都有些心虚,不过事情的发展到了这个份上了,也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既然我已经选择做一名坎刀门的艺人了,既然我已经答应帮忙了,既然我已经有家不能回了……

  我做人的原则就是:要么不做,要么做好。

  “王海,你给我听清楚,老子到今天这一步也是拜你所赐,明天的大坪山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佯怒道。不过我话说到中途就真的生气了,一想到隔河不过一公里的地方,父母还有二哥等为我担心的亲人们,我就真想掐死王海。

  王海窝在沙发里嬉皮笑脸的对我一笑,遂即拿出手机比比波波的翻着电话本说:“自从回了乡下,我的**毛都硬的直扎大腿,再不放放水,就要涨破了。我看看小红今晚上在不……”

当前:第79/99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